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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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策飞身接住坠下的铁心竹,然后平稳着地,城楼上璎炎凌霄不甘心,用全力将手中的枪标射而出,直袭二人,萧千策抱着铁心竹旋身闪开,同时手中流光溢出,击中璎炎凌霄左肩胛,洞穿而出。
璎炎凌霄负伤,方才下令撤军,至此呈祥关一役,御翰险胜。
对于还活着的御翰士兵,劫后重生的喜悦自是不言而喻,众人纷纷涌向他们的战神身边,却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死,就连刚带着三千士兵回关中的孟星痕在看到那一幕时都差点从马上跌落。
白马上一白色铠甲的男子,正抱着他们的战神,在那里一通狂吻,然后也不顾及他们虚弱不堪的心灵,吼出让他们震惊到死的话。
“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你能不能有一点自觉。”吼到这一句时在场的士兵懵了一大半。
“你……你小声点。”铁心竹急道,完了,他们都听见了。那些人不止听见,在看见她胸前缠的束带时心里就有了数。
小声,他偏不,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今天都要给挑明了,他就是不要让她再上战场,天知道他在得知她领兵赶去呈祥关时他有多疯狂,他立即单枪匹马的赶来找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废了她的武功。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还怀着身……”孕字还没出口,铁心竹赶紧咬住萧千策的唇,堵上,她一定要将他的嘴堵上,再让他胡言乱语一通,她就真不用做人了。
哦,她自己主动送上的吻,不要白不要,萧千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的那是一个气壮山河。
紧随萧千策赶来的随云和随雨相视无语,这两人还真不忌讳地方。
铁心竹好不容易挣脱开萧千策的吻,正伏在他胸前大喘气,从她头顶传来萧千策的声音:“把虎纹兵符给我。”
铁心竹从怀中掏出兵符,递给萧千策。
“我知道我的男人,心里不仅仅只有儿女情长。”铁心竹说话间右手食指已指上萧千策的心窝,“他的这里,还有一个家国天下。”一语毕,她抬眼睇上他的清眸。
萧千策高举虎纹兵符仰天长啸:“我们的国家,寸土不让!”
四周的军士也群起激昂,万众一心,奋力高呼:“寸土不让……寸土不让……”
是他们的热血,才让这江山美如画。
将军太勾魂 缘深缘浅缘不断 第二十七章 离愁
第二十七章离愁
都兰关三十里地外,驻扎了约五万的大金军队,红色的军旗上毅然绣着一个‘鎏’字,这是大金皇太子的军队。
“二哥,我不明白,你让我调兵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若要攻城就应该奇袭,讲究的是一个快字,现在我军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御翰的视野之内,攻城不易。”
璎炎荣光叫道,看着青着额头,肿着脸颊的璎炎兀鎏,他怀疑他的二哥是不是被打傻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不过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能让从未受过伤的二哥脸上挂彩,值得探究。
“谁说我要攻城了?”妄自揣摩他的意图,璎炎兀鎏睨一眼他这个三弟,见他一脸‘不明白’的模样,于是露出一副‘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二哥,我求你,你告诉我吧。”某人很容易妥协。
呵呵,这种把戏屡试不爽,那他就免为其难的告诉他吧,也不知道这小子会听明白几分。
“我只是不想大哥输的太惨。”依照璎炎凌霄不可一世的脾气,吃亏是迟早的事。
“怎么可能,前天探子来报时还说大哥一日内连夺三关,现已攻到呈祥关,只要呈祥关一破,麟阳城就如囊中之物。”
“大哥也只能到此为止,还记得在麟阳城里看见的那一对小情人吗?”璎炎兀鎏忽然问道。
由于男男当街拥吻的画面实在不多见,所以璎炎荣光记忆颇为深刻,可这与大哥会输有何干系,他不解道:“不明白。”
“那两人,一个是御翰宝亲王爷,一个是御翰战神。”
“完了,那大哥不是输定了。”璎炎荣光脱口而出。
璎炎荣光为何一听到战神二字就说大哥会输?只因他的父皇五年前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一腔开疆辟土的壮志豪情被御翰年仅十五岁的小将所破,那一战成就了那人战神之名,也使得他的父皇宏愿成灰,他的父皇是何等英武之人,从不言败,而那一战之后,却再没有上过战场。
此时,一传令官匆忙来报,言大皇子昨日兵败,且粮草被烧,现已退回天韬关休整。
“咦,那么快就输了。”亏他还在此牵制住都兰关的援军,如若不然,大哥该输的更惨,毕竟都兰关的援军到呈祥关只需半日功夫。
“禀太子殿下,大皇子本来已夺下城门,不料御翰战神带兵及时赶到,致使大皇子功亏一篑,而且大皇子也被御翰宝亲王的暗器所伤,还有传闻说……”传令官话到此突然停住,因为他也觉得接下来要禀报的内容不大可信。
“什么传闻?”璎炎荣光好奇道。
“有传闻说……说御翰的战神是个女人。”
“放屁,这哪里来的狗屁传闻,那人要是个女人的话,我就是她儿子。”璎炎荣光叫嚣道,这传闻未免离谱的过分。
璎炎兀鎏示意传令官先退下,接着对璎炎荣光笑道:“恭喜你多一个娘。”
璎炎荣光呕气:“二哥,你该不会相信这种无聊的传闻吧?”
信,他为什么不信,他可是亲自验证过那人是个女儿身,一想到这里,璎炎兀鎏不禁回想起他的手抚上她胸前温软时的触感,像极了那一夜那个他没记住样貌女子的胸部,一样的——小。
对那个和他有过一夜之欢的女子,他只记住了她含情脉脉的双眼是那般撩人心魂,除此之外就是她右肩背上一条一尺来长的疤让他记忆深刻。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会突然想起那个女子,稍微平复心下悸动,对璎炎荣光道:“传我的命令,调两万士兵随我一道前往天韬关,让重楼将军领剩下的三万人原地待命,如若都兰关分兵支援,立即攻城。”
“我们去天韬干嘛?”二哥该不会是想帮大哥吧,大哥那人可不会感激他的,搞不好还能演变成内斗。
“去找你的娘。”璎炎兀鎏这一句真话假说,他是真想看看,那女人究竟有多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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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祥关的演武大厅上,萧千策端坐于案前,同手下军士一同讨论呈祥关的防御部署,自从他接过铁心竹给他的虎纹兵符,他便有了御翰边境兵力的指挥调度权。
也不知萧千策用了什么方法,不到一日的功夫,就令呈祥关上上下下全都听命于他,而且是心服口服。这一点令铁心竹很不爽,想当初她初到军营时,被欺负的可不是一个‘慘’字就能形容的。
论起排兵布阵,萧千策做的不比她差,再加上孟星痕等人查缺补漏,整个部署倒也完善严密。铁心竹见他们讨论的激烈,自己却一点都插不上嘴,于是想出去透透气,才刚起身走了两步路,就听见‘叮铃铃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接着演武厅上一干众人目光全都投向铁心竹。
铁心竹立马僵在原地不动,该死的萧千策,竟然在她的脚踝上套上千音铃,只要稍微的动作,那铃音就会响起,她走哪里那铃铛就响到那里,烦都要烦死。她尝试了许多方法却始终打不开环在她脚踝上的足圈。
“你去哪儿?”萧千策温眸侧睨,语调稍高,挽握住左手手铐上的铁链,轻轻拉了几下,那铁链一直连接到铁心竹右手镣铐上。
天啊,天理何在,还有没有一点自由可言,针对萧千策对她所做的这一切,她敢怒不敢言,谁叫她没理在先,她有提过意见,却被他一口否决。
哼哼,将她绑在身边他一颗心才能稍微安定下来,她的不安分足可以让他发疯,所以,在他还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他干脆把她锁在身边。
要锁多久?如果可以的话就锁一辈子吧。
“去茅厕,你总可以把镣铐给解开了吧。”铁心竹没好气地道。
“哦,那等等我,一起去。”他正好也想解决。
“呃,那算了,我不去了。”谁想去茅厕那里闻‘香’啊,听不出她那是婉转一点的借口吗。
“可是我要去。”萧千策说完走到铁心竹身边抱起人就走。
铁心竹咕哝道:“我自己有脚,你放我下来,还有人看着呢。”
萧千策转头扫一眼身后道:“谁看见了?”
话说做武将的人就是老实,装没看见不吱声就得了呗,偏偏那帮人还挺胸抬头,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禀道:“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哇,她一定要*他们祖宗十八代,不带这样睁眼说瞎话的,萧千策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将那帮人收的服服帖帖,她现在要回兵符成不?
其实对那些将领和士兵,铁心竹心存感激,他们在知道自己是女子后的表现更让她感动,没有谁来指责她的不是,更没有鄙夷,他们对她崇拜的目光依旧,只是那目光中多了一份怜惜。
他们对她说:“我们会保护将军大人,就像守护御翰一样。”
她很想还一句‘谁要你们保护来着’,却只能忍着奔泪的冲动含糊点头。
在萧千策的大力‘宣传’之下,她怀孕的事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他们会对她戏言,让她为御翰生个小战神,会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赌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甚至还抢着要当孩子的干爹,在这生死一线的紧张时刻,一幕幕的温情让这个透着浓重死亡气息的边陲之地,生出希冀之光。
是谁说他们不懂得温柔,他们是用自己的全部来捍卫御翰,保护他们的女人和孩子,这就是男人,只洒热血不流泪的男人。你永远只能看见他们坚韧刚毅的一面,宽阔结实的肩背,真的能为你扛下一片天。
趁两人独处的时候,铁心竹缠上萧千策的身,吻上他的唇,撩拨起他最原始的欲望,勾引男人时该用什么样的言词语气她不太清楚,她只会用比身上的铃铛声更为清脆的笑语唤他:“策……”
萧千策一边回吻一边应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热情主动,他兴奋莫名。正待要开始他的攻城战,哪知铁心竹将右手腕挡在他们之间,轻轻晃荡着,媚眼半眯,吟吟笑道:“帮我解开镣铐吧,多不方便。”
萧千策顿时无语,他就说她这人怎么突然变这么热情,原来只是想让他解开镣铐,轻轻地扯扯她的脸蛋,孩子气的道一句:“不解。”
他娘亲的,是谁说美人计管用的来着,铁心竹气恼的从萧千策身上跳下来,叮铃铃的才走了几步路就被萧千策给扯了回去,落入他怀中。
嗯,铐在一起果然方便。
就这样铐着吧,反正也铐不了几天,因为他已经决定等五路援军一到,就领军翻过西面有天险之称的玉山,绕过天韬关,奇袭嘉源关和寿喜关,这样一来,合着呈祥关和都兰关的兵力,把天韬关的大金兵困在中心,那时候,离胜利不远。
他将想法告诉她时,她只说:“我会守住呈祥关等你回来。”她也想同他一起去,可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只是累赘一个,何况呈祥关也需要人指挥调度,她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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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粮草被烧,给了呈祥关喘息的时机,他们日以继夜的备战,准备迎接更为残酷的对决。
当日暮西沉时,萧千策总是会抱着铁心竹在城楼上,遥望远处郦江,看那血岸花红,直到天幕如墨,布满星辰。
“策,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因为今天五路援军共计六万人马已全部赶到,而明日他将带领五万士兵,离开她,为御翰而战。
嗯,他可不可以说不,她的歌声不堪入耳呢。他只听过一次,便用木塞子堵了耳朵,实在是无法忍受。
可是,最后一晚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听就听呗,死不了人的。于是萧千策勉强点头。
她张口,唱出婉转悠扬的民谣,他震惊非常,原来她用女声唱歌时竟是如此动听。
“如果一个人的脸庞让我无法遗忘,
那这个人就是我的情郎,
这个情郎,曾许我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他却承载着万众人的信仰,
离开我的身旁,
遥望、盼望再到期望……
我知道天边那不坠星辰,
便是我的另一个化身,
它是我情郎的指路明灯,
替我照亮他的归程……”
她清亮的歌声在寂静边关更显响亮,城楼下聚集了万人在静静听她歌唱,那一首‘情郎’更是让所有人坚定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活着,因为后方还有一个好姑娘正痴痴盼着自己这个情郎。
她唱了好久,直到嗓音有些沙哑,萧千策喝一句:“够了,我明白,我说过不负你就一定会回来。”
“我相信你。”他从未让她失望过。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真的很难相信,连宫商角徵羽五音都不懂的你如何会唱这么好听的歌。”萧千策绕开话题,将离愁轻轻收住。
铁心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