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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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慕容品突然明白,他们俩结下的梁子,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慕容品那个冷冽的眼神,夏徐嫒也明白,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这些日子,她都小心留意着。
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慕容品依旧没什么动静,甚至有两次人擦肩而过,他对她竟然视若无睹。
难道果真像别人说,男人的小头影响大头,现在小慕容受挫,大慕容也丧失了斗志?
想到这里,夏徐嫒无比懊悔,当初应该下手狠点的。
但效果也不差,至少得了几天清静日子。
想到这,她娇慵地伸个懒腰,拿出小粉镜照了照,发现口红掉了不少,便将手伸入风衣口袋中,准备掏出唇彩补妆。
但是,她伸入口袋中的手,却碰触到几个小小的,滑滑的,有许多条腿的东西。
她瞬间浑身冰凉。
那些东西顺着夏徐嫒的手背慢慢爬了出来,展现在她眼前。
亮油油的壳,六条腿,一对触须。
就像是,她前不久一锅铲打死的夏虚元的宠物。
学名叫蜚蠊,俗称蟑螂,昵称叫小强的生存了32亿年居然还没灭绝的生物。
夏徐嫒没有尖叫。
可她身后的女生尖叫了:“啊!!小姐,你帽子里面……好多蟑螂啊!”
没错,她的帽子,口袋,全都装满了蟑螂卵,时间一到,便孵化了出来。
夏徐嫒看着身上不断爬出的小蟑螂,非常平静地笑了笑。
然后,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今天医学院得到通知,有两具尸体无人认领,于是柳无尽忙兴奋地带着更加兴奋的他跑去把尸体拖了回来,激动地解剖了一下午。
打开门,发现屋里没开灯,一片黝黯。
他也懒得动,直接在桌边坐下。
桌上有盘点心,是加了巧克力碎粒的蛋糕,正好肚子饿了,他吃将起来。
这里,房间忽然大亮。
夏徐嫒站在厨房门口,幽幽地看着他。
“今天在餐厅吃饭时,许多只蟑螂从我身上爬了出来。”夏徐嫒说。
“我知道,这是本年度学校最大的新闻。“夏虚元微笑。
“我从医院苏醒后,回到家,却发现,衣柜中到处都是蟑螂卵。”夏徐嫒继续说。
“我知道,我看着慕容品放的。”夏虚元继续微笑。
夏徐嫒还说:“于是,我把蟑螂打死,切成碎粒,洒在你刚才吃下的蛋糕中了。”
夏虚元还是微笑:“你终于厉害了一次。”
说完,他走进自己房间,呕吐去了。
夏徐嫒轻轻抚摸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嫣红的嘴角弯出个很美很美的笑容。
“慕容品,下次,就换你了。”
名义上是将功折罪,实际上是为了看好戏,不管怎么样,夏虚元拿给夏徐嫒一瓶紫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夏徐嫒问。
“衣料腐蚀剂。”夏虚元道。
“腐蚀剂?”夏徐嫒忙护住自己娇嫩的手。
“放心,它只会对衣料起腐蚀作用。”夏虚元将粉末洒在自己衣袖上,被粉末沾到的衣料渐渐变薄,变得透明,最终消失无踪。
夏徐嫒轻轻鼓起掌来:“好东西。”
“今晚学校将举行化妆舞会,许多上流人士都会到,只要你找机会,把这个撒在他衣服上,到时候,全部人都会欣赏到一场别开生面的脱衣秀了。”夏虚元将粉末递给她。
夏徐嫒接过,仍有些狐疑:“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呢?”
“因为,”夏虚元微笑着说道:“你整得慕容品越惨,他反击得越厉害,那么循环回来,你就会被整得越惨。”
夏徐嫒吁出一口气:“果然是你的性格。”
夏虚元微笑,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准备就绪,两人来到舞会上。
天花板上垂着水晶吊灯,大厅墙壁上挂着复古油画,地板光可鉴人,音乐悦耳高雅。
每个人都穿着礼服,戴着面具。
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面具。
有些人选择与自己平日形象截然相反的,如夏虚元,他戴着一张猫面具,温顺无害的猫。
有些人选择与自己平日形象相符合的,如夏徐嫒,她带着一张妖女面具,恶毒而性感的妖女。
还有些人,采取了折中的选择,如慕容品,他戴着一张王子面具,却是黑色的,分不清邪恶还是善良。
而他的女伴,则是一位戴着公主面具的娴雅高贵的女人。
当夏徐嫒看见那女人的手挽在慕容品手臂上时,身子忽然颤抖一下。
一般说来,黄金档中出现这种情节,都是女猪意识到自己原来对男猪是有感觉的。
但夏徐嫒之所以会如此花容失色,是因为:“那,那个女的,她居然……居然戴着莉莉。周设计的限量手链,全球只有三条啊!”
“她是塞丽娜哈里曼,父亲是政府要员,母亲是著名服装设计师,总之,外表美丽,身份显赫。最重要的是,她在追求慕容品。”夏虚元很好地完成了他的情报工作。
夏徐嫒仔细看了看两人,终于得出结论:“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不过没关系,”她用藕色的指甲缓缓划过下巴:“今晚之后,她会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多么愚蠢。”
话虽如此,但计划真正实施起来,却有点困难。
两个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跳舞呢?
害怕慕容品起疑,夏徐嫒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舞会进行到了一半,他们俩接近的最短距离还是三米。
夏徐嫒坐在一旁,无聊地喝着酒。
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那就是,每次的舞会上,她都是坐冷板凳。
她的朋友曾一语道破原因:她太妖了。
一看就是位大妖女。
男人虽然渴望,但认为自己是玩不过她的,自然退避三舍,少找打击。
但另一边,夏虚元被四五个学姐围住,她们全都抚着脸,向左45度微微倾着头,着迷地看着他。
开玩笑,学医,又长得帅,简直是百年难遇。
夏虚元微微一笑:“我去给各位拿点酒。”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全体换个方向,抚着脸,向右45度微倾着头,继续着迷地看着他。
居然还这么绅士,简直是千年难遇。
“夏,给我们讲讲你平时的兴趣吧。”
“解剖尸体。”夏虚元静静说道。
全体微倾的头立即摆正。
“那,你喜欢吃什么?”
“内脏。”声音不咸不淡。
粉丝团人数少了一半。
“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一个不怕死的弱弱地问道。
“不动的,不说话的,当然最好是,”他嘴角依旧弯着:“没有呼吸的。”
此话一出,粉丝团彻底解散。
原来这个千年难遇的男人竟是个恋尸癖!
看着她们逃离的背影,夏虚元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半分,他拿起酒杯,轻轻地晃动着。
隔着迷离的酒杯,他看见一个人向夏徐嫒走去。
一个男人。
不,不是慕容品。
慕容品正在舞池中带着塞丽娜翩然起舞,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美轮美奂。
每次大场景描写中都会出现的起人肉背景作用的群众演员女A与女B叹道:“好般配的一对,果真是王子与公主啊。”
而那个男人,有一头柔顺的金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脸庞如雕塑般完美。
他来到夏徐嫒面前,伸出手,态度谦逊,姿态优雅:“夏小姐,请问有这个荣幸请你跳舞吗?”
人肉背景A与女B发挥了她们的第二个作用,介绍新出场人物:“啊,那个,不是塞丽娜的亲哥哥,慕容品唯一的竞争对手布拉德利。哈里曼吗?难不成他看上夏徐嫒了?”
面对这个金发男子,夏徐嫒正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的,有磁性的,属于死对头的声音:“抱歉,她的这只舞是属于我的。”
这次,才是慕容品。
不管他邀她跳舞的理由是什么,都让夏徐嫒想起一个成语,自投罗网。于是,她将柔荑递到他手上,嫣然一笑:“没错,我和慕容先生早就约好了。”
舞曲开始,两人步入舞池中。
众人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
妖女与王子。
多么怪异的组合。
华尔兹的音乐,悠扬飘逸。
慕容品握住夏徐嫒的腰,定定地看着她。
夏徐嫒并不回避:“为什么要请我跳舞?”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
“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会认为,你在吃醋。”她笑。
“你是指,你很了解我?”他也笑。
“ ‘最了解你的人,正是人的敌人。’这句话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她连续两个旋转,红色的裙边舞出一朵云雾,妖艳。
“那么你呢,为什么要答应我的邀舞?”他搂住她,止住她的旋转,他向前,她向后,同时一弯腰。
一个暧昧的姿势。
番外:妖女与恶狼之七
两人眼神交汇,如金石相撞,发出激烈声响。
但看在他人眼中,却是情意绵绵。
人肉背景女A与女B发挥了她们第三个作用,展示群众的普遍看法,突出男女猪的不般配。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会抬高男猪,贬低女猪,这次也不例外。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慕容会跟夏徐嫒这么亲密,妖女怎么能配王子?”
而一旁一哈里曼兄妹则默默站着,不发一言。
“我为什么会答应你的邀舞?”夏徐嫒眨眨眼:“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答应,我希望你不会后悔。”慕容品眼中闪过一道光。
“会后悔的人,应该是你吧。”夏徐嫒眼中也闪过一道光,同样的光。
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重以及……怪异。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报复之后的惬意。
难道说……
周围响起了一阵讶异声。
人肉背景女A与女B发挥了她们最后一个作用:“他们,他们的衣服……不见了!!”
当晚,参加舞会的每一个人都看见,慕容品和夏徐嫒的衣服,渐渐变薄,慢慢变透明,最后,消失。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晚礼服不翼而飞。
他们,站在舞池中,只穿着内衣裤。
那一幕,确实惨烈。
大厅角落中,夏虚元端着酒杯,微微一笑。
“这样,就好玩多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首次抛开旧恨,共同去找夏虚元算帐。
但夏虚元却安静地站在实验室手术台边,不移步子。
“夏虚元,有本事就给我出来!”某两人怒气冲冲地吼。
“有本事,你们就进来。”某一人气定神闲地答。
“你是不是男人啊!”某两人双目冒火。
“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太关心。”某一人平心静气。
“为什么这么整我们?!”某两人勃然大怒。
“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某一人不慌不忙地反问。
“不觉得!”某两人青筋暴起。
“是吗?那真可惜。”某一人回答得不咸不淡。
“@ # ¥ %……”
一向冷静的两人如今已临近疯狂边缘。
夏徐嫒转转眼睛,催促慕容品:“你是男人,你进去揍他!”
慕容品看向里面的夏虚元,他低着头,正在解剖尸体,眼镜镜片上清楚地反射出尸体腹腔内花花白白的一片混沌。
慕容品轻轻闭下眼,转向夏徐媛:“你是他姐姐,你进去管教他。”
夏徐嫒瞄了眼夏虚元,他低着头,正从尸体体内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夏徐嫒轻轻吸口 ,决定采用激将法:“慕容品,没想到你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慕容品不吃这一套:“你太自谦了,你这样的‘弱女子’,可没几个人敢惹。”
“怎么,你还对那次的‘取桃’事件耿耿于怀?”夏徐嫒似笑非笑。
“那次成为蟑螂人的经历你也应该记忆犹新吧。”慕容品换以颜色。
“昨晚只剩一条小内内站在舞池中央的情景恐怕会成为阁下一辈子的噩梦吧。”夏徐嫒眼角弯弯。
“你也露了的。”慕容品扬扬眉毛,提醒道。
“我有穿隐形内衣。”夏徐嫒澄清。
“我看也没遮到多少。”慕容品不以为然。
“你不问自看,下流。”夏徐嫒嗤之以鼻。
“你不问自给我看,更下流。”慕容品反击。
两人又开始一场唇枪舌战,只见刀光剑影,血沫横飞。
实验室中的夏虚元从沾血的手术刀上看见自己微弯的嘴角。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这一回合,两败俱伤,夏徐嫒和慕容品暂时休战,两人平静了下来。
他们不急,有人却急了。
这几天,一直有不明人士在暗中偷袭夏徐嫒。
比如,在她上楼梯时,会有人从楼上扔下一大勺冰淇淋。
比如,在她吃饭时,汤里加的盐能咸死一只猫。
再比如,在她上课时,座位上会被粘上口香糖。
不过这对夏徐嫒影响不大。
因为——
在冰淇淋即将落在头发上时,她准确地用书接住,然后跑上楼干净利落地扔在恶作剧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