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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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点点头,回想起方才自己毒发的情形,似是想起了什么。
遣退了周遭的御林军,他同安公公在前首走着。
“安公公,你可还记得朕何时被下毒的?”他扭头问道。
闻言,安公公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奴才记得,皇上被奶娘下毒那年正巧满岁,只是查出来您已经年满三岁,先皇召集了天下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说是这毒性已根深蒂固,不易除去。”
的确,那年连澈是宫中唯一的一个皇子,先皇纳入后宫的祺贵妃因小产而憎恶他,从而买通了奶娘给他下了毒。
他到现在都记得祺贵妃被处死时冲他说的话——“你是贱人的儿子,便永生都是!本宫咒你不得与女子欢好,断子绝孙!”
那时他小,并未意识到她说的话,后来他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一个诅咒,可偏偏他到现在都对女人没有感觉,他不禁有些担忧连国是不是真会断子绝孙。
只是,有一件事同样不可忽视——
“安公公,那你可还曾记得前任国师曾说的话?”
安公公微微蹙了蹙眉,道:“那国师说若要解开此毒就得先解开诅咒,而当今世上唯有一人能符合此条件,也唯有此人能使连国兴盛起来。”
连澈止住了脚步,仰头缓缓闭上了眼,过去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那日,先皇仙逝,国师以血启誓:“本国师愿以血祭天,愿神女降世护我连国安康!”
后来,在国师留下的札记中,他才知道原来天下当真有一人能破除这诅咒还能解开他的毒,而这个人也是唯一能和他相伴一生的人。
他也曾派人按照札记上所说的要求寻找过,可都无果。
曾有隐居山林的老仙人告诉过他:“说若当真有缘,她迟早都会出现,你又何必找呢?可若是无缘,强求来她也不愿真心待你,这又何苦呢?”
“安公公,朕曾想过,朕这辈子是不是当真同她无缘,才会一直找不到她。”他睁开了眼,眸中是浓重的失落。
安公公一如既往地想要安慰他几句,却还是止住了嘴,只是摇了摇头,道:“皇上,随缘吧。”
是啊,若是真有缘,她一定会出现的!
他蓦地笑了。
*
翌日,蔺宝仍然有些不大放心连澈,想起昨晚他那副样子,还当真被他给吓住了。
可当她急忙赶到朝阳殿时,那货正神采奕奕地作着画。
☆、【037】怎么,你这是害怕了
好吧,她这么担心地来看他,结果这货居然这么闲情逸致地在作画!
只是,换个方面想想,貌似他要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她会更担心吧?
咳咳,果然——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
待她走近,连澈已作好了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这画上画的正是一个身着宫女服的女子半夜走在宫道上!
而那宫女服,以及画中的场景设置,都是昨晚他们相约的地方!
泥煤的连澈,这货到底要作甚?
她故作镇定地走过去,默默地行了个礼退到一旁。
连澈瞅着她来了,便将画笔一搁,转身指使道:“小包子,替朕把这儿收了吧。”
“诺——”
她上前,硬着头皮在他身旁利落地收拾起东西来。
连澈微微眯眼,看着她尾指上的一抹玄色,骤然笑开了颜,扭头问道:“安公公,赛马场那边可是准备好了?”
“回皇上的话,赛马场那边一直早有准备,就等皇上去了。”安公公如实道。
听了这话,蔺宝有些不淡定了,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要提前去?
见她动作微顿,连澈勾唇,吩咐道:“安公公,那赶紧命人收拾好东西,今儿我们就赶过去。”
“皇上,不如明儿一早再走吧,这会儿未免急了些。”安公公蹙眉道。
闻言,连澈微恼,眸子里多了几分冷意,“安公公,此话朕不会再说第二遍!”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安公公赶忙行礼退下了。
一旁收拾完东西的蔺宝不由地撇了撇嘴,开始还以为她家皇帝多君子呢,没想到还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儿!
哼,要知道她可是最讨厌脾气暴躁的人了!
想着,她不由地抬头瞪了一眼连澈,却见那厮正好转过身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就好像……把她给看穿了似的。
——难道她被发现了?
蔺宝心虚地低下头。[汶网//。。]
而温素也在这时走了进来,瞥了眼还未干的画,问道:“皇上,此画您准备放在何处?”
“等干了便挂在墙上吧。”
他抬眸示意。
没过多久,安公公便回来了,说是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提前走了。
连澈一听,自然是大为高兴,瞥了眼扭扭捏捏的蔺宝,道:“那现在便出发吧!”
“诺——”
语毕,周遭的宫人全都应声,行礼后都准备跟上去了,唯独蔺宝留在最后不肯走。
小鸽子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小包子你怎的了?——要知道这回可是最有希望能升职的!”
升职?
笑话,她蔺宝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她抿了抿唇,道:“我今儿个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你待会儿帮我跟安公公说一声就好。”
“可——”
小鸽子蹙了蹙眉,却见她已撇下他独自走了出去。
待他追出去的时候,蔺宝早已拐过了走廊,却没想到竟会被人横空拦下。
骤然抬眸,此人一身深棕色的锦袍,眸光浅浅,贱贱地笑道:“怎么,你这是害怕了?”
☆、【038】朕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不用看那容貌,光是听这贱贱的语气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蔺宝烦闷地挥开他的手,道:“夏侯锦年,你今儿个也没吃药?”
“吃药?本公子为什么要吃药?”
这货一脸迷茫,瞧那傻样真是二货得可爱。
她揉了揉头,道:“哎哟,你不是要走了么?——干嘛还在这儿?”
“哼!本公子去哪儿你管得着?”
夏侯锦年双手叉腰,得瑟地扬了扬下巴,满鼻尖都是傲气,比起年华的温文尔雅,那他就是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野兽。
瞧吧,又是这一如既往的语气。
蔺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我说你吧,干嘛老是缠着我?难不成……你真想做皇上的面首霸宠后宫?”
“……”
夏侯锦年一脸无语,自知这会儿讲道理是说不过她,直接拽着她的手朝宫门口走去。
“喂——你干嘛!你放开我!”
蔺宝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见他倏然停止了脚步,将手狠狠一甩,由于惯性作用,蔺宝直接扑倒在地。
这会儿,所有的宫人都忙着往马车上搬东西,一看到蔺宝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静止了。
蔺宝巴不得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艾玛——囧,好囧,超级囧!
夏侯锦年从她身旁走过,走到连澈身旁,道:“皇表兄,这个小太监想偷偷溜走呢!幸好给我发现了!”
“……”
蔺宝咽了口唾沫,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有些不敢看连澈。
泥煤的夏侯锦年,他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连澈听的,到时候连澈一冒火,指不定就会对她发发雷霆了!
怎料,在她忐忑不安之际,连澈只是淡淡道:“无碍。锦年,你先上马车吧。”
说罢,他便径直走到了蔺宝跟前,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挡住二人的脸,俯身道:“小包子,你是在欲擒故纵么?”
“什么?”
蔺宝呼吸一滞,双眸紧张而不安地盯着他。
连澈勾唇,将脸缓缓凑近,“你还不明白吗?——还是说,得朕亲自来揭穿你的小把戏?”
“你——”
她双眸瞪大,欲要说些什么。
只是,连澈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直起身子将扇子收起,随即擒住她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进了马车。
蓦地,谈论声纷纷响起。
蔺宝被他粗鲁地扔了进去,头晕眼花之际,正要起身,却被他死死压住,她的心莫名地忐忑起来,“你……”
只是,在她的话还未说完之时,连澈已经伸出食指压住了她的嘴唇,俯身在她侧颈处嗅了嗅。
半晌,才抓住她那被染黑的尾指,道:“果然是你。”
——难道他发现了?
蔺宝头皮一麻,却见他突然起了身,笑道:“瞧你,若不是朕事先知道你是个太监,恐怕真以为你就是她了。”
“啊?”
她张大嘴,半晌没缓过神来。
连澈拿着扇子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朕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039】我要她同我赛马,一决高下
笨?
蔺宝懵,他说她笨可以,但是好歹让她知道她到底笨在哪里了好不好!
只是,联想起他之前所说过的话,蔺宝稍稍明了了几分,故作轻松,埋怨道:“我说皇上,您下次能不能别和我开玩笑?”
“凭什么?”他扬扬眉。
蔺宝被噎住了,貌似也对,在这儿他才是皇上,啥都是他说了算,开个玩笑又不犯法,她又能如何?
见她无言以对,连澈唇角微微上扬,敲着二郎腿,道:“过来给朕揉揉。”
“……”
好吧,她现在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谁说做宫女不如做太监?尼玛,太监也很不容易混的好么?!
犹豫片刻,蔺宝还是过去给他锤起脚来。
都说度日如年,蔺宝倒还真这么觉得,给这货锤脚的时候,那时间好像静止了似的,老是嫌长。
可是这个观点在某皇帝那边便不奏效了,对他来说,这日子慢一些为好,要知道这个小包子把他的脚锤得老舒服了,光是想想都爽。
他仰头,闭上眼小憩。
蔺宝也放慢了动作,找准时机停止动作,暗自瞅了他一眼,见他似乎真睡着了,便伏在马车的坐凳上睡了起来。
半晌,连澈睁开了眼,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庞,若有所思。
*
待蔺宝醒来时,马车正好停下,听安公公说是到了目的地了,下马车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赛马场其实就在京城的郊外,据说这里从连国开国便存在了,还被划分为皇宫贵族的御用赛马场,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待所有人在马场集合,已是夕阳在山,显然此时并不是赛马的好时机。
连澈看着热得发晕的众人,慷慨道:“朕看大家今日奔波劳累实属不易,不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再来。”
蔺宝一听,自是欢喜。
岂料,夏侯锦年却不乐意了,上前道:“皇表兄,锦年有一事相求。”
“说吧。”
夏侯锦年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看着站在一旁擦着汗的蔺宝,道:“我要她同我赛马,一决高下!”
闻言,众人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朝两人看去。
一个势在必得;一个惊慌失措。
蔺宝咽了口唾沫,正要说话,却见连澈勾唇,笑道:“允了。”
允了?
——泥煤的连澈!她都还没答应,他就擅自主张这算个鸟啊!她丫的真想冲上去把他给宰了!
蔺宝的内心可谓是汹涌澎湃,夏侯锦年却是迫不及待地拽着她朝马厩走去,道:“给本公子准备两匹上好的枣红马来!”
“公子稍等。”
少卿,那小厮便将两匹枣红马牵了过来——一匹温顺安静;一匹放荡不羁。
蔺宝以为,像夏侯锦年那种人应该会喜欢后者,未曾想这货居然牵走了前者而把后者留给了她!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那是故意的好么!
她无奈地牵起了那匹狂躁的马儿,小厮却在这时凑上前对她说了句悄悄话。
霎那间,她大惊失色。
☆、【040】脱光衣服绕场跑一圈
恍然回神,却见夏侯锦年已经跨身上了马背,得意洋洋地瞧着她,不耐烦道:“我说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蔺宝垂首,看着眼前那比自己还要高的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不管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是死法不一样罢了,她……她就当是做梦好了!
只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故作镇静问道:“那个……怎么上去啊?”
“……”
众人不语,却见连澈冲那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教蔺宝上马了。
趁此机会,蔺宝蹙眉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厮笃定地点点头。
她还正想再问些什么,便只听夏侯锦年那货又在瞎嚷嚷了,“呐——我可先说好了,谁能从这头最先绕场跑一圈回来,谁便是赢家!”
绕场跑一圈?
蔺宝环视四周,好吧——这个赛马场的确空旷了点,别说跑一周,现在就是让她骑着走走都是个问题!
顿了顿,夏侯锦年继续道:“当然,凡是同本公子赛马那都是有赌注的!”
蔺宝撇了撇嘴,方才主动要赛马的人是他可不是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强迫他似的,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众人皆屏住呼吸,听夏侯锦年再道:“赌注嘛——那就是输了的人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