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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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竹笑着对竹瑶道:“你们俩姐妹的名字取得真好,一‘潇’一‘瑶’,‘潇瑶’,‘逍遥’,你们的付清,是希望你们像风一样的自在。”
“会有那一天么?”她不敢期望。
“一定会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也是她所希望的生活。
仿佛铁心竹的话给她无限希望,竹瑶终于是破涕为笑。
“心竹姐,想抱孩子了吧?”竹瑶也不问体诶你住是否同意,就见这这样叫她。
“可以吗?”
竹瑶点头如捣蒜,立即奔出马车,不一会儿就将夜荷抱到铁心竹面前。铁心竹抱着孩子好不开心,她的荷儿,粉嘟嘟的好可爱,缓缓的撑起身子,在软榻旁的矮桌上执起酒壶,仰头就灌,她喝一大口,再喂夜荷一小口。
小家伙居然一点都不排斥,吧唧着小嘴还要,铁心竹见孩子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笑道:“小酒鬼,等下次你再吐那混蛋一身奶,娘就再奖励你。”想着日前夜荷毫不客气的吐了璎炎凌霄一脸奶,她就觉得解气。
小家伙嗯嗯应声,似在之一铁心竹的承诺。
“怎么,不相信娘,那娘就先预付。”铁心竹说完,又灌下一大口,要为给夜荷。
竹瑶赶忙阻止,再喂下去,小公主可不得醉死。
一个偏要喂,一个偏不让,还有个小的呀呀的乱叫,马车上嬉闹不断,璎炎凌霄策马回来时,透过被风吹起的垂帘正巧看到这一幕,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如此开心。
她笑靥如花,他心驰神荡,先前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全都付诸流水……
将军太勾魂 情来情去情随缘 第五十八章 掌中玩偶(下)
第五十八章掌中玩偶(下)
岳阳城外的护城河乃是上游郦江的一截分支,水流表面上看似平稳,然水面下却暗流汹涌,虽然知道坠入河中是凶多吉少。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是正反两派都沿着下游一路寻去。
萧千策抱着初夏爬上岸时,早已不知被冲到什么地方,他不敢做任何停留,也不敢沿大路走,只能避进山林中,顺着林间溪流往南走。
然而,虽然快到春天,但寒冷依旧,他一个大人都冻的瑟瑟发抖,何况一个出生还不足月的孩子,眼见着初夏的小唇瓣比啊的乌紫,气息也渐弱,萧千策越加焦急。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干燥的山洞,萧千策抱着孩子刚进洞就听见洞中有粗重的传信息声,很缓慢,萧千策喜出望外,立马奔进洞中,借着洞口照射进来的微光一瞧,果然是一只还在冬眠的熊。
弹指间,数道流光急射而出,没入熊的头、喉和心脏处,一头猛兽就这样没半点挣扎就结束了性命。
而后,萧千策用随身携带的笑道将熊拨了皮,赶紧将初夏身上湿漉漉的襁褓给解开,将孩子裹进熊皮中,放在已死掉的熊的肚腹上,因为那里还有余温。
做完这一切,萧千策才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临终检枯枝,在宽大的洞中用最严实的方法生气了火,割下一块胸肉烤的半生不熟时就将就这咀嚼吞咽下,然后才退掉自己那一身冰冷湿漉的衣衫,颤抖着将自己也裹进宽大的熊皮之中。
萧千策怀抱着初夏,用他的提问护着孩子,加上一旁的篝火,初夏脸上很快就有了血色,见那又开始红润的脸色,萧千策不禁失笑,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和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一水儿精光的‘坦诚相待’。
他本来就伤的不轻,加上又受了寒,体力越发虚弱,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萧千策晕沉恍惚见只觉得有人在吮吸他的左胸,他不觉皱眉,含糊不清的道:“心竹,别闹,我很累……”
哪知怀里的家伙吮的更卖力,那是当然的了,小家伙饿了,当然要找吃的,萧千策一个大男人又吸不出半点奶,小家伙也郁闷呀。
“嗯……”终于在初夏卖力的吮吸之下,萧千策才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初夏还在不遗余力的奋力吧唧吧唧着。
萧千策哀嚎一声,他是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这个时候他上哪里去给孩子弄吃的。
也许是奋力拼搏了那么久也没尝到一点甘露,初夏终于舍弃了久榨不出的枯井,改往别的地方觅食,肉乎乎的小身子不停蠕动,寻到萧千策的左肩胛的伤处,哪里被璎炎凌霄一枪刺了个窟窿眼儿。
初夏最大张,舌向下的瞬间含住萧千策的伤口,然后大口的吸食。萧千策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在哪温热的小口下扯起阵阵刺痛。
“你……”萧千策对初夏的举动感到惊愕,他竟然在吸他的血,可一看见孩子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了他也听不懂。
算了,萧千策闭目仰头,越发苍白的容颜更显憔悴,仿佛是一具残破的躯体,再也盛不下他飘逸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或做一缕青风,飘散于人间……
他和她,难道真的是有缘无分,是他强迫了这一段姻缘,所以才得不到善终?开玩笑,他不是谁掌中的玩偶,他的姻缘他来定,谁也阻止不了。
初夏吃饱喝足后,一张带血的小嘴在萧千策身上乱蹭,慢慢的蹭到萧千策的脸上,两只小爪子不仅乱摸,还用嘴胡乱香香两下,浓墨般光亮的眼睛牢牢盯住萧千策,竟咧嘴笑了。
“笑什么笑,和你娘一个德行,都是吸血鬼。”萧千策托起初夏的小脑袋,哼哼抱怨道,他怕还没到时候他就会精尽人亡。
然而小家伙却越来越开心,一双爪子拍的更有节奏更用力,好家伙,才多大年纪,力气倒是足,那几巴掌打在萧千策的脸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疼。
萧千策忽地轻柔地抓住初夏那两不安分的爪子,坏坏引诱道:“喝我的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突然被遏制住的小家伙用很无辜的眼神盯着萧千策,似在回应,要付什么代价?
萧千策笑得更加邪肆,轻轻捏着初夏粉扑扑的脸颊:“终身为奴为仆,不得翻身。”
小家伙哪里听得懂,眼神依然是好奇加无辜。
“怎么样,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要是同意就笑一个,不同意就哭出来。”萧千策说完扬起一记风雅绝伦的笑,万般迷人,连襁褓之婴都不放过,照‘迷’不误。
可怜的初夏,咧嘴憨笑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他为奴为仆的‘悲惨’人生,不过,那已是后话来着。
俘虏了这一个小的,萧千策心情大好,也不觉得难受,将烘干的襁褓把初夏包裹好,再来传穿起自己的衣服,由于肩胛上的伤,他的动作十分笨拙。
噗哧一声闷笑从洞口传来,萧千策一惊,连他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足见那人动作之轻之细。
“是谁?”萧千策沉声喝问,之间流光隐隐含威。
“来救命的人。”凤药嬉笑着缓缓步进洞中。
萧千策见是凤药,才收了手中的暗器,正要弯身去抱孩子,凤药飞扑过来先一步抱过孩子,又是蹭又是亲,他的亲亲小娘子,他总算是抱上了,呜呜,好可爱。
凤药为何会以为这孩子是夜荷,只因为那晚玩游戏时,两个孩子的襁褓对换过,现在初夏身上裹的是凤纹小被子。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的小娘子,他先摸遍了就是他的了,以后谁也抢不走,于是伸手去摸初夏,摸到初夏的小鸟时,凤药先是一愣,然后欲哭无泪。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小娘子。
“老不死的,把夏儿还我。”萧千策从石化掉的凤药手中夺回初夏,这老不死的吃错药了么,又不是他的孩子,老那么激动做啥。
回过神来的凤药,在萧千策措不及防点了他的晕穴,借助从他手里滑落的孩子和萧千策坠下的身体,对外面久候的人一记响指,立即窜出好几个大内高手,将萧千策借助,小心抬了出去。
这男人,果然已经不是先前的阿策,若换作以前,他早会洞悉到周围所埋伏的人马,怎会像现在这么迟钝。
凤药经不住感慨,这个男人,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还能硬撑到现在,他还能站着,到底靠的是什么样的信念在坚持。
贺南群山的行宫之中,一处内殿里,一白色龙袍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婴孩,本来的龙威之势早已荡然无存,正逗弄着怀里娇憨可爱的孩子,好不开心。
一侧的宫人本来是来抱孩子去喂奶的,却见皇帝陛下将孩子放于龙椅之上,自己则蹲身探着食指去引诱那小家伙,小家伙居然能紧抓着皇帝的手指,跟着在龙椅上扑腾,那笨拙又卖力的动作,像极了某个人。
萧千御忽地爽朗的笑出声,这一笑,令殿内的宫人顿感惶恐,修武帝虽是明君,治国有道,受万民爱戴,但皇帝陛下极为严厉,不要说笑,就是连柔和的脸色也很难看到,会如此毫无忌惮的笑,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瞧这孩子的眉目,真真和那个人一般无二,萧千御的心像被一根细弦猛地牵动了下,隐隐有些痛心。
该死的萧千策,居然把那啥子拱手让给那璎炎兀鎏,萧千策十指紧握,一挥袖,个空掀翻一旁座椅,皇帝突然动气,工人们立马跪伏于地,颤抖不已。
唯一没被皇帝的怒气所吓倒的便是初夏,冲着萧千御呀呀嬉笑,这般可爱的模样让萧千御心头的怒火顿时散去,有将孩子抱进怀里,爱不释手。
凤药步进殿内时,恰巧看见这一幕,冲着出去下调笑道:“你这个小家伙是卖笑的么,见谁都笑。”呜呜,他的小娘子还不会也是这样吧。
说话间凤药还伸手去摸,萧千御不满,抱着孩子一侧身,斜睨一眼凤药,那意思是,这是我的,你少碰。
凤药尴尬的收回手,对这两个兄弟,他忍。
凤药心高气傲,喜四海云游,对权势视如粪土,绝不是攀龙附凤之人,为何要忍这两个兄弟?只因他涨到十二岁就没有再发育过,虽然不老不死,但好孤单,若是停在一个成熟的年纪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年纪,他连女人都没碰过,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想要恢复成长。
想要恢复正常,必须要三样世间之宝,萧千御用月光珊瑚和他换了不离,萧千策用南海明珠和他换了不眠,还差一个耀阳碧玉,萧千御答应帮他找的,条件就是他暂时为皇家做事。
“千策的情况如何?”萧千御问道,口气颇随意。
“很不好,就还剩一年半的命。”
“有救么?”萧千御凌厉的眼神忽的转柔。
“一命换一命。”这是他凤药救人的原则。
萧千御忽感头疼,抬手抚上额头,轻轻按揉,萧千策和铁心竹是他最疼的两个玩偶,他们的生死得由他来掌握,没他的允许,他们谁也别想再离开他。
凤药从怀里的锦囊中掏出一粒药丸,扔给萧千御。
“这是‘不痛’,吃了会舒服些。”
萧千御记过药丸,无太多表情的道一句:“谢了。”
凤药看萧千御顿觉无语,他将什么事都压抑在心头,何苦。
将军太勾魂 情来情去情随缘 第五十九章 兄弟
第五十九章兄弟
人生苦短,他的一生,萧千御自己总结了一个字,就是——累。
贺南山中景致极美,萧千御一双狭长的眼眸幽远深邃,眸光早已不知飘到何处。
“喂,该你了。”凤药执白子在棋盘上落定后,瞪了半晌也不见萧千御落子,于是不耐烦地催促。
然而,若有所思之人毫无半点回应,适时萧千御怀中的初夏睡醒,神奇粉嫩的藕臂,短小的指头去抓萧千御的下颚,被小家伙这么一碰,萧千御才回神。
眼光透过初夏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宠溺道:“臭小子,你倒是不怕我,这点比你娘强。”
凤药气闷,自己唤那人半天也不支个声,那屁孩子一碰他就有反应,这家伙也太忽视他的存在了,真不公平。
凤药右手食指重重的在棋盘上连敲好几下,萧千御也不搭理他,继续逗着孩子玩,连期盼也不看,拈一黑子沉稳落定。
“你输了。”萧千御语气淡然,却自信非常。
“下不过你们这些做皇帝的,我认输。”凤药嘟囔,这些当皇帝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深沉,御翰之前的不必说,至少御翰至今七位皇帝,他一个也没赢过,真不是一般的郁闷。
但若说城府之深,萧千御绝对是他所见过最为深沉之人。
“你要是能放开一切,会活的轻松些。”医者父母心,凤药为萧千御惋惜,他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本以为心早就麻木,却不料仍被他所感动。
凤药一直就是十二岁的羊毛,在一个地方待上两三年就会换另一个地方,要不别人就会发现他不会生长的秘密,这样的他不被世人所接受。
他有过被人背叛的惨痛经历,当一个被你视作至极的人聚到要挖你的心,还要喝你的血时,你会有怎样的感觉,凤药就经历过,其实他也想有人和他一样不老不死,然而他试过给自己喂养的狗吃他的血肉,但那狗仍然会老会死。
所以后来他再不结交朋友,孤身一人饱尝人间疾苦,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享无边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