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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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乎早已习惯,并未作出过多的反应,待蔺宝走近,这才缓缓道:“查到是谁下的药了。”
☆、【032】来给朕沐浴
莫名地,蔺宝的心瞬间被捏紧了。
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双手死死捏住衣角,等待着他的下文。
夏侯锦年一听,火大道:“谁干的?——本公子要是知道了,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蔺宝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只见年华薄唇微抿,淡淡道:“小包子,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嗵——”
蔺宝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呼吸也不由地急促起来,慌张地抬眸却是不小心撞入了他的视线,他眼中的那抹疏离和淡漠让她更加局促不安。
——现在,要同他解释么?
她垂眸,酝酿着正要开口,夏侯锦年却先一步指着她的鼻子,道:“年华哥哥,你说是她下的药?!”
闻言,年华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蔺宝。
“对——就是我!”
蔺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继续道:“是我在御膳房做了手脚,在干锅牛肉里放了过量的巴豆粉。”
“你!”
夏侯锦年激动得险些上前和她动手,胸腔里多了一种莫名的愤怒。
年华伸手将他拦住,瞥了眼蔺宝,道:“若非你先不敬,别人何须招惹你。锦年,这件事——是你的错。”
蔺宝骤然睁大了双眸。
而夏侯锦年听了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闷闷道:“年华哥哥,你没搞错吧?她——”
怎料,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年大人,真是抱歉了,皇上让咱家传小包子去问话,这小包子,咱家得先带走了。”
安公公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挡在她面前。
蔺宝这下可算是知道啥是及时雨了!——谁说宋江才是及时雨的?安公公不也是么!
一听是连澈要传她去问话,夏侯锦年愤愤道:“哼!看着吧,表皇兄一定会严惩你的!”
相较于夏侯锦年的小孩子脾气,年华则较为成熟,只道:“那劳烦安公公了。”
安公公颔首,带着蔺宝便走了。
*
来到朝阳殿,安公公便和殿内的宫女太监退到门外了,据说是连澈宣她单独觐见。
蔺宝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伸手推开了门。
岂料,殿内竟是雾气袅袅,到处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檀香。
蔺宝咽了口唾沫,转身关上了门,拨开迷雾朝前走去,忽然想起了昨日去偏殿被连澈当成刺客的情景,不知怎的,嗓子有些干涩。
倏然,耳畔传来了哗哗水声。
她蓦地抬头,不由一怔。
只见在一片水雾中,一柄屏风立在殿中,而屏风的另一头,是男子如玉般洁白的背部,如墨的长发披在浴桶外边。
——尼玛,她家皇帝大人是准备上演现场版的美男出浴图么?
蔺宝只觉得双腿一僵,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杵在原地,隔着屏风看着他那如墨的青丝。
“小包子——”
连澈骤然出声。
“在!”
她上前两步,只觉得鼻尖有些热乎乎的,伸手一摸竟是触目的鲜红。
“来给朕沐浴。”
☆、【033】皇上,您今儿早上是不是没吃药
蔺宝抽了抽嘴角,用袖子抹了把鼻血,委婉道:“皇上,我问您件事儿成不?”
“说——”
“您今儿早上是不是没吃药?”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便陷入了宁静之中。
少卿,正在蔺宝纠结要不要“自首”的时候,连澈已经从浴桶中站起身,掀起朵朵水花。
蔺宝几乎是下意识的别过脸,抬头时连澈已经披上了长袍,斜靠在软塌上,一双眸子甚是清明。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薄唇微启,随手拿起了案桌上的奏折,漫不经心地看着。
然,蔺宝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话里,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半裸的胸膛,那精壮的胸肌看着真是手痒吖!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盯着脚尖,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倒是伶牙俐齿!三日后便随朕去赛马场吧。”他淡淡道,平静的俊脸上看不出一丝动怒的征兆。
闻言,蔺宝明显有些不可思议,她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一点都不介意?还是说,他打算日后慢慢教训她?
尽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却还是颔首,乖乖应道:“遵旨。”
“退下吧。”
话音刚落,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而连澈也终于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
*
出了殿门,蔺宝这才舒了口气,却见守在门口的众人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她狐疑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小包子,你没事儿吧!可吓死我了!”
小鸽子上前亲昵地拉起她的手,瞅着她身上是否有伤。
蔺宝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抽回手耸耸肩,道:“如你所看,我毫发未损!”
“那你和皇上说了什么他才没治你罪的?”
小鸽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她无语,难道要告诉他们她什么也没说而且三天后还要伴圣赛马?——这明显不可能嘛!
就在众人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些什么的时候,温素走了过来,道:“安公公,皇上怕是已经沐浴好了吧。”
“哎哟,瞧咱家这记性,差点把皇上给忘了!你们还愣着作甚?没听到素素姑娘说的吗?还不随咱家进去!”安公公推搡着众人,纷纷进了殿内。
蔺宝见人散了,这才拉着素素走到一边,道:“素素姑娘,咱俩终于再见了!”
温素颔首,淡淡一笑,道:“这便冥冥中注定好的。”
注定?
蔺宝摇摇头不同她争执这个,只道:“素素,日后有你在这儿我可有伴了!我就不信,有你我还扳不倒那个夏侯小金鱼。”
“你说的是夏侯公子吧。”她淡淡道,秀眉间的朱砂痣十分秀丽,甚是好看。
蔺宝点点头,却又听她道:“小包子,你还是安分守己吧,过不久太后便要回宫了,到时候宫中便是夏侯公子说了算了。”
怎么,他又要称霸后宫了是么?
蔺宝不屑,道:“皇上不管的么?还是说,他想做皇夫?”
☆、【034】姑娘,你迟到了
温素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包子,我也不好细细同你讲,日后你自会知道。”
蔺宝抿唇没吭声。
*
一下午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光中度过了。
虽说年华并未追究她的责任,连澈也没说有何惩罚,但是蔺宝也自知是自己的错,便主动跟人借了经书来抄。
抄到手酸了,这才停笔。
看着宣纸上那秀气的楷书,蔺宝微微摇了摇头。
想当初,爷爷没过世的时候,便常教她书法,原本只是当作一种业余爱好,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说到底还是得感谢那个慈祥温和的老人。
她叹气,收起经书,将视线移向窗外。
也不知道这天是怎么回事,早上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的,到了晚上却下起了丝丝小雨,这变化简直比皇帝翻脸还快。
不过,她家皇帝除外。
等等,连澈昨儿个晚上不是说在那儿等她的么?!
蔺宝一怔,想也没多想,急忙从桌上起来,却未曾想那手竟碰到了毛笔,一抹玄色染上尾指。
她急忙翻出那套宫女服,慌忙换上,却是怎么都找不到昨晚的那根发带了。
难道说……那发带掉在那里?
不行,她必须把发带捡回来,不然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蔺宝随手将长发捞在胸前,倒了杯白开水打湿了刘海和发尖,便匆匆从窗户跳了出去。
待她到那儿的时候,连澈已经在那儿了。
不同于今日早晨的那身装扮,他挑了件白袍穿在身上,银色白靴甚是瞩目。
看着他的背影,蔺宝忽然想起了他那光洁的后背,如果能摸摸该多好啊!
似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连澈缓缓转过身来,逆着光道:“姑娘,你迟到了。”
“呃……那个,我,我有点忙。”
她心虚地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连澈勾唇一笑,手持白扇,朝她走来:“那敢问姑娘在哪个宫当差?朕明儿个便下令减了姑娘的职务。”
“……”
蔺宝抽了抽嘴角,为毛他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
见她不语,连澈也不着急,轻巧地转移了话题,瞥了眼她空着的手,道:“姑娘没带些土豆来?”
“……”
蔺宝故作淡定地低着头,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家皇帝好这一口的?
不过今儿个没带土豆,主要原因还是没有遇到年华,只是……想来日后再见到必然会很尴尬吧。
见她始终不说话,连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她跟前,俯身同她平视着,眨眼问道:“姑娘,你是这害羞了么?”
害羞?
笑话,她蔺宝会害羞?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只是有点儿迟钝而已。
蔺宝抬头,鼓起腮帮子,死鸭子嘴硬道:“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
她微微眯眼,这货跟她装白痴是么?
只是嘴巴比大脑的动作快了一些,脱口便道:“害羞啊!”
“啧啧,我就说姑娘你害羞了吧。”
他得意地笑道。
☆、【035】这女上男下的姿势
蔺宝怒,敢情这货把他带坑里了啊!
尼玛,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她一脚踩上他的白靴,仰头道:“你才害羞了!你全家都害羞了!”
哪知,他竟一点也不急躁,一手顺势搂住她的腰,俯身朝她压去,“姑娘,你方才说什么了?朕都还没听见呢。”
泥煤,他这根本就是故意哒!
她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本想将他推开,哪知自己的双脚还踩在他的脚上,这么一来,他重心不稳,她自然就同他双双倒地了。
只是,这会儿的姿势同先前的不同。
——早上是男上女下,这会儿是女上男下,她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了,膝膝双对,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蔺宝蓦地红了脸,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准备起身,却被他倏然箍紧了腰。
她蹙眉,恼怒地看着他,难不成这次又把腰带给缠住了?
连澈将她抱紧,使劲儿嗅着她的体香,却发现她的发尖有些湿湿的,便问道:“你迟到……是去洗头发了?”
闻言,蔺宝迟疑地点了点头,想着两人的处境,又咬牙道:“放开我!”
她这么一说,连澈果真将她放开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朕怎么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和某个人很相似?”
这一句话成功地将蔺宝同学给震住了。
——他发现了?可是,没理由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又怎会发现什么端倪呢?
蔺宝身子微僵,却见他又自语道:“不对,姑娘应该同那人素不相识,只怕是朕闻错了。”
语毕,她缓缓舒了口气。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否则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蔺宝正准备开口告别,连澈却拽着她朝前走着。
她懵,“你干嘛?”
连澈头也没回,理直气壮道:“朕饿了!”
“……”
尼玛,你饿了关老娘屁事啊!
蔺宝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对着他的影子比划着小动作,却见他突然停了下来,猝不及防她便撞上了他的背。
她在心里默默地把他全家上下的祖宗都骂了个遍,却发现他竟微微俯身,一手死死地摁住了自己的胸口,看那神情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你没事儿吧?”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连澈扯开嘴唇本想冲她一笑,可谁知这心里的沉闷却愈发沉重了,身子也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蔺宝有些心慌,“你撑得住不?需不需要我去请太医啊,你要是死在这儿了,我可就惨了啊!”
“没……没事儿。”他一手揽过她的肩膀,硬撑着站起身来,脸色稍稍缓了缓。
远远的,能看到一些渐近的灯火,连澈推了推她,道:“朕无碍了,你先走吧。”
“可——”
她有些犹豫,连澈却拽住了她,道:“不如你别走了,待安公公来了,朕便说是你企图非礼朕,如何?”
蔺宝无语,瞪了他一眼便走了,连头也没回,像极了赌气的孩子。
☆、【036】皇上,随缘吧
连澈无奈地笑笑,回神之际安公公已经领着御林军走到了他面前,手中提着灯笼。
见他无事,安公公松了口气,道:“皇上,今儿个是您发毒的日子,您怎的还出来?——可把奴才给吓死了。”
“安公公,朕无事。只是没想到此次毒发竟如此短暂,实在罕见。”
他一边道,一边接过安公公递上来的药,仰头一口吃下。
听闻他的话,安公公笑开了颜,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贺,指不定这毒性过不久就会慢慢消失了。”
连澈点点头,回想起方才自己毒发的情形,似是想起了什么。
遣退了周遭的御林军,他同安公公在前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