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姓也警惕的看向一行人,丝毫没有其他地方平头百姓见到大场面的惊慌和怯弱,赵恒煦环视一周,赞赏的点点头,百姓眼中的光芒让他相信,如果真的是意图不轨之人擅闯城门,他们一定会群起而攻之,而不是任人宰割。
在赵恒煦看四周情况的时候,赵一策马向前了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往守卫小队长掷去,大声的说道:“放行。”
小队长身手敏锐的接住,狐疑的看了一一眼来人后将目光放入到令牌上,令牌一面刻着一个虎头,栩栩如生,虎嘴两侧各写着一个“令”字,另一面写着持牌者的身份,寥寥二十来字,就将赵一的身份信息描述详尽,凡五品以上武将都有这么一块表明身份的令牌,杜堇容也有,但是杜堇容的令牌是用纯金打造,赵恒煦亲手设计的花纹,背面一只展翅的金凤栩栩如生,正面只写了四个字——大齐皇后,只可惜这块令牌还在赵恒煦的御书房里面躺着,杜堇容平时用的还是普通款式。
“属下不知大人前来,望大人恕罪。”小队长迅速的收起看到令牌的震惊,恭敬的向赵一行礼。
赵一握着缰绳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虽然每一次和陛下出行,都是他表明身份,但每一次这么做他都感觉不自在,陛下就在身边啊,想要享受一下被人恭敬着的感觉也不自在。“不知者无罪,咳咳。”赵一一只手成拳在嘴边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我有要事要找你们大人,还不快散开。”
“这……”小队长迟疑的看着其他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一并不是这一队人的头,赵一表明了身份,那其他人呢?要是来个里通外合、狼狈为奸什么的,那他岂不是引狼入室。“望大人恕罪,凡进入雁山城的人都要查明身份,小人无法做主。”
赵一瞪眼睛,佯装威胁,“罗嗦什么,要是耽误了要事,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队长脸色白了白,但背脊挺得笔直,“非是小人作梗,而是规矩一来如此,请大人配合。”
赵一还待说些什么,赵恒煦一夹马腹,黑云悠闲的向前走了几步,硕大的马头差点儿就撞到小队长的鼻子,马鼻子上喷出的热气带着潮意直扑小队长的面颊,也不知道黑云之前吃了什么好料,嘴巴里带着淡淡的味道,总之不好闻,小队长僵硬的挺了挺脖子,想要退后几步远离马头,但在赵恒煦的眼下,他却一动都不敢动。好强势的男人,小队长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让梁伟廷来见我,还有,你做得不错。”赵恒煦心中满意的点点头,雁山城梁伟廷管理得很好,从城门首位的精神气就可以看得出来。
小队长眼睛微微的睁大了一下,敢直呼大人的名字,眼角余光注意到赵一,三品的京官都不能有这么大口气,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口舌僵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平平淡淡的眼睛就让人感觉到压力,在男人的目光下他不敢做出任何违逆的事情,僵硬的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梁伟廷来得很快,自从七年前一别,他已经驻守在雁山城七年了,气势更加的沉着稳重,却也显得更加内敛质朴,但内敛并不代表不起眼,恰恰相反,他身周带着冷漠血气,如同草原大漠上的风,如刀子一般刮得人脸疼。
梁伟廷远远的一看,城门口堵了这么多人像什么话,但走近了一看,马上的人不是……原先是用走的,那现在梁伟廷就是跑着,推开拥堵的人群,梁伟廷激动的眼眶发红,哆嗦着嘴,但声音梗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来,太激动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双膝一软就要跪下,赵恒煦手中的马鞭指着他,阻止他的动作。
“是,是,喏,喏。陛……”在赵恒煦的眼神下没有喊出来,梁伟廷身子一侧,立刻行动起来,“还不快散开,散开,里面请,里面请。”推开人群,给人、马让路。
人群纷纷散去,赵一朝着梁伟廷挤眼睛一笑,朝着他伸出手,梁伟廷擦了擦眼睛,看了一眼赵一的手,伸出手握住,也笑了起来,借力翻身到赵一的身后,一行人迅速往总督府而去。梁伟廷三年前晋升为为整个边疆要地的总督,坐镇于雁山城,负责统管区域内的军政要务,责权重大。领着赵恒煦一行人到了内堂之后,梁伟廷提起下摆跪下,长跪到底,“臣梁伟廷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忠勇侯,千岁千岁千千岁。”接得毫无为何。
赵恒煦莞尔一笑,不愧是从自己身边出来的,连拍马屁都切中要害,“平身,爱卿驻守边疆,多长时间了?”语调带着叹息,从叹息声中引出了无数的回忆。
梁伟廷站起身,眼眶一红,带着哽咽的说道:“陛下,七年了。”
“七年啊,从平定诸王之乱的之后你就跟在朕身边,保护朕的安全,居功至伟。现在更是保卫边疆安全,为朕守好边防,更是大功一件,朕感谢你啊!”
“陛下,这是臣应该做的。”梁伟廷感激涕零,身为封疆大吏,他并不以在边疆要地、日夜面对危险为苦,但陛下这么一说,还是勾起了心中的酸涩,但也越加的感激,要不是陛下的器重,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罢了。
叙旧完后,赵恒煦很快就进入了整体,开始和梁伟廷说起了匈奴之事,特别是昨日听到的固伦耶尔部和泰赤乌部的争斗,梁伟廷立刻说道:“陛下,此事臣已经探听到了,已经写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嗯。”赵恒煦点头,“详细说来。”
“喏。”梁伟廷说道:“此次的泰赤乌部是老首领长子的部落,虽然部落不大,但在草原上的威望仅次于哈丹巴特尔,其为人仁厚、大义,有大威望却谦恭内敛。”
“是额尔德木图?”草原上的动向,赵恒煦很是了解,梁伟廷一提,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但依然有着迟疑,额尔德木图算是草原上的老好人,和中原关系良好,如果说草原各部统一谁来做汗王,那么额尔德木图是首选。
“正是。”
“他不是远在清河草原,据朕所知事发地点在乌兰附近。”
“回陛下,诸王聚会后额尔德木图就带着妻子回娘家探望,其妻子的部族在那附近。他陪着妻子前去探望的,途径那儿休息,谁知惨遭祸事。额尔德木图与哈丹巴特尔本就不和,在诸部聚会的时候,额尔德木图的残暴,搅得草原不太平,哈丹巴特尔心中怀恨,恨额尔德木图处处与自己做对,竟然在额尔德木图带着妻子回娘家的时候痛下杀手,整个部落车轮高的男子都死了,据探子来报,额尔德木图的尸首就在其中,身中数刀,其怀有身孕的妻子死在其身旁,是殉情而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哈丹巴特尔在草原之上肆意妄为;他要在草原上称王称霸;同时也觊觎着中原大地,他想用铁蹄踏遍中原,让中原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统领之下;如同先祖那般;成为皇者。但哈丹巴特尔所以已经触怒到赵恒煦,他觊觎的是他的的领土、要用铁蹄征服的是他的子民,赵恒煦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
“前面是什么地方,”来到“雁不归”后,赵恒煦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解其的情况,并且研究梁伟廷调查而来的关于草原之上的情况;那天听了梁伟廷关于固伦耶尔部和泰赤乌部的厮杀之后;他产生了一个即大胆又迫切的想法。一山不同二虎,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如果能够培植一个能够与固伦耶尔部的人岂不是更加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坐山观虎斗,在两败俱伤的时候插上一刀,那就完美了,如此动用的人力物力俱都会减省很多,最适合现在骑兵不足、国家百废待尽的处境。
自赵恒煦登基以来,国力发展迅猛,但又经过三藩争斗,虽然将损失降到最低,国家依然伤了元气,要是国力强盛,他一定挥兵北上、杀得匈奴远避草原。赵恒煦看着远方,上一世永平十年,匈奴大举侵犯边疆,那时候驻守在这儿的是杜堇容,要不是杜堇容以及别的边疆战士死守,匈奴的铁蹄就要踏进中原了。而之后,拉锯式的战争,直到永平三十年,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才将匈奴彻底的赶到远离大齐的草原角落。如今,赵恒煦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眼神坚定,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回陛下,前方就是乌兰河,此河清澈,附近草场茂盛,非常适合放牧,就是离雁山城近了,很少有大型的部落到这边来放羊牧马。”梁伟廷立刻回答。
赵恒煦点点头,骑马在他旁边的杜堇容问道:“泰赤乌部出事的地点在哪里?”
“回侯爷,距离这里还有二十多里路,在乌兰河的上游。”梁伟廷指着前方,二十多里路的远方就和天际一般,茫茫无边看不到目的地在何方,草原太大了。“陛下、侯爷,前天探子来报,附近发现了固伦耶尔部人马的踪影,再往前就不安全了。”要是出任何意外,梁伟廷脖子上鲜活的大脑袋都可以不要了。
黑云踢了踢蹄子,马头蹭着红豆的大脑袋,让红豆也尝尝这边的草,新鲜啊,吃起来好像要比宫中准备的好料味道要好,它背上的赵恒煦俯身拍了拍它的的脖子,让黑云安分一点儿,“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在这边附近,不用走远。”
“喏。”梁伟廷松了一口气,要是陛下坚持去事发地查看,他也没有办法,但一定会提心吊胆,就怕出现任何意外。
此时一声尖锐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天上飘起了狼烟,烟雾很淡,十里地之内可以看得清楚,梁伟廷神色凝重,立刻喊道:“保护陛下、侯爷。”将士立刻围拢,拔刀对外,警惕的看着四周。梁伟廷也拔出了钢刀,驱马到赵恒煦身边,正待说什么,被赵恒煦阻挡。
“陛下?”梁伟廷不明白赵恒煦要干什么。
赵恒煦和杜堇容浑然没有紧张之意,杜堇容笑着说道:“梁大人不用紧张,自己人,赵一放烟火告知他们我们在这里。”
“喏。”赵一拱手称是,翻身下马后从马鞍上拿下个包裹,从包裹中拿出一节竹筒一样的东西走出队伍后打开竹筒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倒出来的是一堆灰色近于黑色的粉末,火折子点燃了枯草之后放在粉末上,瞬间燃烧得更加旺了,眼看着干草就要燃尽,赵一却没有往里面继续加干草,而是揪着身边新鲜的草扔进了火中,火逐渐熄灭,但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悠悠然然的上升仿佛要直达云霄。
众人看着赵一的动作,看到赵一做完这些又跑远,离众人更加远之后,模糊的看到他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含在嘴中,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和刚才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梁伟廷挥手,示意众人收起钢刀,但没有放弃警惕,以防如此大的动静引来了敌人。
一盏茶的功夫后,地面发出了振动之声,黑云和红豆开始不安定的躁动,其他的马儿也随之不安了起来,梁伟廷更是重新组织了人手准备迎战,眼角余光注意到被保护的对象老神在在、不动如山,心中狐疑,但不敢掉以轻心,以免发生意外。恰在此时,意外发生,身后几百米处传来孩子的尖叫声,十分的熟悉。
赵恒煦和杜堇容面面相觑,急促的调转马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策马而去,动作之迅速,转瞬就消失在了眼前,被保护的二人不见了,梁伟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人?”身边的将士迟疑的喊道。
梁伟廷看了一眼身后,调转马头,“跟上。”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是。”
几百米处,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扭打在一起,都是学过些拳脚的,打起来的时候还有模有样,其中一个赫然是赵甯裕,另一个一身褴褛,身上脏兮兮的,但可以辨认出是草原人,这个孩子眼神凶狠,出手更是厉害,只是孩子气色不好,带着病态,力气要比赵甯裕小了很多,就算是这样,赵甯裕也只能勉强和这个孩子打成平手。赵甯裕小拳头狠狠的送出去一拳,打在了孩子的肩膀上,孩子闷哼了一声,翻身力竭的倒在地上,但眼神中的凶狠不见丝毫,如一头狼一般狠狠的看着别人。
赵甯裕摸着鼻子,确定鼻头没有歪斜,刚才被人打了一下,酸得眼泪水都出来,“爹爹,他打我。”看到赵恒煦和杜堇容来了,赵甯裕立刻告状。
赵甯章用力的拍了一下赵甯裕的脑袋,然后低头认错,“父皇,爹爹,对不起。”
赵甯裕眨巴了一下眼睛,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是偷偷摸摸的跟出来的,两位父亲不知道,右脚蹭了蹭地,赵甯裕小声的说道:“父皇、爹爹,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在道歉之前,就要想好怎么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赵恒煦翻身下马,站到两个孩子面前,严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