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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品夫人成长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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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周景源在毛夫子那是听过,他觉得这并不是杨颋所想的,还想追问下去,就看见参加此次会试的其他几个秀才来到了,也就撒开手,各自说话去了。

    不一会儿,毛夫子也赶了来,他同几个学生说过话,便单独领了杨颋远远的站着。

    “为师前日同你说的话,你可记在心中?”略微有些犹豫。

    “是!”

    得到这样的回答毛夫子并不感到吃惊,只是,他有些犹豫,这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这孩子是否能做到?他迟疑着告诉杨颋一件事:“杨颋,刘举人今日也会来!”

    对于刘举人前来,杨颋也猜想到了,仅此于县令的刘霖,怎么会不出席这种场合呢?“学生不同他说话便是!”

    这个答案毛夫子显然是不满意,他放下脸呵斥着:“胡说!小儿气性!他同你说话,你故意不答,不是显得你狂放自大?”

    “学生同他真是无话可说!”

    看来自己前一晚上的所有努力算是白费了,他担忧地道:“无话可说?今日太爷也会来,在太爷前怎地都要应付些。你只记得你不过是个小秀才!”说完毛夫子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弟子若是真是一心只钻道文章里去,以后做个学官却是无碍,可他偏偏立志要做个为民做主的官,这日后仕途定是坎坷。只会读书,却不会为人处世,就更不要说做官。

    “澄怀,为师最担心的便是你!你同景源、聿之是为师最为得意的三个弟子,以你最甚。景源、聿之若是苦熬,也是能考中举人的。你虽说文章在他二人之上,只是你过于刚毅,若只是个秀才也无大碍,而你中举,甚至说是中个进士也不是多难之事,所以……

    为师这是老话重弹。树木过硬会断,人过于刚毅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此次若是中举,日后同刘霖相交甚多,总不能一直不理会他吧?”

    毛夫子说着还瞧着杨颋的脸色,这孩子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这眼看时辰也快到了,县令大人也要到了,这会再说不定杨颋,刘霖同杨颋的矛盾便要持续下去,这对杨颋定是无利。论阅历杨颋不如刘霖;论为人处世,杨颋几乎没有可取之处,而那个刘霖,却因举人的头衔,一直游走在官场边缘,所见所历与杨颋不在一个层次。若不是估计杨颋真的有可能中举,刘霖是不会对杨颋这般放任。他在担心这个弟子,未出茅庐,壮志未酬便含恨而终。

    毛夫子叹了口气:“我说的你可明白?”

    杨颋一直低着头,毛夫子也看不到杨颋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便继续说道:“你正直是好。只是,不是要你一人去改变整个官场,也不是要你变得同他们一样,既然这些你都做不到,你只能融入其中,在那中间保持你自己。为师只能说这么多,你自己以后多想想!只是今日,你定不能再装哑作聋!”最后一句话,是命令。

    杨颋终于抬起头,毛夫子这才看清他的脸。挣扎,犹豫,思虑,在杨颋的面上,透露出这么多的感情,毛夫子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他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若是真到那个时候杨颋才知道,那就晚了。毛夫子盯着杨颋,不容他改变,直勾勾地盯着杨颋。

    最终是杨颋做出了让步,他同意了,只是同意地那般痛苦。他不明白先生为何苦苦将他逼到绝境,连这点选择先生都不留给自己?

    毛夫子故意不去看杨颋,扭头中,他瞄见那几个学生,说是凑在一起说话,其实却往这边瞄,便道:“还是过去吧!”说着便领先走向学生那。

    周景源同段延沛仍旧在对抗中,看到毛夫子过来,才露出笑容迎了上去。毛夫子笑着同他们打了招呼,询问:“东西可都带全?文书可带上了?可用油纸保管好了,若是被雨水淋湿便不好了!笔墨纸砚可是按规定带的,砚台必是实心的,千万别让人查出是空心,到时候可是有你们哭的!”

    毛夫子絮絮叨叨地将所有的东西全问了个遍,还要亲自检查一面才放心,段延沛的书童不高兴地嚷着:“先生,这是我们奶奶亲自打点的。你这话都吩咐了好多次了!”

    毛夫子这才一拍头,笑道:“我人老话也多了,我只是担心你们,生怕又耽误你们三年!莫要像为师,读了一辈子的书,做了一辈子的文章,也才熬了个秀才!为师真是羡慕你们,还想同你们一同赴试!”

    段延沛听了毛夫子的感慨,嘻嘻一笑,凑到毛夫子的跟前:“先生,前日我听人说,前科有一家,子孙三代同中进士,莫不是先生也听了信儿,要同我们一同考状元?”他也不等他人插话,故作为难道:“这可不成,若是我们师徒一同考上,道拜座师那日,我等当如何称座师?是太老师还是老师?称先生为年兄?”

    毛夫子被他诙谐的话闹笑了,他指着段延沛直骂:“就你淘气,连老夫也来编排?”

    “聿之,尊师敬道!你怎么敢同先生玩笑?”周景源并没有同他人一起笑,他又一次地指责周景源。连师长都敢说笑,还是当着先生的面,“你也太狂放了!”

    段延沛也毫不示弱地反击道:“我不过想同先生说笑,哪来的狂放?”

    毛夫子没想到周景源如今怎就这么般注重礼数,见两个弟子掐了起来,他忙道:“玩笑,偶尔为之,无妨,无妨!”

    瞧着周景源那张板凳脸,段延沛实在不爽,他嘟哝着:“我看他是跟澄怀在一起久了,学会‘清高’了!”清高二字,他咬得格外重。

    杨颋才跺到这,只听见段延沛说周景源同自己在一起,学会清高,有些茫然,还想问个清楚,却看见远远地过来一帮人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长亭送别(二)

    远处来的一队人,为首的是顶四人轿子,再近些,已看清是知县老爷的官轿。**http://

    http://**毛夫子连忙领着杨颋等人迎了上去。

    压轿,一身便服的高县令从容的走出轿子,见毛夫子在一边候着,呵呵笑道:“先生来得真早!长江后浪推前浪,进公,我们来晚了!”后一句高县令是对从后面赶上来的刘霖说的。

    毛夫子连忙躬身道:“大人严重!不过是我等来早罢了!”

    “毛兄又在说笑!这心里怕是要怪我等来晚,让你这老家伙吹了半日的晨风?”刘霖半开玩笑的指着毛夫子。

    毛夫子摇着手惶恐地道:“老夫不敢,不敢!”

    杨颋看不过毛夫子谦卑地样子,想抢到毛夫子身前,却被毛夫子一把抓住。段延沛见了,嘻嘻一笑,走上前,对高县令同刘霖施了全礼道:“先生说此处读书甚好。学生在这待了片刻,目明神清,文思泉涌。若是会试在这进行,学生中个状元却不在话下!”

    高县令指着段延沛迟疑问道:“这是……”

    毛夫子忙躬身道:“容学生引荐……”

    段延沛抢先躬身道:“不劳先生大驾。学生段延沛。见过县令大人!”

    段延沛的落落大方,行为得体,高县令甚为满意,赞许道:“毛夫子好福气,竞得一班栋梁之才。这次本县要多出几个举人,本官也是沾了夫子的光啊!”

    毛夫子连声道不敢,高县令同刘霖在外面与毛夫子等人寒暄。随同而来的刘家仆人早就进入亭中,从食盒中取出酒菜,摆好,恭请高县令入席。

    “太爷,毛兄,咱们进去说!聿之不是说这里令人文思泉涌,今儿定是要好好做几首诗才行!”刘霖伸手请高县令先进,说着亲自携了段延沛的手跟在后面。

    周景源没有跟上去,他紧紧地盯着段延沛的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走在前头的杨颋诧异地回过头,周景源不屑地表情落入杨颋的眼中。

    周景源恨恨地道:“你看他对刘霖屈膝卑从的样。元宵那日,他就对刘霖大献殷勤,今日又是这般。呸!真是丢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澄怀,我真后悔与他相交!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枉我以前还与他称兄道弟,以前不过以为他只是爱嚼舌根,现在看来是品行不佳。我看他是要攀上刘霖那个大树!”

    杨颋有些不解地望着周景源,对于段延沛相高县令与刘霖大献殷勤他是有些瞧不起,只是没有周景源这般火大,景源是不是太过了:“景源兄,你这话未免太严重些。”

    “重?我还嫌轻了!”周景源叫嚷着,“澄怀,你就不气愤?这种小人行径岂是君子所为?我就瞧不起他那样。他还算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文章上头有限,只能走这步!我大明朝廷要不是他这种人,吏治何至于如此败坏?边防何以遭外族侵扰?百姓何至于卖儿卖女?”

    杨颋并没有多言,段延沛听着听着,觉得周景源未免有些偏激,朝廷吏治败坏,甚至是边防脆弱有着众多原因,不可全归小人行径,一语概括。朝廷赋予官员的俸禄过于苛刻,官员难以养家,如此造成贿赂成风;万岁重信阉人,赋阉人大权,广设皇家密探;分封外藩,优渥军权,赏良田赐美宅,鱼肉一方百姓……若是不能解决外藩,阉党,赋税等等问题,吏治不是光杀一人便能解决的事情。

    至于边防大计,本朝效仿秦修长城抵御瓦剌人的入侵,显得过于被动。加上瓦剌人以骑兵为主,四处奔袭,善于小规模作战,这岂是几万大军就能平定的?

    想到这些,段延沛忽然为当朝首辅推行的那次失败的新政,仅凭一人之力,便要对抗如此多的阻力,这那位首辅大人最后却落得抄家,着实有些悲凉。他有些感慨的要同周景源理论,却听见:

    “澄怀,快些进来!”却是高县令在叫他。高县令甚是喜欢杨颋,一直通过毛夫子旁敲侧击地要将女儿许配给杨颋,可杨颋却总是说什么出身卑微,配不上小姐之类的话。

    这事本来就让高县令有些大失颜面,再加上去年杨颋同刘霖因为地的事闹的很僵,原想不过是年轻人争强好胜,一心立名声罢了,也就随他。这到了后来连带他也被牵扯进去,杨颋的文章高县令是瞧过的,自叹不如,中个进士是迟早之事,所以也不敢对他如何。罢了他的教谕之职,是为了给他个警醒,只要他过来承认个错,所有的事便了了。这人却一点让步也没有。

    高县令甩开心中的烦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澄怀为何一直在外面站这?还真要本县三请四唤的才肯来?莫不是嫌进公准备的酒席不好?”

    刘霖接过高县令传递过来的信息,会意一笑,举起酒杯,亲自走到杨颋跟前,将酒敬到杨颋跟前:“正是,当罚你饮酒三杯!”

    杨颋团团作揖道:“学生不善饮酒,今日还要上路,不便饮酒,乡试考毕,学生定当亲自上门赔罪!还请大人海涵!”说着又是长长一揖,往后退开。

    刘霖举着酒杯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又是段延沛抢上来,主动碰了刘霖的酒杯道:“刘老爷为何只与澄怀兄喝?澄怀兄既然不善饮酒,学生便替他喝就是!澄怀兄若是沉醉不醒,到了科场连笔都提不起来,刘老爷岂不是要误澄怀兄?聿之无大志便与您干了这杯!”说着便干了一杯,还特地亮了个底。

    这时候能有个人为自己解围,刘霖着实松了口气,他开始喜欢这个年轻人,他审度地打量着段延沛,长相颇好,难得是识实务,这点才是生存之道。他笑眯眯地同段延沛连喝三杯,拉着段延沛挨着自己坐下。

    毛夫子知道杨颋介意同刘霖说话,拽了拽他的袖子,又给他使眼色:“你注意点!别太过火了。”

    “先生……”

    毛夫子举起扇子遮住自己的嘴,侧头道:“忘记我前天同你说的?”

    杨颋想起先生前日的嘱托,只得顺从。

    刘霖也不愿同杨颋起冲突,一心想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随口道:“毛兄还是放心不下,这点工夫都要耳提面当?”

    先生虽然一再交待杨颋要缓和同刘霖的关系,可是杨颋却看不惯刘霖仗着自己是举人的身份,一再戏弄先生,他对刘霖也是一肚子的火,也想抱怨两句。可是先生在下面踹了自己,杨颋只得作罢。挑了下眉毛,抖动抖动嘴角:“无事!”

    刘霖也知道杨颋是在敷衍他,尴尬地笑笑。

    还是毛夫子自嘲道:“这哪里是他赴试,分明是我自己嘛!当年我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却为这孩子担心!”

    高县令听了哈哈大笑:“毛兄也是爱徒心切。想当年我参加科举,家父也是一宿没睡,那时我还不了解家父的心情,现在想来……”高县令说着便嘘嘘哽咽。

    刘霖听了也感慨道:“他们这些年轻人,哪能体会长辈的心境?等他们自己为人父母方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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