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花娘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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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功夫,那织锦门帘便被大力一掀,一名矮胖男人满脸堆着肥腻笑容,小步颠颠哈腰迎上前来:“呃~~夫人快快里边请~~小二,泣壶上好龙井!”口中说着,便扭着两片肥硕的大屁股将安若兮往帘子后头请。
轻步越过帘子,后堂虽不宽,却布置得很是华丽富贵。安若兮四下浅浅一环视,却只顾淡笑着不语。要谈好生意,先得做足了气势不是?
那厢胖掌柜态度果然越发焦切起来。闵画师当日设计的独特花色与新异款式在大凉国乃至契国贵族间红传一时,让云裳坊大大赚了好一笔,却偏偏在上官家跨倒之后消失无迹。主人近日本就在四处找寻重金聘请,如今好容易有了消息,又怎敢怠慢?
当下亲自为若兮倒了一盏热茶,肥腻老脸尽是讨好笑容:“嘿嘿哈~~这位少夫人可是知道闵画师踪迹?我家主人近日正心心念念欲要聘下闵画师,还望夫人但说无妨,主人定然少不得重金酬谢夫人则个~~”
“不近不远,闵画师就在掌柜您的眼前。”安若兮轻掂茶盏淡淡抿了一口,因见那胖掌柜老肉颤颤,一脸不信,便又好笑道:
“掌柜的莫要不信,若兮从不打诳语。听闻彩衣铺的主人近日放了话,愿以重金聘下上官家前闵画师,我本有了身孕不欲前来的,奈何近日很是缺少银子,只得将将寻了上来……只是不知掌柜的重金指的到底是多少?”
“呃……这个这个,这个倒是不好随意同外人说道的……”
先头不是风传那闵画师是个清秀佳公子么?胖掌柜的一双小眼上下将座上女子严严实实好一番打量,老嘴张张合合万般踌躇道:“夫人莫怪……重金自是不少的,然当初只听闻上官府有位闵画师,其面貌却是从未有人见过。夫人空口无凭,如今同行竞争又万般激烈,这些老底老朽实在是不好言及则个~~”
“呵呵,说得在理。掌柜的若不介意,倒可取了纸笔过来,若兮当场为你画上一个新款便是……不过,掌柜的若看得满意,别忘了付银子。”安若兮淡淡一笑,因见纸笔盛上,当下便拂起袖摆画将开来。昨夜一夜未眠,尽想着如何筹措银子,今日此番之行,则是一夜未眠的成果了。
在现代日日接触着网络上各色美图,也没少见古代服装,心中已然生了草稿,几笔下来倒也不甚费力。
片刻后,一款收腰窄袖印着天堂鸟花样的修身冬裙便赫然印在纸上。
安若兮吹了吹那半干的新鲜彩料,朝身后之人淡然挑了眉:“好了。方才粗略扫过店中衣物,见各色衣饰虽很有些异域风情,奈何太过艳丽繁琐,并不十分适中原人的本色,日子久了花色款式腻了,早晚是要被众人淘汰下的。今日所画花色虽简单些,但天堂鸟的颜色却也喜庆,此番款式也省了旧式冬袄的繁冗不变,掌柜的可还满意?”
安若兮娓娓道着,却见那胖掌柜只顾耷拉着下巴不语,只得随意取过一纸画轴在那肥脸前上下晃了晃。
掌柜的恍然,猛地使劲捣开了脑袋:“满意满意,啧啧~~万般想不到那闵画师原来是个女人~~方才对夫人多有不敬,实在是小人之过,抱歉抱歉~~还请夫人开个价吧,小人这便去楼上回了主子……”
一张肥腻老脸捣得安若兮眼花,知道生意成了大半,暗暗激动地捏了捏袖子,努力作出一副老道模样:
“上官家先头赚了多少银子,掌柜的既是同行,想来估算得很是清楚。我若单单设计一个新款式拿去各家店里零卖,想来一张图纸三五百两也不为过。一月画上二十副,一年也能赚个十万左右两银子……具体的掌柜和你家主人商议便是。我的条件便是连签五年,每年给你们设计不少于三百张花样,不过,五年俸禄须一次性当日付清。我如今缺的便是银子,掌柜的若觉得过分,我也不介意,那江南叶家大约是万般不会拒绝的。”
安若兮假意百般无所谓徐徐道着,斜眼见胖掌柜一张肥脸一耷一耷直往下坠,心中虽好笑,因着提的年俸实在有些高了,暗暗却也有些没底气。
若非眼下急用银子,绝然没想过要将自己这样轻易“卖”掉的。可是叶家女人当夜盛气凌人的小模样,实在太欺负人得紧,每每想起那番话,心下便着堵得万般难受。但凡救出上官云轩还有些希望,便绝不让那女人得了先。左右不过也就是工作五年而已,一条小命尚在,有甚可怕?
年俸十万两委实高得离谱,自家公子先前定的最高却也不过七万。老掌柜慌忙颤颤巍巍颠着老腿爬上二楼。
二楼窗门紧闭,熏着西域无烟燃料,很是暖和得紧。一树翡翠珠帘将不大的房间隔开两半,里头红木书桌上一名年轻男子正执笔写着什么,听闻声响抬起头来,语音淡淡却遮不住一股不凡气度:“怎么……可是谈崩了?”
“没、没~~”自家主子一向威厉,老掌柜慌忙小心哈了哈腰,惴惴措辞道:“主、主人,那女人胃口实、实在太大了,一开口便要去五十万两?小的,小的实在是觉得过分啊~~”
“呵呵,过分么?那却是你不懂算账了……”
鼠目寸光。男子古铜色俊郎面容上浮起一抹不明笑容。
倒不知她那小脑瓜里还藏了不少新奇玩意……先头早该想到她的不是?奈何,为了救他你竟然舍得将自己签下五年么——
陆华心中微微一酸,却忽又想到昨夜喝下的那杯牛奶,当下释然一笑,修长手指将桌上一纸合同向前推了推,薄唇微微上挑:“拿去吧。人都早晚是本殿下的,还怕几两银子么?何况早晚那银子便要兜转回来,给她便是……”
第71章 对峙玄二爷
怀揣一叠银票出了彩衣铺,晌午阳光暖暖,街市积雪初融,各色人群熙熙攘攘,安若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天空一排大鸟向南飞过,放眼湛蓝一片,沉抑的心情豁然舒展。
生意谈得很顺利,今日本是豁出去赌上一把的,不曾想那从未露过面的彩衣铺老板倒是个大方角色,竟然二话不说便应下了买卖。想来自己开的价格也不是高得离谱吧,不然若没了赚头,人家又岂肯轻易给出银子?
彩衣铺是去年末才打进的大凉国,不过一年未满,分店却已奇迹般堪堪遍布了全国,坊间有好事者传那老板是个散妻多年的怪癖老鳏夫,以观看女人量衣为乐;也有人则猜测应该是个有异性癖的古怪男子,但无论如何,却始终从未有人见过背后老板的真面目。安若兮虽心中也不甚有底,如今为了筹银子,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左右自己卖的是手艺又不是卖身,老板再如何变态也与自己无关的。
身后跟着两名铺里新派的女文书,两张不甚好看的面容线条生冷,虽不限制自己来去自由,但即日起每月初七便要交出不少于二十张画稿让文书送到当地分店去。毕竟是老道的生意人,想来那老板终归还是对自己不甚放心的。
半化开的雪地踩上去沙沙作响,皇城外的锦官巷白墙红瓦很是庄严,因着此地住的尽是皇族旁系人氏,来往的人群自是不多。潘贵妃多年得宠,子凭母贵,偌大的二皇子府占了整整近半个巷子的面积,高高红漆大门前积雪早被奴才们清扫得干干净净,巨大石狮在寒风中森冷瞪着硕大的空洞眼珠,只看着也能让人无端心生冷然。
李靖话里话外意思再明白不过,上官云轩能不能活命,全然不过欧玄佑一句话罢了。世态炎凉,得罪未来皇帝的事儿大约没有人愿意干,安若兮今日却是豁出去打上门了,虽心中很是气闷当日上官云轩对叶晴儿的一番言语与眼神,奈何那既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却也不能如此袖手旁观。即便要惩罚他,也得先将他平安弄了出来才是。
石阶下,安若兮拢了拢狐裘披风,深深吸了口冷气,朝身后二人打了手势:“这里你们不便进去,我去去就出来,且在这候着吧。”
两名女文书左右对视片刻,很听话地住了步子。
一路小厮随引,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很是富丽堂皇,一点不输于昔日大凉首富上官府邸。安若兮因着心中有事,却也无心仔细观望,峰回路转,转瞬便到得院中央一间满是红罗帷帐的雕花大厅。
“唔……啊——不要,不要……啊~~”
还未进门,却听闻里头女子凄厉口申吟和着汉子们阵阵粗/喘清晰传出,一番暧/昧之调安若兮自是再熟悉不过。这二皇子不是不喜女色么?想到晨间上官云辕说过的话,安若兮微微敛了眉。
心中虽诧异着,脚步却已随了小厮跨门而入。
偌大厅堂里,满地红帐轻风飘飘,那红帐深处却置着一副齐人高的大铁架,一名浑身赤LUO的雪/白女/体被左右岔开手脚,用红绸高高悬挂于铁架两侧。
女子想来很是年轻,两驼沉甸甸的胸/乳/白/皙丰/满得像要溢出汁/液,两颗耸立的粉红上用细绳各挂着两副银铃“叮当”作响,修长的白/皙双腿被平展展拉开与地面平行。此刻两名泰山般的粗野汉子正沙哑粗/喘着,一前一后掐紧那娇柔身体使劲抽C着下/复庞/然巨/物,一旁剩余五六名汉子便眼巴巴裸/露着下shen使劲捋着硕大/物事,黑/紫色厚嘴唇里谄媚淌着哈喇。
想来已然进行了好些时辰,只见得那女子雪/白肌肤上一排排大嘴啃吮过的青红牙印,身体丛林处正对着的地面上赫然一滩浓黄之物。
“啊——唔、唔……”被蹂/躏着的女子一双红唇咬得死紧,却仍然抵不住全身上下猛烈的震颤,有汩汩Y水顺着泉眼沿着修长双腿肆意流出。
满室满屋的“啪、啪”暧昧声响,入鼻尽是某种熟悉的腥臊之味。
这二皇子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狠戾角色,自己不喜女色便罢,却变态到以这样的方式取乐么?安若兮虽被气味熏得万般恶心,面上却强行不露出半点声色。
镇定轻扫而过,因见那女子虽被撞击得满头黑发瀑布乱飞,却分明一抹噬骨的恨意紧紧锁定自己,不由眯眼一望。
果然是她。
报应么?安若兮微微敛了敛眉,兀自淡漠又朝前走了几步。
“呵,好个胆大的女子,这可是你第二回见到本殿下却不下跪了……我那草包表弟不是口口声声告诉你我要杀了你么?怎的还有胆子再来见我?”
一道森冷狠戾的嗓音徐徐响起,安若兮抬眸,方才见红罗深处置着一张金灿灿簇新龙椅,其上一名锦衣半敞的俊美男子端端而坐,一双妖冶丹凤长眸子正向自己冷扫而来。
当下淡淡施了一礼:“殿下取笑。若兮却是个十足胆小懒惰之人,今日冒昧前来,不过有桩既赚钱又赚平安的生意要亲自孝敬给殿下罢了。何况殿下若果真要杀我,近日机会多如牛毛,若兮此刻绝不可能安然站在这里的。”
“呵,你倒是聪明。左右无事,本殿下倒也不介意听听你那什么赚钱又赚平安的买卖~~~”欧玄佑嘲弄勾起嘴角,微微挑起身旁妖娆少妇一弯尖俏下颌,森冷笑开:“……你莫不是看着那贱人眼熟,想从本殿下这里花钱赎了回去,好继续给你家二瞎子填房么?我却从不知你也是个大肚角色呢,呵呵嘿~~”
下颌被生狠力道捏得就要碎裂开,水芙蓉不着痕迹地朝对面女子淡淡一扫,猛然见女子几时竟怀了孕,当下万般风情地揽过玄二性/感腰身娇嗔道:“唔~~二爷好生用力,捏了奴家好疼呢~~二爷看了这许久也累了,不若随了奴家下去歇息好么~~一个讨厌的大肚婆能说出什么好听话?二爷赶她出城便是了嘛~~恩?”
红衣少妇浓妆艳抹蛇般妖娆,声音柔软酥骨,语气虽是万般厌弃被人搅了兴致,却分明在替自己□。
安若兮暗暗抬眼一扫,对那张美极容颜却全然没有一丝印象。虽心中生疑,却也不露声色:“那女人三番五次害人性命,如今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殿下愿如何处置,自是殿下的事。我今日来,却是为了自家夫君的……我想用五十万两银子和殿下的一世安心,来换回上官云轩一条性命,殿下看是如何?”
“唔……姓安的,你个下贱婊/子……你莫、莫要得意……啊~~看着我被人睡很解恨么?啊、唔……很快的,很快的,哈哈哈……很快下一个就轮到你……啊——,我恨你!欣然恨你们……”
铁架子上女人被冲刺着的粗野汉子大力撞击得像要支离破碎,粉红上两颗不大的铃铛四下左右晃荡开,一室霏/靡声声。
两名男子如狮子般掐住那高嵩的两座山峰,一声巨吼,猛然泄力退身而出,隐秘泉眼处顿时散下一地黄白黏物。
腥臭。安若兮厌恶侧过头去,不想再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先头在东水阁里她便多次言语挑衅,三番五次暗中作梗,因着懒得同她计较,便屡屡轻饶过去。可是这番若非她再度丧心陷害,此刻大约自己已同上官云轩平安走在南下的路上了,何来这些折难?
即便玄二做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