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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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这块合金由于磁场强度高,(奇*书*网。整*理*提*供)所以能令得一些和电、磁有关的东西失效,例如使钟、表停止运转等等,要来恶作剧用。”
我苦笑了一下,齐白一本正经去求答案,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难怪他要大怒。
我道:“如果排除了这个用途--”
三人中年纪最长的那个,看来他很沉默寡言,在握手之后,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才道:“自然,也有可能,这块不规则形状的合金,和另外一些也具有极高磁场强度的组件,配合来使用,那就可以形成一种活动。”
我听得相当吃力,科学家说话,有时就是这样子。我道:“你的意思是,譬如说,这块合金,可以是开启甚么磁性的钥匙?”
那位沉默的博士,点了点头。
我吸了一口气:“如果那块合金,可以有这种用途,那甚么都可以做得到!”
这一次,轮到那三位博士不是很明白我的话了,一致用询问的眼光望著我,我忙道:“我是想像的,譬如说,它能开启一个锁,而这个锁,又是开启一座大电脑,那么,它就是大电脑的操作之钥。”
除了那个沉默的博士之外,其余两个都笑了起来,一个道:“是啊,如果那座电脑,控制著越洲飞弹的发射,那么,这块合金,就可以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他的话虽然夸张,但那正是我的意思。
那位博士又道:“不过据我所知,没有这样强力的磁锁,一般磁锁只能引起磁性感应就可以。若是要藉磁性记录甚么,也不需要这样。”
另一位博士道:“所以,我们的结论才是:那是一种恶作剧的玩意。”
我笑了一下:“如果那是天然的矿石,是否有可能带有这样强大的磁场?是不是也有可能,那是一块陨石,所以磁性才如此特异?”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一个道:“这不是我们研究的范围之内的事。”
沉默寡言的那个补充了一句:“如果是陨石,当然也有可能,字宙浩渺,谁能知道是不是真有磁性特强的殒石?不过……不过齐白持有的那块合金……我看一定是人工合成的。”
这种说法,另外两个也同意,其中一个还道:“是十分精密的工业制品。”
我没有再说甚么,事实上,那块合金不是矿石或陨石,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问题就是它的来源如此奇特,使我不得不作这一方面的联想。
那一个博士又问:“齐白以为那块合金是甚么?何以他听了我们的结论之后会生气?”
我道:“谁知道,他可能设想这块合金……有甚么特殊的用途。”
讨论齐白的“异宝”,到此为止,既然有三位博士在,我趁机向他们问了不少磁力和电力的专门问题,那是物理学上相当复杂的知识,我原来的所知,只是普通常识,听了他们深入浅出的解释,一夕之谈,倒真是增进了不少知识。
我们谈得兴致很高,等到送他们出门后,两个年轻的博士先走,那位沉默的表示他住所就在附近,想散步回去,既然谈得投机,我也就陪著他,一起散步。这位先生真是不怎么喜欢讲话,走了五分钟,他都没有开过口。
我刚想和他分手,却发现他眉心打著结,像是有十分重大的心事,他也注意到了我像是想离去,用手托了托眼镜:“我们对齐白带来的那块合金,所作的检查,其实相当初步,不过也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我放慢了脚步,他也走得十分慢,继续道:“那合金有著许多不规则的表面,一共是七十二个不同形状的表面,在那些表面上,都有过强力的电磁感应处理,那情形,就像是一卷经过电磁录音的录音带。”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发现,我忙问:“齐白不知道这一点?”
他道:“知道,当我告诉他时,他兴奋得不得了,要求把磁场转换成电信号--这正是录音带重播可以听到声音的原理,但是我不知道有甚么样的仪器,可以使小表面上的磁场转变成电信号,所以当时告诉他,那也有可能,只是强烈磁场的一种感应。”
我想了一想,索性停了下来:“现在的录音带和录影带,都是带状的,所以可以有连续的声音和影像出现。但是在理论上,受磁的带子,即使只有极小的一截,上面的声音和影像,还是有的,只不过在时间上十分短暂。”
他点头:“理论上是这样,可是有甚么装置可以使一块不规则的合金的表面上的磁场转换呢?”
我没有再说下去,同时,我也知道了齐白急于离去的原因。
这种装置,当然不能在普通的大学物理实验室中得到,但一定有,就算没有,就根据实用需要,设计制造一套,也不是甚么难事,只要理论上是可行的话,实行起来的困难也就不会太大。
齐白自然到美国或是这方面先进的国家去寻求答案了。
我们又谈了几句,他忽然笑了一下:“这块合金,可以提供丰富的想像力。”
我忍住了,没有告诉他这块合金的来源,因为齐白不想别人知道。
和他分手,我安步当车,走回家去。这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街道上十分僻静,我不急不徐的走著,越来越觉得齐白的设想,大有可能,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秦始皇二十六年),在临洮出现的那十二个巨人,真是来自外星?而这块如今被齐白当作了异宝的合金,就是和这十二个外星人有关?我一面这样想,一面仍然摇著头,觉得设想是一回事,要去证实,又是另一件事。
虽然齐白在秦始皇陵中弄到的那个“异宝”,如此奇特和不可思议,但是单凭一件这样的东西,就作出那么庞大的,匪夷所思的推断,也未免太过分了。
当晚,我和白素讨论了许久,不得要领,我们都同意这件不规则的东西十分古怪,可是那究竟是甚么,却连假设也无从假设起。
如果照那三位专家的意见,说那只不过是一件恶作剧的玩意儿,自然也可以,但是,在三千年前,谁会想得到这样利用强磁的恶作剧?就算有人想到了,制造了出来,也没有恶作剧的对象,因为那只对磁、电发生作用,那时根本没有这一类东西,有的只是指南针,难道那东西是专为要人家迷失方向?
当然,这更加没有可能了。
齐白把那东西去作进一步的研究,只要有结果,他自然会来告诉我。齐白这个人的行踪,十分诡秘,他说走就走,也没有说上哪里去了,要找他,比大海捞针还难。
一连将近二十天,没有齐白的消息,想来一定是没有人能知道那是甚么宝贝。
那一天晚上,我有事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午夜。在我快来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有两个人,自街角匆匆走了过来。这两个人,显然是早已等在街角,看到了我,向著我走过来的。
我就停了下来,那两个人来到了我的面前,都是样子十分精悍的中年人,十分有礼地向我打了一个招呼,其中一个道:“卫先生,你能不能抽一点空,接见一位十分想和你见面的人?”
请求是如此客气,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甚么来历,当然也不便拒绝。不过我当然也不会立刻答应,我只是道:“那要看,想见我的是甚么人。”
那两个人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伸手入袋,他的行动,使我略为戒备了一下,但是他取出来的,却是一张名片。
那人取出了名片之后,恭恭敬敬,交在我的手里,我一看,不禁呆了一呆。
名片上衔头极简单:“苏联科学院高级院士”。名字是“卓丝卡娃”。一看那名片,我实在没有法子不惊讶。来找我的人,各色人等都有,有的简直想都想不到,可是总多少还有点道理。
可是一个苏联科学院的高级院士,来找我有甚么事情呢?我知道,苏联科学院院士的衔头,已足以证明这个人是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高级院士,自然更了不起,这个名字,看来像是一位女性,她来找我有甚么事呢?
我心中十分疑惑,向那两人望去,那两个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在等著我的答覆。
我想了一想,道:“能不能请卓丝卡娃院士到舍下来?明天?”
那两人忙道:“如果卫先生方便的话,院士同志十分钟就可以来到府上。”
我心想,真奇怪,这位“院士同志”不但有事来找我,而且看来还是急事,连等到明天都等不及了。我点头:“好,我恭候她大驾。”
那两个人见我答应得那么爽快,欢天喜地走了。我进了门,叫了两声,白素可能还没有回来,她有甚么事在忙,除非是有必要让我知道,或者是很有趣的事,不然,她很少会告诉我她在干甚么,我也不会去理会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那位院士来得好快--我猜她一定早已等在街角的--我才坐下一会,就有门铃声,我打开门,看到了一个身形相当高大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一见我,就用十分流利的英语道:“卫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就是卓丝卡娃,想见你的人。”
我连忙说了几句客套话,把她请了进来,一面打量著她。她年纪大约在五十五岁左右,灰白的头发十分短,身形又高大,而且衣著一点也不讲究,所以单看她的背影,很难分辨得出是男是女。
她的脸型也很普通,但是却有一种异样自信的神情,这种神情,是由于她有著深湛的学识而自然形成,令人对之肃然起敬。
她坐了下来之后,就道:“我的拜访,太突兀了,但是我实在想通过卫先生,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极重要。”
她在才进门的时候,相当客气,可是这时一开口,虽然是有求于我,但是语气之中,却带有威严,有一股叫人不能拒绝的气概在。
我略欠了一下身子:“不知你想找甚么人?”
院土挺了挺身:“这个人的身份,我们一直没有弄清楚,只知道他持有南美秘鲁的护照,但他显然是亚洲人,他的名字是齐白。”
我一听得她要找的是齐白,又是意外,又是讶异。齐白是一个盗墓人,他若是和苏联国家博物馆发生关系,那还说得过去,和苏联的科学院,怎么也扯不上关系。我发出了一下低呼声,摊了摊手:“是他,这个人,要找他实在太难,事实上,我也正在等候他的消息,我在大约三个星期之前见过他。”
卓丝卡娃院士的神情很严肃:“你真的不知道他在甚么地方?”
她这种态度,令我感到相当不愉快,所以我简单而冷淡地回答:“不知道,请你循别的途径去找他。”
院士怔了一怔,叹了一声:“对不起,我毕生从事科学研究,不善于和别人应对,是不是我有甚么地方做错了?”
我笑了一下:“没有,事实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甚么地方。”
我说著,站了起来。院土再不善于应酬,也可以知道,那是我不准备继续和她谈下去的暗示。她也站了起来,可是神情十分焦急:“我们只能在你这里找他,这是唯一的线索,我们和他谈话的记录中,他只提及过你的名字。”
我听了,心中一动:“你们和他谈话?那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院士回答:“十天之前。”
我吸了一口气,齐白到苏联去了,这个人也真怪,他要研究得自始皇陵墓中的“异宝”,哪里不好去,美国德国英国法国,都可以去,为甚么跑到苏联去呢?如今,惊动了苏联科学院的高级院士,那么急切要找他,是不是由于那件“异宝”之故?
我迟疑著,院士作了一个手势,询问我是不是可以再度坐下来,我忙道:“请坐,请坐。”
她坐了下来,我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她略喝了一口,才道:“即使是我们的副院长,以前虽然曾和他打过交道,但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他这次来找我们,是……是……”
她的神情迟疑著,像是决不定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而我根本不必她讲,早就知道齐白是去干甚么。他和苏联科学院的副院长,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但既然有这样的一个关系在,那么,他带著“异宝”到苏联去,也就十分正常,不足为怪。
所以,在院士迟疑间,我接了上去:“他带了一件东西,去请你们研究,是不是?”
院士连连点头:“是,那东西,那东西--”
我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院士的神情有点古怪:“将那东西交给科学院研究,简直是一种侮辱。那只不过是一块经过强化磁处理的合金。”
我还以为她对那东西有了甚么新的发现,所以才紧张起来,可是她对那东西,下了这样的定论,这自然使我大失所望。
可是,如果“那东西”真是如此普通,她的神情,为甚么又是这样古怪?我一面想,一面凝视著她,院士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继续道:“那东西其实并不值得研究--”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就更使我心中雪亮了,这叫作欲盖弥彰,我冷冷地道:“如果那东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