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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越之弟弟是狼-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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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襄道:“可是。”

元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和贺兰荥一块起兵的;现在是同盟;若是跟贺兰荥打起来;贺兰荥实力也不弱;若是两败俱伤可惨。

就算勉强赢了也会实力大损。

贺兰瑾抓住机会立刻就会要他命。

元佶道:“你不动手,元骢跟庾纯也会动手,到时候你才真正被动了,先下手为强。若是等到元骢他们先动手你可就晚了。你不必跟他打,只要想个办法杀了他,自能掌控局面。不管怎么样怎样,真打起硬仗来,他们都打不过你,你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带兵回长安去,怕什么?要是成功了,现在贺兰荥的位置就是你的。”

元襄抱住她,嘟了嘴唇,笑道:“你在唬我,元骢能有几个人,敢杀贺兰荥,不怕出乱子?再说,我还没表态呢。”

元佶道:“你小瞧他了,他手上不但有兵,这次还护驾有功,杀贺兰钧的事我猜测着,恐怕是他撺掇的梁彪进宫,这人不简单。”

元襄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元佶反问:“这用的着说?你跟贺兰荥联手进攻洛阳,贺兰钧不是注定了反正都得死吗?杀了贺兰钧弃车保帅,他功劳可是大上天了。只是可能没想到贺兰荥脑子进水了,竟然废了皇帝,难不成他以为贺兰瑾只是贺兰钧的傀儡?”

元襄点头,证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她看了元襄:“是你撺掇的?”

元襄道:“别诬赖我,这种事我哪能撺掇。”

元佶道:“我看他是在河北乡下呆久了把人呆傻了,问题都看不清楚就敢起兵,贺兰瑾可从来不是贺兰钧的傀儡,他是实打实的皇帝。”

元襄只笑:“你说的都对。”

其实他先前到过洛阳,这一点他感受的太清楚,贺兰钧是看贺兰瑾脸色做事的。

不过贺兰荥仿佛没明白。

这会可能明白了,不过已经晚了。

元佶心中有点替贺兰瑾悲哀。

贺兰瑾是个实在的聪明人,跟他爹如出一辙,可惜他再聪明,招架不住敌人太蠢。

他考虑的本没有错,只是没料到贺兰荥会脑子进水,这种明显找死的事,他竟然会做。权力和*会蒙蔽人的眼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看到有金子便伸手拿,看不到金子有人。

所以贺兰瑾说到底还是不够通透。不过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聪明就够了,哪里去要求他世事洞明呢?有些东西永远没法教,得要自己跌了跟头才能真正明白。

贺兰瑾生于皇室,贺兰荥这些人,他们手中的权力,地位,都是他们的姓氏赋予的,不关乎才能。元襄手中的权力却是他自小入军中,出生入死,一步步摸爬滚打拿命换来的。

他有魄力,也思虑深沉,行事谨慎。论阅事识人,比贺兰家这些不知要高出多少去了。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运气。

元佶道:“杀了贺兰荥后,还有两个人必须杀掉,一个是右武卫将军梁勋,一个是殿中将军王韬,这两人必须得杀不要迟疑,否则你有性命之忧。其余人,都可以拉拢,元骢同你有交情,他跟咱们是一家姓,他会帮你的。”

元襄道:“我知道。”

元佶知道自己给他支这一招,是把贺兰瑾的墙角要挖空了。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趁机挖了贺兰瑾的墙角,元襄就得没命。

元佶道:“你把崔林秀找来,让他给你参谋,他对洛阳的事情比你了解,可以帮你。”

元襄笑吻她嘴角:“我听你的。”

元佶知道自己是有点废话多了,元襄哪里需要她教,他经的事比自己多得多了,眼下这一出都不知道上演过多少遍,当初在荆州对付谢家兄弟,后来又抢夺刘信的兵权,老手了。

哪需要她指点。

她当他是个孩子,他早就比自己高大了。

贺兰瑾被暂时囚居在许昌废宫,有将领看守。殿中萧条冷落,梅花衰败,幸而已经近春,并不太冷,贺兰瑾蜷在床上。

他身上的中衣不知道多少日没有换过了,袖口领边起一层污垢,双眼无神,正发着烧。

元佶坐到床边握住他手,贺兰瑾目光对上她,片刻后他转过了眼去。

元佶伸手摸了摸额头,火烫。

“怎么病了,找大夫了吗?”

侍卫答道:“请过大夫来,吃了药,不过还是不见好,几个月了。”

元佶心里一阵疼,贺兰瑾也不过才十二岁,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他是贺兰玉的亲骨肉,是贺兰玉临终的托付,元佶看着他长大。

无论如何,她对他有责任。

元佶回头看了侍卫,脸色冷淡道:“就算不是皇帝,他好歹也是贺兰家的宗亲,你们怎么好这样对待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生病也不照料,就由他自生自灭吗?你们一个个的胆子可长到天上去了,他要有个什么闪失,仔细你们的脑袋。”

侍卫辩解道:“臣等也是做不了主……”元佶打断道:“去抬一桶热水来,拿帕子。”

侍卫不敢不从,只得去抬了桶热水来,元佶让两个侍卫把贺兰瑾弄到浴桶里去,拿帕子替他擦身,搓洗身上的污垢。

贺兰瑾浑浑噩噩的,在热水中浸泡了很久才仿佛回过神来。水脏了,元佶给他换过一次水,第二次水很烫,很干净,元佶仔细的替他洗了头发,用块干布替他擦了身上水。

元佶让人将床褥换过,将贺兰瑾穿上衣服躺上床,替他盖好了厚被。炉子煎上了药,殿中生上火盆,元佶用帕子将器物陈设一应情节除尘,殿内外枯枝败叶打扫干净,殿外梅花将谢,她折了一捧梅花插进瓶中,放在贺兰瑾床头。

炉子上用瓦罐熬了粥。

晚来天将雪时,贺兰瑾醒了,元佶关上了门窗,将蜡烛点起,将药和饭都端到床边。

贺兰瑾也只是木讷的张口吞咽。

元佶看出来,他是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几乎连说话都不会了,整个人是死气沉沉的。

不过他倒是能吃,喝了药,表情木然的吃了两碗粥,元佶许久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琐事,喂他吃完,让他漱口,拿手帕替他擦嘴。

贺兰瑾握住她手,侧头埋在她怀里。

元佶愣了一愣,伸手轻轻抚摸他头发,还有单薄的肩膀。感觉他脆弱可怜的像一只雏鸟。

贺兰瑾埋头在她怀里睡着了。

元佶靠在床边搂着他,安抚他。等他陷入沉睡,元佶实在累的不行困的不行,手脚都酸麻了,轻轻将他放下送回枕上,盖上棉被。

她想去睡,贺兰瑾却睡梦中死死攥着她不放,元佶刚走出几步,贺兰瑾就突然醒了,做了噩梦一般挣扎起来,大叫道:“母亲!”

元佶脚就挪不动了。

贺兰瑾坐了起来,冲她叫道:“母亲。”

元佶只得回到床边去,劝慰他:“睡吧,我不走。”抱住他搂在怀中安抚。

贺兰瑾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元佶知道他醒着,抚摸着他肩膀,轻轻道:“你记得你父亲吗?”

贺兰瑾道:“记得。”

元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母亲?”

贺兰瑾道:“知道。”

元佶道:“你不知道。”

贺兰瑾沉默。

元佶又问:“你知道你比你父亲差在哪里?”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又问:“庾纯有没有教过你,做皇帝,做一个真正的人君,最要紧的是什么?”

贺兰瑾还是沉默。

元佶拍了拍他肩膀:“睡吧。”

贺兰瑾闭上眼睛,元佶靠着壁上也睡着了。

贺兰瑾想着她问的那三个问题,茫茫然的想不出答案,他比他父亲差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失败了,败的十足惨烈。

他刚要做一点事,现实就狠狠的收拾了他,给了他当头一棒。所有人一致推着他下场。

做皇帝最要紧的是什么?是权力,这些人分割了他的权力,他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的结果难道就是失败?

他不能容忍,于是一人起事,群盗相从,兵临洛阳,生生逼的他自断臂膀,束手就擒。

长安起兵不是孤立的,洛阳大大小小的实权派没有人真正反对,实际上都暗中支持。所以他才会失败。这些人只不过是反对他收权。

他杀元氏,向实权派开刀,所以这些人不满意,借着贺兰荥的手,要给他个教训。

他确实被狠狠的教训了。

这一次是贺兰钧替他挡了刀锋,如果没有贺兰钧在前,这次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个问题仿佛是无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忙,考试,还有找工作神马的事儿特别多,更新不稳定,写了就发所以也没法预报一个准确的时间。不过文文在榜,肯定会按榜单要求更新的。

贺兰瑾太年轻了,他应该学贺兰玉打太极的,而不是试图练独孤九剑,东晋有个皇帝跟他一样想收权,结果被群操了,下场很惨的。

☆、第81章 沟通

过了四五日;贺兰瑾才渐渐退了烧;期间元佶日夜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

贺兰瑾恢复了精神,元佶试图跟他说话。

不过大多数时间贺兰瑾都是沉默。

元佶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怕贺兰瑾寂寞,元佶日日陪伴他;替他找些娱乐;但是这冷宫中实在找不到娱乐,连个多余的狗都没有。长时间足不能出殿,贺兰瑾脸色苍白的厉害,有点严重的抑郁;元佶心中十分担忧。

他平日几乎没什么娱乐;每日学习;读书;小小的年纪,每天跟朝堂上那帮人周旋应对,明来暗去耍心眼子;活的像个小老头。十二岁的孩子,好似二十岁的一般。

心思太早熟,身体却没跟上,看着几乎可怜。

跟当年的元襄一样早熟的让人心疼。

元佶呆了几天,元襄手下不断来人催她,元佶不忍心,一直往后拖延,元襄那边每日来人催个不住。

元佶只得向贺兰瑾道:“我要出去一下,会回来的。”

贺兰瑾点头,他的心思不在元佶身上,脑子里很迟钝,听到元佶说话也是不冷不淡的,虚虚软软回答道:“去吧。”

元佶心中有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过来,吃的喝的用的,喜欢的玩意儿。”

贺兰瑾道:“我想要一副棋盘,还想要书,笔墨,可以写写字。”

元佶低声,道:“好。”

元襄深夜才回帐中,元佶搂了端端哄睡觉。

元襄不高兴道:“你说看他一眼,结果呆了这么久,我催这么多次你才肯回来。”

边说边脱衣服上床,他疲惫的很,也懒得洗了,上床搂了元佶要吻。元佶轻轻将端端放好,元襄道:“你真那么惦记他啊?以后你天天陪着他嫁给他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整天只念着外人。”

元佶道:“他还是个孩子。”

元襄笑道:“你就是心软,让你看一眼,你就惦记上了,我要生气的,生气了就要罚你。”

说要罚她,搂住腰便行亲吻抚摸之事,元佶道:“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殿下给了你今天,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元襄道:“你之前也看到了,我没怎么他,他却想要我的性命,难道他要杀我,因为太子殿下的恩德,我就要乖乖伸了头去给他杀?你不忍心他受罪,就忍心让他杀了我啊?”

元佶对上元襄的脸:“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杀你的。”

元襄道:“你爱他还是爱我?”

元佶道:“我盼你们永远不要起争斗。”

元襄道:“要是起了呢?你要选他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问的并没有意义,对元佶而言只是一种痛苦,她不愿意回答,只期望永远没有这一天。

只期望自己有能力,能让他二人平衡。

元襄吻她,元佶皱眉道:“你没洗澡。”元襄低笑,声音性感:“等洗了再来我就软啦。”

他身体热的厉害,呼吸撩人,身体火辣辣的阳刚,充满力量,元佶抗拒不了他的亲吻和爱抚,搂了他肩膀回应。这种事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人之*,或许大抵如此。她也是凡夫俗子,免不了的欲/望。

这欲/望不单是身体的,对于男性*的渴望,更多的是灵魂里的空缺需要填补。一个人生活惯了,身体的拥抱就显得格外珍贵,温柔的亲吻爱抚格外珍贵,相依相伴的温暖格外珍贵。

对于元襄,她抗拒的久了,也抗拒的累了。

活一辈子总要找个人来爱的,有爱才有寄托,有爱才不孤独,至少,她生命中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元襄是她这辈子逃不开的宿命,认了,除非元襄有一天变了心,不再爱她。

当初他离开洛阳留在长安,元佶便是这么想的。

他不肯放弃,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元佶抚摸他身体,手上带着汗意,他的肌肉充满弹性,皮肤火热而光滑,诱人。平日里,白日里,元佶见到他心思很正经,可是到了夜里独处的时候,元佶很容易被他挑逗诱惑。

可能因为他白日里很像个孩子。

晚上他便不像个孩子了。

元佶很难爱上他,可能是因为他太小,总觉得他年纪小自己很多,是个小孩,太奇怪。

事实上,他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是元佶总是保留着那种错觉。

身体带着汗意,黏黏腻腻贴在一处,元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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