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庆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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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庆生睁着眼,大脑如年久失修的老机器,生锈的齿轮发出咔咔的声响,缓慢而又坚定地转动起来。
老钟搓搓双手,絮絮叨叨道:“躺时间太长就会这样,别着急,慢慢来。那天你昏迷了,我以为和往日一样,过一半天就醒,谁知道一天天过去,喊也喊不醒,刚开始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怕你饿坏了,可什么都喂不下去,每天只喝一点水和汤,眼看着越来越瘦,不过心跳呼吸倒正常,你做噩梦了?老看见你一脸害怕的神色,有时候还流汗,连被子都湿透了”
意识到苏庆生无法说话,老钟埋在胡子里的脸有些红:“醒来就好了,你躺着,我给你弄点开水,想喝水吗?想就眨下眼。”
苏庆生慢慢地眨下眼,老钟接到圣旨一般起身兴冲冲地走了。
苏庆生用眼睛余光打量身处之地,似乎是个山洞?洞里整整齐齐地放着许多两三层的木头架床,床与床之间塞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举脚难行。他所躺的木床在最里面,床前又堆了高高的东西,根本看不到对面。杂物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道通往何处,老钟就是从通道走出去的。
很安静,除了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苏庆生听不到洞里有其他的声响,倒是从洞外传来细不可闻人声,似乎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子哭闹的声音。
老钟不大会就回来了,脸上的胡子刮掉了,古铜色的脸孔衬着青色的胡茬,倒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汉子气概,眼角有了小小的皱纹,笑的时候更明显,却比以前多了分成熟魅力。
老钟慢慢把苏庆生的头扶起来少许,苏庆生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喝了几口水,水温正好,干渴难忍的嗓子总算舒服了些。
跟随老钟过来的还有几个人,三个少年和一个抱着幼儿的妇人,面黄肌瘦,穿着打扮都很落魄,身上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少年好奇地看着苏庆生,不时低声交谈,那个幼儿可能是不舒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妇人把孩子抱走了。
老钟正对苏庆生说话,一个中年人过来把他喊走了,似乎说准备出猎?
老钟走后,那几个少年也跟着老钟他们走了,只有几个老幼远远地看过来,最后干脆一个人都看不到了,洞里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隐约的婴儿哭声。
洞里光线并不好,各种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似臭非臭,闻之令人欲呕。
苏庆生觉得极度不舒服,尝试进入空间,他成功了。
这次魂体出现的地方居然是在湖边,想必是跟精神力有关,现今他能够随意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
苏庆生从发现种植植物会消耗空间里的那些雾状物后,就将一些植物种植在完全没有雾状物的地域,这一块地域跟现实世界一模一样,不具有雾状物区那种奇特的属性。三年过去,昔日种下的一些果树都已长大,郁郁葱葱,结满了青色的果实,树底下厚厚一层腐败的枝叶,很多小果苗从腐叶下长出来。
不远处是随手撒下的绿豆棵,当初不到10颗绿豆,现今已长成一小片,数百棵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东边形成明显的直线,好像有无形的墙壁阻止它们继续往东边扩张,东边就是雾状物区了。
另外还有些瓜果蔬菜,三年前喂养的那些家禽家畜可能因为饥饿,把苏庆生草草砌就的石头圈冲开了个缺口,几头老猪带领着一帮大大小小的猪到处拱,鸡鸭鹅满地跑,冷不丁看见苏庆生,吓得四处乱飞,一群猪也乱叫起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又到雾状物区溜达一圈,这里的植物保持在成熟的时候,结出的果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好。这个发现真令人惊喜。
空间里的空气很好,让人心旷神怡,苏庆生这才有机会静下心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梦应该跟空间有关,而他能够昏迷三年而没有死去,跟空间、跟那些口诀脱离不了关系。
《生机诀》,没想到居然能够自动吸收外界的游离能量,补充身体的消耗,不吃饭也不怕饿死,莫非那是小说中某种修仙的法诀?
苏庆生不由得激动起来。
☆、第 6 章
吃晚饭时老钟给苏庆生端来一碗不知用什么煮成的烂糊糊,闻着挺香的,吃起来却难以下咽。
老钟看见苏庆生皱着脸,轻声道:“现在就这样,能吃到这个就不错了,很多人就连这个也吃不饱呢。”
不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什么样,看老钟和那些人的样子,似乎很不容乐观,苏庆生为自己的表现而有些羞愧,急急地大口吞咽,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差点翻白眼晕过去。老钟连忙给他顺气,一个劲责怪自己喂太大口了。
一个月过去,苏庆生已经能够在老钟的搀扶下慢慢走动,不过他很少跟另外那些人交流。艰难困苦的日子与没有光明的未来让许多人的眼睛蒙上了灰色,一些人虽然接受能力比较高,神经强韧,但依然面露菜色,皱纹过早地爬上了他们的脸颊。
这些人之中,有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领,有巧舌如簧的推销员,有在街头摆摊修车的下岗工人,有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也有颐指气使满腹算计的大老板,如今都为了每天的一口饭食绞尽脑汁,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每天都有各种矛盾发生,旧的世界坍塌,新的秩序尚未建立,正是混乱的年代,强大的头脑与力量依然是生存的重要要素,怪不得老钟凭借过人的速度与力量能够在这个防空洞的上层占据一个席位。
从气候异常开始至今已经三年过去,现在气候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但地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灾,以及因为天灾引起的人祸,让地球面目全非,昔日将近百亿的人口锐减至不到20亿,所有的卫星被摧毁,现在很多地方传递信息只能依靠无线电与口口相传,听说有些地方已经恢复供电,但是离这里太远了,野外极度危险,短短三年的时间,地球上原有的动植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似是跨越了千万年,或许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散发的微香就能让一个壮汉倒下,悄无声息地死去。
老钟所在的这个防空洞距离A市大概有数十里,刚开始A市还能勉强维持秩序,后来食物短缺导致混乱,抢劫、杀人等犯罪越来越多,政府已经无法控制局面,直至动用武力,政府的威信降至最低点。虽然野外未知的物种增多,但野果野物总能找到一些,饥饿与随时可能降临的人祸逼迫许多人怀着未必会遇到危险的侥幸心理,往野外迁移,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老钟带着苏庆生是在冬天过去春天来临的时候离开A市的,算是比较早的一批。
如果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奔跑的速度堪比飞人,身体的力量足能一拳打死一头牛,持久力也很不错,他决不敢带着昏迷的苏庆生离开,那样他和苏庆生最终只能落个横死野外的结局。
老钟与苏庆生在A市附近都没有亲友可投奔,便与一些同样希望能够在野外获得生存所需要的食物与饮水的人结队行走,一路上发生了无数的故事,老钟带着苏庆生这个累赘,两人的境况一直不太好,屡次徘徊在生死之间,最后老钟愣是坚持过来了。
两年前老钟和另外十多个人有惊无险地来到这个防空洞,这防空洞其实是一座石山改造而成的,这石山原有大大小小十数个洞窟,在解放前被那些来此避难的老百姓与部队不断的开拓,十多个洞窟巧妙相连,有两个洞窟还有一眼小小的泉水,正是这泉水滋养了防空洞里数百人。唯一值得担忧的是地震,幸好这里即使有地震,也是震级很低的那种,老钟他们在地震时躲到洞外,地震结束再回来。
老钟只大略告诉了苏庆生这三年地球上所发生的事情,丝毫未提如何照顾他的事情,苏庆生却从那些人口中知道个七七八八,乱世中普通人能够明哲保身就不错了,老钟跟自己非亲非故的,他又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即使老钟将他扔下他也无话可说。
苏庆生愣愣地看着洞顶,最终决定暂时不把次空间的存在告诉老钟,只把一页如何将天地间的游离能量转化吸纳到身体里的资料整理出来,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见解,悄悄地交给老钟。
老钟很惊讶,他性情憨厚,却不愚笨,很清楚现在这个乱世中这样一份资料是如何的惊世骇俗,现在苏庆生却要给他?
苏庆生看着自己的手,因为瘦弱,手指骨节鲜明,指甲带了淡淡的青色,他轻轻地握了拳,又伸展开,道:“我也存了私心的,你变得更强我才能更好地活下去,还有王妍露,你喜欢她吧?那么出色的女人,追求的人不少呢。”
听苏庆生提到王妍露,老钟被说破心事,老脸一红,苏庆生却不看他,继续说:“以你现在的条件,勉强够资格追她,但想抱得美人归,还差点。”
苏庆生说了一通,也不知道是哪点打动了老钟,老钟每日悄悄地练功,对待苏庆生更细心周到,只是他原本就做得够好了,现在每天没事就到苏庆生床前跟他聊天,不厌其烦地问他饿不饿,渴不渴,有一天半个小时问了十多回,苏庆生啼笑皆非,道:“老钟,你不用这样的,你不觉得有点那个什么吗?你也不怕我折了寿?”
老钟羞赧,终于恢复了正常,苏庆生松了口气,打趣道:“这才是我熟悉的老钟,我也没好东西给你了,你老在我眼前晃,有这时间老钟你不如多和王妍露相处,相处时间长了才能了解对方,你老躲着她,即使她心里有意思,你这样只会让她误会。”
老钟听了连连摇头,他在王妍露面前向来口拙,要他如此殷勤,难如登天。老钟看着苏庆生面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蓦然想起他说的话,有些恼怒:“苏庆生,我是那样的人吗,有好处才对你好,当我什么人呢!”
苏庆生笑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老钟本来有些忿然,却抬眼看见苏庆生的笑容,呆了一呆,把即将要说的话忘记了,他有些无措,道:“我出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他蓦然起身,也不等苏庆生反应过来,急急走了。
苏庆生看看床边那个旧手表,短长针各指向4和12,这个时候做晚饭?看来老钟是不好意思了,王妍露模样漂亮性格又好,这样的女人很难得的呢。他转动心思,想帮老钟一把,老钟太矜持了,追女孩应该大胆些吧,这样拖着拖着就怕拖出问题,万一有别人先下手,王妍露又不知道老钟的意思,那岂不是要错过了?
他该怎么帮老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那对他来说太过遥远,恐怕,他帮不了老钟什么。一边思考着,他心里有些难过,又觉得这难过的心情来得有些奇怪,无措地摇摇头。
苏庆生身体慢慢好转,却因为长期卧床,仍然很虚弱。老钟随猎队出征回来后,因为大收获,所有人获得了半天的假期,老钟把苏庆生抱到洞口,让他晒晒太阳。
这个时候的阳光比较温和,苏庆生半倚着一块大石头躺着,背后老钟给他垫了块兽皮,免得坚硬的石头咯着背。
苏庆生现在就是披着人皮的骷髅架子,头发眉毛掉光了,也没有重新长出来的趋势,身躯四肢瘦得骨头一块块突出来,自己摸着都咯手,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的相貌,但他知道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很可能就跟骷髅一样,只多了一双眼睛,而不是两个窟窿。
苏庆生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拢了拢,眯着眼看洞前的景色。
入眼是一片墨绿色的藤条,最粗的藤条直径足有20厘米,叶子幼小,鳞片一样覆盖在藤条上。
远处是一片草地,比人还高的野草随风起伏,时而从草丛里飞出一两只巨型昆虫,像放大版的蚊子,翼展差不多有半米,老钟说那是变异的蚊子,有些喜欢吸食人的脑浆,它长长的吸管能够直接插到人的大脑里,有些变异蚊子能够分泌一种物质,将人或动物的血肉内脏都融成浆,然后用吸管吸食。
一些苏庆生从未见过的树夹杂在草丛中,枝叶颜色都很鲜艳,以一种倔强的姿势将枝桠伸向天空。那是变异的树种,有些有剧毒,树周围几米内都是死亡禁地,这类树周围一般都没有其他植物,只有动物的骸骨和尸体,很容易辨别。
洞口附近所有的植物都被清除了,为的是防止有动物藏身其中暴起伤人,洞前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十数个儿童少年正人手一把木头削成的兵器,蹦来跳去地对练,紧绷着脸,脸色都很严肃,并没有大喊大叫,生怕惊动了某些喜欢袭击人的生物。
苏庆生面容恍惚,即使他已经醒了一月有余,老钟得闲便跟他讲一些见闻,即使他从周围的人身上看到,听到许多以往从未听到的事情,依然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已经是秋天了,老钟他们出猎的次数增多,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们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储存足够度过寒冷冬天的食物。
因为气候巨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