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重建主神-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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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是没有杀阿里乌,可是你在这里干过另外一些事。”萧琛穿着一身主教的长袍出现在十字架之下。刚刚在“斩杀”萧琛的一瞬间,心神激动的君士坦丁被萧琛读取了记忆的片段,而这个场景就是根据君士坦丁的记忆重现的。但是君士坦丁不可能让萧琛读取太多的记忆,所以四周都是静止的画面。不过静止的画面也足够了。
“在此处,你通过强迫手段,让绝大部分主教通过了你提议的‘将阿里乌教派定为异端并驱逐’的条目,除此之外,你还做过很多事,比方说——利用国王的权利废除了上帝定下的逾越节。”
萧琛的声音不大,也不算疾言厉色,但是君士坦丁却浑身一抖说不出话来。
尼西亚会议上,君士坦丁通过强权对基督教会的教义和经纶进行修改。不但篡改了很多典籍注解,更是将基督教和太阳神信仰合并。设立了各种全新的名目和条规,以信仰的名义巩固了自身皇权的统治。
漫长的历史中,基督教教义曾多次经过篡改。可以说早期的基督教教义与现在流行的教义是有不少区别的,早期的更强调个人的修持和虔诚,而被涂改之后却变成了强调顺从与敬畏。而首开先河的始作俑者,第一个以强权的力量更改宗教信仰的,就是君士坦丁,就是在这次尼西亚会议上。
所以,这次会议是他的心魔,是他自己永远突破不了的障碍。
“君士坦丁,在你在位的时候,你同时追求着两个荣耀。其一是作为信徒追求上帝的荣耀,其二是作为君王追求个人的荣耀。但是我们中土神州有一句话,叫做两边不讨好两边不是人。在神权君权只能取其一的时候,你自以为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对自己信奉的主的法进行了修改。没错,在你的扶持之下,基督教成为了后来的世界宗教,可是这教堂中信奉的还是原本的主么?每日参阅的典籍还是救主留下的么?不是——是你阉割涂抹过的东西。”
君士坦丁转开了目光,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低声道:“你!你住口!”
萧琛却没有理会他,继续开口道:“基督教越是兴旺繁盛,距离上帝的本意的偏离就越远。你说你在撒播上帝荣耀,可是我觉得你只是在撒播自己的荣耀,你是在不停地亵渎。”
君士坦丁猛的又转过头来,伸手指着萧琛道:“你给我住口!我是上帝最虔诚的仆人,怎么可能亵渎上帝的荣光!”
“你对我嚷嚷没用。”萧琛面无表情的指着头上的十字架道:“你看着这十字,然后扪心自问——我刚刚说的到底对不对?”
君士坦丁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耶稣受难的雕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萧琛笑了,他已胜券在握。这里是幻想现实的地方,如果一个人有不败不灭的执念的话,除非在“意”的力量上完全碾压对方,否则是绝对不可能真正杀死敌人的。所以,在这里,就是要攻心为上。而攻心,就是要从人最大的心里破绽入手。
人最大的心里破绽是什么?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而作为一代铁血大帝,君士坦丁的心里破绽说穿了就两个字——天堂。他惧怕死亡,于是渴望天堂。但是他上不了天堂,一千六百年了都上不了天堂,所以这变成了他最大的执念与破绽。
“君士坦丁。”萧琛在面色恍惚的帝王面前开口了:“你篡改教义,杀戮教士,但又没有不畏生死蹈黄泉的气度。”
“别说了……”
“你信仰基督,渴盼永生,但又没有忘却荣辱断红尘的决断。”
“别、别说了……”
“不停地亵渎不停地篡改不停地逃避,心中对于永生的念想也不过是自我催眠之下的假象。”
“别说了!”
“如此的你还想上天堂?”萧琛一句杀心:“痴心妄想!”
“别说了啊你这混蛋!”君士坦丁暴怒了,幻想具现出自己的宝剑一剑斩向萧琛。噗的一声鲜血四溅,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但是萧琛的身影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君士坦丁状如疯魔,不依不饶的追着萧琛的身影不停挥动手中的利刃,一个又一个身影倒在了地上,但却无论如何也砍不死萧琛。
“为什么砍不死!为什么死不了!给孤去死啊啊啊!”君士坦丁绝望的挥动宝剑,不知不觉之间身边已经是尸山骨海血流成渊。忽然,君士坦丁走不动了,奋力的挣扎了两下依然动不了,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齐腰深的血潭中,四周都是高高的堆积起来的尸体。
历经战火的君士坦丁自然习惯于横尸遍野的场景,但是他往往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尸山的最高峰高举宝剑发出胜利的咆哮。可是如今,却被一座座高大的尸山围在中间,自己是最低谷中的一个凹陷。仔细看看,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竟然都穿着那个时代的教袍,蜿蜒而下的血流让四周变成一片凄惨的红。
这些都是我杀的吗?不可能,我没有亲手杀过一个教士!
但是,算上那些倒在我一纸镇压令下的教士,却远远比这些还要多……
ps: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一瞬间就被“qiyf踩踩踩”同学给看穿了,没错,第二个圣徒就是发动十字军东征的乌尔班二世教皇,第三个圣徒就是写神曲的但丁。“qiyf踩踩踩”同学说时间提示太明显了,没错,推算出时间再加上明确的“决斗场”描述,应该可以锁定圣徒的身份。可是没有过硬的历史知识的话,也不可能瞬间就反应过来。“qiyf踩踩踩”同学牛气,鼓掌鼓掌。以后我也会设置这种小竞猜的,到时候就没这么明显的提示了哈~
佰叁玖 收敌之盔,圣杯到手
“君士坦丁。”萧琛手中托着一本经书出现在尸山的最高处,俯视着深潭中的皇帝道:“我来到这里之前,曾在一个圆厅里看到这样一句话——‘选择各自的道路,选择各自的对手,选择各自的结果,选择各自的信念’。这句话中反复提到了‘选择’,其实神传下经义让其在尘世流传,也不过是给人类一个选项而已。怎么选,怎么做,是人类自己看着办的事情了。而你的选择,已经在这儿了。”
随手将经书抛下,经书啪的一声落入血潭之中。君士坦丁拼尽全力移动过去哆哆嗦嗦的捡起经书轻轻翻开,却发现经书中的一行行文字都被暗红的血液涂抹成污秽的痕迹,这些暗红的血痕形成了全新的内容覆盖在经文上,经义刹那间面目全非。
“不!不!不!”君士坦丁如同触电一般的挥手将这本狰狞凄惨的经书远远地扔了出去,双眼中全是如畏蛇蝎的惊恐神色。可是那经书落入血泊中后,整个血泊却化作巨大的镜子,镜子中显现着虚幻的景象。
一座座教堂从全世界各个角落拔地而起,十字教的光辉以不可阻挡之势遍及全球。正当君士坦丁露出癫狂的笑的时候,画面切入了教堂内部,却发现每一个神父每一个修女每一个信徒手中捧着的经书表面全部都布满了邪恶的血痕。而那些信徒也是七孔流血,念出的祷告声中却满满的都是血色的文字。
“不——!不——!不——!”君士坦丁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奋力的撕扯,企图从内心的恐怖中逃离。
“你自己也清楚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你又不忏悔你的所作所为。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你自己走的,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你自己承担。”萧琛站在尸山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君士坦丁,说出了最后的审判:“我早已说过,现在再说一次——如此的你还想上天堂?痴心妄想!”
“不——!啊——!你给我去死!”君士坦丁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具现出他的宝剑,奋力想挣扎出来杀死萧琛。但是齐腰深的鲜红血潭却涌动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个已经死去的教士缓缓爬动起来伸出腐烂的手抓向挣扎的帝王。
“不!给孤去死!统统去死!”君士坦丁挥舞着宝剑斩去了一个又一个教士的头颅,但是每斩去一个头颅,他手中的宝剑便污浊一分迟钝一分沉重一分,这种沉重不来自于任何外在的力量,而是来自于他自己心底的罪业。最后,君士坦丁的宝剑彻底锈蚀,当的一声断成两截。而教士尸体也终于扑倒了奋战的帝王,将他拉扯向血海的深处。
身上挂满了腐朽的手臂,君士坦丁如同被一重重的锁链捆绑住,一寸寸陷入鲜血的沼泽中。腰部、胸部、颈部、下巴,君士坦丁拼命地昂起头,让自己的脸露在血面之上发出了最后的呼号:“不要!孤的结局,不该如此!”
“你的结局,就是如此。”萧琛面无表情,不见作势,脚下的尸山却轰隆隆的崩溃崩解,如同暴雨中产生的山体滑坡一般将最低处的血潭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咕嘟咕嘟的沉陷声中,君士坦丁再也没有冒出来。
“你的确为基督教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你获得了圣徒的身份。但是圣徒的身份,只代表着一个机会,而不是登上天堂的通行证。”
萧琛没有再看脚下,抬头看向了血染的天空低声道:“一千六百年了,你有无数的机会,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抓住。从来不对自己的罪过忏悔,又怎么可能祈求神灵的救赎?而反过来说,如果你想成就一代帝王千秋业,那就别信这个信那个的。生死自负不留退路,最差也是一个青史留名的枭雄。两边抓两边不讨好,你这样的二夹皮能有什么好结果?”
随着萧琛的低语,整个幻想现实的世界崩溃消失,四周的一切景物统统化作青烟随风散去。当周遭重新恢复清明,萧琛发现自己其实在一个走廊中。回头看看,距离那个圆厅中的入口也没多远。身前不远处,君士坦丁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威风的头盔散落在旁,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庞。他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安详但也不算狰狞,只是一直到死都带着一种深深的疑惑。
萧琛走过去伸手将君士坦丁的盔帽收了起来,这个盔帽如同那把夜王大伞一样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战利品。每一个武者都会收集自己的战利品,以纪念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不应当被人轻易忘却的敌人。
不过战利品有了,那么胜利者应得的宝物呢?萧琛举步走向了走廊的深处,他感觉到那里有一种内敛但是强大的力量,要不是最近“意”的修为大涨他都无法感知到。这个气息很熟悉,正是他近距离接触过的约柜的气息。既然约柜在那里,那么圣杯也不远了。
只是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又进行的怎么样了。萧琛自己虽然没有浪费时间,但是君士坦丁毕竟不好对付,他不能保证自己是第一个战胜敌人的人。
一步步迈出,似缓实快的走过并不算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和刚刚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圆厅。圆厅中并没有基督教建筑中常见的十字架或者雕像,非常简单非常朴素的一个圆厅,圆厅的中心有一个不高的石台,一束天光从上垂直照射而下,照亮了石台上摆放的一个杯子和一个柜子。
圣杯和约柜都在这里,完好无缺。
但是在这里的并非只有圣杯和约柜,还有一个人。
“我现在确定了,无限世界中是真的有一个被称之为‘耶和华’的神灵的。神灵传下道统,但却有不进行任何监管,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些缘由。”依曼霍德站在石台前看着萧琛,他的左手抚摸着约柜右手拿起了圣杯,基督教的两大神物已经尽在掌握。
“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神力真是一个让人惊叹的东西。”依曼霍德把玩着圣杯道:“我感觉如果我掌握了这种力量的话,我将近乎无所不能。知道吗,我很喜欢小说中一群海盗齐心协力患难与共,但是在最后找到宝藏的时候却挥刀火拼的桥段。”
萧琛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身上的圣衣显得威武狰狞,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是,那个桥段很有意思,我百看不厌。”依曼霍德推了推眼镜,异能书在身前缓缓飞动。
“那么,”萧琛踏前一步:“你为什么喜欢那个桥段呢?是不是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做一下试试,自己也爽一把独吞宝藏的感觉?”
“不,恰恰相反。”圣杯飞起,划过一个抛物线落在萧琛的手中。依曼霍德道:“我觉得很讽刺,讽刺的幽默。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无论如何也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各自干好各自的事情,各自拿走各自的一份,这才是我推崇的做事方式。”
伸出并不健壮的胳膊,依曼霍德一把将沉重的约柜搬起,如同扛大包一般扛在肩膀上,向着萧琛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没有镜片的眼镜框在阳光下唰的闪过了一点亮星:“走吧,我们去快乐的分赃!”
说着扛着约柜大步流星的率先走了出去,将后背暴露在萧琛面前。
萧琛松了口气,散去圣衣举步追了上去:“我说,为什么你非得扛着而不是放在随身空间里?”
“这样会给我一种劳动的喜悦感!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