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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09章

小说: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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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于她,仿佛真的只要她现身,北瑶就不会灭亡。

谁也没想过她要面对的是谁,就连她自己也没把握封扬会念及旧情,就算念及旧情,他只是将不是君王,他会为了自己违抗皇命?会为了自己放弃东炽国已经到手的领土财富?

他终是东炽国人,北瑶于他乃是耻辱,他和她从一开始的立场便是敌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月,你应该能见到封扬,如果……”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珑月在宫漓尘手心中划道,她不想跟宫漓尘谈论其他的男人,她多少能明白宫漓尘的心思与担忧,而不管什么样内容的谈论,都会加重他的担忧。

直起身来,轻轻递过一个吻,相信我,我会尽快回来。

“保护自己。”

你也是……

珑月抱着宫漓尘,两人就这么静静躺在床榻上,听着他深深浅浅的气息,知道他也同样没睡。这些日子以来,宫漓尘夜半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少,眼中的血丝也略有褪去,她知道,他是需要陪伴的,她……真的不舍。

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不能舍下的人却并非宫漓尘一人,她有亏欠,有责任,有不能弃之不顾的情,不能称之为爱,却同样不能舍去。

清净的小院就像是被人们遗忘了一般,自从回到府中,珑月再也没来看过,是忘了还是不知该说什么?是不知该说什么还是相信他足够坚强?

珑月放轻了脚步走到院门边上,不期然看见院中软榻上闲散躺着的人影。没有了昔日的怯懦卑微,慵懒倚靠怡然自得。身上一袭淡绿色的衣袍,几近月白,正是她前些日子吩咐人替他做的新衣。

看来,他终于适应了王府的生活,不再那么忙忙碌碌,也不再是那一套不肯换下的粗布白衣。

珑月淡淡一笑,这样她也就能放心了,她曾经还怕竹真在王府中住不惯,挑了两个人照顾他,却也吩咐过,闲杂人等别靠近这个院子。

她想给他安然的生活,想弥补之前的亏欠,最怕的就是强人所难,反倒让他不自在。

仍旧缓着步子,不想扰了他的好眠,但最起码等他醒来,她离去也该告知他一声。他在王府中的地位尴尬了些,就更不能让他不知所措。

突然,珑月的脚步猛地停住,诧异看着软榻上的人,走近几步已经能看见他的脸,却……不是竹真?!

有夫如此 (1)

而眼前的人她并不算熟,也只见过一面,明明是她分派给竹真的下人,如今却躺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穿着她做给竹真的衣服,哪怕不尽合适……

不远处传来咣当一声响,珑月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那惊讶站着的才是竹真,仍旧是那粗布白衣,沾着些许水渍,而摔在地上的木盆咕噜噜打转,刚刚洗好的衣服撒了一地。

声响惊动了躺在软榻上的人,表情极其不耐慢慢睁开眼,却在看见珑月的时候微微一愣。

“……珑……月……”竹真难以置信瞪大着眼睛。

“靖……靖王殿下……”软榻上的人几乎是翻滚着爬下来,扑倒在珑月脚边,深深低下头,“殿下……”

只此一幕,珑月就已经明白了不少,一张脸却没因为清楚了来龙去脉而变得好看,反倒更加阴沉,“谁能告诉我,这里谁才是主子?!”

“珑月……”竹真慌忙跑上前来向她解释,“没什么的,他只是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我就让他歇着了……”

珑月瞟了一眼跪在旁边如抖筛一般的下人,深吸了口气问道:“那还有一个人呢?”

“他……他说家中父亲得了重病,这几天回去看看……”竹真慌忙解释道。

“好,好啊,一个身子不舒服,一个家中有事走不开……”珑月紧紧咬着牙,突然怒道:“既然伺候不了人,来王府做什么下人?!”

“珑月……”竹真还想求情,却被珑月拉到了身后,眼见珑月动怒,倒有些不敢再说话了。

“你可以走了,这几天的工钱去乔易那里结算清楚。”珑月强忍着愤怒与心酸,却怎么也不能对竹真发火。

而那下人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虽然伺候的并非名正言顺的主子,可眼前这个男人……抬起头来刚要求饶,却不期然对上珑月饱含怒火的眼睛,不禁身体一抖,连滚带爬冲出门去。

“竹真,我与你在一起,至始至终没把你当个下人看待,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我感激不尽。把你带进府来,更不是让你做下人的。”

“我知道……”竹真轻轻转到她身前,还是有些无措道:“我知道你对我是好意,可是……我也总是闲不住,偶尔做做事,也不至于闲得……”

“就是给那些本该伺候你的人洗衣服?”

一句问话,登时说得竹真脸颊微红,慢慢低下头不敢再说。

而珑月也知道事情根本不像竹真说得那么美好,恶奴欺主而已,更何况竹真本就是个没架子没威严的人。相处几日就不难探到其底细,那些怠慢,那些置之不顾,甚至颠倒了位置,也就可想而知了。

乔易匆匆赶到,也对这件事充满了惭愧,而珑月也不能怪他,毕竟王府中新来的下人都是匆忙招入,更何况,什么样的下人才能不欺负这么善良的竹真呢?

“对了,我过几天就要带兵出发,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僻静的院子里我也不放心,索性我走了屋子也就空了,你暂时搬过去住,没事帮我擦擦桌子总行吧?”珑月无奈临时这么安排,也送算是给竹真找了点事干。

有夫如此 (2)

“那……不妥吧?”竹真极其尴尬道。

“没什么不妥,院子里也不止你一个人,有空的话帮我多留心宫漓尘,他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起居上多有些不便,你多费心。但是还是有下人服侍,无需亲自动手。”

“好。”竹真欣然答应,上上下下打量着珑月,半晌才犹豫着问道:“那个……战场远么?”

珑月突然一笑,伸手拍拍竹真的手臂,“想关心我就大方了说,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你就当我是兔子还不行?”

竹真这才一笑,笑得如冬日暖阳般温暖,“注意安全,多喝水别累着也别热着,太阳太毒记得撑伞……”

“哈……你见过谁上战场要撑伞来着?放心吧,不会去太久……”

不太久是多久?其实珑月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去会发生什么,可为了不让留下的人担心,她也只能装得信心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其实她最该去骗的,也是苏慕颜。

自从她回到府中,一颗心几乎都扑在了宫漓尘身上,或许很多时候亲情就是这样,当与爱情碰撞,让步的总是亲情。

而她也知,另一份爱情的碰撞让苏慕颜也淡了些许亲情,她不希望苏慕颜整颗心系在她身上,但是这种取而代之的爱情……还是让她觉得有点别扭。

几近深夜,珑月才推开苏慕颜的房门,不期然,房中桌边端坐着一个尊贵高雅的女人,而苏慕颜在她身边,正细心削着一只苹果。

见着她来,苏慕颜的手不禁一抖,却被纳兰席英顿时捏住了刀刃,“小心别伤了手。”

珑月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安慰,最起码,这一句还像人话。

“月儿……”苏慕颜赶忙起身还有些腼腆笑着,“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她是你……”

“娘。”珑月声音接过话,这一声娘,永远喊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而纳兰席英瞥了她一眼,倒也没再找茬,慢条斯理用银叉叉起切成块的苹果放入口中,直到嚼完了才一副怀疑问道:“你能领兵打仗?”

“现在才问我这些,不是晚了么?”珑月也坐在桌边,眼睛却看向苏慕颜。虽昔日的清瘦还未调养过来,但那脸上泛着的红晕不是作假。那是代表着幸福的红晕,她曾在宫漓尘的脸上也见到过,只是,苏慕颜比他真的卑微太多了。

同样是失而复得,宫漓尘尚还能保有自己的姿态,苏慕颜却完全失了准心。是不是谁爱得更深?她不会自寻烦恼去琢磨这个问题。

“有消息称封扬此次出征,出人意料带着自己不日就要过门的青梅竹马。”纳兰席英慢条斯理说着,意图不甚明显。

如果说封扬的青梅竹马慕容芊也随军出行,想必她就是封扬唯一的弱点,可就连北瑶快要亡了也没能抓了慕容芊要挟封扬,可见此消息看似重要,其实跟没有一样。

“慕容芊为什么会随军?”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封扬不是那种贪恋女色就连打仗也要带着女人的人。

有夫如此 (3)

“不知。”

“我这里倒有个更确切些的消息。”珑月微微顿了一下,“东炽国的君王年已四十有余,他曾与慕容芊在御书房中密谈,不过,具体意图不知道。”

纳兰席英瞥了她一眼,仿佛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这个消息没有价值。”

“或许有。”珑月并未把话说死,却转移了话题道:“让墨子群着手准备议和要付出的代价吧,一有机会趁热打铁,以防夜长梦多。”

“你有把握?”纳兰席英这才算正视看向珑月,说是冷漠,但仍旧掩不住希翼,毕竟是救国之举,最不想让北瑶亡国的人恐怕就是她。

“没有,不过,准备万全才是良策。”珑月含含糊糊说着,不确定的事,她不能开口就十拿九稳。

纳兰席英认同的微点头,沉吟一会儿才道:“多加小心。”

珑月也点了点头,这兴许是纳兰席英作为母亲唯一能给她的少的可怜的关怀,不足以感动,却也觉心中安慰。

“我去拿些水果。”苏慕颜说着起身,巧妙避开了两人接下来的谈话。

珑月目视着门关上,才稍稍叹了口气道:“他们的安全无需多虑,那些死士我不会都带走,但是,如果纳兰珑馨光明正大要某个人入宫,你让墨子群帮忙挡一挡。”

纳兰席英仍旧拿眼斜睨着她,“你是在担心你爹还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都是,还有,他是我的王夫,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一笔勾销。”

“哼,答应过你……我答应你是将功折罪,他如今眼瞎耳聋,拿什么将功折罪?不过,珑月,别怪我没提醒你,昔日我待宫漓尘也多少有些恩惠,纳兰珑馨待他也并不算得不好,他都能转而背叛,下一个兴许就是你。”

“这你别管,他的眼睛和耳朵我会替他治好,我信他会帮我。你只要保证我府里这些人不会被莫名其妙一道圣旨带走,其他的我会慢慢来。”

纳兰席英还是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慢条斯理啜了口茶,“若是有人心甘情愿……”

“不会。”珑月瞬间堵了她的口,“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去年秋狩的时候,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纳兰席英一愣,“没错。”

“原因。”

“逼你反,但是你却不顾一切救了个该死的人,又为了他选择隐忍,这一点你不像我的女儿。”

珑月又猜对了,当日她看着那些刺客欲杀纳兰珑馨却不碰她分毫,就隐隐有些猜测,而纳兰席英说的没错,她选择了隐忍,因为,她根本不是身为皇族的那个纳兰珑月。至于不像她的女儿,那也是理所应当。

“对我爹好点,他恐怕是你身边最后一个能不顾一切陪着你的人。”

纳兰席英又愣了,却继而皱起了眉,瞥着眼睛上下打量珑月,“你幼时那十几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疯癫?”

“是真的。”珑月断然答道,她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装得高深莫测,否则,苏慕颜就是欺君之罪,“但可能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疯癫这几年,虽然外表看是个傻子,实则心智却全。总有个人在我耳边念叨事理伦常,你若觉得是神仙也行,我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有夫如此 (4)

完全是一派胡言,又带着些神鬼色彩,而这个时代人们信奉鬼神之说,纳兰席英倒是信了,且颇为赞赏的打量了她一番,点头道:“原来如此,这般心智,倒也像我的女儿。”

坏的不像好的像,珑月没工夫去跟她计较那些虚荣心,站起身来,已经没什么话可说。

“珑月,你要记得,北瑶本是你的江山,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女皇,就注定了有些手段你使不得。”

最后的一句话,将珑月本不打算用的法子也堵死,她该笑纳兰席英的谨慎,还是该佩服她的谨慎?

破而后立未尝不是条出路,可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这么做。

归根结底,她并不适合玩弄政治权术,更没有那副铁石心肠。她不相信这个世上利益能泯灭一切,那些无形的感情,那些炽热的情感,最起码,在她心中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地步?

重要到了哪怕临行前夜,她还是咬牙想将宫漓尘推倒在床榻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她对这个世界男男女女的贞操观不甚顾念,虽然她并不觉得与宫漓尘发生关系就是个完全的保险。

只关乎心灵的需要,曾经不想不敢是一回事,而如今抱着他却不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宫漓尘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咬牙切齿的忍耐,朦胧中递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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