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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闺门剩女纪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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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吃的有了穿的有了丫鬟也配齐了,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了

19、凌夫赶妾

锦言写到“寒梅著花未”时,几位姨娘正一块来给虞氏请安了。

锦言的小书房和迎客厅贯通,用黄花梨雕四扇屏风隔断开来,迎客厅的一言一语,锦言都能听得真切。听说从前,虞氏对晨昏定省不太上心,每日给老太太请安虽是荒废不了,可姨娘们给主母请安这一规矩,已经被虞氏废得七七八八,隔三差五就寻个事由推脱了,偶尔姨娘们来了,也都问个好就散了。可自从锦言搬进来,姨娘们都得准时准点在迎客厅里候着,请安以后,虞氏多半还会留她们吃一会儿茶,说一会儿闲话。

宅门里的娘们日子过得单调乏味,即便平日里都不甚相和,但坐了下来唠唠家长里短,大家的精神头都很高涨。虞氏不像老太太,在老太太面前总要规规矩矩,正襟危坐,虞氏规矩少,话也少,多半听她们讲,她们讲到兴头上,往往就忘了主母的存在,你一言,我一句,常常到了午膳时分也没散去的意思。

最痛苦的其实是锦言,她抄到“不自著罗衣”的时候,外边在八京城里流行的新兴服饰,抄到“羞人映花立”的时候,外边在八总兵家的新媳妇把婆婆如何气倒,抄到“晚年惟好静”时,外边在八老同知八十得子是否属实,抄到“弹琴复长啸”的时候,外边在八程秀戏班里新推的剧目不及南新戏班的。听说王维晚年在官员和僧侣的身份中摇摆未定,而锦言亦有此难处,在雅士和八婆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丽姨娘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迎客厅传进来:“你们可听说了?侯爷才认了一个儿子,说是战乱时候流落在外面的,嗳,说白了,不就是个私生子么。”

文姨娘接了话,叹了口气,说:“咱们私底下说,爷们在外面风流的时候也该顾忌些,虽说妾不如偷……”

“诶,”徐姨娘碰了茶碗,打断了文姨娘的话头:“妾不如偷……文姐姐,这话你也敢说,你忘了上半句了?你这明里暗里的意思,难不成是说咱们几个能压过太太去?”

文姨娘生得普通,又是外边买的丫头,徐姨娘抬进府的时候,文姨娘还只是个通房丫头,只不过伺候得明甫久了,在府上也有了些脸面。本来,徐姨娘对这个姿容平常的丫头并不放在心上,可偏偏老太太看中她,抬了她做姨娘,还让她协理府中家务,生生分了徐姨娘的一半权力。老太太的意思,徐姨娘怎会不明白,是怕她恃宠生娇,要找个姨娘与她制衡,文姨娘温顺懂事,资历又久,自然是第一人选。

文姨娘自知话说错了,赶忙红着脸跪下了:“太太,是文莲该死,说错话,冲撞了太太,文莲是无心……”

虞氏让她起来,想了想,说:“书非借不能读,你说的也没错。”

徐姨娘冷了笑脸,丽姨娘见徐姨娘吃了个软钉子,咯咯笑道:“是呢,文姐姐说的不过是爷们心里的想法,又不是说在家中的地位。爷们喜欢新鲜,跟猫馋鱼一个道理,铁打的正妻流水的妾,哪有妾能越过正妻去的。”

文姨娘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坐定喝了两口茶,才继续说:“丽妹妹说的是正理,咱们几个是托了老爷的福,能抬成姨娘,总算能安稳一世,外面的女人再勾男人的魂儿,还不是没名没分,就说侯爷那私生子的亲娘,不知道要看多少人的白眼呢,如今撒手去了,留了这么大一个儿子,虽说也是侯爷的骨肉,可私生子毕竟连庶子都不如的。”

丽姨娘端茶笑言:“要我说,侯爷这回也太过分了些,大张旗鼓地迎了个私生子回来,昭告天下,让李夫人的脸面怎么过得去呢。而且掐指算一算,这个私生子比李夫人所出的公子还长了大半岁,二公子生生被压成了三公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呢。”

徐姨娘勾了勾唇:“我徐盈儿一辈子佩服的人也不多,李夫人真真是让我不服都不行的。侯爷在寿宴上演了这么一出,听说李夫人连眉头也没皱一皱,仍是笑脸迎客,侯爷这般不给她面子,她却给足了侯爷面子,这胸襟气度,男子里也是少见的。我听说,侯爷的意思,要把这个私生子记到李夫人名下,李夫人没说别的,竟一口应承下来,你们说说,哪位主母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言语里,还是在记挂当初虞氏不肯记锦心于名下的事情。

说起这个,文姨娘含笑说:“我前儿给老太太开背的时候,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心姐儿带在身边养着,妹妹应该也得了口风,可考虑得怎样了?”

老太太自从上回和虞氏吵了一架,就宣称生病了,连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取消了,只有文姨娘还能见上她几面。

这回,徐姨娘还没开口,虞氏扣上茶杯盖子,忧虑道:“老太太性格古怪,心姐儿去了恐怕要遭罪了。”

三个姨娘互望一眼,都低下头品茶去了。

锦言在书房里直乐,小声说:“她们肯定觉得还是母亲的性格更古怪一些。”

皎兮这回开口了:“我觉得太太很正常啊。”

“呃……”

虞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弄得冷了场,也找不出话来说,只好发呆去了。、

这时,救场子的人来了。陆姨妈边进来边笑说:“她们说你在这里,原来聚了这么些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几个姨娘都站起来问了好,陆姨妈含笑应了,文姨娘才说:“刚才正说到老太太日子寂寞,想带着心姐儿在身边。”

陆姨妈在虞氏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接了茶,淡淡一笑:“连老太太的威名,我在闺里便听说过的。”说完,笑着看了徐姨娘一眼。

陆姨妈也是听说了老太太要抚养锦心的事情,才焦急起来,本来,她的打算,是劝一劝虞氏,希望她也将锦心记在名下,到时候,无论是议亲还是嫁妆,跟亲妹妹总好开口一些,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老太太为了跟虞氏打擂台,想把锦心养在自己身边,那陆姨妈的算盘就没得打了。

徐姨娘听陆姨妈话里有话,便说:“就咱们几个说话,传不到外面去的。”

陆姨妈这才眯着眼笑了笑,说:“老太太年轻时候凌夫赶妾的事迹,真是威名远播呢!”

事关陈嬷嬷,锦言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陆姨妈呷了一口茶,慢吞吞道:“当年,连老太爷身边只有两个姨娘,一个王姨娘是照顾老太爷长大的丫鬟抬起来的,一个陈姨娘是连老太太自己的陪嫁丫头,那时连老爷才四岁,得了痘疹,老太爷正在外地述职,老太太迷信,请了一个看风水的,那人说连府有个屋子风水极好,只要将连老爷抱到那个屋子里睡三晚,病就可痊愈,只是,需要一个同血脉的兄弟,守在门口。”陆姨妈又喝了一口茶,笑着添了一句:“只是,连老爷同血脉的兄弟,只有陈姨娘一个两岁的儿子。”

文姨娘探了探身子:“那陈姨娘的儿子便真的在门外守了三晚?”问完,自己心里也知道了答案,以连老太太的性子,有什么做不出的。

陆姨妈点了点头:“那个两岁的庶子就守了门口三晚,那陈姨娘也被绑在屋里三晚。后来,连老爷病愈了,那个庶子死于风寒。”

锦言手上的笔一顿,拖出一条墨痕。

“老太爷回来以后,勃然大怒,听老人家讲,他们夫妻两个把剑都比在对方脖子上了。”

丽姨娘年轻,没听过这个传闻,赶忙问:“然后怎么着?”

陆姨妈笑了笑:“还能怎么着?无仇无怨不成夫妻,难不成真把对方给杀了?闹了一场之后,老太太就把两个姨娘都赶出了府,按说只有赶妾的,哪有赶姨娘的?老太爷也灰了心,由她去了,不过几年,竟英年早逝了。之后一场大水,把老太太娘家一族卷了个干净,老太太从此真变成了孤家寡人。”

徐姨娘听完,脸色发白,木木地咽了一口茶。

陆姨妈见火候到了,于是道:“老太太当年敢这么,还不是仗着是元帅府的千金,以后心姐儿要是跟了老太太……别人也会怕心姐儿有当年连老太太的风范,议亲的时候,就多了一层顾虑。”

文姨娘接话说:“怎么会呢,心姐儿又不是老太太,连府也不是元帅府……”

陆姨妈淡淡一笑,说:“所以,就算心姐儿得了老太太的真传,也没有老太太的后台和实力,到时候……”干笑了两声,就此住了口。

陆姨妈看徐姨娘的脸色,知道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于是转了话题,问虞氏:“言姐儿在妹妹这怎么样?”

锦言又竖起了耳朵。

虞氏慢悠悠说道:“笨是笨了点,只能耐着性子好好教了。”

皎兮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啦~评论君活跃起来吧~

20、表姐心计

陆姨妈见大家颇有兴致,于是又拣了些话来说:“我家老爷才从京城回来,听说这两日,几个言官齐了心地上折子弹劾侯爷治家不严,品德有失,侯爷带着谢罪书上京谢罪去了呢。”

丽姨娘弹了弹衣袖上的褶子,含笑说:“嗨哟,那些当官的也是吃饱饭闲嗑牙,人家后院剥葱捣蒜的小事也放朝堂上议论,一个私生子,还能动了江山社稷不成?”

陆姨妈挑眉笑了笑:“你懂什么?要不是皇帝授意,言官较这个劲做什么?侯爷这么多年虽然是无心朝政,安分守己,可当年几大开国的功臣,都是跟着先皇出生入死的,这些臣子,始终是当今康帝心中的刺,先皇封的七个国公,除了凉国公彭家,别的都在这几年败落了。彭家仗着皇后,这些年越发兴盛,康帝这回做这么一场戏,不过是为了敲山震虎罢了。”

文姨娘想起什么,慢慢问:“听说,彭家除了出了皇后,还出了一个玉贵嫔。”

陆姨妈嘴角扬了扬:“你们的消息也太闭塞了,这个玉贵嫔,五日前薨了。”

襄阳离京城隔了那么远,短短五日,陆姨妈就收到了消息,锦言心想,对情报的搜集,陆姨妈可真是女中翘楚。

陆姨妈格外关心这个玉贵嫔,还是因为二儿子鹏哥儿的亲事。本来,陆姨妈属意了玉贵嫔一母同胞哥哥的小女儿,玉贵嫔的哥哥,自然也是彭皇后的哥哥,可彭皇后是庶出的,跟这个小侄女的感情也不知怎样,正思量着,京城就来了玉贵嫔薨逝的消息。说是急病攻心,可宫闱里的弯弯绕绕,恐怕没这么简单,局势尚不明朗,陆姨妈也不敢去淌这个浑水。

陆姨妈又说:“玉贵嫔生前虽然没有彭皇后得宠,却诞下了大皇子,彭皇后膝下只有几位公主,听说,大皇子已经由彭皇后抚养了。”这一茬,也是陆姨妈觉得其中尚有关窍的原因,陆姨妈收到她家老爷的来信,听口气,估计这位大皇子封太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大皇子的生母是玉贵嫔,嫡母是彭皇后,两位母亲都出自彭家,皇帝为防彭家势力膨胀,才借襄阳侯演了出杀鸡儆猴的戏码,恐怕,打压彭家,这才刚刚开始呢。这些政见,关乎她家老爷仕途,陆姨妈再碎嘴,也不会随便议论。

徐姨娘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只说:“听说,这个玉贵嫔是个嫡出的,看来,出身好坏虽是注定的,可究竟命途如何,还是得看个人造化……”

话音未落,虞氏便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欠,说:“散会吧。”

陆姨妈回到她客居的清香院,见她女儿宝岑搬了个藤椅出来,就着日头的浅光绣花,陆姨妈生平无大得意事,就膝下次子鹏哥儿兼小女宝岑是心头骄傲,尤其是宝岑,不仅样样出挑,又知疼知热,比忠厚老实的鹏哥儿能逗人开心,鸿哥儿向来不省事,反而是宝岑这个做妹妹的时常提点。

陆姨妈走近了,拿过宝岑手上的刺绣,是月白的底子上绣着青竹,眉头忍不住皱起,嗔责道:“姑娘家,怎么这样清淡,即便喜欢雅致,梅兰竹菊,绣哪个不好,非选竹子,也不怕闷得慌。”

宝岑微微一笑,夺过刺绣,说:“就是清清淡淡的才好呢,什么牡丹桃花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陆姨妈把她拉进屋,说:“走,咱们娘俩说几句话。”

正好家里跟来伺候的李祥家的走了来,远远地就开始急得嚷嚷:“太太,可不得了了……”

宝岑皱了皱眉,轻声说:“有话进来回,别在院子里吵嚷。”

三人一同进了里屋,还没坐稳呢,李祥家的便急吼吼地说:“咱们小祖宗又闹祸了。”

宝岑眉一低,叹了口气:“大哥那个魔星,又做出什么来了?”

李祥家的见小姐这样从容,便也喘了口气,说:“少爷在襄阳城的这十几日来,常去光顾玉烟楼一个艺名叫怜怜的头牌姑娘,昨夜听说怜怜被王同知家的二公子买回去做妾,一时火上心来,又多吃了两杯酒,没按捺下脾气,到王同知的府上闹了一大通,非要抢了怜怜回去……”

陆姨妈探起身子,急问:“他现在在哪?”

李祥家的跌足道:“哎哟,听说昨晚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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