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毒妃-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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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看伤口。”蹲在岳楚人身边,丰延苍的声音轻柔了许多。
岳楚人扭头看向他,几不可微的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么邋遢?”下巴上都是胡茬,若不是那眼睛那气味儿那么熟悉,岳楚人觉得自己都未必会认识他了。分别了这么久,变化这么大。
唇角上扬,丰延苍抬手捏着她的下颌以拇指摩挲一边温声道:“你也不再身边,打扮的光鲜亮丽给谁看?”
抿唇,颊边酒窝浅浅,因为这话,岳楚人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
“你怎么把金雕截住的?”她是看到戚峰那么紧张之后才唤着金雕来的,本想明日待得后背没那么疼了,就冲出去找那个许醜算账。但戚峰忧虑重重,她也没办法再拉着他涉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唤来金雕先离开这里,但没想到先被丰延苍截住了。
“你以为它在府里那么久,除了你都不认识别人么?”丰延苍微微摇头,看着她脸儿苍白的模样,漂亮的凤眸划过一抹柔软。
撇嘴,岳楚人微微仰头,“你给我重新上药包扎,衣服都粘在身上了,快给处理一下,好难受。”
丰延苍低头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下,随后动手给她解衣服。那边戚峰走进浓雾的范围内背过身,回避。
“你的胡子好扎人。”看着他给她解衣服,岳楚人一边抱怨道。
“回营地之后就刮了,别抱怨了,不欺负你便是。”丰延苍温声的回答,那声音好听的岳楚人不禁眯眼。
脱下了外面的衣服,整个后背那一片因着干涸的血都成了硬片儿了。
一边把藏在衣服里的各种药拿出来,岳楚人一边叹道:“看看我流了多少血。若不是戚峰给我挡了那么一下,我必死无疑。许醜,老娘算是记住他了。不亲手弄死他,难平我心头恨。”
上身仅一块肚兜,长发撩到颈侧,整个后背露出来,伤口一下都是血迹,雪白的背上好似画了画儿。
伤口那处血液凝固,丰延苍不敢碰触,撒上了药,将她中衣没染血的地方撕下,然后绕过一侧肩膀一侧腋下给简单的包扎上。之后脱下自己的长衫给她穿上,拢紧了系上腰带,除了袖子有点长外,倒是很合适。
“饿不饿?”搂着她,丰延苍温声的问着,满下巴的胡茬,与那温柔的声音很不相称。
“饿啊!”饿的胃都没知觉了,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会拿来食物。”金雕把他送来就离开了,是因为还要接别人过来。
“我的雕儿成了运货工了。”靠着他,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岳楚人觉得很安逸,甚至后背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物尽其用。”丰延苍说道,也不知金雕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那时觉得到哪儿都带着金雕在身边过于张扬,但现在看来,还是它比较好用。等我伤好了,我谁都不带着,就带着金雕冲进梁城老巢。”现在想来她还真是蠢,有那么一现成的空中高手不用,偏偏用自己的两条腿儿跑,有病嘛不是?
“小命差点丢了也不长记性?说你什么好?回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营地,军医不够用,你去帮忙吧。”丰延苍不同意,可是不敢再让她乱跑了。
“你打算把我拴起来?可是我想帮你啊!这次是因为计划不周全,下次行动前我制定好计划,肯定一举成功。”栽了跟头,她就要从哪儿跌倒再从哪儿爬起来才行。
“你别再以身涉嫌,就是帮我了。”叹口气,他很无力。
“说的好像我总拖累你似的。细数咱们所经历的一切,我哪次拖累过你?”岳楚人拧眉,这话她很不爱听,好像她是个拖油瓶似的。这次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许醜认识她,她什么时候那么有名了她都不知道,居然认出了她还设好了埋伏。
“不是说你拖累我?你安全我才能安心的对战。两国大军驻扎之地看起来你不动我不动,但是在个个关口小战无数。说太多你也未必能懂,你只需知道,一切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等的就是时机,挥军南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丰延苍说的模棱两可,听得岳楚人也稀里糊涂。
“我尽量理解你,但是现在书生张还有十几个护卫都朝着梁城去了。我没在,他们手上什么毒药都没有,那计划就泡汤了,我的伤都白受了。”岳楚人摇头,压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柔和一点。
“你们到底怎么计划的?真的是打算进入皇宫杀了南王?”丰延苍看着她,眸光幽深。
岳楚人点点头,“内乱你不懂么?现在只需到达梁城就等于成功了,我若是想混进皇宫那不是小菜一碟嘛。有毒蛊在手,谁拦得住我?”所以,她这个擒贼先擒王不是开玩笑,更不是异想天开。
丰延苍看着她,眸子不眨,似乎在考虑她所说的话。
岳楚人任他看着,这个计划多么诱人啊!若是就此夭折,那就太可惜了。
半晌,丰延苍慢慢的点头,“好!不过,你须得先把伤养好。”
瞬时笑颜如花,岳楚人点头如捣蒜,“没问题。”
“瞧你高兴的,入虎穴就这般兴奋?”低头用下巴上的胡茬蹭着她的脑门。
岳楚人躲着,一边笑着点头,并肩作战同进同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感觉别人是理解不了了。
114、心想事成?
章节名:114、心想事成?
黑夜渐浓,林中浓雾弥漫,金雕往返数次,将丰延苍的人尽数带了进来。
金雕在第三次往返的时候,山外的南疆兵将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朝着天上射箭,意欲射杀金雕。然而,金雕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飞至高空,恣意的很。
他们拿来了食物,岳楚人与戚峰俩人好好地吃了一顿,戚峰端着手臂动不了,却是挡不住好心情,最起码他们能够安全无虞的出去了。
篝火噼啪,岳楚人倚着丰延苍,背心的伤使得她不敢随意的动,所以倚着他之后便一直一个姿势。
“这浓雾何时会散?”只是他们这一圈的空间是正常的,别处依然浓雾笼罩。
“下雨。下雨就散了。”岳楚人的音调有点懒,尽管伤口不舒服,不过在这个时候能与丰延苍在一起,她很开心。
“你身上还带着什么稀奇的?”丰延苍温声的问着,一手搭在她腰间,将他身上的热气渡给她。
“你想做什么?明日出去了后要教训一下那个许醜?不用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送给他的大礼。”说起许醜,岳楚人咬牙切齿,毫不掩饰其恨意。
“无需急于一时,日后有很多机会。”看她生气,丰延苍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安抚她别生气。
“日后逮着了可不能让他那么轻松的死,我要好好养着。”眸光如刀,好像这二十年来她从来没这么恨过谁。
“好。”温声的答应,岳楚人懒声的哼了哼,往他的身上更靠了靠。
“还冷么?”微微低头看着她,火光照应下,所有人的脸都忽暗忽明的。
“还好。我只是有点头晕没力气,失血过多,一年里我流的血也没这么多啊。”每个月都流那么点血,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次。
丰延苍轻笑,“若是一年的血一次流出来,你也会受不了的。”自是知道她说的是葵水,丰延苍笑她想法太奇葩。
“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好像你知道我每次流多少血似的。”翻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岳楚人毫不思索的鄙视她。
“你流多少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有办法保你十个月不受困扰。”压低了声音,但是未必别人听不到,个个都有顺风耳。
岳楚人拧眉,仰头瞅着他在那儿笑得开心的模样很无语,“你这古人越来越龌龊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还是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将龌龊二字文雅的奉还给她,丰延苍依旧很愉悦的模样。
“切。要不怎么说,宁惹武夫莫惹书生呢,满肚子的之乎者也,用来骂人最痛快了。”她就不会那么文雅的骂人,看来还得好好学学才成。
“我是书生?”丰延苍不同意,他可算不得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可不是。
“你是书生武夫的综合体,那就更无敌了。骂不过就打人,打不过再接着骂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骂不过你我就打你,打不过你我就给你讲道德,给你扣一顶道德败坏的大帽子,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文人惯用的做法,岳楚人相当之了解。
“这招数倒是不错,改日定要用用才成。”虽是大白话,但是丰延苍一琢磨觉得很有理。
“好像你们从来没用过似的,某一人倒台了,就一堆的人跳出来说他坏话。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长篇大论,倒是把丰延苍说没词了。
“两军交战,你做使者很合适。”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乱侃,肯定给说迷糊了。
“你在骂我么?”翻着眼皮,岳楚人并没有不满,如果这是骂人的话,她倒是挺喜欢听的。
“当然是在夸你。”低头用下巴的胡茬蹭她的脑门,弄得岳楚人痒痒的不禁缩脖子躲避。
哼了哼,岳楚人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我睡了,你抱紧我,若是中途把我扔出去,我可对你不客气。”
“把脑袋丢了也不能把你扔了,放心睡吧。”夸张的话越来越多,听得岳楚人禁不住笑起来。
闭上眼睛,嗅着丰延苍身上的味道,不过一会儿便迷糊着进入了睡梦中。
天色渐渐转亮,林中还是浓雾弥漫,且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将山围住的南疆兵将也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在天亮之后就进入了林中,不敢往深处走,就在边缘打转转,或是敲击着树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吓唬林中的人。
就是耳力不怎么样的岳楚人也听到了声音,站在原地慢腾腾的扭腰运动后背,一边轻叱道:“都别着急,老娘马上就出去。”
“可还疼?在金雕的背上很不平稳,你须得抓紧了它才行。”金雕一次只能运送一人,自然是要将岳楚人送出去,然后她要在外面接应他们,对方人多,快速逃跑才是上策。
“我没事,你放心。都准备好了么?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在林子里不要拐弯儿。”脸色还是很差,但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这一夜她的气力恢复了很多。
“是。”一众护卫齐刷刷的回话,简单利落。
扭头看向丰延苍,他正看着她,漂亮的凤眸荡漾着水波,这个模样很容易让人一头栽进去。
“你动作可得快着点,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能再伤着了,否则咱俩谁照顾谁啊?”语气自动变柔,岳楚人眉眼弯弯道。
“好。”回以一字,但那双眼睛里却是千言万语。
举步走进浓雾中,金雕就在那里,它所站的四周树木歪歪斜斜,树枝掉落一地,这货搞破坏的功力相当高。
“养了你这么久,我还从来没骑过你呢。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傻,你都这么健壮了,明显可以载着老娘四处转悠,你说我做什么还要让你四处逍遥啊?”戳着它一边嘀咕,岳楚人觉得自己相当傻缺。
金雕趴在地上,听着岳楚人说话,那黄褐色的眼睛里好像闪过嘲弄,似乎它也觉得岳楚人很傻。
“我要上去了,老娘受伤了,弄疼了你可不许生气。”它就是趴在那儿也相当的高,岳楚人抓住它的羽毛,抬脚踩着它的翅展一用力,准确的趴在了它身上。
抓着它背上的羽毛,岳楚人稍稍有些不适,它的羽毛硬得很,身体健壮了,羽毛也变得结实了。
“走,咱起飞。”号令一声,金雕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翅展开,打的两边的树木乱晃。
一飞而起,岳楚人单手紧紧地揪着它的羽毛,另一只手里抓着好东西,待得飞出浓雾的范围已是半空。
金雕飞起的时候,岳楚人往下一看便瞧见了将山围住的南疆兵将。将那一座山头都围住了,一个个人小如蚂蚁,却是密密麻麻。
“嘿,孙子们,你奶奶我在这儿呢。”朝下大喊,下面的人抬起了头,瞧见了那偌大的金雕上坐着的岳楚人,一时乱嗡嗡的。
那之中,一白马分外显眼,白马上披着白色大氅的人更是显眼之最。岳楚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许醜亦是在瞧见岳楚人的瞬间搭弓,这是准备再送给她一箭。
“雕儿,往那边飞,老娘要废了他。”指挥着,雕儿也很听话,方向一转,朝着许醜的上空滑翔下去。
许醜手里的弓箭随着金雕改变方向而改变,似乎察觉到了金雕是冲着他来的,弓箭拉的更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