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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侍妾闺门札记-第16章

小说: 侍妾闺门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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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娘偷掀眼皮,见这校尉大人脸上紫红难辨,半喜半激动,有一种摩拳擦掌的诡异神色,不知又在发什么白日梦再不敢动嘴皮子骂了,只在心里埋汰了千遍,却见他将手边的窑瓷青茶杯当成惊堂木一磕:“不是喜欢用眼珠子瞪人么?不是喜欢骂人痞子么?来,今儿爷就再给你瞪个够骂个齐。”特地站起来,凑到欢娘跟前,将俊脸移近。
  
  这不是生得贱吗?欢娘心底泛咕噜,还有上赶着叫人骂的。
  
  霍怀勋见她不出声,也没哭没怕的,又朝前逼了几寸。
  
  欢娘准备死守着牙关,见他越迫越近,一张脸越放越大,才有几分心惊肉跳,这货不是还想做些别的什么爱做的事吧
  
  想他第一回跟自己见面,虽然是因为醉酒神志不清才做了一把禽兽的事情,可这不能说明他不醉酒,神志清醒时就不是个禽兽啊!
  
  欢娘低低咕噜道:“大人香铺出门左转是万花楼。”
  朝廷现如今对于官员嫖~妓也没个严禁明文,更何况天高皇帝远,又是个大红人儿。
  
  霍怀勋本没这个打算,听她一说,目光一挪,放在了她鼓鼓两团儿上,斜睨一眼:“说是小笼包,小笼包都不服气!”拿自己当成没见过世面,见着个女人就坐不住的登徒色~胚子货了?身子都还没长齐的小童女一个,也亏她好意思觉得男人对她有肖想。
  
  说是如此,一具伟岸长躯还是没停,朝前面人儿逼去。
  
  对待一个有可能产生暴行的暴徒,欢娘跟他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体格力气,悬殊都太大,不在一个等级,没法以暴制暴,只能双臂往后一倾,撑在水磨石地板儿上,身子往后折,见他那张脸就快要跟自己零距离,赶紧好心提醒:“民妇生得丑陋,大人这样盯着民妇,晚上会发噩梦的”
  
  霍怀勋猛吸一口那小嘴里吐出的绵香气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大人是青天大老爷,顶罩皇气,脚踩祥云,手执金吾,不怕那些魑魅魍魉的噩梦!”
  
  一说话,男子热气就往欢娘脸上直扑,一紧张,腹内绞痛更是加剧,潮来潮往的,感觉一股大浪淘沙的势头,有些撑不住了,脸上一白。
  
  第一次用月事带,欢娘这方面多少保持了一些现代人的洁癖,看袅烟她们那些小丫鬟,月信期都是将裹了草灰的月事布条绑在腰上,堆得密密厚厚,走路都走不顺畅,一个周期才换洗一次,总觉得不够干净。
  想着自己呆在屋子里的时间多,难得出去,欢娘便给自己缝制了几个轻薄的,一天换一回,便于走动做事,也卫生干净。
  
  今日临时出来,想着只是拿了东西就回来,欢娘还是用的自制轻薄款的,也没来得及换,再加上这一身寡居的白衫裙,眼下这么一颠簸一闹腾的,估计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裙子下头绝对是成了血染的风采!
  这要被人瞧着,可不得丢人丢到家里去!
  
  霍怀勋见她脸色十分难看,红一块白一块,非但没怎么听自己讲话,反而去低头望裙子,不顺气了,将她下巴一捏,朝自己掰正了:“跟大人讲话,眼睛往哪儿放的?”
  却见面前这小娇人儿喉咙管儿一松动,扬起一张脸:“民妇不大舒服快撑不住了大人先放民妇回去罢。”
  
  放了?放了就是有去无回了。
  霍怀勋兜住她脸儿,拇指揉她软兮兮的下颌:“撑不住了?得了什么大病,还撑不住了?”正琢磨着再怎么个吓唬吓唬她,外间传来不大不小的骚动。
  
  原是柳嵩见着里头半天没动静,敲窗唤窦小凤,求起情来。
  他倒不全为了欢娘,自己带个完整人出来,总得带个完人儿回去,再如何大胆,还没大胆到全然不顾那姐夫哥的颜面。
  
  窦小凤正倚在窗炕边悠哉吃茶,见窗户被咚咚咚敲得响,挥挥手,安抚:“柳公子,别急,别急!等会儿,等会儿,我有经验,霍爷一般不会太久!”
  
  柳嵩一听,更惊惶了,扯起喉咙就朝里头喊:“哎哟喂我的霍爷!人是草民偷出来的,爷省着点儿用啊,用坏了被家人瞧出纰漏可怎得了啊——”
  
  欢娘隐约听见柳嵩的话,气极,本就又疼又紧张,这会儿两条臂就像灌了铅,实在支不住地了,朝下打着滑。
  
  霍怀勋眼疾手快,下意识长臂一捞,将这小娇娘后腰一搂,又下意识朝下滑了几寸,还没曾有个动作,只觉手上黏黏糊糊,放了人;朝手掌一瞄,乌红鲜明,大怒:
  “我草他二大爷的!这老子绝对是要倒霉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配合最近的河蟹之风,书名改了。名字和封面都是编辑临时帮忙弄的,以后可能还会有变化,造成不便,不好意思~




☆、继续找茬

  男子视经期女子为不洁不祥,好比赌徒见不得书,尸虫见不得光。
  再讲究忌讳一些的男子,家中女眷身子不干净时,也是避之不及。
  更别提活生生见着经血,跟见着洪水猛兽没两样了。
  
  晦气啊晦气!
  霍怀勋该是暴跳如雷,见这始作俑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尽顾捂了肚子呻~吟,似是疼得紧,竟是跳不起来。
  这是撞了哪一门子的邪!
  他眉头一挺,不大信邪:“别跟爷来这一套唧唧歪歪的,爷不吃!装蒜是一个,至于疼得要死要活的吗!”
  欢娘嘀咕,你下辈子少长一根东西就晓得了。
  
  刚刚一声喝,惊动了外间的窦小凤,茶盅一磕,脚一落地,下了榻就要进来查看。
  欢娘正腹诽,听着脚步,心忖这幅光景模样,引来一堆人进来瞧看猴儿把戏,再顶着个鲜血淋淋的裙子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情急下娇声一喊:“别让他进来!”
  霍怀勋活见鬼,估摸着自己是被血光之灾给慑住了,跟着条件反射:“滚出去!”
  
  窦小凤嗤一声,不是听你叫得像杀猪,八抬大轿抬老娘还不进呢!想着撅着屁股,又傲傲娇娇回了临窗炕床上去喝茶平气儿去了。
  
  欢娘听外头没了动静,指了指霍怀勋染红的狗爪子:“大人要不要去端盆水进来,洗洗?”
  
  霍怀勋哪用她说,人早凑到帘门口,偏头叫窦小凤赶紧催柳嵩弄盆清水和汗巾脸帕进来。
  
  柳嵩一接了窦小凤的传话,脸色烧得跟鸡公一样,脑子不得不多想些乱七八糟,心里懊得很,又醋又愤,却还是乖乖打了水,闷头跩脑地由窗户口递给了窦小凤。
  
  霍怀勋将黄铜盆端进来,正要清手,见欢娘还坐在地上,眼巴巴瞅着自己下面的盆水,心里焦火,将盆子一推:“你先弄干净了!一股子腥骚劲儿!别别转过来叫爷看着你那儿你这小妖精,爷这一年都害在了你手上!小妖精,你这小日子,就彻底的别想过得好了!”
  
  一年多短啊,我要有本事,还想祸害你倒霉一辈子哩。
  欢娘将脸帕子握在手掌里拧了半遭,听他骂骂咧咧,末了停下来。
  
  霍怀勋见她两个眼珠子,一转一转汪着水儿似的,活脱脱像个被捕的兔子在问猎人:你要吃我吗,你真要吃我吗,你确定要吃我吗?不免焦躁起来:“还磨蹭什么,速战速决的!别把你那地儿朝着我,别!千万别叫我看着了——别!”
  
  欢娘吞口唾,弱弱道:“大人转过身去不就看不着民妇了。”
  不足两丈长宽的斗室,一边儿叫我别让你看到,一边儿又盯着我不放,你倒是给我腾个地儿躲着去啊!欢娘心里头排山倒海的咆哮兽奔赴来往。
  
  霍怀勋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去。
  
  欢娘想他是个不靠谱的,哪儿敢磨叽着慢吞吞,将晕脏了的裙摆用水匆匆打湿洗净,拧了个干,算是将显眼的污渍弄没了,虽水淋淋的贴在身上怪难受,可也没法子,只是这样一冰,腹绞似加剧了几分,又是初潮,怕落下什么病根子,只想快些回去。
  
  半晌,霍怀勋听背后那祸害人的小妖精低声一呐:“好了,大人。”
  
  他转身,碎碎念着洗了手,揩干,瞥见她下裙摆湿漉漉,还没来得及起身,仍坐在冰凉冷硬的地面上,脑子里没来由冒出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过去就搂住她腰,打横一抱。
  嘿,这十来岁的小娇人儿,个子还没长到自己胸口高,看得不过一坨儿棉花肉,抱起来还挺沉的。
  那儿不知弄好了没,可别又污了自个一手秽气
  他眉毛一立,手臂倒是没松半分。
  
  刚刚还没这样放肆,怎的现在还得寸进尺了!欢娘被他一抱,惊得抡拳砸他胸骨,捶得咚咚响。
  
  霍怀勋将她脑袋瓜子一摁,压进怀里,四周粗粗一扫视,屁大点儿小破屋,连个像样儿的榻椅都没,将她丢到一旁靠着墙,铺着厚厚软皮的榉木半桌上。
  
  欢娘两只脚儿悬空,晃了两晃才坐稳在柔软的垫子上:“大人这是干嘛?”说着就要跳桌。
  
  霍怀勋被她问得一愣,思忖完蛋,这绝对就是今年开始倒霉的前兆,素日引以为豪的灵光脑壳都开始糊涂了,做什么都说不清楚个缘由!
  
  他双臂一直,抵在墙上,将欢娘生生夹在中间:“这么矮的半桌,脚尖儿还够不着地,小矮子一个也不怕摔死!别当今儿用这一套就顶过去了,刚才事儿没完!你可算又大大惹了爷一次!今儿不叫爷消了这口子气,别想安生!”
  
  无赖就罢了,还是个小肚鸡肠的无赖。
  欢娘两只掉在半空的脚儿,恨不能把他踢得不能人道,心内愤愤然,脸蛋肉却松垮垮,轻声好气儿:“大人怎么才能消气”
  
  霍怀勋抬眸凝她,半桌背后的壁上嵌着一叠竹林七贤的瓷板画,画上人物仙风道骨,把酒言欢,翩翩冠袍,几欲成风,画前人儿却是一派人间烟火,生得润腻如玉,肉葱嫩香,哪一处都是勾得叫人啃吞一口!
  他发了赖皮性子,勾她下巴:“来,先叫一声好哥哥听听。”
  
  哥哥?您多大我多大!叫您叔叔都嫌把您叫年轻了!叫您大伯爷爷还差不多!老不修的还好意思!
  欢娘睫儿忽闪一眨,还是软趴下来,眼睑落下一片乌影,捏细声音:“哥哥”
  掉了个字,他不依,眉毛狠狠一抖。
  
  “好哥哥,”欢娘忍住一背的鸡皮疙瘩,已经是折了腰,就叫他痛快个够,这样动不动被把自己找来折腾一番,次数多了哪儿掐得住!想着,欢娘又低迷了声音,裙下莲尖儿一荡,玉螓一垂,酥手撑在两侧,生摆出个千人怜万人爱的娇态,“好哥哥民妇错了好哥哥就是饶了民妇那一回也不掉块肉”
  掉肉?凌迟才好呢!这厮的作派,任他现在再春风得意,再威风八面,总得有一日得跌在官场!
  眼在喷火,嘴儿里却捧得人上天。
  
  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果然是经了常春馆调出来的娇芽芽。看似痴痴糯糯,没沾男人气儿,却能有这副没个羞杀心的姿态。
  霍怀勋被她叫得一起一伏,宛如枕在波浪上,舒爽得很,只那声“民妇”这会听得有些怪异。
  他不爱听,找茬:“什么民妇,你是哪个男人的妇人?你家男人叫什么?”
  
  自称民妇大半会儿,也没见这狗官说个什么,如今莫名其妙来挑自己刺,欢娘虽不大明白,却也算识相,敛首低眉,换了称呼:“哥哥饶了民民女往日的不敬罪。”
  
  霍怀勋爽了,哈哈大笑,逼近两寸,将桌上人儿迫到墙上卡个死:“你不是民妇,也不是民女,你是叫爷快活的小奴!是爷寻开心的甜果子!”
  
  啊呸这怪胎。欢娘脸一热,住了嘴。
  
  粉腻腻的一张脸,苍白了会儿,这下一红润,罩了层薄光般,看得霍怀勋很有些肌赤筋贲,手心儿窜汗,陡然一举,搁上她颈边。
  
  欢娘只当他要摘自己衣襟,赶紧挡了,却见那手倒并没造次,只是滑到自己脖子里,手指头一蜷,竟然挠起痒痒来。
  
  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怪胎!是哪来的狗屁怪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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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挠痒这回事就是个气死人的东西。
  有人天生痒痒肉,挨都是挨不得,偏偏欢娘是另一种,任人挠断了气也能岿然不动,可眼下见霍怀勋饶有趣味,总得顺他的意思,便也给他个反应,将身子骨儿躬成一团,翕唇哀哀叫唤:“爷不要嗳哟嗳痒死了爷坏死了快弄死人了爷饶命”
  表演功夫可不是盖的,欢娘又生生挤出些眼泪,端起脸蛋,忍气吞声地汪汪泪眼瞧他。
  倒是奇怪,这货做这孩子气的事,脸上竟少了七八分无赖嘴脸,反而透出些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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