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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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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珠撇嘴,我才不听你们说话呢。往车门口坐了坐,背过身去,捂了耳朵,漏着指缝。

“遗珠如何能比得你和珠娘在我心里的位置。江氏也不过就是一个生了我骨血的奴婢,我压根就不放在心上。”房公温声说好话。

卢氏冷笑:“待我回去就打杀了她如何?”

“只要夫人高兴,随意。”房公无所谓道。

“这个死了,你就有理由再弄一个年轻的?没门!”

房公胡子翘的老高,便笑道:“你看我让你打杀是你自己不打杀的,可就怨不得我了。不过我说揣测圣意也不是凭空捏造。这些和你一个妇道人家也说不通。”

“你就把我说通不就行了,干什么都是我不懂,我不通,你不说我如何能懂去。”卢氏白了房公一眼。

“说太多又要牵扯朝堂的事情,我若说的繁琐你又嫌我啰嗦,夫人啊,为夫可真要让你为难死了。但是你担心的她会压过咱们珠娘是不可能发生的。”房公保证道。

“哼,难不成让珠娘入宫为妃去?听你胡扯!”

“你如何就想不明白。圣宠不在,韩王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今日过后,韩王要娶遗珠的事情定会不胫而走,到时等着落井下石的人岂会少了?”

“可是阿爹,遗珠毕竟是您的骨血,她和韩王若是过的好了、荣耀了还好说,若是落魄了,您也会被人嘲笑的。”奉珠忍不住道。

“珠娘过来,坐这儿。”房公让出两人中间的位置,让奉珠坐在他和卢氏中间。

“嘿嘿。”奉珠忙屁颠颠过去了,一手挽着卢氏,一手挽着房公。

“嘲笑能少几斤肉去,阿爹被人看的笑话还少了。咱们家的荣耀从来不是表面上的东西,那些都太虚幻易碎了,一点风言风语都能打破。任他们背后如何嚼舌,该求着咱们时还得舔着脸来求,这才是立家的根本。”

“阿爹,咱们家不要和太子走太近。”奉珠终是想起一些关键的事情,忙告诉房公道。

房公还以为奉珠对政治敏感,忙狠狠夸奖了一番。

抚须道:“咱们家哪位皇子都不亲近。你大哥这一辈里不需要太出色,守成就可,留待孙子辈方可大展拳脚。从龙之功五十年内一次就够了。”

“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还是留着和阿直说去吧。”卢氏不耐烦道。

“你瞧瞧,我不说你嫌我不和你讲,我这想说了吧,你又嫌我烦。”房公摇头无奈了。

“阿娘,阿爹这是透过我和你说呢。”奉珠小声在卢氏耳边道。嘻嘻笑着取笑卢氏。

“去,死丫头。”卢氏失笑瞪了房公一眼。

“困了。阿娘你抱着我。”奉珠钻到卢氏怀里求抱。“你和阿爹打情骂俏吧,我睡着了,听不见。”

“孽障!”卢氏搂了奉珠在怀,抚着她黑发真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房公抚须微笑。

看了这娘俩一眼。

又想起那一个不省心的来,终是叹息一声。

第080章 珍珠帘断斩情丝

许是真伤到了筋骨,房公早上遣府上家丁去青峰山紫云观接人,到了天蒙蒙黑时接遗珠的轿子才送到府里来。

遗珠的小院中,灯火通明。

遗珠脸色苍白了无人色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床边是拉着她的手哭的满脸是泪,凄惨无助的江氏。

房公神色复杂的在遗珠门口略站了站,便走了。

卢氏直接请了一个医婆来亲自给遗珠验伤,当医婆拉开遗珠胸口的衣衫,一圈白布之上,血迹浸透,殷红渗人。

奉珠跟着翘头去看了看,随着那医婆拉开包裹的摆布,遗珠的胸口上,一个成年男子手掌长,婴孩小指粗的刀口赫然在上,血肉翻出,白色的药粉洒在上面都被血迹浸没。

卢氏哼了一声,心中越发解气。

“母亲和姐姐可是满意了?”遗珠躺在床上,嘲讽道。

“我瞧你还有心思讽刺人,定是死不了的。韩王不是说你快死了吗?”奉珠气她道。不过看她这样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儿,她心胸又窄,把她气死了自己要不要偿命呢?

“死之前我也要嫁给韩王当上王妃。这口气足够我撑着走上那个位子。我一定会比你高贵。”遗珠说得急了,呕一声趴在床沿吐出一大摊血来。

血水落在地上,迸溅的到处都是。

血腥味儿让奉珠浑身都不舒服,不禁后退了几步。

对着这样的遗珠,奉珠觉得气死她都没什么意思。

“这到不见得。”卢氏淡淡说了句。

奉珠便道:“我还是告诉你一声,圣上已经给你们赐婚,你是韩王妃了。不过,一切从简,你想要的十里红妆,没有。”

遗珠听了眼神僵凝,颓然的倒在床上。

“二娘子你可别吓我啊,你说句话,让奴婢放心,二娘子。”江氏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推着遗珠。

“阿娘咱们走吧。她这个样子,咱们说的话狠了是落井下石,若是说些好话祝福话,我自己都要虚伪的吐了。”奉珠皱皱鼻子,厌恶道。

“正是这个理。咱们犯不着。你该告诉她,她的王爷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手上军权都被圣上收了。”卢氏边往外走边道。

“等他们两个成亲了不就知道了。”奉珠心里想着,还有封邑没被收呢,什么时候把韩王那一亩三分地的封邑也收去了,他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姐姐你等一下。”遗珠从颓然中醒过来,嘴角上扬,自我堕落道:“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吗?”

“你不能生孩子干我何事!”奉珠下意识的顶回去。待回味这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奉珠猛的回头看向遗珠。

“又是你的苦肉计吗?这会儿,阿爹不在,你的韩王也不在,你苦情给谁看啊。”奉珠嫌恶道。

“你不该高兴吗,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你心里现在一定很高兴吧,这个贱女人终于得到恶报了。整天和段风荷那个贱人混在一起,瞧瞧,最后被她最信任的朋友被害了,真是活该啊,房遗珠快去死吧,有你活着一天就膈应我,没有你我们一家子该多么快乐。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遗珠冷嘲的看着奉珠。

“那到没有。知道你不能生孩子我很同情你。”奉珠垂眸看着遗珠,居高临下。

“我不要你的同情!”遗珠却激动的坐起来,胸口上的刀伤沁出血来。血水引得她又是一阵咳嗽,江氏哭着去接住她吐出的血,接了整整一手。

“二娘子,你不要激动。大娘子,奴婢求您了,您在她面前不要说这样的话。”江氏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奉珠磕头。

“你起来,你想我现在就去死吗。你给我起来!”遗珠激动的看着地上的江氏。

“是、是。二娘子你别大声说话,待会儿又要咳血了。”江氏忙安抚遗珠。

遗珠仇恨的看着奉珠,眉目狰狞,“我最厌恶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房奉珠,我真恨不得你立时就死了!”

奉珠讽笑一声:“你心里有鬼,自然看什么都是恶意的。我不愿意看到你的惨样儿,我原本以为我看到你的惨样儿我会高兴会解气,可我现在看到了,我解气了,心里却还是同情你,房遗珠我、同、情、你。”

“你滚出我的院子!滚啊——”遗珠气直了腿,躺在床上大喘粗气。

卢氏冷眼看了半响,一拉奉珠道:“和她费什么话,大晚上的还不如咱娘俩说说话,玩玩叶子牌。她自有医婆照看,我瞧她还是中气十足的样儿,一时半会儿去不了。”

“是,阿娘,咱们走吧。”奉珠也不愿多呆在这里,没得晦气。

“珠娘你觉不觉的咱们家这些日子尽是一些倒霉事。杜氏是这样,她又是这样,改天你陪阿娘去慈恩寺拜拜,添添香油钱去去霉运。”

“好啊。选个好天气去。”奉珠答应着。

“不好,还是尽快办一场喜事冲一冲兴许就好了。你没从扬州回来的时候,阿娘是尽了心给她办嫁妆的,金子银子如流水似的给她投进火里铸造成了金银器皿。当时呕的阿娘心肝肺直疼,现在好了,那些都给你留着,等你成亲的时候,阿娘一定让你风光出嫁。”卢氏高兴道。

“阿娘啊,还早呢,让儿再陪你和阿爹几年吧。”奉珠撒娇道。

“留来留去留成仇,早早把你嫁了,阿娘也省心。要早知道裴老宰相会把韩王告到圣上和皇后娘娘跟前去,又逼出他陷害你的话来,阿娘就不那么急着给你找夫家了,怎么着都得好好挑一挑。”卢氏心中简直后悔死了。

禁不住埋怨道:“可是便宜了那个小状元郎了。”

踏上白石桥,走过一段廊庑,奉珠把卢氏送到主院,自己就告辞出来了。

幽幽走在挂满了明亮灯笼的廊庑上,奉珠心中怅然又酸涩。

“娘子,晚间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锦画随在奉珠身后提醒道。

“回吧。”

嗅着满园花香,在花园里漫步了一会儿这才往自己的芳华楼去。

“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不要你们宿在我房里了。”沐浴完毕,奉珠坐在妆镜前梳理着自己一头半干的发丝,好似无意道。

四个大丫头见奉珠神色不愉,皆不敢违抗,应声退了下去。

金炉香烬漏声残,银烛青烟伴月眠。月光照入珍珠帘,冷色凄寂心犹寒。

奉珠在等人。

她盘腿坐在窗前的紫檀木雕花榻上,鸦发仿似黑色的丝缎,月光射入,给那一头青丝渡上了一层芒芒银光。

她在榻上左右两旁都点上了明亮的蜡烛,烛光下,她眉目如画,艳光逼人。

她红唇微抿,凤眸怔怔看着被她取下,挂在金丝鸟笼下的朱红佛珠串。

“汪!汪!”雪球和小狮子蹲在铺了小锦被的篮子里对着奉珠叫唤。

“睡醒了?”奉珠见这两个小东西睡眼惺忪的依偎在一起,心中稍觉暖意,禁不住把雪球抱在了怀里。

小狮子汪汪了几声,好似在抗议奉珠的偏心。

奉珠戳着它金棕色的小脑袋道:“你叫什么,你叫几声可能把他招来?若是能,你便叫,使劲叫。若是不能就趴在窝里睡觉,今晚上没你什么事。”

“汪汪。”雪球在奉珠手心里拱了拱,伸出小舌头舔奉珠的手心。

“雪球,你说今晚上他会不会来?一定会来的,对不对?”挠挠雪球毛茸茸的脖颈,奉珠自言自语道。

窗外,月坠西楼,星辰隐耀。

从这圆窗往下看向自己的院子,院中廊庑上灯火残留几盏,牡丹花期已过,渐渐的,花瓣凋零。

那垂柳下的秋千索寂寥的停驻在繁花丛中,晓风吹拂,高枝上的牡丹花瓣飘洒洒落下,几瓣在秋千索上,几瓣落入尘埃。

睡意仍无,精神清明。夜雾染青丝,甘露玉臂寒。

奉珠轻抚自己起了冷意的手臂,喃喃道:“该来了。”

花影摇曳,珍珠帘开。

他一身金带黑袍,玉簪插头,一进内室便被盘腿坐在榻上,凤眸注视着他的奉珠惊了一惊。

面色微红,道:“你知道我要来,在等我。”

“嗯。在等你。坐那儿。”奉珠指着塌对面的月牙凳。

李姬阳看她神色不愉,心有不好的预感,便调弄道:“可是又要献身于我?”

奉珠垂眸,冷牵嘴角,“你倒是想的美。我若献身给你了,岂不是要对不起我未来的郎君。我只是好奇,你这梁上君子什么时候才能不来骚扰我。”

李姬阳心中一冷,蹙眉道:“又是谁惹了你?乱发脾气。”

“你说呢?你一直抓着我不放可是为了钱?你回头,看那桌子上,那是我所有的首饰,你拿走吧。”

李姬阳回头见桌子上有整整五个中等小箱子,打开一看,里头果然珍珠玛瑙应有尽有。

他“啪”一声盖上,恼怒看着奉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显吗?我厌烦了你,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了。凭你也能配得上我?别做梦了。拿了这些给你的报酬,滚吧,滚的远远的,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奉珠垂眸冷笑道。

李姬阳深呼吸,再深呼吸,站起身就想去拥着她。

“别过来!”奉珠从身后拿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睁开凤眸看着李姬阳,冷然道:“滚出我的房间,滚出长安回你的扬州,不要再回来!”

李姬阳停步不前,背手在后,后牙槽磨的嘎吱响,奉珠觉得若非以死相逼,他该要抓狂之下一举弄死自己了。

李姬阳心思转动,快速的想着前因后果,以及奉珠这般举动的根本缘由。

想罢便盛怒切齿,以一枚铜钱打掉奉珠手上的剪刀,猛然欺身上前,将奉珠压在身下,牵制着奉珠四肢,咬牙道:“不要以为裴家娘子死了,你就有机会。我告诉你房奉株,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想娶你便一定娶得到手!”

奉珠咬唇不语。不承认更不否认!

这般更激怒了李姬阳,他心里恨死了韩王那张脸,想着,好一个韩王,我不愿动她房奉珠,我还动不了你!

眼眶微红,奉珠道:“你又想强要我吗,和扬州最后那一夜一样。”奉珠眼睛一闭,任由宰割!

李姬阳压低头颅,看她眉眼冷艳,睫毛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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