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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帝皇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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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如六哥所说,是我爱得不够吧。

是,我爱六哥。虽然是决定要诈死求去后才想明白的。原来之前的种种,真的是因为我在吃味。虽然一开始他是误会了,但后来,我对他已然动了男女之情。而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爱小柳。他对我而言,更多的是在那样近乎绝境的境遇时的一种救赎。

可笑起初我还想为他报仇,他完全是被我给害死的呀。如果没有我,凭着他对六哥的忠心,他会有远大的前程,他和红绡也不会这样子错过,我是个罪人!

我无法杀老爷和贤妃为他报仇,我能恨的,只有我自己而已。可是,这个罪过却是百死莫赎的。

离宫以后,我想去小柳丧生的地方看看,给他立一座衣冠冢。

我曾经向小柳许诺,待到六哥大事成了,要和他一起到漠北牧马放羊的。而如今,这个诺言是空许了。

“对着酒杯你慨叹什么呢?不想喝我替你。”一只手伸过来,要拿走我的酒杯。我赶紧挡住,我的事坏了是小事。你就算不传出丧讯,只是睡上三天那也够引起雷动九天的波澜了。

“谁要你替,我自己不能喝么?”我现在也是小有酒量的人了。说罢,我便急急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最后看一眼六哥,别了,此生我都会关注你的消息,但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在上次病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我拉着六哥交代过‘遗言’:我死了以后想要葬在当初被关了三年的那个别苑。他当时捂住我的嘴不准我接着说下去,可是我知道他听进去了。我‘死’了,他不一定肯把尸身送还给林府安葬,但按照我的意愿葬在别苑想必是肯的。

也只有这样一来,姐姐才能想办法动到手脚。到时候我直接从墓里的地道脱身,想必不会引起怀疑。

四哥的药能让我‘假死’三天,如今天气大了,再加上我不能名正言顺停在宫中,想必很快就会被送出宫去。大哥不在,送我最后一程的想必是五哥无疑。

我把酒饮下,然后就开始难受,连人带椅子一起仰天摔倒在地,眼见着六哥酒杯还端在手里,先是怔怔的,然后扑过来抱起我,“十一,你怎么了?来人——快去传太医。”

然后,我就彻底晕过去了。

三日后我按时醒来,发现是躺在温暖的床上,举目四望,不是宫里住过的房间。倒是一间比较简朴的卧室。我这是让弄到哪里来了?怎么身边也没一个人?

不管是姐姐,还是姬少康应该都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就不管了才是。

正不知身在何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脸圆圆的丫头,手里端着托盘。

“呀,小姐你真的醒了啊,我去告诉魏先生。”她放下托盘出去了,我却被吓出一身冷汗,魏先生?哪个魏先生?不会是我认为的那一个吧。

我从床上坐起,忐忑的的望着虚掩的房门,小丫头又进来了,然后进来的果然是我认为的魏先生——六哥的师傅,从前林府的帐房,如今地位超然的天子之师。他一直就住在四哥的府邸里在,很少露面。

我把脸埋进摊开的手里,我完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四哥配的药,魏先生兴许知道究竟呢。

“睡了三天,不饿么?”他遣退丫头,施施然在凳子坐下。

“魏先生,好久不见!”无奈,我只得抬起脸来,打招呼。

“嗯。”他点点头,然后指指丫头放在床头的米浆,“先吃点东西暖暖胃,咱们才好说话。”

我端起一碗,垂头喝着。喝完把碗放下,再吃点软糕。反正这会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怎么也要先吃饱。

魏先生这才慢条斯理的理理胡子,“你想必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老夫就从头说给你听。那日,老夫已经要就寝了,听到一阵很急的脚步声,刚翻身起床,拉开房门,就见皇上抱着个用披风裹着的人跑进来,还一叠声的叫老夫。他小时摔了、饿了,被责罚时也会一叠声的叫‘魏先生’,不过那副模样老夫真的是有二十年没见过了。当时他把人直接抱进来,老夫不用看也知道能让他紧张成那样的人舍你其谁。”

我在魏先生谴责的目光下微微垂头,这事我是该对六哥有愧。

“一看,果然是你。结果一探脉,气息已绝。而皇上满脸希冀的看着老夫,额上全是汗。老夫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与你一同饮酒,你先饮下,然后立即就倒地。找来太医正,说你已经归天,他不肯信。可是四个太医异口同声全都劝他节哀。他暴怒之下踹了太医,然后抱着你一路飞檐走壁到老夫这里来。我正想告诉他你确实是已然气绝了,而且手足已在渐渐僵硬。忽然想到你这小家伙打小就鬼灵精怪的,又喜欢在子承身边问东问西的,便伸手探了下你的胸口。发现虽然四肢在开始僵硬,但心房却是软的。我记得子承曾经有一回很得意的告诉过我,说是从他爹的手书上得到启发,研制出了能让人假死的药。”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看着我,“你觉得老夫该如何告诉急得眼发红的皇上?”

实话实说呗,你肯定向着他。

“哼!为了不让皇上太过难过,老夫只得说你是中了奇毒,兴许还救得回来。你道他反应为何?”

“嗯?”

“他先是不愿相信你死了,听老夫这么说又怕是老夫哄他,也不肯信。老夫心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只有和他一起守了你这‘尸身’半宿,直到更深露重,你胸口依然是软的,这才敢确定你果真是诈死。皇上就把手放在你胸口,一直不拿开。啧啧!上回你掉到悬崖下,老夫就看出你是个祸害,你果然就是个祸害。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啊。”魏先生喟叹着。

“那你干嘛不顺水推舟,让我这个祸害离得远远的?”我低语。老早就觉得魏先生看我的目光中有另一层含义,原来是觉得我是祸害。

“当晚确定你是诈死,老夫便将皇上劝回宫去了,说是老夫会亲自替你解毒,而朝堂上却不可无主。他这才回去了,但是每日都会抽时间过来看看。今日已来过了。老夫当时知道你恐怕是诈死,就问皇上如果你死了,打算如何安排你的后事。他两眼赤红,说不管是谁下毒,都要揪出来给你陪葬。而你的尸身嘛,就运回别苑,以千年寒冰保存。”

我顿时呆住,都不让我入土为安么。

“所以,你想借墓地的秘道遁形,然后封死秘道,这个行不通。这事老夫已经让人去查证了,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但就是这样,对吧?”

我点头。

“你就没想过你这一‘死’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过,姐姐肯定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用我的‘死’除掉她想除掉的人,或者是争取到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就是我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她也会另找机会的。

“魏先生,你没告诉六哥是我诈死么?”我疑惑的问。

“皇上带过去的酒里确实有毒,不过他从小老夫就让他每日服一点毒药,而且份量和毒性逐年加重。那点毒性害不死他,不过倒是可以让这件事勉强说得过去。那毒毒不了他,对你却是有效用的。”

“有人对六哥下毒?”我骇然。

“他是少年天子,又没有可以继位的儿子,他若意外身故,自然会从近枝中择一继位。虽然先帝只有他一个儿子,可旁支的宗室却是不少的。现在朝中也不是一心一意奉他为主,总有心怀异心之辈。若是朝臣与宗室勾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这三日除了处理政务,便是去寻害你的凶手去了。估计接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过这样也好,对那些有异心的人不能不是个震慑。但是,经过这件事,我更加觉得你不是合适的皇后人选。原本这事皇上一意孤行我就反对,幸好还没有正式下封后诏书。不然,朝野的反对声浪一定也够他应付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他还没到前朝封歌姬为后那位皇帝的地步。就算是那个皇帝也是继位十多年之后才废了元后,另立为他生下当时唯一的儿子的歌姬为后,在那之前,那个歌姬还生了三个女儿。

六哥在这件事上是在任性,为了和那些势必反对的大臣对抗而任性。当然,其中还有很大的成分是为了我。

“魏先生心中的皇后人选是?”我小心的问。

他看我一眼,“其实你不是完全不行,但现在的你,的确还欠缺很多,你还需要成长。但我看,你没有要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皇后的心思。至于说现在嘛,我觉得贤妃倒是适宜。后宫不是培育白莲花的土壤,需要有手段、有心机,更要有美貌和智慧。贤妃跟别人比,原本欠缺的只是出身。但是,连你都可以,她当然也可以。如今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吧。”

嗯,有魏先生力挺,还有安慕太后和太妃她们吧。只是不知道六哥会不会听他们的了。

“老夫问你,你的想法此刻还是没有改变么?”

我沉吟半晌,终是点点头。

“你要告诉六哥真相?”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连累很多人。

魏先生站起来,“你很聪明,不过比起从小被刻意培养的皇上,差距还是很大。他一开始是着急,等他冷静下来,难道不会找太医问讯酒中之毒的究竟。没道理太医们全都看不出来的。这样一来,他很快就会想明白。十一小姐,你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原本有这么一个人,会扰乱皇上的判断,动摇他的心绪,老夫早就该将之除去了。一念之仁让你活到今天。到如今,老夫却也承担不起杀你的后果了。不是老夫怕死,而是不想皇上承受双重打击。你,还是离开吧!”

我愕然抬头,他要放我离开?

“皇上招了几处有势力的宗室进京,朝中又有新税制等的改革正在进行,他正忙得不过开交。今日既然已来瞧过你了,明日才会再抽空过来。老夫是告诉他你要五日才会醒来。你现在就走吧。”

“他又抓我回来怎么办?”

魏先生蹙眉,嗤笑道:“你跑过一回了,现在又要诈死。你真当他非你不可么。少年人的执念,也是会被冲淡的。少年的自尊自傲,也容不得一再的被你耍弄。”

原来从头到尾是我在耍弄他。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又不肯放手,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魏先生问我改变主意没有,如果我说改了,他应该可以帮我把这件事圆过去。可是,我还是不想被这样绑在深宫之中终老此生。魏先生说他承担不起除掉我的后果,但放我走,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怎样。

好,我走。

趁着魏先生给我争取来的时间,我立即起身。当我坐上他准备的马车,竟然发现了睽违许久的翠侬,她一看到我就扑过来问:“小姐,你没事吧?我听魏先生派来的人说你中毒了。”

“呃,说来话长,咱们先上路吧。”

坐魏先生的马车出城,一切都很顺利。当晚,我已经在离京一百多里的小客栈里了。

翠侬是替我收拾了细软才来的,甚至还带来了我的擀面杖。

我摸着那根擀面杖,良久不能睡去。

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把自己的一生系于别人,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娘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她当初不是心慕林家的财富,也不会沦为家中最没地位,得脸的奴仆都可以欺负的姨娘,我也不用每次都捡别人剩下的布料做衣服。

“翠侬”我想起一路急着赶路,忘了问她绣鸾的下落。她的伤我倒是见面就问了,她说全好了。

翠侬从外间进来,执着烛火,“小姐,要喝水么?”

“不是,绣鸾呢,她没事吧?”

“她没事,我在府里的时候,五爷还领她进府瞧过我。她当日没等到咱们,便让镖局回返了。”

去瞧翠侬,那应该是翠侬伤重卧床时候的事。绣鸾其实精明,既然她安全返京,我就不必为她担忧了。她的绣活做得很好,渐渐在绣坊间也有了点名气,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她那么大个人了,会知道怎么过日子的。

翠侬一路什么都没问我,可我知道她有很多疑惑。于是叫她也不必再出去,直接上床来。

魏先生的车夫今晚就已经赶着车回去了,翠侬去找小二代为订了马车。我们住的是普通房间,财不露白,出门在外这是顶重要的。虽然我会点拳脚,也跟魏先生讨了些防身的小东西,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说起来,这是生平第一次没有了好乘凉的大树。虽然是我期待已久的自由,但心底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怯的。

“翠侬,我不会再回林府了。或者说直白一点,我不再同林家人有关系了。”我不想去认为了富贵害死我娘跟孙妈,又杀害小柳的人为父了。我与林家,从此一刀两断。

翠侬吃惊的瞪大眼,“为什么啊,小姐,咱不是只要暂时躲开皇…六爷就好了么?”

“是我爹让人杀小柳的。”

翠侬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那,这是要去哪里?不过,不管去哪里,翠侬都跟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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