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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帝皇婿-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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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六哥笑说:“看来没出来错。”

旁边四散的暗卫,把挤向我们的人潮不动声色的挡在外头。

因为是男装,六哥也不便拉着我,只好看顾着就是。忽然我察觉他一下子戒备起来,这个,不是我敏锐,而是这个人,和我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所以对他的肢体反应我格外敏感。

“怎么了?”

他转过头看我,“刚才街边有个算命的,一看到你扭头就走了,还越走越快。我已经让人追上去了。”

“算命的?哦,我知道了,是他啊。”其实我压根没看到他,他跑什么跑啊。

“怎么回事?”

因为有这个插曲,我们就从主街道上到了那算命的逃遁的小巷口。我本就愉快的心情就更加的欢乐起来,“就是当年在漠北,老爷不是找人替我算命么。这个家伙啊,说我凤鸾之格,又一通天上地下没边的胡夸,老爷喜得给了五百两。”我家老爷也不是真那么好骗,只是图个口彩,而且那五百两他其实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啊。

六哥目中闪了闪,“无稽之谈,我最不喜欢把什么都归于天命了。天行有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爱或我恨,都是我这个人自己发自内心的感受。既然是在漠北,那个时候我对你如何,除了你这个小笨蛋自己不知道,还有谁不知道的。那人就是拿这个蒙银子。”

“可不是,他给姬瑶同时批的命格,也是凤鸾之格。”这个,我当时在算命的酒后吐真言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前几日闲聊又听姬瑶提起。她还真是无所顾忌,连这个都说给我听。其实,说起来,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她还蛮了解我的。知道我忌讳的到底是什么,旁的私底下说说是没有关系的。

六哥挑眉,“这个家伙,我竟成了他赚钱的工具了。这么多人跟着,话都不能好好说。”六哥忽然一拉,我不由自主就被他拉到转角处。两边的屋檐遮挡,这里就成了个遮蔽处。再加上外头守着的人,自然会阻拦路人过来。这儿成了个死角。

“十一,你听我说。”

“什么啊?”突然拉到这么个隐秘地方来,要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我又不二。宫里耳目众多,很多话不便说。而到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刚尝到男女之事滋味的我们,往往又直奔主题。真正说话的时候反而不多。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说吧,我听着呢。嘻嘻!

他倾身下来,“我是想说,我本来以为成了婚天天在一起,我对十一的迷恋恐怕就会减轻一些,结果不但没减轻,相反好像还越来越深。我跟魏先生说要取消选秀的事,他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鼻子里哼哼,那个魏先生,恐怕我让所有人承认了,他也不会认同我的。我就是要祸害他的得意门生,他的骄傲。

我伸手拉下六哥的头,“嗯,我也是。”然后主动吻上他的唇……

之前在宫里那段日子,他没在我面前处理过政事,都是忙里偷闲跑过来。而在军前大帐,我以为那是在战时,所以比较的忙碌。结果大婚以后才知道,皇帝真不是人干的。每天过了初更才能歇下,四更不到又得起来。这还是在没什么事的时候,遇上什么旱涝灾害,地震的,焦头烂额的。关键国库没银子,东拼西凑拨了银子下去又怕下头的人层层盘剥,要派信得过的人监督,一连串的事情,大灾之后往往又是大疫情,然后要考虑来年的生产生活会不会受影响,没个停歇。这处安生了,那处又有民族纠纷了,或是官吏不称职了……

他倒是稳得起,说是才开始,慢慢理顺就好了。我却是看在眼里,就心疼他了。

我靠在六哥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他小声说着说,胸腔震动,“我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娶姬瑶的,当日姬将军是委婉提过,我谢绝了。”

我抬起头来,黑暗中看到他的眸子熠熠生辉,“因为我?难怪魏先生说我是祸害。”

“嗯,结果发生了那晚的事,准备好的婚礼只好临时换了新娘。事情是姬瑶一手策划的,这个我一直知道。我酒醉以后,如果她铁了心挣扎事情也不会发生,毕竟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怎么说到姬瑶身上去了,“所以,你怪她?”

他摇头,“那倒不会,作为个男人,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可是,后来叫我看到她坐在你身上,挥手要掌掴你,再后来对旻儿又不闻不问,再说她对我什么心意之类的,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触了。所以,你说不想看到我对她愧疚之类的,我愧疚的只是旻儿而已。”

“厄,其实那次是我比较倒霉,如果停下里的时候是我在上头我也会坐到姬瑶身上去的。你知道我不是能吃亏的个性,她那个样子上门来打我,我才不管有什么后果呢,先打了再说。”

“不说这个了,我要说的是,其实我知道这样子活着姬瑶很难受,我本来觉得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是好是歹是她自己造化。她也不是非得活成这样,她好好的带着旻儿,难道我心头不会感念。可她非要这样弄得谁都不好过。那晚你提的建议我也想过了,这样子也许的确比较好,无谓想看两相厌。姬家对我成事出力的确不小。”

咦,说通了呀。

“你答应了啊?”

“嗯,不过,这事你去说我去说都不妥。姬瑶那个性子,你别看她现在还挺好,那是因为不管儿子被姬少康教训了一顿,把个中利害说了给她知道。又见你待旻儿是真心的好。她只是一时灰心丧气,如果给她死灰复燃的机会,她对你可不会手软。”

这个,我其实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可怜那个孩子。

“哼,一心想当皇后,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不是出身好就行了的。她身上哪有一点能当皇后的样子,还偏偏自爆其短。”

“呵呵,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不适合宫廷,有点傻乎乎的,让人一眼就看穿了。”

六哥还是摇头,“不,我说的不是城府和谋略。而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胸怀。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怎么能做到母仪天下。看她父兄的面,如果她愿意,我就放她远离。只是,再不能以姬瑶的身份出现于人前。自古以来,还没有活着离开宫廷的妃嫔。如果不是你替她求情,我就任她在宫里自生自灭。”

“嗯,那你说,让谁去说?”

“姬少康,这事让他念你的情吧。他脑子比他那个妹妹清楚多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是抱回家养的。”

也对,姬瑶看起来是死心了的样子,谁知道还能不能死灰复燃呢。我跟她,怎么也是情敌,是不可能真正做朋友的。万一,她认为是我想赶她走,又生出别的波澜来就多事了。

“我怎么跟他说呢?”

六哥哼哼了两声,“你放出风声找他,他自然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要么你安排我们见一面,别的不上台面的事我可不做。”其实我也想见姬少康,我想问问,那个弹琴的周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见,六哥这个样子摆明了有试探的成分,怎么都不能坐实了姬少康进宫来跟我见过面的事。姬瑶的事由我出面和姬少康讲自然要合适一些。

他点头,“嗯,那好,反正二月要去喝他喜酒,到时候再说。”

等到我们整理了略显凌乱的衣襟,又重新戴好面具手拉手从转角出来,才发现侍卫们押着个人远远等在外头。

啊,对了,那个看了我就跑的算命的。我把他忘在脑后了。估计被捉了回来,然后我们一直没出来,没人敢出声他就一直被押着。

他灰头土脸的,我看了好笑,“你跑什么啊?我都没看到你。”

有人伸手拍开他的哑穴。对了,他可是个话唠,没道理这么安静的。

“给你看到就晚了,你上回说过看到我一次就要打我一次,这一回还带了这么多人。”他小声说。

六哥噗嗤声笑出来,“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还会打人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好久了,那个时候还在维扬啦,我出去买丝无意中听到他喝醉了吹嘘,如何如何给林家姬家的女儿算命,骗到一千两银子。我把他堵小巷子里,打算要回五百两。”可惜这家伙宁舍命不舍财,愣是一个子儿不肯给。

“什么要回,又不是你的银子。你分明是抢!”那人嘟囔。

六哥两手抱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

我那个时候就是很气愤,他这样子胡说八道骗钱,还到处吹嘘。当然,我当时是编了个故事,说我的表妹被有钱人家娶去续弦,结果被他的胡说八道给害了。

结果这小子还真干过不少坏事,当即就说:“你、你是孟华氏的表哥?我也是不得已啊,不然人家要打断我的腿。你就饶了我吧。”

我一听倒楞了,我这还没说什么事呢,他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了。原来是有儿子的妾室找人威逼利诱他。他就说孟华氏与夫家相克,即便生下儿子也要克父败家,导致作为继室的孟华氏被休弃。无颜回家,一根白绫要了结了自己。好在被发现了,救下一命,现在在庙里安身。

翠侬找来纸笔,叫那人写下画押,把他绑在孟府门外,口供就插他胸前。又设法通知了孟华氏远在他乡的亲人替她出头。当时天还没亮,但许多赶集的人看到了,这样子孟家就没法子掩盖下去。

没想到这家伙又混到京城来了。这家伙长得其实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很能蒙人,听他自己说当年也曾在高人门下呆过,只是没成人才,成了废材,只能靠坑蒙拐骗混点日子。

他连我是石大少都不知道,但我跟翠侬易容后的脸他是记住了。我那回对他可没有手软,用擀面杖狠狠揍了他一顿。他被翠侬绑在孟府门外的时候,要多毁形象就有多毁形象,半点仙风道骨都不见。

“我好像说的是如果你再害人,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又害谁了?”

他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这回是帮忙,改做好人了。”

我怕耽误六哥出来的正事,没工夫听他多说,就要打发了他去。结果有人在六哥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说:“这事跟这个家伙还有点关联,带上他一道走。回头你就知道的了,到地儿细细告诉你,走吧。”他拉着我往前,我听到算命的在后头喃喃的说:“可算见到一对活的断袖了。”

然后好像有人给了他几下,又把他的哑穴点上了。

六哥带我去的地方,是个大酒楼。本来还可以闲逛久一点的,可是因为我们在小巷里耽搁了时间,所以只好压缩别的行程。

六哥说都怪我,这怎么能救怪我一人呢。你没参与啊?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说,说我明知道他把持不住还要主动勾引。我呸!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被压缩的行程就是回林家。这是我主动提的,太招摇了。我知道家人都过得很好就够了。

大酒楼里自然是很热闹,但这热闹不是来自元宵节的酒宴,而是来自两个在大堂里赌钱的客人。赌钱本该去赌场,他们却在这里。不但在这里,还把一楼给包下来赌。包场的客人叫唐三,听说赌技高明,在这里连设了三天台,号称要赢遍京城赌界,这样子自然犯了众怒。大正月里赌徒们也没事,索性把场地移到了这里。无数人上去与唐三十八般赌具的较量,最后都败下阵来。

没有几手,自然不敢说这种大话。唐三每日收获颇丰,而酒楼老板,则是看在唐三每日抽出所得的两成作为包场费用,而且这事一时成了京城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酒客和赌客向来是不分家的,这三日酒楼虽然一楼被包场,但到二楼喝酒的人却激增,上座率很高。一间间包间也临时开了窗户可以像戏院里那样观看下面的斗赌,吸引了不少有钱有闲的人来。所以,不但是赚了包场费,本身的生意也更好了,何乐而不为。

在这第四日,京城赌界终于来了个高手,这一日从早到晚把唐三输得,把前三日赢回来的都赔了出来。而京城赌界的人认为被外地人如此挑战还一连输了三日,面上无光,隧不让唐三轻易退场。

“可我已经输光了,我没老婆、也没女儿,就是有也不可能拿出来下注。你还想从我这里赢什么?”这个唐三,输光了倒也不见沮丧。

那人笑着说:“数数你身上除了裤衩一共还有几件衣裳,爷给你个翻本的机会。堵一把,我输了,一千两,你输一把就脱一件。放心,裤衩给你留着。”

身遭围着的赌徒一阵起哄,那人道:“怎么,不敢应战?你来此狠狠扫我京城赌界的面子,老子要叫你这么就走了,实在很难让众人出这口恶气。”

“愿赌服输还不够么?”我小小声的问。我没去过赌场,实在觉得这些赌徒有些匪夷所思。

六哥却是嘴角下垂,“他怎么在这儿?”

不是跟我说话吧,我听秦涌趋前,“爷,兰王世子本就是赌中高手,当初兰王打断了五根荆条都管不了他。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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