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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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从此陌路
撵中,皇甫少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护着,眉头皱着,单依缘也就那么随他去了,没什么好挣扎的了,可是却听见撵外皇甫承的声音传来。
“二皇叔,你还真来了。”
“太子殿下将大婚的消息传到南宁,不就是为了今天。”皇甫少恒熟悉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单依缘蹭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皇甫少卿欲抓回她的手横在中途,她早已跳下了车撵。
“错!本殿不是为今天,为的可是二皇叔你。”皇甫承仰头一笑,继续道:“没想到,皇叔果然来了。”
“少恒!”
她是身后男人永远不能遗忘的爱念,亦是眼前男人万丈光芒中残缺的一块,可今日她却只能为一个痛,她挣脱开一切束缚,义无返顾的奔向了皇甫少恒,甚至选择性的无视掉身后哀怨的挽留:“缘儿……”
在他怀中,是久违的温暖,就像很多年来他抱着自己能给与的温暖一样,那么熟悉,“为什么要来啊?”不要命了吗。
看着她眼中的担心和泪,他就知道来对了,也来值了。
“记得我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反手将她带进怀中,手紧握着那双有些发冷的手,“跟我走!”
可皇甫承却手一挥,东宫暗卫从四周腾空而起,晃晃的尖刀在雪景下更加森冷,下刻,皇甫澈从车中跳下来,见是自己的爹和娘亲便挣脱马德顺的保护跑了过去[小说网·。。],紧紧抱紧了皇甫少恒的腿,“父王。”
皇甫嘉宝也是一样动作,可是她身后却皇甫少卿铁青着脸将她抱进怀中……
单依缘哭着喊嘉宝,小人也哇一声哭了起来……
“少卿,把嘉宝给我吧。”她哀求。
他怔怔反问,“凭什么!”他是死心了吗?是吧,看着他们两夫妇的情深意重,他该死心了,可是心还是不甘啊。
说罢,直接抱着嘉宝坐回了撵中,不想在多见他们一家一眼,随便吧,将一切交给皇甫承。
“不要伤娘娘分毫,活捉恒王。”皇甫承站在撵外冷漠下令,皇甫熙一直静观,最后也是一声不吭的坐回了撵中。
“我想没那么容易吧,太子殿下。”
皇甫少恒也是手一挥,事先埋伏在雪堆下的死士出现,身上绑着火药,一副视死如归,他嘴角欣慰的将单依缘抱紧,朝着龙撵中的人大声吼道:“皇兄,当年,你夺了她,可是今日又怎样,你不懂珍惜,最后还是我的依儿!”
撵中,手指握紧,关节泛白,眼中蒙着一层霜,孩子在他怀中大哭,他也没有任何反应,那哭声却哭碎了单依缘的心,脚步不自觉的往前迈,“依儿!”是皇甫少恒制止了她,“我们走,嘉宝不会有事。”
隔着薄纱,他期待的望着窗外的人,他还能期待着什么呢,女儿的哭声也唤不回她了吗?
“放他们走。”他下令,不是怕全身绑满火药的死士,只是心中置着一口气,他成全他们!他会睁大眼睛看看他们会有多幸福。
“父皇!”皇甫承不依,他的暗卫没他的命令也不退,可是皇甫少卿却重重一掌拍碎了撵中的木椅把,只见四周部满了皇甫少锦带来的金甲卫队。
金甲卫队,皇城只有九五至尊能指挥的一支军队,而且个个都有以一敌十的本事,暗卫,甚至那些死士都不够看的。
“单依缘,念在你我五年夫妻情分,今日朕放你们走,嘉宝朕不能给你。”给彼此留个念想吧,也许想起嘉宝的时候也能想起他。
“那皇弟谢谢皇兄了。”
皇甫少恒拉住她的手欲退走,可她却始终盯着层薄纱,孩子的哭声让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依儿,走吧!”他催促,最后也只能将他强行抱上了马。
马上,最后一次回头,从此天各一方,心无旁骛
第六十三章 终坚定
破庙
“你把这个拿着。”她将免死金牌塞进他手中,皇甫少恒却抓住就不放手:“依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走?”
她只是摇头,她还清晰记得临走时那一眼,皇甫承,还有从撵中伸出脑袋的皇甫熙眼中的怨恨,甚至还有厌恶,她真的又一次抛弃了他们,还有嘉宝撕心裂肺的哭声,她都觉得自己坏透了。
手紧紧的被他握着,不留任何空隙,泪,湿了脸,他,红了眼,“依儿,我答应你我会把嘉宝找回来的。”
“不是的,少恒。”她该怎么说,后来,她抹干眼泪,“少恒,我想起以前了,你好傻。”
他一怔,楞在原地,手上的力道却不减,轻声道:“你想起什么了。”想起了与皇甫少卿痴缠的那五年吗?终究,在自己心里,他始终是不自信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她打断他,“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承儿和熙儿。”她想回去,也只是为了孩子。
可这时,皇甫少恒却弯下了腰,身体躬着,表情很痛苦的扶着她倒下,单依缘惊恐的一手扶住他的,他便倒进了她怀中,“少恒,你怎么了?!”
“少恒!你不要吓我。”
“少恒!”
这时,成青从外面找水进来,见此情景,立刻上前帮扶住了人,一脸担心的望向单依缘,“王妃,王爷在南宁听到你要被封为后的消息后,就连夜赶到了这里,三天不眠不休,马都跑死了两匹,还…。还摔下了马。”他一口气说完,单依缘的心也跟着痛起来,在看看一脸苍白的人,心中是又涩又痛。
“少恒,我不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她反握住那双手,坚定自己的想法,一手唤过澈儿,抱在一起,“带着澈儿,我们回家。”
“依儿。”皇甫少恒额头冷汗直下,嘴角露出笑意,就像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般,身上的伤处也适好了些。
山崖,峰顶
“皇兄,你真放他们走?”皇甫少锦语中甚是不满,“我知皇兄不屑私下这样了结他,可是放虎归山,终究是祸。”
他笑着,抱紧了手中哭累了的女儿,“小六,你认为他是只虎?”
皇甫少锦失言了,只沉默,他淡淡的冰冷唇线显现出一丝笑意,“他成不了大事,他过于儿女情长,今天,他赢了。”他输得痛彻心扉,就因为从来就太清楚他皇甫少卿要什么,所以他现在能站在极峰之顶,可当站在高处时才发现,身边少了单依缘那样的女人在身边这些又是多无趣。
“可嫂嫂…。”
“随她去吧。”
“真随了嫂嫂去,那皇兄你…。”
“我?”皇甫少卿怔怔反问,就像自语自言,“能怎么样?”
“我能做的,该做的。”都做尽了,她的心他是走不进去了,他还能如何?谁能教他,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她的回头一看。
从此孤独此生,与她在无故事,在无场景,也只能在梦中见她留恋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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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第二卷开始,少恒戏份增多~嘿嘿,劳烦动动鼠标收藏吧~
第六十四章 谁都有秘密
南宁,恒王府
璃园,细雨纷飞,扰乱心绪
“在想什么呢?”腰身被轻轻的环进一个拥抱中,侧头靠上,安心的闭上眼睛,“你知道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拥在怀中,看着她低敛下的眉睫闪动着,他知道紧接着是眼中的水光会轻易的渗出,他轻声哄着:“担心什么呢,一月前你的嘉宝就已经被册封了。”跟他对自己说的一模一样,一月前也就是他们回到江夏后的当天,册封就已经完成了,福柔长公主,何等荣耀。
“他们会恨我这个做娘的吗?”她问,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我好自私对不对?”
他叹息一声,将头抵在她肩上,“依儿你知道吗,你说要跟我回家时,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不止有我。”他此时更像个孩子一般,在向她讨糖般:“我答应你,我会把嘉宝接回来的。”如果这次起兵成功,这个允诺就会兑现,当然,对于另两个,他无能为力。
“恩,我相信你。”
她轻声应着,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想仔细看清这张脸,曾经年少时的不羁与飞扬早已不见,多月不见,他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又似乎消失了一些东西,“少恒,你说过会陪我回忘忧峰,我们在那里养育大嘉宝和澈儿的。”
“恩,我记得。”他拉住那只素手,放在掌心,“会的,一定会的,依儿。”
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少恒,澈儿的娘。她……”是谁?
他摇头,不想说,只更紧的拥着她,她也不在问了……那时太荒唐了,初到南宁时,他夜夜借酒消愁,只想借着醉酒忘了她,后来传来她在沛城为皇甫少卿生下双胞胎的消息,那夜他独自跑到万花楼,就是在那里他见了皇甫澈的生母,眉目间有几分像她的女人,也许是初次在万花楼接客,所以仍带着些清纯之气。
将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根本已经分不清‘她’还是‘她’。
只是嘴上囫囵着叫着他的依儿,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依儿,为什么不要我!?”
“依儿,为什么是大皇兄!”
“依儿,我喜欢你。”
……
逸亲王府
“皇兄是如何想的,大好机会竟然放了他!”
皇甫少逸一脸不甘心,如当时他在场,皇甫少恒是绝逃不过的,皇甫少锦更是不甘。
“对了。”少逸转下话题,“钟离珏,留给我。”
少锦明白点头,“你还在意?”
他哼了一声,谁能不在意,明明知道楚绿翘早已是他的王妃,可至今是贼心不死,每年楚绿翘生辰还派人送礼物到自己的逸王府中,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是楚绿翘的爱慕者一样,不就做过一年师兄妹么?不就是师傅游历到南凉收的一个弟子么?
“我是个男人,就像皇兄,说得好听不在意,可男人还是男人,谁能忍得了自己的妻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五年。”
“大皇兄不是这样的。”少锦反驳,这些日子他是知道皇兄的心,至从嫂嫂回来后,他却是没碰过其他女人,希望嫂嫂能回心转意,那日放他们走也是无奈,有一次,皇甫少卿有些醉意的问他,“小六,辜负一个女人很简单。”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就指着那里,语调带着哽咽的哭声:“但是这里会很痛,真的很痛。”
当时他回了什么,哦,少锦扶起他,道:“皇兄,我派人去杀了皇甫少恒!”
皇甫少卿摇手,道:“杀了他之后呢?让她恨我一辈子?”
那时起,少锦就觉得大皇兄苦,虽是自酿苦酒,可是,现在他倒觉得单依缘是个狠心的女人。
思绪回来,他起身告辞却被少逸叫住,声音也小了许多:“你还有去她那吗?”
话一出就让平时沉着的少锦面露慌乱,囫囵了一句我去那做什么,就匆匆离开了逸王府。
白马黑袍,急奔出城门,守门卫见是锦王殿下立刻开城门。
时光倘若倒回如初,她还是那个在溪水边看着他练剑的女孩,也许,他们的故事才真正的开始。
那一年,她随着他们回江夏,他喜欢偷瞄嫂嫂怀中的她。
那一年,他们都去了沛城,他喜欢带着她满山跑,然后摘了野花为她环一个花环。
她总是笑嬉嬉的露出两颗大白牙,说:“小锦,帮我戴。”
他总说她烦,可是总也喜欢带着她。
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喜欢上了权利与荣华,他想带着她肆意于山水间,可她却淡淡一笑与他擦肩而过,没有留恋与不舍,只是陌路,第二日,她成了皇兄的妾。
其实,她可以是锦王正妃,他可以给她,也只想给她。
这些事,至今也只有皇甫少逸知道。
第六十五章 去也终须去
每到相思珠泪满,风舞宫闱,簌簌长吹怨。
玉人何处月下立,别后竹叶声长暗。
长是多情伤聚散,青衿心意,人恨成双晚。
彩笔常落勾描淡,画中人已天涯远。
“陛下,小公主她…她…。”马德顺进御书房便跪下,声音颤颤的,“不肯吃东西。”
皇甫少卿正坐龙椅之上,埋首奏折中抬头,叹息着放下手中的奏折,这都多少天了,不吃不喝,只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心里也不好受,一是见女儿天天哭着喊着要娘,连声音都哭哑了,心疼着又没有办法做什么,二是他自己心里有是懊悔着,当初就不该放她跟着其他男人走,现在心都像被人用刀狠狠的划着一样。
“将她抱来。”皇甫少卿出声命令,可下刻想了想,又道:“算了,朕亲自去一趟。”
去卿缘宫的座撵上,马德顺挨着撵,急喘着说:“陛下,今个儿晌午太子殿下派人去把卿缘宫封了,小公主现在在东宫殿。”
撵上人只皱眉,却没马德顺想象中的暴怒,只是摇手让他退走开,然后手抚上额头,低下的眉目间藏着哀伤深不见底,马德顺默默退下,却发现昔日意气纷发的帝王现在却十分落寂。
“嘉宝,听哥哥话,吃一口。”进门就听见皇甫熙这位高高在上的千岁爷刻意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