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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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雪淡笑着,面上一片温和暖意,细声轻语,“日后还要公公抚照呢,这银子只是云雪的小小敬意。难道……”溪云雪微愠复道,“难道公公是看不起我溪云雪,看不起将军府吗?”
庆公公被溪云雪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心颤,他额头冒出冷汗,“怎敢,小的怎敢,小的这就收下,若娘娘有什么事,差人去御殿前唤奴才就行……”
溪云雪随即又恢复如春风暖玉般的笑容,她挥挥手,让庆公公退下……
庆公公回到乾撷宫,见羽月夜坐在御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一会儿紧蹙双眉,一会儿舒展开来,庆公公不敢打扰,便安静地侧立在他身侧,待羽月夜将一本奏折放下,侧头时,看到大气都不敢喘的庆公公,便笑了笑,又从一摞奏折里,拿起一本。
“怎么样了?”羽月夜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喜怒。
庆公公战战兢兢地走到殿中,跪在地上,埋着头,肩头微颤,早已没有在外面的傲然气焰,“回,回皇上,雪妃娘娘,已经接旨了……”
羽月夜拿起御笔正沾着红墨的手突然顿了顿,而后提笔,在奏折上批写着,眼露鄙夷之色,心里觉得,他没有将溪云雪杀死,便是予他最大的恩惠。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受他的恩?
“她怎么说?是不是吵着要见朕?”羽月夜寡淡无情的问。既然溪承启让她入宫,定是有什么阴谋,降她的份位,会让她焦虑不安吧?
“回皇上,雪妃刚见到奴才时,是一脸不奈和厌烦。听到是皇上让奴才传旨来着,便赌气般接旨的,后来等奴才宣完旨,雪妃娘娘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恩,很轻松,很开心?”庆公公抬起头,仰视着羽月夜,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庆公公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到最后好似心虚般,声音愈来愈小,微不可闻。
羽月夜“啪”地一下,将御笔拍在桌案上,狞笑着的脸,让周围伺候着的人们,不由地吸口冷气。他倒是小瞧了她的忍性。
庆公公听见那响声,抖了抖肩,声音颤抖亦带哭调不停地磕着头,“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羽月夜双眼跳动着火焰,冰冷的双眸,望着祥喜宫的方向。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轻松自在到何时?他不收拾他,自有人让她不好过……
“传旨下去,赐雪妃玉如意两柄,福祥阁的镶玉金簪十套,春夏宫装各十套,今晚,朕要留宿祥喜宫……”羽月夜声音冰冷,捏着拳头,面无表情的说。
他倒要看看,溪云雪于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怎么在这宫内生存……
第015章 一夜降为妃,计用帝王身(二)
还未得君宠,溪云雪便从玺贵妃一夜之间沦为三等妃子。侍候在祥喜宫的宫人,没有一个不认为,这雪妃不得君宠。原本为了讨好溪云雪,而争抢着在溪云雪面前侍候的宫人,全都躲得远远地,不知道在哪里偷懒。
溪云雪提提水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滴水,刚想要唤沁心,便想起,沁心被她遣去御膳房热莲子羹去了。
早上因为想着被下药的事情,没有胃口吃食,被端来的莲子羹便放在桌上未吃,待到溪云雪觉得饿的时候,莲子羹早已经凉透了。
沁心唤着在外面侍候的宫人,将莲子羹拿去御膳房温热,可唤了半天,没有一个宫人应答。
溪云雪眉头微蹙,放在腿上的手,攥了攥衣料,这帮人还真是势力小人,看到自己失宠了,被贬为妃了,一个都不愿来她身边。
沁心被气得不停地拍着胸口,扯着嗓子便要对外面的宫人破口打骂。溪云雪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宁得罪君子,莫开罪小人……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哪些人好,哪些人又是坏人。万一开罪了哪个,你在这宫中,小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沁心扁扁嘴,心有不服地点头,端着莲子羹,去了御膳房……
溪云雪将水壶放下,好看的凤眼,宛若黑玉晶石一般发着光,她用手支着下巴,撇撇嘴角,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改变对她不利的处境,若长期如此,她不但拿不到遣军令,而且就连下人都会变本加厉地不将她放在眼里。
就在此时,两个小太监请了安进来,“噗通”跪在地上,哭喊着说,“奴才,奴才再也服侍不了娘娘了……”
溪云雪一惊,命他们起来说话。他们带着哭腔说,内务府说娘娘这里不乏伺候的人,将他们调去了还有四个月就要临盆的戚贵人那里。
溪云雪侧眸扫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太监立即低头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滴。溪云雪也是心细之人,只是那一眼,便看清了他的眼角哪里有流泪的痕迹,知道他是在作假,溪云雪也不拆穿他,平静的听不出喜怒地说,“知道了,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吧。”
溪云雪想了想,不如趁着这空挡,让那些无心待在这里的宫人另寻它处,省的那些闲人待在这里,被人利用了去,成了谁的眼线。
溪云雪让小太监将祥喜宫的宫人全叫了进来,乌压压跪了一地。
溪云雪和颜悦色地说,“今儿个我被贬为雪妃,估计皇上也会很少来这里,我宫里的奴才太多,我也无需那么多人伺候,所以,将你们叫进来,是想告诉你们,若你们有好的去处,就不要白白地耗在祥喜宫了,你们想出去的话,去沁心那里领些银子便走就是。”
几个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跃跃欲试,却谁都不敢动跪在那里。
溪云雪挑了下眼角,“刚刚两位公公已经被内务府遣去戚贵人那里了,若你们……”
溪云雪话还没说完,便有连个跪在地上的太监对着溪云雪磕了两个头,爬起来便小跑了出去。
溪云雪冷哼一声,凝视剩下的人,语气冰冷道:“要走的,今日便统统离开。若打定主意跟着我的,日子再苦,也不准离开。”
屋子静匿地像是一潭似水,几个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颤抖着肩膀。
又有几个宫人小声道,“奴,奴婢愚笨,怕照顾不好娘娘……”说完,便爬起来,一股脑地跑了出去。
溪云雪抬眸,扫视仅剩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四个人,见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才沉声道,“你们里面可还有想要离开的?”
“奴婢(奴才)誓死效忠雪妃娘娘……”众人大声说。
溪云雪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宫中也并不是人人都薄情寡义!
“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溪云雪舒展眉角,眼眉弯弯,晶亮的眼眸,清潭里的湖水一样明亮,莞尔的笑容,不禁让众人看得痴了。
“奴婢,淳儿。”柳眉细眼,鼻翘唇红,看起来大概有十七八的小宫人答道。
“奴婢,春巧。”一个圆圆脸,大眼的宫人回答道。
“奴才,福寿。”跪在最左边的,身材有些矮小臃肿的小太监答道。
“奴才,康禄。”跪在中间,瘦弱高大的太监答道。
溪云雪看到康禄和福寿,蓦然想起那《鹿鼎记》里的胖头陀和瘦头陀,她用小手捂嘴偷笑,随着渐渐东斜的日光洒在溪云雪的脸上,柔和馨暖。
“有什么高兴事,让妹妹笑的这么开心?”溪明枫身着官袍,抱着肩,倚在门边,看着溪云雪脸上的喜悦笑容,他柔美的脸上,竟挂着一抹心痛之色。
溪云雪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可他从未将她当成妹妹。她出嫁前一天,他彻夜难眠,听着梅雪园那边欢闹的声音,他的心像一把利刀,凌迟着他破碎流血的心。
今日,他接到沁心的信之后一直都心神不宁,直到上朝时,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宣布将溪云雪降为妃子。他心里复杂的难以言语,本以为她嫁入皇宫是因为羽月夜喜欢她,呵,早知道,他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溪云雪抬眼,对上溪明枫那幽暗地深不见底的眸子,站起身来,俏皮地跑到他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将他按坐在凳子上。
被贬为妃子,她竟然不伤心?溪云雪的举动,让溪明枫感到有些疑惑,他有些捉摸不透云雪了,难道说……
溪明枫心里一喜,她也不喜欢羽月夜?
溪云雪微侧脸,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溪云雪手扶着殿门,向门外左右张望,发觉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便放心地关上了殿门。
“怎么回事?我一大早就接到你被降级的消息?”溪明枫拉过溪云雪的手心疼又焦急地问。
溪云雪站在溪明枫身边,双眼复杂的看着他,想起昨夜里的荒唐事,便叹了口气。她放开溪明枫的手,摇摇头,避而不谈那件事情,“我给哥哥看样东西。”
说罢,她走到东暖阁,将原本收好的喜饼和合卺酒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圆桌上,又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讲述给溪明枫,独独隐去了她与羽月夜的那一幕。
溪明枫一边听一边心惊地拧紧眉头,原本柔美的脸也逐渐阴沉下来,他用手指“哒哒”地敲着桌子,到底是谁?这般陷害他善良的雪儿?
溪云雪张张嘴,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虽然怀疑那喜饼有问题,但是,那是溪云雨送给她的,溪云雨自小与她亲厚,怎么可能害她?
“我将这两个东西带走,找个懂医术的人,看看究竟是那个被人下了药。”溪明枫敲着桌子的手听了下来,想了想,声音低沉地说。他一定要查清楚,还雪儿个清白。
溪云雪颔首,眼底闪过一丝精佞的光,她咬了下红唇,抬眉问道,“哥哥,可知皇上喜欢什么?”
溪云雪的那句“皇上喜欢什么?”让刚刚才觉得说不定自己还有一丝希望的心,又沉入了谷底。他眼里的不安被调笑掩盖,他轻刮溪云雪的鼻子,“都说女孩外性,看看,你才嫁皇宫没一天,就开始惦记夫君了?”她怎么就不问问他喜欢什么?
见到溪云雪脸颊微红,一副娇羞地小女儿模样,含羞地捏着手里的帕子,溪明枫嘴边露出了一抹苦笑。果然,她是不喜欢自己的,只当自己做哥哥而已。
溪明枫在大脑里搜寻着,想了想,拍拍溪云雪的头说,“我还真不清楚,不过,皇上喜笛,我见他常常拿着玉笛吹奏,应该是喜欢的没错。”说完,抬了抬眼角,又想起羽月夜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想要嘱咐溪云雪时,宫门外响起,“圣旨到……”
“圣旨到”三字刚落,溪云雪的右眼,突然跳了两下,溪云雪撇撇嘴,无奈地侧眸看向溪明枫。
这是今天的第二道圣旨,该不会再贬她一级吧?
第016章 一夜降为妃,计用帝王身(三)
就在溪云雪和溪明枫面面相觑时,紧闭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阵冷风袭来,令温暖的大殿,稍稍清冷,穿着薄衣宫装的溪云雪打了个颤。
一只穿着织锦流纹黑靴的脚率先跨入了房殿门,来人右手高举,端着圣旨,左手甩了甩衣袍。看到溪云雪后,傲然的脸上立即堆上和煦的笑,他对溪云雪哈着腰,毕恭毕敬地说,“雪妃娘娘,皇上让老奴来传旨了……”
溪云雪不以为然地轻扯嘴角,与溪明枫一同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公公瞧了下溪云雪,见她脸色和善,松了口气,将圣旨打开,用尖细的嗓子念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雪妃溪氏,蕙质兰心,聪颖机敏,甚得朕心,今赐玉如意两柄,福祥阁的镶玉金簪十套,春夏宫装各十套,钦赐。”
溪云雪埋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腿,百思不得其解,羽月夜这是玩的什么?刚刚贬了她,又赶紧赏她一堆东西。这和打了她一巴掌又赏几颗甜枣吃,又有什么区别?
低着头不接旨,也不说话的溪云雪,让呆楞在原地手端着圣旨的庆公公有些手足无措,他因着看不到溪云雪的表情,摸不准这让皇上都喜怒无常的金贵主子,到底接不接旨,毕竟他的皇帝小祖宗刚刚贬了人家,现在又巴巴地赏了这么多东西,论谁心里都不好受吧。
庆公公躬着背,往前又探了探身子,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溪云雪,“娘娘,快接旨吧……”
溪云雪被庆公公突然发出的难听声音吓了一跳,心微微抖了下,忍着对那不男不女的声音所犯出的阵阵恶心,抬起头,将双手高举,难看地笑了笑,“臣妾接旨……”
庆公公见溪云雪接了旨,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的重担算是放下了,顿觉轻松异常,他对溪云雪谄笑着嘱咐道,“娘娘,皇上今儿个晚上要留宿祥喜宫,让沁心姑娘赶紧给娘娘你准备吧。老奴先告退了……”
溪云雪听庆公公说羽月夜要留宿祥喜宫,全身上下寒毛忽地耸了起来,冻得溪云雪牙间打颤。她硬生生地逼迫自己对庆公公扯出一个僵硬难看的笑容,点头应道,“哎,公公辛苦了,赶紧地回去复命吧。”
站在溪云雪旁边的溪明枫感觉出了溪云雪的全身僵硬,他茫然不解的侧眸看向她,待庆公公离开后,便张嘴问出他的疑惑,但是溪云雪并没有回答,她蹙了蹙眉,看了眼西斜的落日,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