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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越之弟弟是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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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接近,闭着眼伸手去抓,果然便抓着一只手。她好像抓住了贺兰玉的魂魄,素白的一抹影子,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眉眼,脸颊雪白。她拥抱住他,将自己埋在他清冽冰冷的的气息里。

“咱们还没有十年呢……殿下……”

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没有人回答她,最后她赌气道:“好啊,死便死了吧,你是死是活对我也没什么差别,死了也好,死了我还能惦念惦念你,像这样亲亲热热的在一块说会儿话……”

元襄掀开帘子进去,解了披风抖落一身寒气,近前去摸了摸她额头。

触感冰凉,元佶魂收回来,知道是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他耳朵坏了,几乎已经不大张口说话,崔林秀代替他口舌:“荆州,谢帷恐怕也活不久了,荆州要乱。现在朝中是张华,裴熠在主事。张华已经有八十多岁了,本要告老还乡,被皇后又是求又是劝的留了下来,不过老头子也不中用了,不过摆在那镇山辟邪;尚书台还是裴熠在把持,贺兰忞现在是大司马,不过宫中朝中一应事情都是皇后在替皇上拿主意,皇后这才几天,就把她贾家兄弟子侄抬举了个遍,朝中要职全让他们占据,这般嚣张,比当年楼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贾后的父亲,乃是鲁国公兼车骑将军贾容。贺兰玉当初讲给元佶听的那个故事,安道乡公带死士冲出宫门要诛杀贺兰氏□□,反而被贺兰氏所杀,夺取了皇位,这件事中功劳最大的就是贾容。当初杀皇帝的命令便是他下的,事后他封了鲁国公,升了车骑将军,女儿嫁给了贺兰氏做太子妃,又做了皇后,动手杀人的成济给安道乡公偿了命。

这贾容好处便是心狠手辣不要脸。当时元氏皇帝还在位,别的大臣就算给贺兰氏跪舔也不敢光明正大,还得顾忌着天子在上,这贾容却是豁的下脸也豁的下命,直接把皇帝给干掉了,虽然在大臣们面前臭了名声,但贾家也因他发了家。

元佶冷嘲道:“贾家人尽是草包,没一个能做事的,比楼樊都差了十万八千里。才不称其位,还想谋其政,会是什么下场还用想吗?贾氏不自量力,权欲熏心,不知收敛,她如此专横,恐怕是把成都王也得罪了吧?先让她得意,等她贾家嚣张到天上去,离死就不远了。”

崔林秀附和,元襄道:“眼下咱们要说服成都王站在咱们这边,只要皇上对皇后失去信任,要废贾后就轻而易举。”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也没有表情,只是接替在崔林秀之后总结,虽然听不见,但对谈话内容了然于心。

崔林秀先告辞,元襄留下,手里捧着宋碧送来的药递给元佶。

他仍然是个白脸红唇的模样,脸颊褪去了少年的肉感,越发显出英姿勃发的男儿气概,浓长双眉,鼻梁挺直菱唇鲜红,军中呆的久,但皮肤还是天生的白净。他的长相就不是圆融柔和的,小时候五官就很锋利,现在越发明显。

不论他怎么掩饰,别人总能发现他的缺陷,他通过眼睛读唇语只能部分的弥补他的听觉,在视力不能到的地方,他就像个

可笑的蠢蛋。他如今沉默的可怜,出去就跟个哑巴差不多,偶尔张口说一句话,突然冒出一声,不知道的能把人吓着。

元佶跟他也不怎么开口了,两人无声交流。元襄扶她躺下,嘴唇轻轻吻了吻她脸颊。

最后他将下巴搭在元佶肩膀上。

每当他这个动作,元佶心都会揪起来,疼的无法言喻。元佶摸着他脸颊耳朵,只在心里发誓,她的阿襄,她要保护他,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让任何人威胁他伤害他,只有权力,只有强大的权力才能保护自己和心中爱护的人。她没有力量,所以她才只能眼看着阿襄受苦,聋了耳朵,眼看着贺兰玉死去,而仇人还在嚣张得意。

元襄道:“只有咱们两个了。”

☆、第34章 应对

元佶只是有点伤风发寒便觉得承受不住,头晕,恶心,身体无力,痛楚难忍。药汁酸苦恶心,闻着就反胃喝下去片刻又倒回喉咙眼要吐。

元襄弯着腰拿手绢给她擦嘴,手拍着她背。

元佶漱了口,仍觉得嗓子眼里发酸,她靠着元襄的胳膊:“生病太难受了,以后再怎么样也不能折腾身体,躺在床上动不了,多一天人都要疯了。”

元襄眼睛不转也没答话。

他听不见,元佶说了也是白说。

自己只是普通的小病一两天就受不了,像贺兰玉那样常年生病,把药当饭吃的人该是活的有多痛苦。更别说他一旦犯病就喘息挣扎的死去活来。

只有自己生病了才能体会病人的苦处。

她走几步路就眼前发黑,浑身要冒冷汗,只想眼睛一闭立刻睡倒下去,贺兰玉却是常年都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他又是怎样的耐性和毅力坚持着,一面忍受病痛,一面还要应付朝廷上下诸多冗杂,以那样的身体不但坐稳了东宫,还一手掌控时局。

元佶苦笑,心道我要是能有太子殿下一半的毅力和才能,也能够不负他的重托了。可惜我要有他的一半也不是易事。

灯花燃烧的吱吱作响,元佶正有心事,突然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庾纯进来了。他掀开斗篷的风帽,脱下身上黑羽织金大氅露出底下粗麻布齐衰,眉睫毛上还落着雪。他不止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东宫詹事宋执宋拯,三人统一的面色严肃,踏进门先向元佶施礼。

深夜仓促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元襄恭谨站起来,元佶忙请几位大人坐下。

庾纯神情凝重,开门见山道:“我刚刚得到消息,皇后娘娘将长沙王,东海王两位王爷调出京城了。”

长沙王东海王乃是朝中手握重兵的实权王爷,分任左右卫将军,一向镇守京师,贾后突然将两位王爷调出京城肯定是有所图谋。元佶少许心惊,面上仍镇定:“为何?”

两位王爷都不是会吃亏的主,怎么可能放了手中权力听贾后的话乖乖离京。庾纯道:“两位王爷自然不肯吃亏,长沙王这一去是去都督西北军事,坐镇长安,东海王都督河北军事,坐镇邺城,这可是求之不得好事,两位王爷哪有拒绝的道理。不止长沙王东海王,河间王任川王也都被遣出京。”

贺兰家的王爷,赵王,齐王,燕王之类,是皇帝叔叔辈,旁支较远,手中权力较小,几乎已经边缘化。而成都王长沙王东海王同贺兰家则是皇帝的兄弟辈,权势正盛,同皇帝还有东宫的利益相关更紧密。

元佶问:“齐王赵王……”庾纯道:“赵王齐王接替长沙王东海王左右卫将军之职。”

果真如此,支走了皇帝的亲兄弟,反起用旁支亲疏的赵王齐王,贾后应该同这几位王爷也达成合作了。

她的下一步,便是要对付东宫。

元佶沉吟道:“不对,成都王,成都王没那么蠢……贺兰忞怎可能容许她如此放肆?”

庾纯目有深意,看她不答。

元佶很快又明白过来了,以贺兰忞的实力,怎么可能将贾后放在眼里?他恐怕是作壁上观,等贾后铲除了东宫再来一招黄雀在后。这个狡猾的狐狸。

贾后一招乾坤大挪移,把贺兰玉生前布下的朝局全打翻了重来。东宫的亲信被她或者明升暗降,或者升迁调离,已经拆的零零散散,这招手段最是温柔,实际上已经把太孙架空的只剩孤家寡人。

元佶抬头迎上庾纯以及宋氏兄弟,心中了然道:“三位大人近几日也要高升了吧?皇后娘娘要调动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地得罪人,肯定不能亏待了你们,不知几位将任何职?”

庾纯道:“臣升侍中。”

宋执道:“臣为侍御史。”

宋拯道:“臣为黄门侍郎。”

这就有点出乎元佶的意料了。

侍中是门下省之长,至于黄门侍郎侍御史,权力说大也不大,然而出入宫禁随侍天子参与机要,这种官就是皇帝重用你你就厉害,皇帝不重用你你就是个跑腿的或者木桩摆设。现在贾后就是皇帝。

皇后这安排巧妙,但也不见得高明,差不多是个正常人也都能想出来。元佶将东宫的人事调动细问了一遍,庾纯袖出吏部的名册递给她。元佶对着这份名册咂摸细究一番,有点看出味道。

贾后目前的状况很局促,使得她表面上大刀阔斧在干,实际动作却很有些畏手畏脚。她的人事调动幅度大,却是东腾西挪,本质还是没什么变化,这个也不敢动那个也不敢动,如庾纯这般的,一定要动,也不敢贬其官职,反而往身边讨好拉拢。

狗仗人势,虽说一时爬上高位穷凶极恶,到底变不成人。瞻前顾后,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

朝廷的政令皆由尚书台出,尚书令裴熠老树根深,不可能听贾后的驱使。东宫人才济济,皇后平日里对庾纯就颇为青眼,欣赏有加,让庾纯做侍中,仿佛还有点想将庾纯等人收为己用的意思。

可惜她错估了人,庾纯对太子忠心耿耿,也绝非鼠目寸光之辈,怎么可能为了一时利益就听她使唤。真不知道她是太看得起庾大人还是太看不起。元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遂起身道:“我明白几位大人的难处,既然是朝廷的旨意,咱们也只有听从,如果能得皇后的信任,这对诸位也是好事,我明白几位大人的苦心,这便回东宫去。”

太子才刚死,皇后这就大肆调动东宫的人事,说起来不好听,看起来也不好看。东宫群臣这些年多受贺兰玉提携之恩,这将要走,也都向太子妃这边来磕头拜别,元佶病还未愈,勉强施了妆容出来应付。她面色还有些憔悴,谢玖陪她在一旁,怀里抱着两岁的贺兰瑾,或有唏嘘流涕不肯离去,元佶也一一安慰。

这些人不论是真不舍还是假不舍,表面都得做个对太子忠心的样子才离去。贺兰玉已经死了,他们就算被皇后拉拢过去也是人之常情,元佶知道人性本如此,并无什么好苛责。树倒猢狲散,不是人人都能有庾纯送执等人的忠心,也不是人人都聪明的能在利益和大局中作出选择,这世上多数人都是追名逐利的,这类人才是这个权利场中的主流。元佶一应尽心敷衍,安慰搀扶,依官位打点了礼物相赠:“在不在东宫,你们都是为朝廷尽忠,你们是天子的忠臣,今后也只当效命于陛下。”

众人听了惶恐惭愧不已,连续几日,最后留在东宫的只剩下庾纯等十来位。

夜里孤灯一盏,谢玖眼红道:“这些人这么势利,姐姐你还对他们那么客气装脸赔笑。”

元佶道:“他们或者不得已,或者想要谋个好前程,换了谁都一样,咱们没必要一个个都去得罪,情分还在,退路留着,总有一天他们还会抢着回来的。”

庾纯宋执一众此时进来,谢玖吓的连忙站起来,元佶起身:“庾大人也是来辞行的吗?”

庾纯道:“臣等是来请求太子妃让我们留下。”

元佶不解:“庾大人的意思是?”

宋执道:“臣等想继续留在东宫。”

元佶注意到来者中还有前几日已经离去的刘琰赵致等人,暗暗心惊,赵致上前下拜:“这几日,庾大人宋大人来来回回的往臣等家里跑了十多趟,劝臣等留下,他说太子妃胸怀大度心地仁善,东宫只要有太子妃还有太孙在,咱们便不用走。臣等左思右想,深觉愧对娘娘的厚意,是以决定同庾宋几位大人一起留下。”

回来的一共有二十七人,有两个元佶甚至没见过,那两人年方弱冠,上前施礼道:“臣杜伉。”“臣王冼。”都是刚入东宫不久,是以瞧着面生。元佶感慨万千将之扶起:“多谢诸位抬爱,今日大家对太子殿下的情谊,妾身一分一毫铭刻在心,势不敢忘。”转头对谢玖道:“玖儿,天气寒冷,诸位大人冒雪过来,快让人去取热酒来。”

眼下连使唤的宫人都不够了,谢玖几乎是热泪盈眶,宋碧也是要哭了,两人连忙去取酒。

面前这二十七位,这个时候不离不弃的,都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才。元佶一一看过去,抬了袖举酒相敬:“诸位放心,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明日我就想办法见皇上,说服他重新下旨让你们留下,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心意。”

她向众人依次敬酒,又向庾纯宋执宋拯拜下:“若不是庾大人,两位宋大人替我来回奔波,我今天便是孤家寡人,三位大人的厚恩元佶无以为报,仅以此薄酒相敬。”

她几乎能想到庾纯他们这几日依次往上百位同僚家中苦心劝说,一遍又一遍替自己说好话做保证,动之以情晓之以长短利害,费了多少口舌才能让人选择支持她。谁也不是傻的,什么太子妃胸怀大度心地仁善,都是虚的,在太子已死,皇后大权独揽的时候让众人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需要的仅仅是真正的心胸和勇气。

恰逢元襄同崔林秀也一道进来,元襄已经熟知,元佶连忙借机为众人正式引见崔林秀。这一屋子都是青年英俊,此时颇有种同呼吸共命运的知交默契,索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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