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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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从何而来,他自己也不知,但他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赤身裸体躺在他床上的女人。
“滚……”羽月夜风起云涌的脸,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女子被他的吼声吓得不由得心惊胆战,身体也不停的颤抖,她光裸着身子,如何下床?
只好跪在床上,用那锦被掩着身子,她眸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将那双大眼睛衬显得水汪汪,好不惹人怜惜,“皇上,云雨做错什么了吗?”
昨夜里,他的嘴里一直叫着溪云雪的名字,将她当成了溪云雪,每一个动作轻柔地仿若呵护着一件至宝,那疼爱,昭然可见。可一大早,看到她,他便换了一个态度,哪里还是昨夜那温情的君王?她心中愈加愤愤,溪云雪有什么好,他却钟情于那人?她有什么不好,同是溪家女儿,他为什么偏偏选了那人,而不是选她?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他看着溪云雨不为所动,挑起一抹冰冷的笑,“庆安……”
溪云雨当然看到他嘴边的冷笑,心中一紧,不安充斥着她的内心。
“奴才给皇上请安。”庆公公扫了眼跪在床榻上的溪云雨,暗自摇了摇头。
“把她给朕拖出去,斩了……” 羽月夜说得很轻松,仿佛是在与人谈论家常一般,轻松得让人觉得是在说玩笑。
但是君无戏言,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溪云雨听了那“斩了”二字,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她第一眼就钟情的男子说出来的。在她眼里,他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君王,怎么会动不动就杀人?
不,她不能死,娘亲的恨,她还没有还给那人,她不能死……
灵机一动,她只能一赌,赌他的帝王之心!那恐惧到极致则变得冷静,“皇上,臣女能助皇上完成大业……”
第六十九章 朕要如何信你
庆公公要拖走溪云雨的动作,被羽月夜制止住,他的眼里尽是危险的神情。
她能助他完成大业?她如何知道他想要什么?不过,她的话,足以撩拨起羽月夜的兴趣。
“你知道朕想要什么?”他如豹般的眸,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溪云雨依然跪着,“掌权,和稳定的江山。”
溪云雨进宫的任务,一个是溪云雪的遣军令,另一个则是让她里应外合,盗取情报。为了让溪云雨在宫中分清楚形式,溪承启自然告诉她朝堂后宫的情况,对于未掌实权的君王,她当然知道他迫切的需要。
羽月夜沉默了,他从一开始就觉溪云雨入宫,肯定没有看望溪云雪那么简单。现在,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清楚他并未掌权,怎能不令人生疑?
溪云雨见他不说话,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臣女进宫是被溪承启所迫,是撞见了他与封少钦的谈话,我若不做他们的细作,便会惨死……”
羽月夜蹙紧了眉,心中冷笑,看来她知道的还不少?她这是要弃暗投明?就连自己是细作的身份,都抖露了出来。就连亲爹都敢出卖,这女子能信任吗?
“哦?溪将军和封家还有来往?”羽月夜装作惊讶的模样,反问道。
溪云雨见他有了反应,心中一阵欣喜,点头道,“溪承启一直都和封秉丞密谋着什么……”
“密谋什么?”羽月夜焦急得问。
溪云雨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媚颜惑主,盗取宫中的情报,传递给他们……”
羽月夜挑挑眉,面部无甚表情,“朕要如何信你?”
“每当初一、十五,宫内便会有人与臣女接头,臣女只需将情报从祥喜宫西边的墙角处的小洞里递出。”溪云雨如实地说。
“如何辨别那是接头之人?”羽月夜脸若冰霜,盯着溪云雨的双眸,她在墙内递出信息,定是见不到那人,若辨别那人,定是有暗号……
溪云雨一愣,心里不得不叹息,没想到羽月夜这么精明,怪不得溪云雪迟迟未盗取遣军令,“两声猫叫,一句‘映辉皓月云遮雾’”
恰好,今晚便是十五,若想知道溪云雨是不是说谎,今晚一试便知……
“为何告诉朕这些?”对于溪云雨出卖溪承启,没有疑问是假的……〖TXT小说下载:。。〗
“臣女爱慕皇上,愿意为皇上做一切事情……”溪云雨眼眸含水,眸光粼粼,那与溪云雪颇为相似的脸,露出一抹羞红之色。羽月夜的脑海中蓦然浮现溪云雪一嗔一怒的表情,那气鼓鼓的模样真心让人的心揪得慌。
“将溪云雨囚禁在祥喜宫内,让人好好守着,不得任何人靠近……”羽月夜起身,余光撇了一眼溪云雨,若她字字属实,便留在身边好好用。当然,只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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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两个份位最高的女人,一个关进了死牢,另一个便是未央宫的苏素。
后宫中本无后,苏素理应帮着羽月夜打理后宫。没有溪云雪的后宫井然成了苏素的天下。
她坐在未央宫正殿,看着一个站在自己面前,微抬下颌,一脸倨傲的秋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自然知道秋玺想要什么,但她偏偏不给予,她还没有傻到,自己亲手扶持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与自己对着干。
“秋玺姑娘好手段。一招栽赃嫁祸,便让溪云雪永无翻身的可能。”苏素抚了抚发鬓,带着笑意对秋玺说,可那笑意丝毫未及眼底。
“哪里有娘娘你手段高明?一下子除了两人,险些让公主也丧了命去。”秋玺鄙夷得瞥了苏素一眼,她于心中,对这样的女人不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想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苏素面露得色,嘴角的笑意更浓,“本宫许你的,定会让你实现,只不过……”可不能让你活着爬上龙床。
“只不过什么?”秋玺看着苏素欲言又止,心下有些急躁,苏素奸诈狡猾,不知道她心里又在盘算这什么伎俩。
苏素看着心急火燎得秋玺,笑得意味深长,“本宫要亲眼看到溪云雪死掉,才安心。待溪云雪被处斩之后,本宫便去求皇上纳你为美人……”
秋玺一愣,美人?当时与她联手时,她可不是这么允诺的,怎么,是嫌许她的份位太高,威胁到她的地位?哎,无所谓了,只要能有个名分,成为他的女人,陪在他身边,她便心满意足了……
秋玺还想开口说什么,便被红豆急急地打断,“娘娘,宓儿求见……”
“恩,传吧……”苏素的话音刚落,不过片刻,宓儿便笑意盈盈得走上前来,匍匐到地上,“宓儿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恩,宓儿,这次你功不可没,让你在戚兰芷那个贱人身边那么多年,辛苦了……”苏素唇角上扬,宓儿和红豆,原本是她的贴身丫鬟,因着戚兰芷与自己是同一届秀女,初见时人也极其善良,而姑母也正是看中了她的善良与家世,让皇上纳她为芷妃。自己的姑母偏袒外人,苏素怎能不嫉妒,便回府让宓儿专门于戚兰芷住的驿站前,打扮成卖身葬夫的乞儿,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将她除掉了,连带着溪云雪一并除掉了。
“只要娘娘好,宓儿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宓儿又对着苏素叩了个头。
苏素点了点头,是该扶持自己的势力了,于这后宫之中,孤军奋战,迟早葬身鱼腹。“起来吧,本宫会好好赏你的……”
“你们都退下吧,红豆,陪本宫去乾撷宫……”
苏素在乾撷宫之中,大秀贤德,暗夸着自己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一边哭一边说,虽出了戚贵人那档子事情,那也是一个意外。那话头绕来绕去终于是绕在了正题上,一个是想要亲手抚养小公主,另一个便是殁了戚贵人,关了雪妃,皇上的妃子本就少,是该补仓了。
而羽月夜心头因着溪云雪和溪云雨的事情正烦躁,随便应了两句,后宫之事暂且又她掌管,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待苏素离开,羽月夜便传了凤歌,凤歌刚踏进泗阳殿,便看到羽月夜怏怏不快得倚在椅子上,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他的脸色,定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属下参见皇上。”凤歌单膝跪地,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石。
被凤歌的一唤,羽月夜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凤歌,苦涩一笑,“凤歌,这次朕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凤歌自然知道羽月夜说的是什么,昨天的事情,凤歌本想劝羽月夜的,但是没有找到何事的机会,他总觉得,羽月夜连查都没有认真查,就凭着秋玺与宓儿的一句话,就将溪云雪关进了死牢,太武断了。
“皇上,您应该派人好好查一下的。秋玺她的心思,皇上你怎么会不知道?”凤歌从地上站起来,盯着一脸晦涩的羽月夜说道。
其实羽月夜也有想过,但是溪云雪性格过于刚强,她根本就不像他说明实情,根本就不给他一个台阶下,难道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要求她一个女子不成?
“皇上,您是杀又不想杀,饶了又抹不开面子……”凤歌一针见血道。
皇上和溪云雪之间的怨恨太多太多,两个人的性格使然,谁都不会低头,但是计划还是要照样进行,溪云雪死不得……
羽月夜也不想真的处死溪云雪,几个月的相处,溪云雪的秉性,他也摸索到七七八八,溪云雪与溪承启不同,她没有野心,她想要的只是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入宫也是迫不得已。或许当他彻夜难免,想着溪云雪那娇美时,可能是那时她便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牵绊着他的心,扰乱着他的思维。他只是生气,只是愤怒,他是不是又看错了人,她怎么能像她姑母那般恶毒?
可等到静下心来想想,他从未听她解释过一句……
“属下有个法子,既可以让她活着,又可免了皇上的后顾之忧……”待凤歌瞧到羽月夜的眼眸中有精光闪过,他便走上前,对着羽月夜耳语几句,羽月夜那一脸的不悦和烦忧眨眼间烟消云散,那眉梢带笑的样子,让他冷俊的脸,柔和了三分。
第七十章 麻雀变凤凰
夜更初漏,十五的月儿如玉盘一般,昏黄的月光,斑驳摇曳的疏影,落寞又孤寂。庭院中,羽月夜迎风而立,从腰间抽出玉笛,放于嘴边,一阵呜咽般的笛声绕梁响起。
一个与夜色融成一片的身影,脚步轻盈的从檐上掠过,衣角翻飞,黑色的夜行衣将她妙曼的身子勾勒的玲珑有致,如绸如缎的秀发,随着微风飘扬。
听到那笛声中的低语,那身影微微一顿,她思忖着,悲歌哀曲,凄凄惨惨戚戚,这人是有什么失意的事情吧?这么想着,也就多留意了几分,那眼眸轻撇,待看到他的容颜,心中的呼吸一滞,眼眸瞬间变得氤氲。
相似的身形,相似的容貌,同样的剑眉微蹙,一模一样的动作,是他!他没有死……
动情的女子,身形一晃,险些从那房檐上摔下,好在她轻功了得,一个翻身便又站稳了身子。她傲视独立一般,站于上方俯视他,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痴笑,她还记得,父皇被逼宫之时,是他护着她逃跑,是他拼了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他为了保住她的命身中数刀如一片枯叶般坠入悬崖底。
她寻了多少年,终于在这里找到他了……
女子难掩喜悦之情,正要跳下房檐,与“故人”相认,忽而一阵嘈杂从不远处传来,她拧了下眷眉,心中有些埋怨这些多事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看着那些人往他的方向靠近,她往后稍微退了两步,将身子蹲下来隐于黑暗之中,屏气凝神,听着瞧着下面众人的举动。
“皇上,确实在祥喜宫的西墙有接头之人。”凤歌单膝下跪,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当他听到皇上对他说溪云雨似是要向他投诚,并说出那老狐狸的一些计划,他还颇为诧异,心下还怀疑,这溪云雨是不是为了保命而胡扯出来的。但是今晚,确实与溪云雨说的情况一般,难道她是真的想要向皇上投诚?
羽月夜听完凤歌的话,笛音讶然而至,他将玉笛收起别入腰间,脸色瞬间变得昏暗,冷眸扫了一眼凤歌,“进来说……”
伏在房檐上的女子有些吃惊,她着实没有想到他是皇上,那他究竟是不是那人?她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两人的身份悬殊,任她如何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都无法将一个侍卫和一个皇上联系在一起。
思忖间,天空蹙然升起一闪而灭的蓝光,她收拾起复杂的心情,待那二人进了殿内,侍卫们目视前方得守在殿前,身形一轻,运气轻功便往那信号发出的方向赶去……
羽月夜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这下子他有些头疼了,溪云雨是怎么个意思,他有些摸不透了,是真的要弃暗投明还是故作投诚,实则是想从他这里骗取信任?
“凤歌,你怎么看?”羽月夜把难题丢给了他信任的人,他知道,凤歌一向足智多谋,定会分析的透彻,想到完美的解决方法。
凤歌抬头,看着一脸疲色的羽月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