小萝莉的末世史-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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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辉冷冷地提高音调:“你打得过她吗?你杀得了她吗?如果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单独摆个擂台让你和这家伙一决胜负。我真想一枪把你的脑袋崩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坨屎?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要说什么狗屁规矩。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让男人日多了才思维混乱?下次说这种事情以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他妈的满嘴喷粪还要老子帮你擦屁股。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吧!要么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要么你和这家伙单挑,我可以帮你喊加油。”
警卫队长脸上一阵铁青。李德辉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不争的事实。绝对的力量都是人们疯狂崇拜和畏惧的对象,所谓规矩,同样由拳头最大的人说了算。
看热闹的人群很快散开,尸体以最快的速度被拖走。在拖把和抹布的来回擦抹下,鲜血和碎肉留下的痕迹迅速消失。除了残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罗兰左手牵着娜琳,右手拖着李德辉,把两个人硬生生地拽进办公室。先将胖胖的地区经理连推带攮地踢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闩死。这才转过身,带着一贯的平静和自然,拉开椅子坐下。
柔和灯光下的娜琳,脸上似乎浮着一层淡淡的粉晕。漂亮的眼眸中透射出惴惴不安的目光。在她的思维概念里,男人和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通常都意味着肉体接触和激情释放。可这里是李德辉的办公室,似乎还缺少一张床作为必不可少的道具。
房间里的气氛,彻底陷入沉默。
娜琳安静地坐着,宛如端庄的淑女,嘴角一直带着很好看的微笑。她可以察觉到对面的罗兰似乎有话要说,也许因为紧张,或者是尴尬,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开头。她很快就能流畅自如。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款步走到罗兰面前笑了笑。双眼中流转着水波光彩。
“起亚和我谈过,我知道你的心思。娜琳,你是个好女孩。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当然,我不是针对你或者其它某件事情。我对你没有偏见,也谈不上什么所谓歧视。包括你在内。我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女人,我不能这么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兰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恬淡宁定的脸上有种憋屈的感觉,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语气,用最简单的词语,表达着她的想法。
娜琳用力咬了咬嘴唇。忽然浅浅的笑了起来,笑容沁人心脾:“为什么?”
“我有自己所爱的人。”罗兰缓缓吐出这句话,她怎么可能接受她!!
“我会比他更好。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娜琳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不容置疑的虔诚和坚定。在这件事情上,她表现出辐射时代女人特有的决断。
“你是我看中的人,你只能属于我。”
罗兰彻底目瞪口呆。
她忽然发现。下定决心的女人,其实是世界上最难缠的生物。她们会非常死心眼儿的一条道儿走到底。没得商量,不会回头。生拉活拽、打死、哀求、下跪、外加十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算了,反正以后或许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再说她这个伪男人很快也会让她认识到问题的关键,目前她什么也不会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吱呀”
忽然。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点突如其来的异声。下意识地偏过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被闩死的卧室不知什么时候被悄悄推开一条细缝,胖胖的李德辉正凑近那里,拼命睁大眼睛注视着办公室里发生的这一幕。他看得津津有味。
透过从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亮,甚至可以看见,李德辉手里正端着一杯显然是刚刚冲泡,热气腾腾的咖啡。加上免费看戏,他品得有滋有味。
带着突然灌注入大脑的清明和恼怒,罗兰迅速拔出腰间的m500,根本未经瞄准,右手一抖,枪口即刻跳跃而起,向着正在逐渐扩大的门缝上方喷出数道火舌。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宽厚的房门以最快的速度重重关上,从门后还传来手忙脚乱搬动重物的碰撞声。
带着血管里尚未完全冷凝下来的粗暴,罗兰用力抓住娜琳的肩膀。把她从自己旁边慢慢地拉开,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适合我。”
没有外来阻力,罗兰把尚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柔和的灯光下,那双温宛美丽的眼瞳表面,分明溢动着晶莹剔透的液体。
一滴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娜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对不起。。”罗兰再也忍不住拉开门脚步匆匆的从里面大步走出来,仿佛有人追赶一般。徒留下看戏人与陷入迷局的人。
白色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直射而下,刺眼,强烈,仿佛要把所有笼罩在内的生物全部溶化。
灰黄色的广袤荒原上。一辆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咆哮的引擎震得惊恐万状的小虫子们纷纷避开,宽厚结实的橡胶轮胎在布满沙石的地面上,碾起一道飞扬嚣张的浓密烟尘。
罗兰握着方向盘,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越野车在荒野上嘶吼奔驰,随着起伏不平的地面颠簸,车身在有规律地摇晃着。
像往常一样,黑旗之城照例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整洁和秩序。这座被黑旗骑士团控制的城市,仍然拥有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基本法律规则。
无论是外来者还是骑士团成员,都必须谨守条例。鉴于这个混乱世界的可怕现状,城市法律的制订者,彻底抛弃了旧时代温情脉脉的各种人性化措施。违反者只会遭受一种惩罚被一根手臂粗细的坚硬木刺从肛门插进,顺着柔软的胸腹内腔一直向上,冲破所有敢于阻拦的障碍,从脆弱的咽喉部位透出。将整个人体以站立姿态固定,牢牢固定在城外的泥土中。
凭着黑旗骑士团的雇佣兵身份,罗兰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城市。
虽然不喜欢这里,但她必须来这儿。
李德辉答应卖给自己粮食。为了那份数量不菲的佣金,胖胖的地区经理没有理由欺骗或者食言。然而世事无绝对,李德辉很精明,拥有一套欺上瞒下的特殊手段。可是在费迪南德和卡索迪亚的双重封锁前提下,他的高超计谋和巧妙手段,还会像以前那样发挥相同的作用吗?
没人敢保证这一点。罗兰也不可能对此百分之百报以相信。正如那句老话所说:“永远也不要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她必须另外寻找一条新的粮食来源。
与李德辉的交易是在赌博。既然是赌,就肯定存在风险。输的结果,是齐齐卡尔镇所有难民全部饿死。罗兰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
黑旗骑士团是敌人,但是他们手里却掌握着这个世界最丰富的资源。
包括粮食。
冯克上尉的办公室,永远都有那么多的人。
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罗兰。黑旗上尉黑色的眼眸深处,隐易放射出一丝奇异的光彩。
“好运气的小子,很高兴看见你还能完整的坐在这儿。看来,这个肮脏世界上的那些被砍成碎片或者被子弹打穿脑袋的家伙,他们的运气应该比你更糟糕。能活着,这就是运气。”
发表完这通具有现实意义的开场白,个矮身壮的上尉舒展了一下胳膊,神情笃定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吧!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非份之想?我不喜欢撒谎的家伙和满口胡言乱语的白痴。在我面前,最好做到百分之百的诚实。”
带着必不可少的礼貌,罗兰递过一张带有骑士团标志,经过填写的申请物资清单。尽管他很想一拳打爆冯克上尉的脑袋,品尝一下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滋味儿。可是在没有最终撕破脸皮以前,这种微妙而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必须隐藏起来。
上尉接过表格,飞快浏览了一遍:“申购食品?你似乎走错了地方。这种东西,你应该去找军需官。”
“我需要的数量很大。”罗兰耐心地解释道:“五百吨食品,这已经超过军需官能够批准的最高上限。”
“哦?”
上尉瞟了他一眼,目光随即回落到表格的相关栏目上。过了一会儿,他眉毛一扬,凝神道:“需要这么多你有足够的钱吗?”
罗兰侧过身,从脚边的背包里取出一只从春晓城购买,带有卡索迪亚独角狮标志的便携式冷藏箱。按下箱盖上的金属扣,露出五支并排在泡沫隔垫上,装有暗红色液体的玻璃试管。
【247章 梦
黑旗骑士团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资源。它们唯一需要的,就是从各种变异生物体内收集的血液样本。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些东西却能转换为黑旗元,成为购买食品必不可少的值当。
冯克上尉从箱子里拿起一支试管。凑近眼前看了很久。随手唤过旁边的一名黑旗士兵,带着一贯的从容淡定说道:“把这些东西交给施密特医官检查一下。告诉他,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到检验结果。”
说着,他侧过身,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我必须等到检验报告出来以后,才能给你最后答复。小子,我们必须按照规矩办事。”
傍晚的空气中,充满了死的气息。昏沉沉的暮阳从山脉的凹角里挣扎着露出最后一丝光线。屋子的墙壁上满是斑驳,被烟雾熏黑的残破建筑孤零零地矗立着。没有活人,到处都是尸体。他们倒在地上,腐烂浮肿,被脓水覆盖的表面密密麻麻爬满苍蝇。没有虫鸣,没有鸟叫,甚至就连微风吹过带的轻微响动也听不到。
死人并不可怕。令人恐惧的是那些游荡在村落废墟周围的幽灵和鬼魂。西斜的阳光怪异地穿过照在破旧建筑表面,在地上投射出一个个被拉长的朦胧黑影。那些鬼魂躲藏在阳光背后,磨着尖利的牙齿,恶狠狠地窥视着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它们的眼睛都蒙着一层尘土和鲜血,目光呆滞,令人恐惧。
一个身材干瘦的女人,从废墟深处慢慢走了过来。身上破旧的粗麻长袍仿佛连微风吹过都能撕裂。一只满是皱折,前端已经变成黑色的乳房从袍子的破口塌落下来。像晾晒失水的肉干一样瘪缩着。她赤着脚,在布满荆棘和碎石的路面上艰难挪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鲜红血痕。
灰白色的长发盖着她的脸。可是这并不妨碍李德辉通过其它身体特征,判断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他使劲儿睁大眼睛,想要穿过密集发丝的阻碍,重新找回那张脸上自己熟悉的一切,却在气流的来回吹动中只能无奈放弃。
李德辉的心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悲伤、痛苦、绝望。
女人在距离他大约两米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表面满是锈渍的小刀,轻轻掀起被袍子遮住的大腿,把算不上锐利的刀尖对准腿根,用力扎了下去。
她的腿很瘦,像枯死的树干。萎缩的肌肉紧密地附结在骨头上。薄薄的皮肤很容易就能拽起,没有脂肪,没有水份。仅仅只是一张比纸还要单薄,却勉强保持着必不可少牢固和韧度的皮。
刀子很钝,残缺不全的刃锋在干瘪的肌肉里来回切割。不时能够听见令人心悸的金属和骨头碰撞声。每割一刀,李德辉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他拼命伸开手臂,目欲眦裂地疯狂咆哮着。用尽一切方法向前冲,想要夺下女人手里的刀,彻底制止这种可怕的行为最终,却只能停留在原地,像被卵膜束缚住,正死命挣扎着想要从中脱出的幼虫。做着徒劳无益的蠕动。
女人割得很慢。很用力。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所承受的痛苦。李德辉的精神状态早已崩溃,他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面上。混合着泪水与汗珠的脸剧烈抽搐,翕张的嘴唇像脱水濒亡的蝌蚪般喃喃着:“快点求你,求求你,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钝口的刀子终于割下一块巴掌大小的肉条。它很干,酱色血液仿佛凝固在粗糙的肉丝里。亮白色的经络和韧带紧紧包裹着每一个角落。女人把它高高举过头顶,看不到脸。却可以感觉到她在微笑。
枯瘦无血色的手,仿佛珍宝一样把肉小心翼翼地捧到李德辉嘴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灰白色身影,近乎虚脱的李德辉只能无力地偏了偏头,在心底最深处,用最粗暴炽热的语言拼命祷告、嘶吼、哀求
女人把肉慢慢塞进他的嘴里,无比怜惜的用手指轻轻抹去他唇边的一丝血痕,声音很小,却很温柔:“乖,吃了它,你就能活下去。如果不够。妈妈再割”
“不!妈妈!妈妈!你不能这样。我,我不能吃你”
李德辉像疯了一样从床上猛然坐起,睁大满是恐惧和急切的眼睛,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扫视着。堆积着厚厚脂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像缺氧的哮喘病人一样粗重呼吸,几乎凸出眶外的眼球表面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