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木兰传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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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不想去?”花母惊叫道:“她可是全镇最好的媒婆,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为玉兰和你找婆家,你说不想去就不去了?马上跟我走。”说着,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拽去,“玉兰,快走。”
没多久,她们就风风火火地来到媒婆家,“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吩咐两个女儿等在院内,花母跨进门去。
“三姐,”木兰对玉兰道:“难道你真的愿意像货物一样给人相看?”
“婚姻一向是父母之命,媒灼之约,我有什么办法。”玉兰轻柔一笑,“何况我们都是女孩子。再说,大姐、二姐也是这样嫁的人,不了过得挺好吗。”
“我可不这么想。”木兰蔑然道:“我不会将我人生陷进这种无聊的事情中,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想到以前在警界叱咤风云,而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她就一肚子火。
“木兰,你怎么了,这一个月来,你和以前很不一样。”玉兰关切地看着她。
“我没事,”木兰回她一笑,“你不用为我担心。”
“玉兰、木兰,”花母在门口叫道:“你们两个进来。”
大厅里,正前方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穿著一身大红衣衫的中年妇人,想必就是花母口中的媒婆了。
“这就是你的两个女儿?”妇人瞟了两人一眼,傲气十足地问道。
“是啊,周大娘,”花母忙道:“这是我三女儿玉兰,这是四丫头木兰。不是我自夸,我这两个女儿可是这镇上的两朵花儿,又听话、又懂事,家中的大事小事都拿手得很,女红也是一流的。”
“嗯。”上下打量这对姐妹花,周大娘点点头,“模样儿看上去是挺不错的,你们两个可识字?”
“嗯,我们都跟爹爹学习过几年,认得一些字。”玉兰轻声答道。
“哦。”周大娘点点头,看向花母道:“镇东马员外的公子听说过吧,明年要上京赶考,马员外想先为他选房媳妇,安下他的心。这马公子别的要求没有,只求妻子识得几个字。”
“是吗?我家玉兰、木兰可都识字的。”花母喜出望外,马员外可是镇上的首富,无论哪个女儿嫁入他家都会有好日子过。幸好当初没挡她们跟相公学习字。“这事儿就拜托周大娘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周大娘笑笑道:“这马员外一放出话来,可有不少姑娘托媒求保,光我手上就有四、五个姑娘,你这两个女儿还不定排得上呢。”
“这……”花母一愣,“镇上识字的姑娘没几个啊,何况我的两个女儿的容貌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
“这说媒之事吗,还不是凭我们媒人一张嘴,不懂的可以说她懂,不美的可以说成天上仙女下凡。周大娘扬头一笑。
“是、是、是,大娘说得对。”花母见状忙奉上银子,“还请大娘多多帮忙。”
见到这幅情形,木兰不屑道:“原来媒人都是骗子。”
正因见到银子而眉开眼笑的周媒婆一听此言,不禁大怒,“你说什么?”
玉兰忙推她,想让她道歉,木兰甩开她的手,上前一步,清清楚楚地说道:“我说你是骗子,利用你的职业蒙骗别人的银两,还毁了人家一对男女的一生,你这种人,将来只会下十八层地狱。”
“你……你……”周媒婆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这就是你那知书达礼的女儿,真、真气死我了。”
“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花母气极,伸手想拎她的耳朵,“还不快向周大娘赔罪。”
木兰一闪,躲开她的手,傲然道:“我没说错,所以我不会道歉。”
“好、好……”媒婆手一挥,“花夫人,你的女儿我没本事为她找婆家,你请回吧,这样的丫头,这辈子是别想找到婆家的。”
“周大娘,你别生气,都是我们木兰不对,我……”花母极力想要安抚她。
“哼!”周媒婆不领情,一甩帕子,进了内厅。
“木——兰!”花母咆哮着,木兰一见不妙,快速跑了出去,花母紧跟着向她追去。
“娘,您别生气,您……”玉兰急忙追了上去。
母女三人就这样追追赶赶来到花家门口。
木兰推门冲了进去,却不料撞在一人身上,定眼一看,正是花父,“爹,你没事吧?”她忙扶住他。
“没事。唉,你急冲冲的干什么啊?”花父站好身子,问道。
“木兰,你这死丫头,给我站住。”花母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玉兰紧跟在后。
“怎么了你们,喳喳呼呼的。”拳了拳受伤的左腿,他一拐一拐地走回厅内,“你们都进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哼!还不是木兰这个死丫头。”花母一进厅就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木兰一下,“我好不容易花高价请来全镇上最好的媒婆为你们找婆家,还不是希望你们过得好一点,可木兰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竟在那儿胡说八道。这下好了,惹怒了媒婆,看你怎么嫁得出去。”花母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边用手帕扇风,边怒气冲冲地喝道:“花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木兰,你说。”花父将目光调向木兰,想听听她的说法。
“我可不认为我有错。那媒婆根本没有将我们当人,在她眼里,我们是货物。出价高的,她就巧舌如簧,说个天花乱坠,坏的变成好的、丑的变成美的;出价低了,就给你个马虎、凑合了事。她这样做,丢了自己的人格事小,可造就了多少男女的悲剧人生。”她振振有词的反驳,“若不是看她年纪一大把了,我早就出手教训她了。哼!”
“你……你……”花母气得直哆嗦,“相公,你听听,这是女孩儿家该说的话吗?这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
“木兰,”花父摇头叹道:“我承认你的话有些道理,可也太离经叛道了。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木兰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你们先回房吧。”花父将两女遣回房后,对花母说:“这孩子,近个把月来有些不太对劲,说话、行事不再是以前那个顺从、乖巧的女儿了,而是大胆、倔强,还有……离经叛道吧,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察觉了。”花母细细一想,“木兰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她很听话,从不反驳我的话,可现在,我说一句,她要顶三句。完全和以前不同了。”
“到底是什么使她转变了呢?”夫妻俩陷入迷雾中。
“木兰,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玉兰跟在木兰后面,神色忧忡,“娘都被你气坏了。”
“我只是看不怪她们对女人的这种态度,”木兰挑挑眉,“女人就不是人了?就真的比不上男人了?我明儿偏要做些男人做的事给他们瞧瞧,而且要做得比他们更好。”
“可是,你……”
“好了,别说了,我们去做饭吧,快中午了。”她拉着玉兰向厨房走去。
“铛、铛、铛……”一阵锣鼓声惊扰了众人,人群纷纷惊奇地奔出门外,想弄明白发生什么事。
花家也不例外,全挤在了门边,只有过女子们都站在门内向外望着。
“各位镇民听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奔了过来,马上军服打扮的人高声叫道:“匈奴进军我朝边界,扰我国民、侵我国土,奉皇上之命,各家各户征成年男子一名,退役军人全部回军为国效力。各位镇民听着……”
终于来了,长叹一声,木兰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提一口气,总之,她心里只觉压得慌,象有块大石头堵在那儿一样。
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这一天,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令她几乎要发狂了,更何况,还发生了媒婆事件。
所有经历的一切全都表明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处境,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处处低人一等,这令她相当火大。她希望早日上战场。这不仅仅是与云风扬的交易,更重要的是她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女人决不比男人差,甚至比大多数男人更强。她也想让家人知道,这样的木兰非但没有给花家丢脸,还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荣誉。
“花家的脸让你丢光了。”这句话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
傲然一笑,她仰头望向蓝天,心中豪气万千。
“爹,您去哪儿?”玉兰的呼叫声惊醒了她,回神瞧去,花父正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我去拿军贴。”花父头也不回地走了。
除了木兰,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晚餐上,花家人全都食不知味,气氛也分外僵硬。
“相公,你能不能跟招兵的军爷说说。”花母鼓起勇气,第一个打破沉寂。
“说什么?”花父状似不懂。
“你已经在战场上受了伤,腿也跛了,请他们不要征你上战场了。”花母擦着眼泪,她实在不忍心再让丈夫去战场,他年岁以高,又身带残疾,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国家有难,区夫有责。”花父脸一板,正色道:“就算只有一口气,我也要在战场上度过。我不能让人说我花狐是个孬种。”
望着父亲的凛然正气,木兰眼眶一热,替父上战场的决心更坚定了,这一次是为了父亲。
“相公……”花母掩面而泣。
“天赐啊天赐,你若是长大成人该有多好,长大了就可以替你爹爹去战场杀敌了。”王氏在一旁抱着儿子悄悄拭泪。
“唉,怪我没用,”花母长叹一声,瞟了玉兰、木兰姐妹一眼,“你们其中若有一个是儿子,今天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花家也可光耀门楣了。”
玉兰垂下头,泪珠在眼中打转。
木兰淡淡一笑,也垂下头,心中盘算着。
“好了,别说了。”花父打断她们,“女儿也是我心头的宝,已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现在就好好吃饭吧。”
沉默很快再次笼罩了全家。
第二天一早,木兰就帮花父将早年的盔甲与宝剑擦拭干净。
“唉,想不到我今生还会用到它。”抚着宝剑,花父仰天长叹。
“国家多难,宝剑难以还鞘。”木兰接了句。
“是了,国家多难。”花父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剑,黯然道:“我大唐自建国以来,烽火不断,边疆百姓屡受外族侵犯。这次,希望能将敌军一举成擒,还边疆百姓一个安泰。”
“会的,爹爹,”她展眉一笑,“我朝勇士若都和您一样有这种决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说得好,木兰。”花父容颜一振,“木兰,你这句话深得我心,只不过……”
“只不过,光有勇士还有够,还要有良将。”她接了下去,“爹爹认为边疆领将之人有异?”
“没错。”花父点点头,将所知一一告诉木兰,“这次出征的兵马大元帅李修民,是位德高望重、德才兼备之人,他手下将领也个个不凡。”
“既然如此,此仗必胜,爹爹还担心什么呢?”她问道。
“唉!”花父长叹摇头道:“元帅、将军都没话可说,只是那个副元帅,可就麻烦了。”
“哦?难道那家伙私通外邦不成?”她奇道。
“这倒不是,副帅名叫张正德,是刘贵妃的表兄,他仗着这层关系捞了个副帅当着,却一不上战场,二不出谋划策,白拿军饷。这也罢了,可他不仅暗地里克扣军饷,而且还见不得他人立功,明明一场必胜的战役,他可以在背后使坏,让你吃败仗或花费更多的人力、时间。”
“这个混蛋!”她怒骂一声,“难道元帅就不惩治他吗?”
“惩治?”花父摇摇头,“他是刘贵妃的表兄,谁还敢动他。”
“哼,若我是元帅,早砍了他的脑袋了,管他皇亲还是国戚的。”木兰眉一扬,忿然道。
“你这丫头,又胡说了,砍了他的脑袋,接下来就是你掉脑袋了。再说你是女儿家,怎当得了元帅,就算是男子,这元帅呀,也不是说当就当得的。”花父摇头笑道。
扬眉一笑,她没的有搭话,只低头整理马鞍。
“木兰,”花父望着女儿那张充满生气与活力的面容,若有所思道:“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是吗?有什么不一样?”她抬头一笑,眸中光芒闪烁。
“以前,你温顺、乖巧,这种话是从不会说的,而现在,”花父思道:“充满活力,整个人像是注入了完全不同的生命一般,坚强、大胆,甚至有些狂妄。”
“爹爹不喜欢这样的转变?”她笑问道,心中却有些忐忑。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好奇,有些不习惯。”花父皱起眉头,“是什么使你转变的呢?”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木兰都是爹爹的女儿。”她走到花父身边,倚在他怀中,柔声道。
花父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秀发,眼中充满慈爱。
午后是家人最后相聚的日子,花家人全都围在花父身边,感伤着,只有木兰一个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师父,”没多久,她就出现在灵虚道长面前,“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我是来向师父辞行的。”
“你真的要去?”灵虚道长望着眼前这相聚不久的弟子,满眼是怜惜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