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肉香不见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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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兰蔻的叫喊声由远到近传了过来:“小姐,你在哪里啊?”
“告辞。”裕华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趁着兰蔻还没有找到这里来,趁机循着另一条路隐入了小路之中消失不见。
杜含巧看着裕华消失后才唤道:“在这,你过来就是了。”
听到声响,兰蔻急急忙忙寻着声音找了过来。看到杜含巧正坐在亭子里,忙道:“奴婢实在笨拙了,要是兰香姐姐在就好了。”
“兰香的爹近日可有起色?”杜含巧接过兰蔻手里的团扇,悠悠扇了起来。
“哪里啊,奴婢前几日去看了兰香,恐怕这次兰香的爹真的要去了。前几次她父亲爹重病,她娘都不让她回去。这次回去怕是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了。”兰蔻有些唏嘘,他们这些卖了身的奴才按理说跟家里早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
“嗯,那就让她先不要回来。”
“小姐,二日后就是花灯会了,到时候小姐也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兰蔻观察着杜含巧的脸色,趁机换了个稍显的轻松的话题。
“也是。”杜含巧露出笑意。古代的女子就没有几个可以抛头露面的,这花灯会一年一次,相当于现代的三八妇女节。
在这一天女人是被允许上街游玩的,而且街道挂满了一排排的花灯,格外喜庆。
“去年花灯会就很热闹了,还有很多俊俏的公子哥。”兰蔻有些羞意,这花灯会来的可不止姑娘们,也是奔着寻求一段良缘的。
“兰蔻这是……思春了不成?”杜含巧取笑道。
“哎呀,小姐!奴婢这是为小姐着想呢,那么多公子哥小姐也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呀。”兰蔻羞答答地跺跺脚,杜含巧说的倒是说中她心意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杜含巧稍稍板了板脸。
兰蔻自知这是说错话了,心里懊悔,只盼小姐不要太过生气才是。
“好了,回去吧。”杜含巧说罢带头走在了前面,兰蔻赶快跟着走了上去。
用晚饭的时候,文夫人也是异常高兴。光这几日文夫人为花灯会做的准备就够忙活了。文鹏后院之中还有六个小妾,在花灯会这一天统统都是要带出去的。
文夫人租了一艘大船,准备在花灯会晚上去游湖看夜景。杜含巧坐不来这个,一坐这个就头晕的厉害,和文夫人说让自己去逛逛花灯会算了。
转眼间二天过去了,花灯会也来了。
杜含巧起了个大早,带着兰蔻逛街去了。不带个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除了那次去南山以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
从城北逛到城东,一路上杜含巧看什么都稀奇,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四周。
杜含巧正侧过头去望左边的一家酒楼,突然之间撞到了人,手里刚刚买的点心顿时掉到了地上。杜含巧心里哀嚎一声,这点心她都还没有吃上半口。
“不好意思啊,是我走路没看清楚。”杜含巧撞的是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纱面罩的挺拔男子。刚才这人从旁边巷子里出来,杜含巧一时之间没注意撞了上去自觉十分理亏。
那男子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又行色匆匆地走了。腰间挂着的麒麟玉佩如若不是杜含巧恰切看到,是十分不打眼的。
这段时日杜含巧在文家也见识到了不少好东西,单像是那块麒麟玉一样的杜含巧还是第一次见。刚才那位男子恐怕身份不简单,看他来去匆匆显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办顾不上计较她的失礼行为。
“小姐!小姐!布料都买好了。”兰蔻从布庄冲出来,远远看到杜含巧就可以喊,惹得行人纷纷注目。兰蔻这才认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也不喊叫了只是一个劲往杜含巧身边跑。
杜含巧对于众人的注目宠辱不惊,只是淡淡地对兰蔻道:“下次小心一些,出门在外可不能像是在家里那般肆意。”
兰蔻虽然毛毛躁躁,单纯之极比不上兰香的聪慧明事理,但却是比兰香还要忠心一些。
兰蔻应了下来,抱着布料对杜含巧道:“夫人如若知道小姐要为她亲自做衣裳,那别提多高兴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娘,等到做好了再说。你也知道我做这个不行的,万一做不好,娘那边我又答应了可真是进退两难了。”杜含巧脸色有些发红。
兰蔻傻傻地点了点头。
“这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杜含巧让兰蔻去叫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入夜时分,文夫人带着打扮一新的众位女眷前往河岸边上。这样的日子文鹏和文少钦是不会去凑热闹的,更别提杜含巧还不在船上了。
文夫人她们上船而去,杜含巧就在河岸边上走动。这河岸边上有许多小姐公子在此放河灯,其中不乏年轻美貌者,这些小姐们份外引人注目。
杜含巧不知道的是,她在望别人别人也在望她。衣着华贵,姿容又堪称国色天香,仪表皆是有度。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出色。
岸边的男女显然发乎情止乎礼,若是心仪有机会便回上几句话,又不愿搭理的直接走人就是。杜含巧看着这些男男女女就像是看到了一场相亲大会。
这其中也有主动向杜含巧示好的,但杜含巧只要看到有公子哥朝这边走来就远远躲开。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一人和杜含巧说上话的。
不远处一艘大船上,一位身着白衣貌如谪仙的年轻公子,正饶有兴趣地望着杜含巧的方向。她的身旁正左右站着两位玄衣护卫。
其中一位英武男子笑道:“公子看那小女子许久,何不下去会会?”
白衣公子挑了挑眉,如若有女子在旁必然倒抽一口气,赞一声好相貌。“我白日的时候曾经见过她,她还撞了我一下。”
英武男子正要取笑两句,白衣公子已经施展轻功翩然而去。
杜含巧正观看河面波纹入神,突然之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耳边传来一男子温雅的笑闹声:“如此良辰美景,小姐一人岂不无趣?”
杜含巧正震惊此人走路完全无声,猛然间回头又被这人的外貌所惊。那一看就不似人间的人的风采份外打眼,而这人的相貌却是完全是用笔墨都无法形容的。他的眉毛不够粗,却长得一双双凤眼,鼻若悬胆说的便是如此……
待到看到此人腰际系上的麒麟玉佩之时,杜含巧以知此人就是自己白日贸贸然撞上去的黑衣男子。
白衣公子看杜含巧不说话,自以为此女羞涩难言,笑道:“敢问小姐如何称呼?我家中刚刚牵到此地,姓易,名刑。”
眼看易刑不是过来追问白天之事,杜含巧却是没有放下警惕之心。麒麟玉可以是碰巧,这犹如谪仙般的长相可就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了,而这个人还偏偏就叫做易刑。
那剧情之中还没有还没有出场的魔教少主便是叫易刑,身带麒麟玉为魔教信物。此人虽面貌无害,举止有行,心机却是深不可测。这怎么不叫杜含巧惊吓,她倒是没想到就这么出门一趟就给她遇到了剧情人物。
“公子说笑了,女子的芳名怎么可以随便问。”在古代礼教是犹为重要的,禽兽虽然禽兽,但有时候还是顾忌礼教一事的。这也是杜含巧能屡次挡住禽兽的原因之一。
易刑皱了皱眉,仅仅是在这一瞬间就为杜含巧打上了一个规矩女子的标签。
不过,易刑显然好气度。即使杜含巧已经隐晦表明不想再聊,易刑也不放弃搭话:“小姐不用害怕,我绝不是登徒子之辈。”
杜含巧点了点头。他当然不是什么登徒子而是一只禽兽,一只富有心机的禽兽。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不远处一艘大船一名玄衣男子慌张大叫。
易刑眯起了眼睛,宋落这是玩什么把戏。
那玄衣男子却冲着这块大叫:“那穿白衣的公子!可否劳烦你去下河去救一救人,我实在不会水,还得劳烦了!”
原来是易刑的两名下属见公子久久没有得手,浑然想出了一个注意。其中的英武男子宋淀假装落入水中,让公子在那位小姐面前耍耍威风。
杜含巧灵机一动,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公子可是会水?把人救上来也是做了件好事。”
易刑霎那间便明白了宋落、宋淀两兄弟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如此,小姐稍等我下河去将其救上来。”
说罢,猛然跳入河中。
宋落本就跳的不远,易刑找了会便找到了。待拖着人往上游,岸上哪有还有适才那位小姐的声音,早已芳踪不见。
易刑这才明白让人给耍了,只是这身上湿答答的格外难受。
宋落、宋淀均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宋落不由皱眉道:“属下倒是出了个馊主意,甘愿领罚。”
易刑却哈哈一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走吧,回去换身衣物就是。”
话说杜含巧趁着易刑入水之极快速逃走,跑到供她和文夫人乘坐的马车上暂且歇息。等到文夫人等众位女眷玩的高兴了再一起回府。
只是这时间太过久了,杜含巧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然是被马车癫醒的。和文夫人说了会话,再一看马车外面,这回文家的路已经走到一半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画圈圈。其实勤奋的好妹子,求圈养咩~~~
提亲(修)
今天一大早,文鹏的脸色就格外不好。也不知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惹得他如此这般。
望到文夫人脸上明显高兴异常的神色,文鹏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与之相反文夫人这是真的高兴,如果忽略文鹏和文少钦两个人的臭脸的话。
昨天一共有三户人家上门提亲,这还不算前几日那些人家。这下子文夫人可是笑开了花,她先前还怕杏儿愁嫁,一下子这么多人上门提亲。
杜含巧看着众人表现不一的神态,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是知道文鹏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她嫁出去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拒绝。
“杏儿,可有心仪之人?”突然之间,居坐于正位的文鹏向杜含巧问道。
此话一出,文夫人是打算帮杜含巧看看那个人是不是适合的良人,也免得杜含巧认人不清。文少钦则是心慌之极,只得安慰自己妹妹她大门都没出过几次,哪里会有什么心上人。
杜含巧略略有些惊讶,对上的正是文鹏幽深却饱含深意的双眼。“爹这是哪里话,女儿哪里来的什么心仪之人。”
“女儿家还是不要私定终身,免得招人笑柄。”文鹏道貌岸然说了一句,心里却着实惊喜。上次杜含巧为裕华脱离奴籍借了他的名头,他还以为是杜含巧芳心暗许,气的牙根痒痒。
故而那几天特意好好为难了裕华一下。
这话文夫人不爱听了,当下说了句软话:“老爷,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里说呢。”
“夫人说的是。”文鹏正高兴,也不计较文夫人的插嘴。
文少钦沉吟了片刻道:“娘,妹妹的婚事你先别答应,要好好挑一个配得上妹妹的。”
文夫人当即应了下来,又说道:“少钦,你前日说将军他还要再来做客?”
“正是,书信我都接到了。也不知道何日才到,将军乃是文武全才,我心中十分敬佩。”文少钦脸上也有了高兴的神色,他这话说的半点不假全是发自肺腑。
杜含巧心里翻江倒海,压制不下的吃惊。这齐昊怎么又来了?文家现在生意上根本没有碰到任何阻碍,也就是说时机还未到。齐昊这次来文家是因为什么原因?是蓄意为之还是奉上面那位的命令?
杜含巧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齐昊已经冲入城门直往文家而来。给文少钦的那封信根本就是他在半路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他回到家以后先是和陛下报备了一下行踪,再和镇远将军说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镇远将军齐泰却是讶异非常:“我还道我儿要过了些年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不如我儿。当初你娘虽和我意,但管家这种事却不尽人心。”
“爹可知哪家的女儿是如此标准?”齐昊心里排着各家千金的性格和长相,暗暗刷掉几个。这么思考下来却是没几个符合的。
思考了一番,齐昊最后定下了一个人选:“爹看宰相之女陆滢如何?听闻她貌美多姿,亦是富有才学,盛有美名。”
齐泰摇了摇头,可惜道:“什么美名都是别人传出来的,你二姨娘倒是见过她几次。回来便和我说那陆滢性子犹为泼辣、跋扈。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温良。你现下以被陛下派去打探蓝莲神功之事,如若再娶了宰相之女陛下恐怕会将你处之而后快。”
齐昊压下心里的震惊,皱眉道:“如此女子偏偏与我无缘。”
齐泰笑道:“是谁向我儿说了这番话,我观其倒不像是我儿自己体悟的。”
齐昊涣然大悟,齐泰这话却是点醒了他。杜含巧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要她做必然也是做出的。本来那杜含巧就甚和他心意,只是身份太低。
“倒是多谢爹了,我这就去找说这话的人。”齐昊说完,就派人下去备马准备再去一趟文家。惹得齐泰心惊不已,这齐昊才刚刚回家不到半天怎么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