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越千年之唯爱曹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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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薄命?”
“对,就是这个词儿,薄命。所以说,我们做女人的,不求长的那么标致,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你看,这尊贵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说,还是我们家那个老头子靠谱…”
“那…婆婆呀,小世子知道这事儿吗?”
“还小世子呢?八成也不得宠啦,母凭子贵,这母不贵了子也受牵连呀。圣上已经很多天不来看小世子了,可能忙着和郭贵嫔欢爱吧…这下人们也是看眼色的,你看看,还世子呢,现在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主子做到这份儿,也够寒碜的…还有呀,那郭贵嫔争着要抚养小世子呢!”
“不是吧,这整日对着杀母仇人…可怎么是好啊!”
“可不是嘛,以前多么淘的个娃子,现在呀…啊!世子大人!奴才罪该万死!”
第二十八章 立后大典2
“世子大人…”一老一小两个仆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张婆子都想咬断舌头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两人跪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才发现身前早就没人了。张婆子使劲掐了把纵横沟壑的老脸,发现确是没有发梦,赶忙悻悻跑开了。而在不远处苍翠的树荫下,一个少年微微颤抖的肩膀、纂紧的拳头无一不出卖着他极力掩饰的忿怒和无助。
“皇上,立出身低微的郭贵嫔为后,反对的声音愈发高涨了呢…”司马懿道。
“仲达,你也知道,这是宓儿生前唯一的愿望,宓儿从未求过朕什么…一次也没有…这件事无需再议,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还有一事,关于世子抚养权的事情,李贵人和郭贵嫔…”
“宓儿不是将元仲托付给郭贵嫔吗?就照宓儿说的办吧。”
“可是…”
“仲达,朕累了,退下吧。”
“是,陛下…请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
司马懿的脚步声渐渐淡去,”这下,真的只有子桓一个人了,宓儿。”曹丕靠着龙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昏暗的烛光下一打泛黄的信纸刺痛了曹丕的双眼,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他木然地望向跳跃的火舌,“有美一人,宛如清扬,朕再也写不出这样的诗句了呢…”不一会儿信纸化作黑色粉末,被穿堂风扫过,风过无痕,唯有那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娘娘,您打算梳什么样的发髻?”小丫头怯生生地问道,环儿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刚被收进袁府,第一次准备给甄氏梳头的场景,也是这般怯懦。
“别怕。”环儿拉过小丫头的手,“就梳灵蛇髻吧。”小丫头赶忙连连点头应下,小心地伺候着。
“环儿,灵蛇髻真的很适合你呢!”环儿望向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那一日,宓儿将铜镜举到她眼前,兴奋地摆弄她的头发,“环儿,头发可是要护理了呢,有分叉的地方了!”
“娘娘…娘娘…您可是不满意…奴婢重新盘过……”小丫头见环儿凝视铜镜半晌一言不发,都快急的哭了出来。
“啊…没有的事儿,盘的很好,是我走神了,平儿,谢谢你。”
“娘娘…”小丫头的脸涨的通红,未来的皇后娘娘竟然对她说谢谢,太不可思议了!
“好了,平儿,服侍我更衣吧。”
“是,娘娘。”
“宓儿…”曹丕望向梳着灵蛇髻的嬛儿娉婷的身影,和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人儿重合了,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
“姐姐,你是否在天上看着,环儿在代替你,走完这条路,美美地梳着灵蛇髻作他的皇后啊…”
“世子大人,您已经舞了两个时辰的剑了,歇一下吧,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的。”张婆子端着茶水殷勤又焦急地劝道。曹睿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地挥舞着长剑,汗水浸透了后背,也不曾停下。“世子大人,甄夫人在天有灵,看到您这个样子也不会开心的!”
曹睿动作一窒,声音沙哑道:“奶娘,你那天说的话,可是真的?那可是你亲眼所见?”
“这…”
“奶娘,你可是在我娘身边多年,如今她就这样走了,丢下睿儿一个人…”曹睿眼圈红了起来。
“…老婆子跟了甄夫人这许多年,夫人对我恩重如山,自是不敢搬弄是非,夫人离开之前真的喝过酒的。”
“好了,奶娘你回去歇着吧,这件事切不可泄露出去。”
“老婆子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世子你也要保重身体啊。”望着张婆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娘,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睿儿发誓。”曹睿喃喃道。
第二天清晨曹睿还未醒转,就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声,推开房门一看,赫然便是张婆子,被席子卷做一圈横躺在地上,嘴边有斑斑血迹,身边的老头哭得老泪纵横,大声嚷着什么也随了去之类的。曹睿艰难地别过头去,见下人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盯着他,“你们在一旁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张氏好生葬了?!”
一个下人怯怯地言道:“皇后娘娘说要让尸体暴晒一天一夜才行,说是对造谣生事之辈的惩罚。”曹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木然地回了房,将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早早地向皇后请安去了。
第二十九章 舆论的力量
“子桓…子桓…”
“娘,这位姐姐一直在说梦话,好像叫的是什么人的名字?”
“一定是对这位姑娘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吧…”
“该不会是她情郎的名字吧,呵呵…”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王婶子讨的绣活儿还没做完吧?昨天张神医来看过,应是再有一个时辰就会醒转了,我在这儿看着,你先去做活儿吧!”
“好了啦,知道了。真是的,娘就知道叫女儿做苦力。”
身体软绵绵的,原来死后就是这样的感觉呀。为什么会有光?难道我上了天堂?宓儿挣扎着睁开双眼,一个农妇打扮的中年妇人赶忙上前将宓儿扶了起来,“姑娘,你总算醒了。饿了吧,你可躺了好几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宓儿茫然地望向她:“大婶,这是哪儿呀?”
“姑娘,这是我家,这一带是常山。”常山,好熟悉的地名,见那妇人服饰简朴,却可辨认出是汉服曲裾,莫非自己又来到一个异世界?忽然身子一凉,不禁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身无片缕,赶忙缩进被子里。
“姑娘,别怕,这里都是女人家。”那妇人突然小声道:“姑娘,你莫不是受了山贼的欺负才去寻死的吧?我和女儿上山采野菜的时候发现你就这样赤着身子躺在崖底下…姑娘,你小小年纪还是要看开些,这乱世之中能活下去才最重要呀!”
“大婶,今年是哪一年呀?”宓儿焦虑万分。
“姑娘可能是受的刺激大了些,脑筋不是很清楚,现下是黄初三年…”
黄初…那不是子桓的纪年吗?难道我还没有离开?宓儿惊疑不定地问道:“大婶,能不能将铜镜拿给我?”心中百感交集,捧着镜子的手无法仰制地发抖。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便是自己原来的那张。莫非原来是灵魂穿越,这次连身体也被带过来了?发生在自己身上诡异的事情太多,宓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薛家婶子,活计做的怎么样了?能取走了没?”听到门外的喊声,薛大婶赶忙出了屋去应酬,留下宓儿一个人慢慢将思路串起来。薛大婶、常山、针线活计…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宓儿脑海中构建,嗯,就这样办!
“大婶,我一直住在您家里白吃白住的也好生过意不去,不如我和婉儿一起做活计补贴家用吧!”
“姑娘,这不太合适吧,其实我们这些乡下人吃的都是糟糠野菜,也不值几个钱的…姑娘!你这是作甚,还不快起来,你身子刚好些…”
“大婶,您救了灵芸的性命,您的大恩灵芸此生无以为报,只盼为大婶分忧,如若大婶不嫌弃,便收了灵芸做您的干女儿吧!大婶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这如何是好,姑娘阿,一看你的面相举止就是出生富贵之家的闺女,这里穷山恶水的我怕你住不习惯阿…”
“莫不是大婶嫌弃灵芸身子不洁了,怕脏了大婶的屋子,灵芸早知还不如死了好…”
说罢,宓儿便作势要向桌角撞去,被手疾眼快的薛大婶抱住,“闺女,为娘不是这个意思…嗨,反正你暂时也无处可去,便留下来吧…”
“谢谢娘,娘亲在上,请受灵芸一拜,娘,那女儿以后便跟您的姓了!”宓儿欢天喜地地说道,上前挽上薛大婶的手臂。
“孩子啊”,薛大婶语重心肠道,“这里的日子很是清苦,可不比你从前…”
“娘,芸儿不怕吃苦,现下想马上学点手艺好帮衬着家里。”
“姐姐”,薛大婶的女儿薛婉突然跑上前拉起宓儿的手道:“太好了,姐姐,以后家里就不只我一个,日子总算不那么气闷了!薛灵芸,姐姐的名字真好听呢!灵芸姐,我教你刺绣吧,我的手艺可在这十里八乡是一绝呢!”
“好妹妹,我们这就开始吧!”
宓儿一边彻夜学习着刺绣,一边想方设法地在村子里制造舆论,“喂,你可知道,薛大婶新收的义女与宫里的甄夫人有八分肖似!而且,半夜不用烛火都可以刺绣!”
“甄夫人?可是那位与大小乔齐名的甄夫人?”
“是啊!就是她!”
“甄夫人是当今圣上的女人,你个乡野匹夫怎么可能见过?”
“这个…当然是听别人说的了,反正很像就是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遍传到了宫中。
“黄公公,这几日下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兴高采烈的。”
“回皇上,据说常山出了个可以不用烛光刺绣的美人儿,姓薛名灵芸,而且,大伙儿都在传,这薛美人儿长的像一个人…”黄公公一脸神秘。
“像谁啊?你这老奴才,现下还知道卖关子了!”曹丕调笑道。
“这个,像…像故去的甄皇后!”
“什么?!”曹丕站了起来,在殿上踱步,“朕要见她,不,朕要将她纳入后宫,传联旨意,朕要以重金聘之!”
第三十章 宓儿再嫁
这一天清晨,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破空而出,一个男声在门外喊道:“薛家婶子,还不快出来迎接谷大人?”
“这…我先出去看看…”薛大婶收拾下,一见门口立着的竟是常山郡守谷习,手忙脚乱地行礼道:“不知郡守大人驾到,真是有失远迎…”
“薛家婶子不必多礼,本官这次前来拜访,可是有求于你呀!”
“这…大人这说到哪儿去了…”
“薛家婶子,你家有大喜啦!”围观的村民插嘴道,一个个喜气洋洋。
“你们还楞着作什么,还不先将聘礼抬进去!”谷习喝道,随即又满脸堆笑对望向薛大婶:“薛家婶子,要不我们进去说?”
“啊,您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大人快请进!婉儿,快为大人备茶!”
谷习随薛大婶进了内堂,见院子甚是简陋,自觉此事已有八分把握,便与之和盘托出,“这…大人,芸儿是我认的义女,此事还需芸儿应下才行,我这就唤她出来。”谷习也十分好奇,当今圣上身边什么模样的绝代佳人寻不到,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村女。
只见一个身材纤秀的少女盈盈下拜,声音细软,虽衣着朴素,却也带着几分清丽脱俗,有别于一般村妇:“小女子薛灵芸见过大人,大人莅临寒舍,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薛姑娘莫怕,本官这次是受当今圣上所托前来说媒的!”
宓儿心中喜不自胜,表面上却要尽力控制不要表现出来:“大人,小女子一介村妇,承蒙皇恩,无胜惶恐…”
“那依姑娘之意便是应下了?”宓儿垂目微一颔首,微侧过头,一脸娇羞不胜。谷习见不辱使命,满意地抚掌道:“本官真是不虚此行阿,本官即刻便去回禀圣上,则个良辰吉日将姑娘迎娶至洛阳。”
良辰吉日来的还真快,三日后,迎亲的队伍便将村子堵的水泄不通,宓儿梳妆完毕,向薛大婶下拜道:“娘,这段时日娘对女儿的照顾,女儿这一生都无以为报,这些聘礼足够娘和婉儿衣食无虞,剩下的给婉儿做嫁妆,也好给婉儿找个好婆家。”
薛大婶低头拭泪:“芸儿阿,我们母女一场,为娘当时收留于你可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宓儿善解人意地接道:“女儿知道,女儿这一去,在与娘见面的机会…”两人依依惜别,直到宓儿上了轿,泪水都没有停下,泪水花了妆面,面上的胭脂顺着泪水滴下,变成了红泪。
曹丕用宝车十辆迎接这传说中极肖似宓儿的薛灵芸。用金子装饰拉车的牛,用彩色描绘车毂,车辕前有各种宝物镶成的龙凤,嘴上衔着百子铃,嗡嗡和鸣。驾驭的是纯黑色的牛奇*|*书^|^网,每天走三百里。这种牛很神奇,它的头上层层叠叠,形状很像云母,它的光彩和气味能避各种恶疾,是腹题国进献的。薛灵芸距京城还有几十里,路旁点起的烛光就从不间断。随从的车辆塞满道路,尘土飞扬遮住了星星和月亮。曹丕又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