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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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言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反手一掌,夹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向傅云涛当胸击去。
“哈哈!”傅云涛早有准备,他朗声长笑。身子一闪,双足轻点,似一只巨大的仙鹤飘然而逝。夜风远远地传来他不怕死地调侃:“不知道新嫂嫂,会不会把那只妙鸟也带上新床?”
“你去死!”君默言对着夜空,咬牙低咒。呆呆立了半晌,虽然百般不愿,却终于还是举步往新房走去——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完。
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入洞房。
可笑的是,这被人称为人生三大喜事的洞房花烛夜,对他来说,却只是走上复仇之路的一个必然的经过!如果母妃在天有灵,会不会赞同他拿自己的终身做赌注的做法呢?
不管他的步伐放得多慢,那新房还是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望着贴满了喜庆吉祥图案的窗户,和那透过窗纸映出的粉红的灯光,听着从新房里隐隐传出的笑语,他默立了半晌,悄然靠了过去。
原以为他刻意的拖延不至,会让他瞧见一个局促不已,坐立不安的新妇。谁知道屋子里面的情形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他忍不住冷然而笑——那个女人,他的新娘,居然擅自掀了盖头,脱掉凤冠,趴伏在桌上,对着满桌的美食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
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不苟言笑,孤僻清高”的才女影子?说她是豺女还差不多!在她身上又何曾找得出一丝的名门闺秀的大家风范?
“嘻嘻,你放心好了,不过就一颗苹果,几碟糕点罢了,哪有那么严重?说不定我相公看惯了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偏偏还就喜欢我这种古灵精怪的?”她娇声软语,言笑晏晏,态度轻谩,显得毫不在乎。
哼!她想得倒美!以为这样出其不意,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从而让她坐稳昭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最后将他也操纵在股掌之中么?
林征鸿,也太小看他了!别说林书雁的姿色还够不上一个美人。就算她拥有倾城之貌,他君默言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迷失心智,让人牵着鼻子走的?
他冷哼一声,漆黑的星眸里染上一抹不可错辩的轻视。掉转头,毅然向着来路大踏步走去……
PS:本文如雪想尝试着换个写作方法。以第一人称为主;第三人称为辅;交叉来写。效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希望各位大大看过之后;能及时把意见反馈给我.也请喜欢本文的朋友们多多收藏,投票,支持我!谢谢!
全卷 第零八章 因缘未圆
小鸟的欢唱把我从睡眠中叫起。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头顶是洁白的纱帐,窗外艳阳高照,天空蓝得象大海一样,纯净得连一片云都没有。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嘿嘿,那个昭王好象真的生气了哦?居然连新房都不进来?也好,省去我一番口舌。
等一下,艳阳高照?那现在什么时辰了?糟糕!居然一觉睡到中午?
“喜儿!”我扬声高喊,“虎”地一下坐了起来,跳到床下,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按古理,今天一大早是应该给公婆敬茶的!我居然忘掉了。话说回来,喜儿为什么不来叫我?现在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唉!不管了,晚到总比不到好。
完蛋,这个新娘还真是演得失败啊,看来注定是要当个弃妇了!哈哈!
“小姐,你醒了。”喜儿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喜儿,你生病了吗?”我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她步伐沉重,象负了千斤重担一样。一点也没有了昨天的活泼与娇俏。
“没有。奴婢侍候小姐梳洗。”喜儿端过一盆清水,递给我一条雪白的丝帕。偏过头去,避过我探询的目光。
“没有?那就好,你动作快点,还得去给公婆请安,我好象已经晚了。”我套着一只袖子,单脚跳过去,伸出头,就着她的手,胡乱洗了一把脸。
“先皇与玉妃双双故去,小姐哪来的公婆?”喜儿一脸诧异地瞧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外星人。
“呃……我吓糊涂了,一时忘记了。”我以手轻拍脑门,故做懊恼——该死,林书桐事先没给我做功课,害我差点露馅!
“那君默言呢?”知道没有误事,我心情大好,人也镇定了下来。微笑着随口问起喜儿:“他昨晚一直没来,还是来了又走了?”——没有公婆?太好了,少去许多麻烦!
“王爷昨晚没来。”喜儿低着头,绷着脸淡淡地应了一声。纤细的双手在我的发间灵活地穿梭,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发髻便已梳好。
“嘿嘿,干么不高兴啊?”我忽然明白这小妮子是在生闷气,忍不住抿着唇得意地笑了——虽然婚礼上凸锤,出了点小状况。可是,却让我避开了尴尬的新婚夜。谁说这不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小姐,怎么王爷不来,你好象很高兴?”喜儿狐疑地从铜镜里盯着我,顺手替我插上头饰——呵,想必在她的观念里,新婚之夜就遭受丈夫冷落的女人,应该是羞愤难当,就算不去上吊,也应该痛哭流涕,泣不成声的吧?
“唉!他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迫他来吧?”我故做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微笑着取过铜镜,满意地照了起来——嗬!看不出来喜儿小小年纪,盘头发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要是到了现代,可以专职做美发了。
“象小姐这般胡闹,换谁都会不高兴吧?况且新姑爷还是一个王爷。”喜儿撅着唇,红了双颊,忍不住低声替昭王辩解了一句。
“好,是我不对。”我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把,微微一笑道:“这就找他道歉去,行了吧?”啧啧,真是女生外向。看来那昭王长得不错,这小妮子居然不向着主子,倒向着他?
昨天太匆忙,只知道她叫喜儿,今年十六岁,是林书桐临时调来服侍我的,到没有时间去注意她。这时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却见她一张瓜子脸上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肤色白晰,眉目如画,长得颇为俏丽清新。
她一个小丫头见过什么世面?十六岁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随便见到一个男人就晕了头了。嘿嘿,好在她命好遇到我,等我回去,大笔一挥,说不定真的把她配给昭王——谁让她跟我有缘呢?
恩,王爷爱上了王妃的贴身丫环。啧啧,好象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是个能赚人眼泪的故事哦?我脑中天马行空地乱想,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她瞧,把她瞧得莫明其妙,脸越发地红了,倒象喝醉了酒一般,真的是艳若桃李了。嘻嘻,真好玩。
“王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喜儿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尽职地向我报告着她打听到的情况。微蹙了眉,一脸担忧地瞧着我,苦恼地道:“听说今晚好象不回来了。小姐,你怎么办?”
“不在?太好了!”我眼珠一转,已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双手乱抓,把喜儿刚给我弄好的头发拆掉,笑嘻嘻地吩咐道:“喜儿,重新帮我梳个头,再去给我弄两套旧衣服来。”
“这发式可是京里最流行的,小姐不喜欢吗?”喜儿困惑而又不安地瞧着我,一脸的迷惘:“小姐要旧衣裳干嘛,穿新的不好吗?”
“非也,非也。”我呵呵直笑,轻点了她的鼻尖,道:“你帮我梳个百姓最常梳的头,衣服嘛,越旧越好。记住了,最好是粗布的,可别弄些绫罗绸缎的来,太亮了可不行。”
呵,一个父母双亡的王爷,一个让岳父和大舅子如临大敌的王爷,一个在新婚夜便冷落娇妻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一定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
哼!林家父子讳莫如深,君默言避不见面,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等着吧,我一定会把隐藏在他们身后的秘密一个一个地发掘出来。再略加更改,写成一个充满了爱恨情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全卷 第零九章 三姑六婆
拒绝了喜儿的跟随,我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新房。拐了几个弯之后,瞧着四下无人,便放慢了脚步,沿着青石路面迤逦前行。
这昭王府还真不是普通的气派,院内华屋广厦,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假山池塘……一应俱全,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估计面积都顶上好几个G市中心公园了。
我啧啧赞叹——这么大的地方,只住君默言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了!要搁在G市,每天收门票都收到手软。
奇怪的是,佑大一个王府,里面的仆人却是没有几个,显得空荡荡的,缺少生气。四周很静谧,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小鸟欢快地鸣叫着,路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倒也别有一番韵致。
我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穿过了好几个院落,什么雅香居,秋叶阁,听涛楼……转过一丛芭蕉林,在一片阳光的掩映下,远处隐隐露出一角画楼的剪影。
一阵阵女子的笑语声,夹在风中隐隐地传了过来——呵呵,织锦楼到了。我微笑着,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它走了过去。
嘿嘿,喜儿真能干。我只说要她把府里女人最多的地方找出来。她马上给我推荐了这里——织锦楼里一屋子的女人,环肥艳瘦,手持针线,围成一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女人,不管是哪朝哪代,话题永远都围绕着家长里短,八卦新闻打转。要想获得第一手资料,还有谁比这些三姑六婆们更合适的?
见到我进门,那一群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忽地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我的身上。
“福婶让你来的吗?”一个身材健硕的女子拧了拧眉毛,偏着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努了努嘴道:“坐在那边,自己找活干吧。记住,千万仔细些,弄坏了可赔不起!”
“呃……好。”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坐到角落,胡乱挑了个最小的绣架,装模做样的绣了起来。
“我叫阿珍,你叫什么名字?”见我也是来做事的,大伙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立刻有人过来套近乎。
“我叫阿雪。”我微笑,把帕子藏到身侧,偏过身子,躲避她探询的目光——惨!连针都不曾摸过我的,哪会绣什么花呀?
“你选的这条帕子绣的是微雨燕双飞,是专门给王妃用的,配色上可得用些心思,别搞砸了。”谁料阿珍随便瞥一眼,已把我手上的图案瞧得一清二楚了。她好心地道:“我听说王妃是咱们黑雪国第一才女,脾气傲得很,可挑剔了。”
“是吗?”我尴尬地放下这条,随手拿了另一个图样——不是吧,随便挑一挑,怎么就选了个最难的?小的不行,那咱换个大点的。
“是啊,听说她不肯嫁给王爷,还寻死觅活了好一阵呢!”我左手边的女子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指了指额头道:“有一次她想撞门柱,幸亏拉得快,只把这里撞了个老大的包!”
“嘻嘻,阿桃姐,就会吹牛!你又不在林府做事。说得跟真的一样,难不成你瞧见了啊?”旁边有人笑眯眯地糗她。
“我们家死鬼的内侄女春红在林府当差,正巧是服侍林小姐的,她说的话又怎么会错?”阿桃见有人质疑她的话,气愤不已,声音忍不住扬了起来:“不信,下回我带你去问她!”
“是啊,秋菊姐,阿桃说的没错,春红的确是服侍王妃的。”阿珍微笑着做证。
“奇怪,按说那林小姐就算念了再多的书,也只是个尚书千金,能嫁给王爷,也不算辱没了她,她干嘛寻死觅活啊?”我手里有一针没一针地乱戳,装做在飞针走线。嘴里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嘿嘿,谁让咱们王爷以前做过马贼呢?虽说现在封了王,可那贼名却是洗不掉了。”阿桃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其实,管他以前是干嘛的,现在是个王爷就好了嘛!唉!要怪就怪她不该念了太多的书!把脑子都念坏了。”
我激动得心脏怦怦乱跳——倒塌啊!想不到堂堂一个王爷,皇上的二哥,居然是马贼的干活?难怪林小姐宁死不从——要她一个才女,委身马贼,的确委屈了。
只是,君默言既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又怎么会甘心去做一个马贼?而皇上又怎么原谅他的胡闹,还封他一个昭王?难不成他混马贼混出了名堂,对朝庭造成了威胁?皇上不得以,才给他个封号招安了他?
真要是这种情况,那也不稀奇。历朝历代都有例可查的。只不过,他贵为皇室血脉,却落草为寇,最后又接受招安,这倒有些稀奇了。
难怪林家父子跟他虽然成了亲戚,却对他颇为忌惮?想必那林征鸿既为刑部尚书,这平寇一事,少不得要参与几回,以往难免得罪过他。现在姓君的既已封王,自然担心他秋后算帐,这才急巴巴地送上女儿?
“哼!她再心高气傲有什么用?还不是乖乖地嫁了过来?”秋菊冷哼了一声,眼神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