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良医妖且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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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声音温柔:“已经五年啦,真快。”
“是啊,老板,这个彩灯怎么卖?”男子向摊位的老板问道。
笙歌饶有所致的顺着那男人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盏绘着梅花的彩灯,灯型不见得多好看,却是难得的精致。
老板说道:“还是照往例,十五文钱。”
男人笑得愈发欢快,他松开牵着女人的手,拿出一只崭新的荷包,在里面数了十五个铜板递过去,“老板,明年还是一样啊。”
老板咧嘴笑着回答道:“明年老汉我可能就在这儿啦。儿子在乡下起了大房子,我要过去养老去啦。”
男人听完也开心的笑起来,“那恭喜老板了。”
那对小夫妻付完钱,拿过灯笼,满脸幸福的走了。甚至笙歌还能听到妻子小小的抱怨声:“年年都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买回去又不能当饭吃,十五个铜板,都能买几近肉了。”
男人只轻轻道:“让你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在好日子我也给不了你,晓得你喜欢梅花样式的灯,若是十五个铜板,每天少肯一块饼,不过半月的事情,那么在意做什么。你开心,我才觉得快活。”
见笙歌盯着那对夫妻发愣,拽了拽她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你也是我手心里的宝贝。”
笙歌俏脸一红,转过脸去不理会他。
“呦,小仙女恩人,你们也出来逛灯会啦?”身后一个嚣张不逊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朵里,笙歌回头,道:“世子爷。”
“别别别,你救了我家三口人的姓名呢,你的礼爷我承受不起。再说,你现在也是有诰命在身了呢。恭喜了呀。”说着,转头看向越墨华,一脸的大量:“啧啧,我以前当你跟我一样,玩儿的爽快,不想你倒是装得深。”
越墨华脸黑了,上元节啊,他想好好的与妻子过个二人世界的,这厮过来打扰什么?还在那儿死命的抹黑他!那些事儿,你不说会死吗?
刘凯成却还在喋喋不休,“仙女恩人你可是不知道,当初这小子在这京城可会玩儿了。有好些玩儿的把戏,我还是跟他学的呢!”
越墨华好想吼回去,尼玛小爷跟你不熟啊不熟好么?
没等越墨华吼出来,刘凯成已经自作主张的将几人领到了一处茶楼当中,上了最高处,刘凯成自豪的说道:“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笙歌站在栏杆处,望向远方,点头:“是不错,上元美景尽收眼底,难得是这处风景极好,甚为雅致。”
刘凯成拍拍手,道:“好茶好水好点心,通通给也上上来!”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过来上茶上水,她浅尝了一口点心,这才问道:“这处茶楼竟是长公主府下的产业?”
刘凯成摇摇头,“不是,这是我的一处私产,不在长公主府的账目上。”
笙歌挑眉,显然在思考这句话的深意,越墨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想,最近皇上动作频繁,尤其是周家一派,全都被打压的没了气焰。难道二皇子这辈子,是要在这个时候就要破釜沉舟的拼一回了吗?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便问道:“长公主如今上府上身子还好?”
刘凯成则道:“母亲不在府里,她一早便进宫了。”
说完,他到底是补充了一句:“或许今晚不会回来了。”
语气中透着一股哀婉凄凉,想起母亲进宫前夕,那眼神亮的惊人,充满了舍生存仁的坚持,他知道,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他亦知道这一切都在皇上和母亲的掌控之中,却还是会忍不住的害怕。
笙歌抬头看天,满天繁星底下热闹依旧,只不知这场宫廷政变,又有多少鲜血牵扯进去。
没等三人感慨一番,天空中忽然绽放开五彩缤纷的烟火,绚烂夺目的令一切都在那瞬间黯然失色。那是它最美的一瞬,此后归于寂静。
笙歌只静静的看着,心里滑过一抹不安,不强烈,却异常的明显,总觉得那繁华绚烂的背后掩藏着巨大的阴谋。
天空寂静,再也不见一丝烟花的影子,笙歌缓缓的坐下,只觉得胸口闷着一股气,怎么都无法顺出去。
一直旁注意着笙歌的越墨华看到笙歌不舒服,立时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笙歌道:“忽然有些胸闷,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刘凯成过来,极为殷勤的道:“歇着歇着。”然后又冲带来的婢女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些给国公夫人捶腿捏肩。”
越墨华瞪了刘凯成一眼,不再理他,而是对笙歌道:“我们出来也挺长时间了,不若现在回去吧。”
笙歌刚想说也好,就被刘凯成一顿抢白:“上元节一年只有一次,如今人山人海的,冲散了可不好,不如等到人少的时候再回去呢。”
笙歌觉得有道理,小心些总是没错。她今天一直觉得心绪不宁,况且今晚的气氛总有些不对劲儿。上元节的热闹,浪漫都有了,但笙歌总觉得空气中弥散的还多了些什么。
忽然,就在茶楼对面距离茶楼不远的地方,火光冲天而起,笙歌心里一突,这样的火势不可能是无意中引起的。
起初,大家还以为这着这的火光冲天是为了庆祝上元节,使得节日更加有气氛,可火势蔓延很快,人们的欢呼还不曾散去,那火光便已经迅速的占领了一小条街,甚至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等人们看明白了这根本是一场灾难之后,原本欢呼着庆祝上元节的人们,尖叫着惊恐的四处逃窜着。
“救命啊,救命啊。”
“啊……”
“娘~~娘,你在哪里?”
“不要过去,赶快走吧,看这火的趋势怕是要烧很久了。”
下面一片混乱,因为人多,街道有窄小,人们匆匆逃难之间,压根不管脚底下踩着的是何物,不少只因为紧张或者被绊了一下跌倒在地的人,就永远不曾站起来。
越墨华起身,站在了笙歌的身边,一双手始终握着她的,“怕吗?”
笙歌摇摇头,“我们会没事的。”
刘凯成拱过来,很是破坏气氛的道:“对,有我在,怎么可能会出事?!”
人群毫无组织的逃离,只会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笙歌看着这么多人的姓名丢去,心里不是不痛的,只是,他们三个,不能做任何事,恐惧之下,有谁会听他们指挥?笙歌有了身孕,也不会不管不顾,面对如此灾难他们有心无力。
很快,京城护卫队过来,救火行动正式开始。
几乎出动了五千人马来扑灭这场大火,直到凌晨火势才得到控制。
一场大火,烧毁了京城这一条街道几乎所有的店铺,一夜之间化成飞灰,而在皇宫,也经历了一场铁血的清洗。
过程参与当中的人都讳莫如深,不肯提及,只知道当时皇上说了这么一句话:“朕之二子,刚愎自用,争强好胜,有弑父不臣之心,夺其所有职务,禁于府中反省。”
那一夜之后,太后自封宫殿,承诺永不出宫,周淑妃则被皇上打入冷宫,不论是后宫还是朝堂,只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第三卷 妻居一品 106 周家的蹦达
黎明的一丝光亮透过天际,漫天的火光也终于在此时扑灭,笙歌目光沉沉的盯着此处,“这一场大火,将人性的欲望照亮,无处遁逃。”
刘凯成眯着眼盯着那一处焦黑,下面有军机营的士兵们在善后,一句句焦黑的尸体被抬出,街上还有许多被踩踏而死的尸体,这一场灾难,完全是人祸。
天灾?人祸?欲望!
越墨华搀扶着笙歌站起来,冲着刘凯成抱拳致谢道:“多谢昨晚招待。”
刘凯成难得的正经道:“何必言谢?”
笙歌与越墨华出了茶楼,大街上除了善后的士兵再无他人,心间多出一丝荒凉凄凉的感觉,“走吧,只怕今天你会更忙。”
越墨华点头,二人走在街上。
忽然,不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越墨华搀扶着笙歌往里面靠了靠,并未多加在意。只是随着马蹄声的越来越近,一声儿童的啼哭声骤然响起,笙歌心里一紧,朝着那哭声望去,却见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正被自己的母亲紧紧的护在身下。
孩子的娘亲已经来往逃命的人或踩或踏致死,孩子却是丝毫无伤。
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笙歌死死的盯着那个男孩,他的命是她的娘亲用命换来的,怎么可以又死在马蹄之下?心里一下涌出许多的不忍,还有对那个母亲的尊重以及一丝情感上的共鸣。
奈何他们距离那个男孩太远,要去救根本就来不及。马蹄扬起,眼看着就要踩到那个小男孩,他的哭声瞬间放大,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更为尖锐,刺激着所有看见却相救不及的人的耳膜。
忽然一道白影匆匆闪过,像是忽然而出的爆发力,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个孩子,将自己的背露在马蹄之下,是个身材娇小纤细的女子。
马背上的人扯了缰绳,将马生生的往旁边扯去,但左蹄还是踢到了那女子的背部,看着下蹄子似乎还不轻。
“啊…”女子痛苦的呼出声,身子也往前倾斜,男孩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呆呆的长着眼睛,竟是不再哭泣了。
骑马之人终于将马匹驯服,自己也从马上跳下,来到女子面前,担忧并且歉意的说道:“你,你没事吧?”
女子没有理会,还是将地上的小男孩拉出来,自己也慢慢的站起身,整理衣裙,这才回头看向那男子,笙歌这也才看到,这个女子受的伤真是不轻,此刻她的面色苍白,嘴边还留有一丝极淡的血迹,看来是伤到了内腑。
见女子不说话,男子看上去更紧张了:“那个,你——我带你去找大夫吧?”
女子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我是没死,你找个大夫便好,若是出了人命,你是打算去棺材铺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这条街人群密集?不知道昨儿晚上是上元节?纵马行凶,真是好教养!”女子越说越气,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怒气而生出一丝红意出来。
笙歌笑了笑,这个女孩子说话她倒是挺喜欢。因而上前道:“我是大夫,若不介意,我帮你诊断一下吧。”
女子闻言抬起头,看向笙歌,轻轻的点头,然后又瞪了那男子一眼,笙歌领着那女子带着那个小男孩回了茶楼。
刘凯成还没走,见到笙歌又回来了,便问道:“小仙女怎么又回来了?我真高兴。”
看到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人,并且那女子刘凯成似乎还有些印象,笙歌没有理会刘凯成,径直朝着一间屋子走去,在身后那女子经过刘凯成的时候,刘凯成问了句:“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女子苍白着脸,无视了刘凯成,跟着笙歌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刘凯成自觉自己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跟上了他们。
然后,刘凯成和越墨华都被赶出了屋子。
刘凯成很是好奇,便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还有刚刚那个冷美人,是谁?”
“想知道?”越墨华抬了抬眼皮子问道。
刘凯成诚实的点头,非常好奇啊。
越墨华却是一瞥那间紧闭的房门,说道:“自己去问。”
刘凯成恨恨的瞪了越墨华一眼,小爷要是问的着,还需要问你?
屋子里,笙歌让小男孩躺在了床上,那女子则坐在凳子上,道:“还是先给他看看吧,说不定吓坏了。”
笙歌看了一眼小男孩的状态,呆木木的,一路上都不曾发出一个字。看着确实是有问题的,笙歌起身走至门口对外面说道:“去熬些粥。”
刘凯成听到笙歌的声音,屁颠颠的吩咐人去熬粥了。
笙歌先给小男孩诊了诊脉,发现脉象正常,只是有些受惊罢了。但看他的这副样子,笙歌觉得这孩子往后估计会因为这一夜而留下什么心理问题。
他放开小男孩,对那女子说道:“他现在没什么事?确实受到了惊吓,只能慢慢的人为开导,倒是你的伤势比较急,胳臂伸过来。”
“不用了,你——你先给他看吧。”
笙歌眉头一皱,心里大为不悦,脸色也是一冷:“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到底听谁的?就听你们自己这么说说,那都不用去看大夫了!”
笙歌心里很暴躁!有些克制不住脾气,她自己也感觉出来了,但那一股子火憋着,还是得发泄出来,不然她不得被憋死?!
笙歌估摸着,自己这个状态有可能是怀孕的缘故。
女子将胳膊递了过去,笙歌搭脉。好半晌,才幽幽的说道:“没什么大碍,给你开几幅药,需要按时吃,一个月之后就没事了。”
“谢谢,不知道这位夫人该怎么称呼?”
笙歌坐下提笔刷刷的写下药方,交给女子,道:“夫家姓越。”
女子想了半天,才道:“啊,原来你就是新的国公夫人?”
笙歌不曾理会,收拾了东西,就开门走出去了。
门一打开,守在门边上的越墨华就过来一把扶住了笙歌,极是殷勤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累到?感觉如何?肚子疼不疼?”
笙歌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