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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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听了直摇头,“小姐,何苦呢?这不是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吗?”
阿宝抬眼看着红莺,大眼睛睁得浑圆,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会有一个人懂得珍惜我,他可以给我全部的爱,可以给我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让我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防范婆婆和与其她女人争锋吃醋上。”
红莺叹了口气,“小姐还是年纪小,看事情过于理想化了,时间哪有小姐想象中那样美好的男子,即便是老爷,也……”
“阿爹如何?”
红莺顿觉口误,连忙说,“老爷没怎么,我是说,即便是老爷,也不会相信会有那样一个人的,小姐还是想着改改自己的性子,别在钻牛角尖了。”
阿宝沉默不语,显然不认同红莺的话,又不想与她争辩,便换了个话题,“对了,夫君昨夜可曾来过?”
见红莺紫玉二人摇头,阿宝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拱火,她狠狠揪了两把乱发,咬牙说,“这解释怕是又要欠上了!今日欠到明日,明日欠到后日,拖到最后,怕是我连他解释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红莺连忙劝导,“昨日姑爷许是忙得晚了怕影响小姐休息,想来今日一定会来,小姐快些洗漱吧。”
“今日?现下他怕是正在京辑处解释呢。”
紫玉疑惑的问,“去京辑处解释什么?姑爷犯了什么王法?”
“那董月珠不就是他送给太子殿下的吗?如今那人行刺,他自然脱不了干系。”说着说着,眉头竟皱了起来。
红莺以为她着急连忙说,“小姐别着急,定是一场误会。”心里却咯噔一响,某些想不明白的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她沉思良久,问,“小姐,姑爷可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从临县半路折回吗?”
阿宝愤愤的说,“借口!都是借口!我怀疑他根本哪里都没去,就在那画舫上与那若蝉厮混了几天。”
红莺喃喃自语,“不对,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小姐快起吧。”
二十章:下大狱~~
“哦,没什么,小姐快起吧。”
阿宝终于钻出被窝,边抓头发边说,“哼!我着急什么?我巴不得他被下了大狱,树倒猢狲散,看那柳若蝉还稀罕他不?”
红莺顿时一脸黑线,这诅咒自己夫君下大狱的,古今天下怕是只她家小姐一人!
谁知紫玉又攥起了小拳头,跟着学舌,“对,就让他下大狱,谁让他平白招惹小姐,小姐心情不好,害得紫玉打翻了水盆,真是晦气!”
红莺却说,“若是真的下了大狱,怕是第一个心痛的又是小姐呢。”
紫玉忙说,“怎么会呢?小姐都恨死他了。”
阿宝看了看二人,皱着眉头沉默着,并没附和任何人,许多事情,她自己也都糊里糊涂呢。
阿宝虽然生气,却还是盼着薛怀锦来的,即便不为别的,就以她好奇心之强,也想知道她家夫君这几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一直等到下午,安舒雅派来给阿宝送画的人都到了,还是没有等到薛怀锦,阿宝再一次炸了。
红莺见她这样,问道,“姑爷估计已经回府了,小姐要不要回去?”
阿宝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转首就问安舒雅派来的丫头,“你家小姐现下可是在府上?”
小丫头一点头,“是,今早皇上下了圣旨,为小姐与太子殿下赐婚,婚期订得急,下午开始我家大人已经派人着手准备嫁妆了,小姐如今已不方便出府,这才派奴才来给您送画。”
阿宝讶异道,“这么快?”随即拍着头说,“不好,莎莎听到这个怕是要疯了。红莺紫玉,快快让人备车,你们俩随我去一趟左相府。”
小丫头见状起身告退,临走对阿宝说,“我家小姐让奴才问问您何时有空,小姐想邀您过府一聚。”
阿宝略一迟疑,问,“婚期定在何时?”
“半月以后。”
阿宝一思量,这两日薛怀锦肯定要来接她回府,若是回了薛府出门便没那么容易,于是对那小丫头说,“我现在就随你去吧。红莺紫玉,咱们先去安大人府上。”
几人一路无语,匆匆来到安宴府上,只见府内下人个个行色匆匆,漆大门的漆大门,换屋瓦的换屋瓦,更是有许多人搬着各色衣料和不知装着什么的沉重箱子走来走去,当真是热闹。
阿宝挂心安舒雅,也未及多看,跟着那小丫头直奔闺房,推门一看,哪有她想像的黯然场景,只见安舒雅身着一席白色锦缎长裙安然坐于书桌之前,手里一只玉杆毛笔在宣纸上飞舞如彩蝶,走进一看,裙摆上一株冷梅开得正好,却不留神一滴乌黑墨汁溅了上去。
安舒雅轻轻放下毛笔,看了眼裙上的污渍,笑着对阿宝说,“你看,这便是宿命,新做的裙子,溅上了墨汁,无论再好看也是穿不得了。”
阿宝见她这样心中更是焦急,刚想出声劝慰,安舒雅抢先拉过她,指着面前的画说,“看,我又画了一幅画,给你送去那幅总觉得哪里不对,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不管天上人间人总是要成双成对才好,只一个骷髅头未免也太孤单了些,瞧,这幅画就画了一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宝看了眼那画,画上一间草房,房前两具架骨悠闲的半躺在躺椅之上,骨架上顶着大大的骷髅头,那表情却能看出是在安然的笑着。周围一个小小院落,院里几只鸡来几只鸭,院外一条大河汹涌澎湃,河对岸一座巍峨高山,隐约像是碧池与曲禹山。
本来优美的田园生活被两具架着骷髅头的骨架弄得诡异不已,胆小的怕是早已抱头鼠窜,阿宝却看出了另一番滋味,心想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另外的世界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便比活着还快活呢。
安舒雅见阿宝愣愣的便噗嗤一笑,“傻妹妹,愣着干嘛?这幅画也送你了,回去研究个够!”
“舒雅姐,你……”
安舒雅这才叹了口气,道:“看你匆匆赶来便知你已知道皇上赐婚一事,妹妹是来劝慰我的吧?”
阿宝点了点头,安舒雅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只叹生不逢时,在这男权的天下,女人如蝼蚁般弱小,又怎能摆脱被踩踏的命运?想我空有鸿鹄之志,却刚刚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孱弱的燕雀,再大的志向,也是好高骛远罢了。”
“舒雅姐,你是女中豪杰,别这样贬低自己。”
安舒雅笑笑,“阿宝,我只是一个为命运折腰的小女人,要说女中豪杰,阿宝再长个几岁,怕是还当得起这个词。”
阿宝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问,“舒雅姐,你不觉得我是惹祸精?”
安舒雅摇了摇头,“说世人不敢说之话,做世人不敢做之事,此为豪杰。别人只道你说话做事有悖纲常便认定是你不对,可谁又能说纲常便都是正确的呢?”
阿宝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安舒雅,吧嗒一下亲在她脸上,“舒雅姐,你真好,你是头一个说我闯祸还闯出道理的人呢。”
安舒雅无奈笑笑,“其实你做的我也想做,只是没胆量做罢了,就像这桩婚姻,也只有无奈接受。”
“你大哥不是很疼你吗?你若不愿,让他和皇上求求情嘛。”
、文、“既然不能嫁给心爱的人,嫁张三还是李四又有何区别呢?左右我是不敢一辈子待字闺中,早晚都是要嫁的。”
、人、阿宝想了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舒雅姐喜欢阿航吧?为何不跟他讲?”
、书、安舒雅手一抖,手下宣纸刺啦一声生生被扯掉一角,她便那么怔怔望着那破碎的一脚,眼圈渐渐红了。
、屋、阿宝本来问这问题时心里百般别扭,见安舒雅这样,心中更是着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安舒雅却扯扯阿宝的手,“别怕,我没事的。唉,只是你都看出来的事情,以三皇子的聪明又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我的心意,他大抵早就知晓,一直装聋作哑,只是怕伤了我的心罢了。我又何必多此一问,让两人都难堪呢?”
阿宝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把画圈好了递给身后的红莺,对安舒雅说,“舒雅姐,反正我是不看好太子殿下,那般猖狂暴戾,又花心变态,你若嫁了他,怕是要吃苦的。”
安舒雅敛了神色,怅然道,“他本来却也不是这样的。”
“那你便认命了吗?”
安舒雅点头,对阿宝说,“我若有你一半胆识……唉,不说了,不说了,我毕竟不是你,羡慕也没用。”
阿宝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舒雅姐羡慕我?”
见安舒雅点头顿时一蹦三高,扭头骄傲的对身后的红莺紫玉说,“都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样出色的女人都羡慕我哩?看你二人以后还敢取笑我不?”
紫玉一撇嘴,“那是,我家小姐自然是最棒的。”
红莺低头笑,笑紫玉那神情,说的分明是反话,阿宝还恍若不知,一个劲儿的沾沾自喜。
回到相府用过晚膳后,没有等到薛怀锦的人,却等来了夏荷来访。
阿宝对此人早已深恶痛绝,她们主仆俩可以为那什么劳什子的世仇不待见她,也可以不问缘由的排挤她,但是却要光明正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阿宝不怕。可她们却暗地里使诈,小人所为。
夏荷也不理几人脸色不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淡淡说道:“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来接少奶奶回府。”
紫玉仰头“切”了一声,红莺与阿宝却默契的不说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干脆视她于无物。
那夏荷大抵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未着恼,“少爷今早去了京辑处,天黑了依然未归,老夫人急了,着夏荷前去打听,却被告知少爷不知为何被下了大狱,老夫人这才让奴才来请少奶奶回府主持大局。”
阿宝闻言惊得眼睛圆睁,心想不会这么灵吧?还以为自己耳背,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谁下了大狱?”
紫玉却突然跳了起来,“小姐,都怪你那乌鸦嘴,这下姑爷真的下了大狱了!”
红莺皱眉道,“薛家有难了,姑姑这才想到我们,你们当日将小姐欺辱成那样,可曾有道过歉了?我们搬出府数日,你们又何时关心了?别怪小姐无义,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无情在先。”
夏荷沉默片刻,“薛家若是来了客人,我们这些下人大抵是不敢出声的,更别说是顶撞了,右相府当真与众不同,标新立异。”说罢也不看红莺紫玉的脸色,只对着阿宝问,“少奶奶的意思如何?”
阿宝冷笑一声,“红莺紫玉与我姐妹情分,有我说话的份就有她们的,至于像姑姑这样的下人嘛,自然就有下人的规矩对待喽。不过姑姑也别妄自菲薄,您虽不顶撞主子,却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陷害主子,和您这样的人才比呀,我们右相府里的下人简直都笨得不是人啦,全部是猪,是狗,哈哈哈。”
紫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那姑姑不就是猪狗不如了?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下人又说错话了,该罚该罚。”言罢还真的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下。
二十一章:走后门~~
阿宝偷偷瞧了夏荷一眼,依旧是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没趣,清了清嗓子说,“怀锦是我夫君,他出了事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薛府由老夫人当家,要说主持大局也万万轮不到阿宝,烦姑姑带个话给老夫人,就说阿宝自认蠢笨,担不了薛府当家人的大任。”
夏荷也不多劝,欠了个身说,“既然这样,那夏荷就先回去了,少奶奶的意思夏荷回府后自会转告老夫人。”说罢也不等人送,扭头走了。
紫玉气得狠狠跺脚,冲着合上的房门喊,“你这叫请吗?你这叫通知!”
谁想到出了大门的夏荷突然折转回来,脸上笑容笑得阿宝三人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只听夏荷说,“忘了告诉少奶奶,老夫人因腿疾常年服用麝香,那些蚊蝇蚁虫最是讨厌那股味道,闻到了全要绕道而走,你的那些虫子,大抵都顺路回了你们的院子了吧?”
三人瞠目结舌间,夏荷气定神闲的转身离去。
红莺皱着眉头,本想逼着夏荷给小姐道个歉,小姐有了台阶下自然就乖乖回府了,没想到这人这样难搞,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走了,平白又让人惹了一肚子气。
两人正气愤,阿宝却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个夏荷倒是有点意思,等阿爹回来介绍给他当续房好了,不冷不热的,保准把老头子气得胡子抖光,哈哈哈。”
红莺紫玉一对眼,默契的各做各的事情去,谁也不理阿宝,唉,这娃估计是刺激受大了。
半晌,阿宝笑够了,招手叫来二人,皱着眉头问,“你们说夫君这下狱是不是苦肉计啊?明知道本小姐心善,就专门装可怜博得同情,上次没费口舌便把我接回了府,这回怕又是故伎重演。”
红莺沉思片刻答曰,“姑爷应该不会如此不分轻重,他下狱一天,生意不知要损失多少呢。”
阿宝不以为然,噤着鼻子说,“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