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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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走路一阵风,步子很快的,但今天她总觉得有件事还没有做,脚步就迟缓起来。什么事还挂在心上放不下?应该是劝说欧灿辉这件事了,一想到这里卢咏红便醒悟过来。
她刚才正花脑筋怎么开解欧灿辉,这时她便想到了,欧灿辉最听他的契爷郑叔的话,她知道郑叔是住在塘仔边的,但具体哪一家她不知道。刚才下车的站点离塘仔边不远,脑里忽闪过一下念头却没有清晰抓住,这时便明明白白记起来,自己要去找郑叔,让郑叔去劝说开解欧灿辉,让欧灿辉从脑子里明白过来,真心诚意接受这个继母进门。
卢咏红在档口收了工就乘车往新市区,这个时候华灯初放,而她还没有吃晚饭,但她不觉得饿,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郑叔,把她和欧灿辉碰到的心理疑难向郑叔倾诉,寻求郑叔的帮助。
走到塘仔边,卢咏红便陪着笑脸向人打听郑叔的住处,幸好塘仔边不大,真正的老街坊都能说出郑叔的住处,待有热心人指引着她找到了郑叔的屋子,卢咏红才松了一口气。
郑叔和郑嬸都在家,见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妇人找上门,都觉得诧异,待卢咏红作了自我介绍,说明来意,老俩口都热情地和卢咏红倾谈起来。
第十一章第五节
五
欧灿辉这时也顾不上吃饭,因为罗振锋在和他谈一件很重要很机密的事情。
罗振锋是公司副总经理,分管人事,他头脑敏捷消息灵通,早就发现了老细和蔡韵仪的不正常交往。他不动声色暗地作了一番调查,冷眼看到欧灿辉和练翠珍的关系日趋冷谈,心里焦急,亲自跑了一趟东莞,到底从战友那里找到了确实的资料,便抽空向欧灿辉作了一个报告。
欧灿辉一听罗振锋提起蔡韵仪三个字,脸色便拉下来。这个罗振锋凭什么敢管我的私事?!他烦躁地摆摆手不让罗振锋说下去,罗振锋神态自若,坚持说,老细,这件事不管你高兴不高兴,你一定要听,我怀疑内面有阴谋──
阴谋这两个字才让欧灿辉硬着头皮听下去,不过越听脸色越难着,到后来终于铁青着脸问,这是真的?
罗振锋肯定地点点头。因为罗振锋有很多战友在公安系统工作,他动用这些关系,查到了蔡韵仪的过去,并且给他查到,曾到南国大厦制造事端的人,辗转的秘密组织者是一个叫傻彪的人,而傻彪是绰号叫军长的欧阳均祥的徒弟,众所周知军长正是华仔表哥的头马,联系到蔡韵仪也是华仔表哥的人,蔡韵仪这次接近老细,恐怕不安好心。
欧灿辉感到极之烦躁。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这个罗振锋把蔡韵仪在东莞的事查得清清楚楚,真是倒了胃口。丢那妈,华仔表哥也打我的主意?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欧灿辉原担心罗振锋会劝谏他和韵仪还有练翠珍的事,幸好罗振锋却嘎然而止,见欧灿辉没有什么吩咐就退了出去。
欧灿辉觉得头脑发痛,而头脑发痛防碍了他思索问题。他烦燥地在办公室转了几转,打电话让下面值班的餐厅经理唐秋英给他买了一盒止痛片,吃了两片,才觉好了一点。他原想回家睡一觉,但一想到今天红姨说的话,心里又烦燥起来,于是决定到下面的房间休息。
在房间躺了半个小时,觉得头不痛了,肚子却饿了,打电话让唐秋英给他送一点吃的。吃过东西似乎有了精神,思索了一会,他决定把韵仪叫到这里来。
韵仪果然很快就来到了,她毫不察觉欧灿辉的情绪有些低落,或者是察觉了而毫不理会,她显得春情勃发,一进门就利索地脱光衣服,扑上床去,用火热的唇舌去亲吻欧灿辉。
要在过去欧灿辉会喜形于色毫不犹豫地热烈响应,但现在他冷静得很。他甚至怀疑韵仪服食了春药,因为韵仪这时喘着粗气,每一口粗气都噴在欧灿辉的脸上鼻子上,那略帶香味的气息和那发红的眼睛,已经把肉欲的渴求急切地传递散发。终于,本能的反应战胜了理智,欧灿辉捉着了韵仪搓揉他身体的双手,粗暴的吻她、抓她,把高漲的欲火暴风骤雨般向她倾发。
韵仪开始發出低沉的呻吟,后来渾身打着顫,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着。她不停的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后来又把双手紧紧抱住欧灿辉的头,嘴里发出阵阵急切的喘息声。
“啊…啊啊…灿辉,轻一点﹗”韵仪的浪叫声,一声尖過一声,早已分不清楚是乐的叫春,还是痛的求饶。欧灿辉充耳不闻,毫不怜香惜玉,只是粗暴地横冲直撞,用力抓捏,把满腔的郁怨、愤怒尽情发泄。
韵仪似乎真的痛楚得受不了而哀叫,但臉上卻又像在享受着这虐待的行为。直到欧灿辉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韵仪却复苏了,她笑嘻嘻地趴在欧灿辉赤裸的胸脯上,一边用手撩拨他的**一边娇嗲地说,灿辉,你今天好神勇,我真的爱死你了!
欧灿辉却推开她翻了个身,嘴上就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以后再不想见着你了!
韵仪脸色一变,随即又笑眯眯地粘贴过去,嘴上就说,你太疲乏了,我帮你按摩按摩……
欧灿辉用力推开韵仪下了床,铁青着脸穿衣服鞋袜,韵仪精赤着身体爬起来又粘贴过去,满面谀笑地想给欧灿辉穿上西装。欧灿辉却用力把她推开,冷笑一声说,在东莞你也是这样侍候那个男人的吗?可惜我不会贩毒,也没条件给你买一架小汽车。他一把抓过西装,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冷地说,服务员十分钟后来收拾房间。说完就大步走出房去。
还是赤条条的韵仪呆住了,大力关门声才把她惊醒过来。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神色变得很狰狞。
欧灿辉回到楼上办公厅,经过罗振锋的办公室,看见罗振锋和市公安局治安科的魏科长在喝茶,便走进去和魏科长握手打招呼。
罗振锋笑着说,魏科长特别关心南国,今晚亲自出马,把傻佬那件事解决好了。欧灿辉一听忙连声对魏科长说多谢。
魏科长乐呵呵地说,为民营企业保驾护航,也是我们的光荣职责,欧老板不用太客气。
和魏科长闲谈了一阵,欧灿辉回到自已的办公室,想了想,终是心绪不宁,便离开大厦,扬手叫了一辆的士把他载回老城区塘仔边,他想到郑叔那里喝喝茶坐一坐。郑叔是他的守护神,很多烦心的事和郑叔倾诉,往往会出人意表地解决问题。今天这么多令人烦躁的事,更要去找郑叔了。
刚才罗振锋说的魏科长亲自出马帮忙解决的事,便是一件涉及到练翠珍的烦心事。
那个春节时连续几天给100元大利是的年青男人,应该是看上了练翠珍,便楔而不舍地追求,不但天天来饮茶,有时还来吃晚餐,独自一个人用膳还要叫一瓶酒,有了醉意就让服务员找练翠珍来。练翠珍害怕,从不敢去招惹他,见他来了要躲避离开。
刘艳红那时还在南国大厦,知道了这件事,便亲自接待他,明确告诉他练翠珍是有了男朋友的。不料这个男人根本听不进去,一边要刘艳红滚开,一边四处张望找练翠珍。刘艳红冷下脸来,叫保安过来把他架了出去。
后来一打听,这个男人是个独生子,考不上大学想坏了脑子子,便是患上了精神病,家里倒是很有钱,广州芳村那间精神病院也住过两回,时好时坏的。罗振锋带着人事保卫部的人直接和他的父母谈过,不过一不小心让他跑了出来又到南国大厦找练翠珍,真让人受不了。
刘艳红便作主把练翠珍调去旅业部当经理。不见练翠珍在餐厅抛头露面,那傻佬却又知道跑回老城区南国大酒店、南国富怡食府去找。听见下边汇报上来,欧灿辉和刘艳红都摇头,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觉得无计可施,挠头得很。
罗振锋说,这两天那傻佬来得特别勤,来了就寻找打听练翠珍,虽然举止斯文没有大吵大闹,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于是罗振锋找市公安局的魏科长一同去找他的家长。他的家长也觉得让儿子这样下去只会加重病情,已经决定把儿子再送去广州芳村。
罗振锋请示欧灿辉,这件事解决了,迟些时候调不调练翠珍回餐厅?
欧灿辉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傻佬的骚扰便了结了一件烦心事,不过他不想再调练翠珍回餐厅,练翠珍抛头露面再惹来其他人追求就麻烦了,虽然他相信练翠珍对他的情感和忠贞,但横生枝节受到骚扰总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的士刚过北江桥,便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欧灿辉尽管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要司机把他送回南门街下车。
欧国能正在家看电视,看欧灿辉回来了,拍了拍沙发椅子示意儿子坐下,开门见山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翠珍结婚?我的意见,想在今年把喜事办了。
看儿子不语言,欧国能说,翠珍是个好女仔,我很喜欢她做儿媳妇,你不要三心二意,对翠珍要负责任。
欧灿辉皱了皱眉头。欧国能看见欧灿辉皱眉头,就有了一点火气,说,你不要以为搵到两个钱,就把做人的原则忘了——是不是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不要学人在外头搞三搞四,爱情要专一,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欧国能是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流言,说欧灿辉和一个很风骚的女人关系暧昧,卢咏红和王沛林趁机进言,鼓动他把欧灿辉的婚事办了。暗地里卢咏红还打响一个算盘,就是欧灿辉要结婚,自然要购房,有了新房子欧国能的新房也有了。欧国能倒没往这方面想,他是怕儿子行差踏错,便催促儿子快点把婚结了。
欧灿辉正为这些事烦恼,没有情绪说结婚的事,有些话对父亲也不好说,说了父亲也不会理解。欧灿辉看父亲的声音大起来,便采取迴避战术,说,迟一些再说吧!
欧国能瞪了儿子一眼,说,不要拖了,你和翠珍商量一下,订个好日子就把喜事办了!结了婚,有人管着,免得你三心两意搞出些什么事。我看娶老婆要看人品,娶个老婆不是贤良淑德,知道后悔就迟了!
欧灿辉听出父亲话里有话,脸上一红,只好勉强点了点头说好吧。欧国能看儿子答应了,脸色才霁和下来。正好欧灿辉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借口郑叔有事找他赶快转身离开,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想起父亲为催促他结婚差点发脾气教训他一顿,他又锁起了眉头。
从和刘艳红有了那一晚开始,他就开始刻意疏远练翠珍,甚至有了如果刘艳红愿意,他一定不顾一切和她结婚的念头。练翠珍这个过去在他眼里是个完美对象的形像,经过和刘艳红那一晚后马上就淡化了。后来他又迷上了风骚的蔡韵仪,而且被蔡韵仪迷得神魂颠倒差点不可自拔。
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把练翠珍置之脑后,尽管他在人前尽量掩饰,却知道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练翠珍本人,他对她的感情退化到不珍惜、不爱恋了?这时,自责、愧疚、无奈,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使他无法面对练翠珍。今天父亲提起了练翠珍并且表明了态度,又把欧灿辉的心病挑了出来,欧灿辉便觉得头又痛了。
令欧灿辉意外的是,练翠珍似乎并不在意他对她的冷淡和躲避。她还像以前一样关心他的生活起居,欧灿辉家里的沐浴液、洗发水、牙膏牙刷,还有剃须膏、剃须刀片,厨房里的油盐酱醋,这些生活用品都是练翠珍很留心地更换添置,有时甚至为他购置内裤、睡衣裤和袜子。
欧灿辉习惯自己洗自己的衣物,所以换下的脏衣物就丢在房间里,他有时太忙顾不上,总会发现这些衣物已洗干净折叠放好,被子、蚊帐、忱头忱巾也常被洗换,留心看去,老豆和细佬的床铺蚊帐都保持新净,不用说,肯定是练翠珍做的。
欧灿辉心里更觉内疚。他不清楚练翠珍知不知曉他和韵仪的事,但练翠珍肯定知道他冷落了她,但练翠珍毫无怨言,还一如既往地默默地关心他、关心他的家人,细心地做好她认为应该做的事。
待有一天在床上看见有两件新衬衣、一条新皮带和一个新银包,衬衣已经拆了包装,衣服上的大头针已经全部挑出拿走,一件是浅浅的粉红色,一件是艳艳的白色,欧灿辉心里涌起一丝暖意。练翠珍挑选衬衣很有眼光,这两种颜色都是欧灿辉最喜爱的。他把黑色的银包拿在手里,想了想,还是掏出了身上的银包,把钱和物品都拿出来装进新银包去。
第十一章第六节(上)
六
不知是卢咏红找郑叔这一招还真管用,还是欧灿辉自己想通了,过了一段时间,欧灿辉和父亲商量,说要在老城区买一套住房。欧灿辉说,挑什么地方、拣什么房子由父亲作主,装修也由父亲作主,购房款和装修、购买家具费用当然由欧灿辉负责。他和练翠珍商量过了,要等父亲办完了婚事,明年再作打算。
欧国能一听,儿子先挑明了承认这门亲事,还答应拿钱出来购置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