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航听她这番话后也是激动得紧,顾不得那些卫道者在场,狠狠将阿宝撞入怀中,贴在她耳边呢喃道,“阿宝,阿宝。”
众人只见漆黑的夜幕下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儿头顶银河脚踏屋瓦,一半天上一半人间,飘渺得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
此刻没一个人再肯说话,最后却是薛怀锦咬着牙说,“阿宝,再不下来就让你阿爹陪你二人一起浸猪笼。”
朱航轻轻拍了拍阿宝的背,说,“下去吧,别再激怒他,薛府里还有我的人在,会暗中保护你的,待确定了你阿爹的消息我们或者施救活着离开,一切也就可以了断了。”
阿宝狠狠点了点头。
朱航摸着阿宝的头说,“没想到你能说出刚刚那样的一番话来,阿宝长大了。”
“阿航,再见不知何日,你保重。”
“你也保重。”
“你先走,有那个禽兽在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
朱航点了点头,脚尖轻点了一下瞬间跃上另一个屋顶,两个谪仙般的人在两个屋顶上遥遥相对,目光痴缠得有如焦糖般浓烈。
夜风席席,白衣飘飘,显然有了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而曲终人散,理智的驱使下,朱航终于大步转身离去,同时阿宝也背过身去,不忍看他离去的背影,泪珠子终于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待朱航走远,薛怀锦邪魅的笑了,对那些宗道堂的人说,“都散了吧,有事调度使会通知你们。”
阿宝这才知道刚刚他们又中了薛怀锦的奸计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宗道堂的人,而是辛子门的人。
薛怀锦这样卑鄙,阿宝站在房顶上鄙视他,他却不怒,笑着说,“阿宝,这回知道谁比较厉害了吧?那个姓朱的蠢货根本不能保护你,你快跳下来,夫君在下面接着。”
阿宝心道论计谋你这个禽兽根本比不过阿航,阿航输就输在没你阴险没你卑鄙,他做事总是先考虑别人再考虑自己,思虑之时便被抢了先机,是以常常顾此失彼。
朱航嘱咐过不能激怒薛怀锦,所以阿宝也不跟他争辩,小步子蹭到房檐边边,抖着声音说,“阿宝要跳了,夫君可要接好了哦。”
话音未落阿宝已是纵身一跳,半空中朝薛怀锦诡秘一笑,然后用力将身体往前一挺,薛怀锦沉醉在阿宝刚刚一笑中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觉额头剧痛,随之被阿宝扑倒,后脑又重重磕在地上。
这须臾间发生的事薛怀锦还来不及仔细思量,便听到阿宝的哭声,“夫君,你说了会接住阿宝的,怎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酌量着动一动啊,阿宝的头磕得好痛。”
薛怀锦深知阿宝一向单纯,又见她这一副我见怜忧的媚态,暗道自己多想了,阿宝这样直爽的性子,恨他就会找他拼命,哪儿会绕着圈子来害他!
“刚才怪夫君走神了,你没事吧?”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很痛很痛。”
两人说话间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前面一人正是红莺,身后背着已经睡着了的妞子,身后一人背着医药箱,正是上次来府上给老夫人瞧病的郎中。
阿宝张口想问,红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人便放轻脚步跟着红莺来到了妞子的房间。
红莺将妞子放下,领着几人出了门,说,“郎中说妞子是中毒了,今夜最为凶险,我便让他跟了来,以备不时之需。”
阿宝急道,“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了呢?”
红莺说,“她清醒时我问过她,说是跟厨房的王二打赌输了,吃了几根后院子里的野草。”
薛怀锦皱眉说,“大抵是吃了野猪草了,那草跟普通野草外表很像,野猪吃了没事,人吃了便会腹痛,严重的可是会丧命的。”
阿宝心中焦急,可是怕薛怀锦怀疑妞子身份不敢表现出来,心道这妞子也忒不知轻重,让她装病竟然险些把自己毒死。
阿宝对郎中说,“这丫头是我屋里的,您尽心给看着,诊金我付双倍,有劳了。”说罢也不多看妞子一眼,起身离开了。
快走到房间时才想起来问,“紫玉回来了吗?”
薛怀锦摇着头笑笑,“回是回来了,就是气得不轻。”
“我知道了,天色已晚,你请回吧。”
不经意间又把和薛怀锦之间的距离拉开,开玩笑,让她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那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
进屋之后的阿宝开始仔细思量起来,展鹏这个名字不知在哪里听过,十分的耳熟,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最后已经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字,谢莎莎的未婚夫!
第二日早朝,铁嘴林太傅上了一道折子,上书三皇子航品行不端,与有夫之妇有染,有辱国体,兹事体大,望皇帝严加处理。
太祖皇帝朱茨清详细问明来由后勃然大怒,他本就久病缠身,这样一气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贴身太监周东极有眼色的递上了万醒露,半晌才悠悠转醒。
朱航平素对父亲很是敬爱,皇上也极为看重这个出类拔萃的小儿子,除了上次赐婚一事惹过不愉快外,父子俩相处得非常融洽。
如今看到父亲被自己气成这样朱航也万分难受,眼看着父亲醒来,第一句话说的却是,“削三皇子爵位,扣俸禄两年,罚祖庙思过十日。”
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出声求情,最后竟是一向与朱航唱反调的太子朱骁开了口,“请父皇三思,莫中了离间之计,父皇近日龙体欠安,右相又神秘失踪,难免有宵小之辈妄图颠覆朝纲,您今日削了三皇子爵位,有心人必定揣测圣意,到时拉帮结伙结党营私,朝廷可就乱了。”
太祖皇帝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似乎也极为惊讶他能说出如此合情合理又合场合的话来,心道自己明知太子昏庸无能却多年来都未下决心废弃,不就是怕祸乱朝纲吗?若是今日贬了朱航,那也确实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左右一思量,说,“扣俸禄两年,罚祖庙思过一个月,若是再犯,必削其爵位。”
朱航连忙叩头谢恩,满含感激的目光朝朱骁望去,却只得到了一个莫大的白眼。
朱航被罚后,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如妃娘娘震怒,找来太子问明经过,起身便往祖庙去了。
如妃到时朱航已经被安置在了祖庙后身,由于是家庙,规模不大,后身被隔出一小块地方,简单搭了张床,连张吃饭写字的桌子都没有。
本来想兴师问罪的如妃见到如此简陋环境立刻红了眼眶,指责谩骂的话全部咽下肚去,化成了对阿宝的怨恨。
“儿啊,怎的如此糊涂?”
朱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母妃常教育我做男人要有担当,更要对钟爱的女人一心一意,阿航一直谨记于心,怎么会是糊涂呢?”
“你破坏人家夫妻恩爱还不是犯糊涂?让你一心一意没错,可是你也要选对对象啊,阿芷待你情深似海,你却连正眼都不肯给上一个,偏偏中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宝妍!若是她待字闺中也就罢了,母妃就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阻拦你,可人家明明是有夫之妇,你,你,你毁人姻缘,不是作孽吗?”
朱航心想即便说再多也无用,在这个朝代他们注定不会被认可,想要在一起唯一的出路便是归隐田园,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可是谈何容易呢?
想到两人暗无天日的未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飘渺得轻如薄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如妃还在叨叨些什么,可那些话却已入不了耳,朱航打断道,“母妃出来久了,怕是乏了,儿子在这里很好,不用挂念,快快回去吧。”
如妃娘娘被抢白了一下,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想她的幺儿原本多么孝顺听话的一个孩子,自从遇到了那个赵宝妍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会顶撞她,还将皇上气的晕倒。
想到这里心中已动了杀意,她多年在宫中争斗,内心早就被摧残得坚韧无比且冷酷无情,谁敢来动她的儿子,她就让谁死!
作者有话要说:朱航的娘可比薛怀锦的娘难对付多了。
49
49、四十九章:会情郎~~ 。。。
想到这里心中已动了杀意,她多年在宫中争斗,内心早就被摧残得坚韧无比且冷酷无情,谁敢来动她的儿子,她就让谁死!
如妃娘娘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朱航,脸上闪过一抹莫测的笑容,像对待小时候的朱航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温柔的说,“那母妃就先回去了,这一个月我会让久欢常来这里打点一下,少吃些苦额娘心里也好过一些。”
朱航面露愧疚,低声说,“母妃,儿子对不起您,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你切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吧,母妃走了。”
如妃离开家庙后怒气冲冲的回了未鑫宫,她本不是暴躁的人,只是一遇到和儿子有关的事情便会把持不住自己,先是扯落了屋内所有的纱帐,又将桌上所有物件全部扫落地上,悉悉索索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之后,屋内归于平静,几个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闻如妃粗重的呼吸声。
“久欢!”
“奴婢在。”
“说说东宫近况如何。”
“回娘娘的话,徐良睇有喜,太子欢喜不已,每日下了朝便往良睇屋里跑,听闻良睇房里夜夜歌舞笙箫,太子妃屋里却是冷清得很。”
如妃闻言拳头紧紧一攥,只听“咔嚓——”一声,拇指上的玉扳指生生折断,断面插到肉里,血汩汩流了出来。
久欢惊叫一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如妃仿若不知,嘴里念叨着,“一个一个都不让我省心,唯独阿文贴心,却不是我亲生的。”
半晌太医敢来为如妃包扎了伤口,嘱咐久欢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如妃还在自己的意识之中,想着想着突然说,“叫太子妃过来。”
久欢微微躬身,道,“奴婢这就去。”
“等下,先去家庙打点一下那里的下人,再绕道去请太子妃。”
“是。”
久欢到东宫时安舒雅早已打点好自己,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等着如妃的人来,后宫之中没有秘密,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早就被沸沸扬扬的传了起来。
安舒雅不知该替他们欢喜还是哀愁,喜的是他们终于冲出自己内心的禁锢在一起了,愁的是未来对他们来说困难重重。
而再看自己,原来对朱航的喜爱已经慢慢变成了对朋友的挂念,她是真心希望朱航和阿宝能够冲破万难在一起的。
而自己用真情意相待的夫君,如今却连借酒装疯都不肯了,夜夜宿于她人房,叫她怎能不心痛?
安舒雅理了理心情,跟着久欢来到未鑫宫,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妃的性子外表柔和内心坚韧,如今两件大事摆在眼前,徐良睇有喜,三殿下被罚面壁思过,也不知她找她来为的是哪一桩?
见到如妃后安舒雅婷婷施了一礼,脸上既无焦急之色也无气愤之神,安然自若的问道,“舒雅不知母妃找我何事?”
如妃瞧她一眼,冷哼道,“后院都着火了还有心情慢条斯理的说话?”
原来是徐良睇有孕一事,安舒雅暗暗舒了口气,说,“舒雅无能,没能得到殿下青睐。”
“你若是有徐良睇一半上心,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论姿色你好过她不只几倍,论才华她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你却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差的是用心,是手段,你可明白?”
安舒雅心里一惊,如妃娘娘对徐良睇不满她一向知道,她嫌她出身低微貌不惊人,有事没事总要找找徐良睇的晦气,可她腹中怀的可是皇裔,难道她想……
安舒雅这厢暗自惊心,如妃却突然转了话题,手中的茶碗盖子一合,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安舒雅一个激灵缓过神来,望向如妃。
“舒雅,你那个叫阿宝的朋友最近为何不到宫里来玩了?上次见面觉得她有趣得紧,我最近很是无聊,不如叫她来小住几日陪我解解闷如何?”
安舒雅暗自将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努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僵硬,这个时候如妃叫阿宝进宫能有什么好事?她和朱航的事情如今闹得整个齐宋人尽皆知,'。。'如妃岂能容得下她?别说是叫来解闷,怕是走着进来要抬着出去了,三殿下如今又在闭门思过,若是有事也无法相救,她又不得宠,讨不来太子的帮助,一个人在宫里势微力薄,如何能护得阿宝周全呢?
“舒雅,可是有什么为难?”
“回母妃的话,倒也不是舒雅为难,只是阿宝近来大病了一场,也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过了病气到宫中就不好了。”
“哦,那我让久欢去薛府看看,若是不行也不强求。”
安舒雅赶忙摆手,“怎能劳得久欢姑娘传话,还是过会儿我让红蕊跑一趟吧。”
如妃嗤笑一声,目光犀利的看向安舒雅,舒雅只觉得一股冷气剑一样像自己袭来,瞬间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就见如妃转着自己的玉扳指说,“舒雅,若是让红蕊去,人大抵是请不来的吧?”
安舒雅一个激灵,连忙跪下说,“母妃这是哪里话?难道还怀疑舒雅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