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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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旧在吹,带着空气中弥漫的些许寒冷,缱绻在他和她的身边,撩动了一种淡淡的寂寞。
“皇上,您笛技甚好,可否教臣妾一二。”慕晴忽然说道,脸上带起了丝丝笑容,似是想将方才那心中的动摇尽数抹去。
留恋北堂风的,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而不是她,绝对不是。
所以,不能再胡思乱想,只要将回忆收好,她便可以安心的与柳相国,最后一次交锋。
是生,是死,都了无遗憾。
是呢,她来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刀刃上一次一次拼搏,一次一次与那些想要她命的人博弈。
爱情,不属于她这外来之人。
总有一天,她会离去或消失。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北堂风蹙眉,似是陷入沉思,而后道,“好,朕教你,只今日,只一次。”
“嗯。只今日,只一次。”
北堂风又凝视了慕晴一会,便从怀里掏出了那蓝穗玉笛,放在了慕晴手里,道,“你先吹看看。”
慕晴懵了一下,而后将视线落在这玉笛上,刚一吹,便吹了个空,于是北堂风看向他处,狠狠叹了口气,道,“平时见你狡猾多诈,现在看起来,倒是笨手笨脚。”
慕晴心头一颤,也看向北堂风。
不行,要压住,要将自己的性子压住。
今日一定要为做一次那温柔可人的苏慕晴,不能留下遗憾!
慕晴深吸口气,化为悠悠一笑,又吹了一下。
又空了。
难道,她真的是音律无天赋?
忽然间,这空气好像被凝结住,甚至卷起了一阵冷风。
“笨手笨脚。”北堂风再度强调。
而当这四个字再次滑入慕晴耳畔的时候,那心底真正的性子,终于还是蔓延出来,从那双倾城的眸中缓缓流出一道愠怒。
于是她忽然走到一旁,深吸口气,倔强的探究者,实验着,一次又一次,仿佛是不成功便成仁。
北堂风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的有些怔住。
对了,这个倔强的样子,这个与其他女子不同,不会娇嗔的女子,才是他眼中的苏慕晴。
才是那个,让他恨不能剥了她皮的苏慕晴!
忽然间,北堂风的唇扬起了一丝弧度,向着慕晴方向走去,忽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身子,双手轻轻覆在慕晴那冰冷的柔荑上。
“这样。”北堂风说着,便引领着她的手,缓缓将那玉笛移向唇边,而后在她耳畔低语,“慢一些,气息要稳。”
被北堂风如此碰触,慕晴的身子仿佛都僵在了一起,若是过去,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跳开,可是今日,便像先前说的那样,纵容一次吧。
于是这一次,她没有挣扎,顺着北堂风的力道,将唇。瓣靠近笛孔,轻轻吹动,便听到一抹悠扬的笛声缓缓扬起。
慕晴心中喜悦,倾城的眸子忍不住的颤动,于是又再次尝试。
这时,北堂风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他,想必又在饮鸩止渴了。
他知道的,自己的心,又开始为她而动摇。
其实,他今日不应该定那一日之约。
因为若是如此,以后……他又要如何将今日之情,斩断?
“皇上,皇上,军机大臣又要事求见!”就在这时,李德喜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北堂风的深思,他蓦然转头,似是松了口气。
是了,不能再呆下去了。
原本所谓心中的那感觉,也可能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给自己一时忘记过去的借口。
所以,给她的,给自己的纵容,也该到此为止了。
“皇后,朕还有要事忙。笛子,就送予你了。今日怕是再没机会与你相处了,所以今日之约,就到此为止了。”北堂风冷冷说道,像是在一瞬间便化为了平日里的他。
而手里还拿着笛子的苏慕晴也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扬唇。
十二点的钟声,总会响起。
于是慕晴将笛子放下,一身清凛的回望着北堂风,晕角下的眸变回了原来那种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清澈与冷静。
“多谢皇上的一日之约。”慕晴说。
“嗯。”北堂风点头。
此时此刻,便好像有种方才被遗忘的东西,顿时间冲破了那份美好,冷冷的,狠狠的将那一片打碎。
那,便是这宫廷中,最冷漠和冰冷的现实。
之后,北堂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转眸间,多了些许落寞,随后便转过身,向着与慕晴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那转身时撩起的长发,仿若丝纱,飘渺的如同远在千里般的遥远。
而如此的一幕,仿佛又预示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望着北堂风那即将消失的身影,慕晴捏着玉笛的手,用力又松开,像是心底,依旧遗落了什么那般。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落的感觉,隐隐作祟,似是在抓着她的心。
好像,还有一件她忘记的事没有去做。
还有一件事,是没有替过去的苏慕晴做完的,还没有被刻入这身体的回忆的事。
还有一件……
忽然,慕晴抬起了那清亮的眸,忍着身上的痛,向着北堂风那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跑去。
便是在她探出指尖,就可以碰到北堂风的一霎,她忽然再加快了步子向前,蓦然抓了被北堂风的手,仿佛是用尽这个娇弱的身体可以用的最大的力气,将北堂风拉住。
这一瞬,北堂风的身子,被她忽然的力道强拉了回来,便是在他刚刚回身之际,他便倏然怔住,因为在这一刻,那平日里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她,竟与他如此相近,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唇,被那带着些冰凉和颤抖的唇,深深吻住,霸道的,让他无法避开的……
忽然间,好像那被天所注定的东西,也在这一瞬,被这个倔强的女人,悄然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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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这一局,凶多吉少!(必看章节!)
这一瞬,北堂风的身子,被她忽然的力道强拉了回来,便是在他刚刚回身之际,他便倏然怔住,因为在这一刻,那平日里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她,竟与他如此相近,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唇,被那带着些冰凉和颤抖的唇,深深吻住,霸道的,让他无法避开的。爱残颚疈
她深望着他,吻得越来越深,仿佛是想将他的一切刻印在心中。
这一吻,让平日里从容不迫的皇上,慌了手脚。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俊逸的眸中闪动着讶异,他用力似是想将她从身边推开。
而慕晴却只是轻轻蹙动了眉头,而后双臂环住了北堂风的腰。际,竟然又在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使得那个吻,更深,更深寮。
这一刻,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北堂风胸口中疯了一般的涌。出,冲破了他的理智,也冲破了他精心竖起的冰冷,他也忽然紧紧拥住慕晴,也深深的回吻着她。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一切都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与她茼。
可就在北堂风似是也快要沉落在那仿佛夺取他一切神智的吻中之时,慕晴却忽的双臂用力,将他推离了自己。
慕晴连退两步,深深的喘息着,同时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而那倾城锐利的眸子,也紧紧的锁在北堂风那倾世俊颜上。
“别忘了苏慕晴。”慕晴忽然笑了,而后便先北堂风,从他身边轻轻跑走,在走过他身侧的一霎,她却还是顿了一步,说,“一日之约结束。无论后面会发生什么,皇上,都要以大局和百姓为重。”
而北堂风也深深地吸口气,先是在揣摩着她说的话,随后看向那略微暗下的天。
“朕,不会忘记的。”
说完之后,慕晴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将心里所有惦念的事都做完,于是便再度迈开了步子。
而同一时间,她那倾城而锐利的眸中,也射。出一道利刃般的蓝晕。
南城之事,定然与柳相国脱不开干系。
造成那人间地狱的人,怕也是他们柳家。
苏慕晴,你想要的柔情,我帮你刻在记忆中了。该了的心事,也都如愿了。
现在,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好好的与柳相国,斗上一斗了。
既然人家绕了一大圈,也很明显的盯上了她,那她就接了这战书。
她有预感,这场即将袭来的政。治斗争,不是她苏慕晴死,就是柳相国,从此一败涂地!
但就算死,她也会拉上这国之蛀虫,替北堂风,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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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就在皇宫还暂时处于一片风平浪静时,在不远处的南城,却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正要从地下涌。出。
在天亮之前,整个南城都笼罩在片死气之中,而那城外城内不停飘出的尸臭,如同一种地狱般的气息那般。
呻。吟声,痛哭声,嘶喊声,哭泣声,不停自城内传来,而乌鸦那沙哑的叫声,也卷在这片阴暗潮。湿的地方。
南城,即将变为死城。
南城中上千上万的灾民,或许已经熬不到明日。
这已经是这座城的极限了。
然,便是在那最后的一缕朝阳,缓缓升起,将这片死城照出了一抹光线之时,那南城后门却忽然被人最大限度的推开,随后鱼贯而入的进来了许多与这死城格格不入,却从全身上下透露着铜臭味的人。
他们,仿佛正在往内运送这什么去城的最高处。周围将死之人一见,顿时像是疯了一样的向着这群人冲来,纷纷伸着手,仿佛在渴求着什么。
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看到这些肮脏的难民,于是像是对弃狗一样将他们狠狠踢走,还时不时的回头咒骂着这些人身上的肮脏。
当那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都被运上了南城高台上事,他们便见到那穿黑色斗篷的人,早已站在那里,似是在享受着如此腐臭的气息。
“贵人,我们来了,现在就办吗?”其中一人谄媚低语。
那人并没有及时的理会他,而是看向这台下仿佛泥沼中的冤魂般的百姓,久久的望着,望着。
“贵人?”那谄媚之人继续小声唤道。
“天,快亮了呢。”披着黑斗篷的人忽然开口,故意压低的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哀伤,而后转了眸,看向那被挤得满满的袋子,“人一辈子追求名利权势,倒头来,还不是为了生存……”
说罢,此人忽然间扯住了一个大袋子的捆绳,而后一把扯开,当看到那黄金色泽的粮食缓缓从袋中流出后,此人便冷笑一声,忽然低喊,“把粮食给我架起来!!”
便是在这人说完之际,身后包括搬运的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仿佛处于了一种亢奋状态,而后将那一袋一袋的粮食,都堆放在高台的侧面,用那袋口朝向所有的百姓。
百姓一见,都像是疯了一样的嘶喊着,甚至人踩着人向着高台爬过。
“是粮食!!”
“有吃的了!”
“不会饿死了!!!”
随着一片疯狂的喊声响起之时,那人却带了一抹复杂的心绪,缓缓的背过身,仿佛不想看那些百姓的脸。
而后,黑衣人缓缓的扬起了右手,那些搬运人和粮商都凝重的看着。
只见那人忽然将手下落,这高台上的所有人都像是得了命那般,又兴奋的喊叫了几声,又像是施舍畜生那般,将那粮袋口处捆绑的绳子瞬间全部拉开。
伴随着朝阳的升起,那如同瀑布般的金色的粮食便缓缓洒在了台子下那些百姓的脸上,身上,甚至将那些在最底层的人掩埋。
那些百姓疯狂的伸出手接着,张开嘴接着,甚至恨不能真的将自己掩埋在这粮堆里。
饿到极时,这些人,好像已经再也没有了理智。
那穿着黑斗篷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背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听着那疯狂的咆哮与嘶喊,袖中的指尖也紧紧捏住。
见粮食已经发了一半,那些百姓都已经几近癫狂的时候,几个粮商似是想起了那黑衣人前几天夜里说的话。于是在四目相对之后,便忽然齐声对着下面的百姓喊了一句话,更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让所有正在夺粮的人纷纷一惊。
那个名字,让带着黑斗篷的人掩埋起的脸上透露了一种复杂。
那个名字,忽然响彻了整个南城。
“我们不信!”
“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
就在台子下的所有百姓都纷纷不解的时候,那穿着黑斗篷的人却静静的抬了头,而后踏着无声无息的步伐,渐渐来到了那些难民的面前。
“怎么不可能。”这个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探出指尖,缓缓的将头上的帽檐摘下,“我乃亲自授命。你们可知我是谁!”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愣住,就连那些粮商在见到这人容貌时,都有些茫然。
而就在这一刻,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