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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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可人嘴巴紧,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放心将更多的事务交代给可人去做了,这得失之间,还真不好衡量啊。
却在这时,李家大少夫人又迎进来几位年轻的夫人和小姐,站在那里叙了几句话,便各自分散开来,其中有两个小姐看到观妙亭这边的景色不错,又见亭子里坐的人衣着不俗,模样儿却面生得很,忍不住就往这边来了。
“打扰了。”
进了亭子,那两位小姐就对着巴月告了一声扰,礼数周全,倒把巴月弄得一愣一愣,这亭子又不是她的,地方也大得很,进来就进来,跟她告什么扰呢?
可人机灵,连忙伏在她耳边道:“是韩府的两位小姐,跟咱们镇国公府是姻亲,辈份上,是两位少爷的表妹,林娘子你可不能失礼了。”
巴月无语,又是表亲,看来这上层社会就是这样,大家族彼此联姻,最后搞得一场聚会,见谁都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就跟红楼梦里面一样,贾府里面来一个姑娘,就是贾宝玉他表妹。
这样想着,一时间也不好上前搭话,毕竟自己是借着镇国公府的顺风车才进来的,可人又提醒不能失礼,所以她也就不好跟做生意似的,上前夸人家小姐漂亮啥的,干脆就起身福了一礼,顺便送出一个免费的灿烂笑容。
那两个小姐赶紧回了一礼,就在巴月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来,待那两个李家侍女奉上茶来退下去后,她们才偷偷交换一个眼色,然后年纪稍长的那个姑娘便冲着巴月甜甜一笑。
“这位姐姐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
“是啊。”巴月道,心里开始兴奋,这可是接近跟融入这些名门闺秀的大好机会呀。
“小妹韩雅如,这是妹妹秀如,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巴……呃,林八月。”
巴月报上自己的名字,却见那两姐妹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些迷惑。百陵州里,似乎没有姓林的大户呀?
她怔了怔,突然就意识到,原来这两姐妹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细,可是自己哪有什么底细可以被打探的,她在这个地方的身份很尴尬,就好像丑小鸭披了一身白毛跑进了天鹅群里,白毛还在身上的时候,天鹅们会把她当成同伴,一旦身份戳穿,就成了笑话。一个寒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穿一身华贵衣裙,跟一群名门闺秀平等论交?
意识到这一点,巴月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刚刚沸腾起来的热血,渐渐冷却下去。这趟真不该来呀,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打出名气以前,实在不该就这样出现在这群名门闺秀的面前,前锋应该让白大小姐去打,自己隐藏在幕后保持神秘才是正道呀,否则,身份一戳穿,她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敷衍了几句,巴月就实在没兴趣跟这两个千金小姐虚以蛇委了,趁现在身份没被戳破,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待着,到聚会结束就走人。
于是她就借口要去寻同伴,带着可人走了。
她这边走得痛快,可是那两位韩小姐可就不痛快了,大眼对着小眼瞪了一会儿,那妹妹突然道:“大姐,我瞧着那位林小姐身边的丫环,好像是舅母身边的可人。”
姐姐吓了一跳,道:“不可胡说,可人是舅母身边的大丫环,哪能上这儿来,估计是长得像吧。”
不提这两个姐妹满肚子疑惑,可人其实也挺疑惑的。巴月带她离开观妙亭之后,只看哪儿人少就往哪儿跑,最后居然在园子的一角找了处没人的屋子,就待在那儿不动了。
“林娘子,您怎么不跟两位表小姐多聊一会儿呢?”
巴月不急,她可是急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国公夫人特意安排了,就是让巴月尽快熟悉怎么样与这些贵妇和千金小姐打交道,怎么能躲开呢?
“聊什么呀,你没听她们句句都是打探我的底细吗?”巴月没好气地道,“等她们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商人的女儿,蹭了镇国公府少夫人的光才进的园子,哪儿还会理我。趁她们没发觉,赶紧闪人,省得到时候自讨没趣。”
可人听了,目瞠口呆。这算什么理由,林娘子虽然出身不高,可是攀上了大少爷,这园子里身份能高过她去的,就没几个了。
“林娘子,大少爷他……”
就在可人几乎忍不住就要掀了石匠的底牌的时候,屋外,突然有人声渐渐接近,巴月紧张地一拉她,“嘘”了一声,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可人的话也因此而被打断。
89旧事
是四个一边闲逛一边赏花的贵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偏僻的角落里来了。兴许是日头高照,有些热了,而这边恰巧林荫茂密,正是遮阳的好去处。
走得累了,也不进屋,丫环上前在廊下抚了几下尘土,几个贵妇直接就在廊下坐着歇脚,聊了几话,话题无巧不巧,竟转到了巴月最想知道的事情上。
“大嫂,先前我在水苑的时候,瞅着对面诵心堂里有一个姑子的身影在窗口晃了晃,怎么今日李家大少夫人还请了方外之人来聚会吗?”
一个青裙少妇挑起了话头,顿时吸引了坐在屋里无聊只盼着她们赶紧走人的巴月注意。
“听说是要祈福吧。”另一个红装少妇接口道,“只是不知请的是哪位师太?”
第三个少妇头上戴着一顶雀羽帽,华丽之极,这时却眼睛一亮,轻笑道:“我来得早,那姑子进园时是见过的,你们猜是谁?”
“是谁?”青裙少妇与红装少妇同时问道。
“就是被镇国公府供奉在妙华庵的圆慧师太。”
谜底一出,那两个少妇齐齐“哦”了一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怪不得先前见沐二少夫人急急地往诵心堂去了,我还道沐二少夫人什么时候也一心向佛了呢。”青裙少妇想起了传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沐二少夫人?巴月眨眨眼睛,难道是说白大小姐,镇国公姓沐?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打转,不过她没时间去细想,竖着耳朵只管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几个贵妇侃八卦。
第四个少妇年纪极轻,似乎是新婚未久,一身衣着打扮还带着喜气,在四个贵妇中本有些拘束寡言,这时却难掩好奇,问道:“姐姐们说的是谁?圆慧师太怎么了?”
“这却不好说了,毕竟是人家的是非,咱们也不那等市井长舌妇。”戴雀羽帽的少妇故作矜持,却反而更吊起了别人的胃口。
年轻少妇越发的好奇,却又不好再问,只用盼望地眼神盯着那三个知道底细的少妇。
巴月躲在屋里,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青裙少妇噗哧一笑,道:“陈夫人,你莫逗她了,这里也没有旁人,只咱们四个,说了也不妨事,便告诉她吧。只是卿儿妹妹,你听了心里明白便可,莫再跟旁人说三道四,否则得罪了镇国公,可牵连了我等。”
年轻少妇忙道:“姐姐教诲,妹妹谨记在心。”
巴月又在屋里翻白眼儿,这都是屁话,真的要守口如瓶的话,她这会儿还能听得到八卦吗?
于是那三个贵妇便一人一句说开了。
“镇国公府有两位少爷,卿儿妹妹你可曾见过?”
年轻少妇红着脸,低声道:“不曾。”
“那位二少爷就不说了,公府嫡子,将来啊……唉,可惜了那位大少爷了,真正是个多情种子,是吧,大嫂?”
红装少妇脸也一红,啐道:“你问我做什么,只说你的便是。”
戴雀羽帽的少妇捂唇偷笑,道:“不问你问谁,咱们三个人里,只你是见过那位大少爷的,还魂牵梦绕了好些日子。”
“要死了要死了,你们这两个烂嘴巴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才十二岁,什么事都不懂,再乱讲,看我不扯烂你们的嘴巴……”红装少妇的脸真真是红透了,极不好意思的解释。
也可见她们之间亦是极好的,否则这等隐私,怎么会当场说出来。
笑闹了一阵,红装少妇才对那年轻少妇道:“莫要笑我轻浮,你若有机会见了那位大少爷,方知道这世上也有能让女人甘心去死的男子,那圆慧师太便明证,想当年,多么美丽聪慧的一个女子,却是被那位大少爷误了终身。”
她们这边说得兴起,巴月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刚才她听到什么沐二少夫人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所觉察,这会儿又听什么圆慧师太跟镇国公府大少爷有那么一段,可是,白家二小姐不是为石匠才出家的吗?
石匠好像也姓沐哦!
想到这里,巴月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我靠!
穿越本来就是一件匪疑所思的事情,结果是她遇上了匪疑所思中的匪疑所思,还真是应了一句主角定律,她随手拉个男人,果然身世不凡。
什么世上也有能让女人甘心去死的男子,就石匠那一脸大胡子的土匪样儿,那白二小姐真是眼睛被狗屎糊了。
巴月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其实思绪已经乱了,只恨不得石匠现在就在眼前,她非把那一把大胡子扯光,然后拖着跟猪去比比谁帅。
这时外面已经在细说当年的经过了,巴月捂着耳朵不想听,却挡不住那声音往耳朵里钻。
可人在一边,早已经捂住了脸,在心里暗暗哀嚎:大少爷,不是婢子不帮您,实在是您的劫数到了,躲都躲不过去。
“话说当年白二小姐才刚刚及笄,随母前往寺里还愿,半路翻了车,恰巧沐大少爷经过。那大少爷本是怜香惜玉的多情种,不忍见她母女受跋涉之苦,便让出车驾,自己在车后步行。”
“沐大少爷天生一副好相貌,便似菩萨座下金童一般,那白二小姐也是个玉女似的品貌,谁见了不说他们俩是天生一对儿啊,只是白家到底只是个商户,镇国公府却是有些瞧不上,因而当白家有意联姻,镇国公却推拒了。”
“那可怎生得好?”年轻少妇面目失色,似乎在为这对金童玉女担忧不已。
戴雀羽帽的少妇冷笑一声,道:“那沐大少爷也是没当担的,镇国公不允,他竟是争也不争,却哪料白二小姐却是个性情刚烈的,不能嫁入沐家,干脆就一把剪子绞了头发,誓言不能嫁与沐郎,宁可终身不嫁。”
“啊!”
“莫如此贬他。”红装少妇幽幽一叹,“沐大少爷亦不是无情之人,他在白二小姐的闺居附近住下,誓言白二小姐一日不还俗,他便一日不娶。”
“咦?不是十年不娶吗?”青裙少女惊咦一声,显然她知道的和红装少妇说的略有出入。
戴雀羽帽的少妇不屑地撇嘴,道:“那是镇国公以让二少爷迎娶白家大小姐为正妻以弥补白家为条件,逼得沐大少爷改了誓言。”
“不想竟有如此曲折。”年轻少妇悠然出神,不知是敬佩白二小姐的刚烈,还是羡慕白大小姐的幸运。
巴月在屋里听得清楚,顿时可就气坏了。
好你个石匠,装神弄鬼,让本姑娘把你当成了老实人,没想到竟然……竟然还有这么风流的过往,都有心上人了,还誓言旦旦,那干什么还来招惹本姑娘?
她这里只顾生气,却不曾想到,这些贵妇的叙述里,却有悖背之处。
90是个美人
“各位夫人,祈福仪式已经开始,我家少夫人请各位夫人前去观礼。”
一个匆匆赶来的大媳妇一句话,将这些侃八卦正侃在兴头上的贵妇们都喊走,待她们走远了,巴月才打开门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一拽可人。
“老实交待,你跟石匠什么关系?”
虽然对感情是迟钝了些,但是巴月可不笨,一点点的触发,马上就让她联想起所有的破绽。
可人料不到她竟然问得这么直接,顿时又惊又羞,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婢子是……夫人派去服侍大少爷……”
“贴身侍婢,还是通房丫头?”巴月紧追着又问了一句。
其实这两个称谓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后者是上了床的,前者就不一定了。
可人脸涨得跟红苹果似的,窘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婢子……还不曾服侍过大少爷……”
那是,才到常安府呢,就被拉去干苦力,其实可人跟石匠,压根儿连话都没说过。
“那就好……”巴月的牙根儿磨得咯吱响,“一个破石匠,也敢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服侍,美死他……”
踩着重重地脚步,她径直往园子的大门方向走去。
“林、林娘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可人踩着碎步,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回去。”巴月恶狠狠道。
“可、可是二少夫人还在园子里……”
巴月蓦然停脚,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转过身对着可人一笑:“对哦,现在就走,太失礼了,刚才不是说有什么祈福仪式嘛,走,瞧瞧去。”
她的笑容堪称是温柔无比,但是可人看了,却浑身一颤,正当头顶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暖和。
祈福仪式在一个池子边举行,池水清澈无比,东面有只巨大的石龟,□伸得老长,从口中吐出一汩泉水落入池中。龟背上,有座小亭子,一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