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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独宠无盐悍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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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相信,他大可以杀了卓雅,以他残暴的性子,完全做的出来。可他没有,却将她囚禁在碧水城,目的很明显,就是看中了卓雅和她背后雪山族的神秘预知力。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民智并不是特别的开化。什么受命于天的伟大神迹,是最能撼动人心的。何况,是世人口中奉若神明的神秘雪山族。

但是,若按照卓雅这样说,赫连浊应当对她非常熟悉。她却无法忘记赫连浊在看到卓雅时,双眸中一闪而逝的迷茫。

“但他好像认不出你。”

卓雅轻轻一叹:“我想,是师兄在我被送来碧水城后抹除了他关于我的记忆吧。”

洛天音双眉一挑,师兄?卓雅还有个师兄?是谁?又为什么要抹除赫连浊关于卓雅的记忆?

“你不用在乎师兄的事情,他是长老派来保护我的。在我来了这里以后,就与师兄完全断了联系。但,他不会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显然,卓雅并不愿意谈起关于他师兄和赫连浊与她的过往。洛天音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人家不愿说,她便不问。

“我来到岛上后见到赫连浊的次数并不多,但却发现他身上的龙气越来越稀薄。所以我渐渐怀疑,龙气并不是属于他的,他当初不过是个临时的寄主。所以,我今天那一支舞,不过是为了试探。”

------题外话------

谢谢流叙13朵的大花花,闪死我了

正文 067 天生凤命真狗血

洛天音点点头,她对围绕在卓雅身边那巨大的凤凰仍旧记忆犹新。那舞蹈看上去华丽,实际上充满了各种诡异。

“上古时期,舜帝在位十四年,禅位于禹,作《卿云歌》一曲: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实际上此歌便是帝气的传承。我这支舞名唤卿云。一般人眼中这不过是一段歌舞,但若是天命之人,自然能在我的舞蹈中看到异象。”

洛天音心中再次悚然一惊,那在烟雾中展翅腾飞,睥睨四方的凤凰仿佛还在她眼前。

卓雅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就焕发出异样的神采:“赫连浊并没有看出什么,但我知道,你看到了。你看到了卿云祭天舞中异象。”

卓雅微微一笑:“虽然我至今没有找到身怀龙气之人,但我找到了你。你刚才看到了凤凰,你是天生凤命。”

“咳咳。”洛天音好悬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天生凤命,还能比这更狗血一点吗?她前世今生都跟凤凰那种高贵的生物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神棍都没这么坑人。

“你不要不信,”卓雅为她倒杯水:“我族秘术从未出过错,你的确是天生凤命。将来的……”

“打住,”洛天音低声说道:“你看我像吗?”

她将自己青斑横布的脸孔离的灯火更近,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最狰狞的样子展现给卓雅。

世界上有这么丑的皇后?太可笑了,她若是皇后?谁会是皇上?

她只有个假老公长孙元轶,想象着长孙元轶妖孽般穿着龙袍,懒懒坐在龙椅上,撅着比玫瑰还艳丽的红唇对她说:“阿奴,人家好累。”她不由地就一阵恶寒,这怎么可能。

“也许,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不过是那凤气的暂时寄主,总有一天它会回到它真正的主子那里。”

卓雅神情微微一滞,在她的想象中,世间所有人在听到自己是天命之人的时候不是都该欣喜若狂的吗?

怎么,她会是这个反应,不但不欣喜。似乎还,颇为厌恶。

暂时寄主?不会。能看到卿云中的异象的人,就是命定之人,绝不会是暂时的寄主。

“恩,”洛天音叫卓雅的眼神看到万分不舒服,所以非常主动的转移话题:“如果,赫连浊身上的龙气真的没了。你又怎么去寻找真的天命之人。”

卓雅唇角一勾,自己不愿谈起赫连浊,洛天音便没有问。那么她不愿再听到天生凤命的事情,她便不再说。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我族先祖在语言百年后这场变故的时候,便有一句预言。说是命定之人便出自这个预言当中。”

“什么样的预言。”

“半亩池塘一鉴开,湘水无潮秋水阔。十载同心共结义,夙夜一别又相逢。”

洛天音微微一怔,这首诗她是听过的。没想到,这首诗竟然是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什么狗血预言?

“这首诗我听过。”

这一回轮到卓雅愕然:“你怎么可能听过?这是我族中不传之密,你在哪里听过。”

这不能怪她不淡定,这个预言的确是雪山族的秘密。百年来也只有雪山族高层了了的几个人知道。

老祖在留下这个预言之后便死了,并没有留下破解之法。

以至于到了今天,卓雅都不是很明白这首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破解了这首诗,就能找到命定之人。

洛天音轻轻一咳,卓雅太激动了。不是她想刺激她,但是,这个诗她真的听过,而且现在江湖中听过的人还非常多。那不过是个字谜。

“恩,”洛天音说道:“这首诗早在世间流传,知道的人实在不少。”

“怎么会这样?”卓雅脸上难得的震惊“你可知,这首诗最初的来源?”

“这个真不知,不过我第一次听到这首诗是从一个山贼嘴里。”洛天音立刻就想到了那圆滚滚的肉丸子:“他叫做檀郎。”

“檀郎?”卓雅再一次震惊:“是师兄?”

“师兄?你确定?”洛天音实在不能把那个先当采花贼又当山贼的,毫无节操的肉丸子和,清雅圣洁的雪山神族联系起来。

“师兄天分极高,”卓雅说道:“若非族里规定雪山圣女必须是女子,师兄才是最有资格领导雪山族的人。他比我早几年出山,赫连浊的信息也是他给我的。师兄那人,有些玩世不恭,喜欢……”

卓雅脸一红,微微调整了一下措辞:“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长老们虽然不喜欢他,但他做事情一向认真,也非常重感情。当年,若不是他抹去了赫连浊的记忆,也许我与,与阿弃都不会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洛天音了然,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是美好的女人吧。要不怎么能去当采花贼?听到卓雅那样的形容,她可以笃定,那肉丸子的确就是雪山族的檀郎。

喜欢美女,重感情。的确重感情,那样上不得台面的一群叫花子山贼,他都肯舍命的保护。

听说,会昌山的山贼被独孤文智给缴灭了。

虽然是他们帮着独孤明莘算计了兵户村,但那些山贼实在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不过是为生活所迫,却又因着独孤明莘而惹上了大敌。这事,多多少少都与她有着些关系。

她原来不明白玉面檀郎怎么就肯把自己一张俊脸折腾成那个样子,如今听了卓雅的话,却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躲避赫连浊。

那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在卓雅遇难的时候,也许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所以抹除了赫连浊的一部分记忆。

然后遁走,将自己搞的面目全非。谁也找不到。

却不想,阴差阳错叫她碰上了。现在又碰到了卓雅,卓雅又一口咬定她是什么狗血的天生凤命。这一切,只能让人感叹造化的神奇。

“我想,”洛天音轻轻说道:“那个预言,应就是檀郎传出世的。与其费尽心思的自己寻找,不如发动天下人一起寻找。你该不知道吧,这个预言已经破了。”

洛天音不得不感叹檀郎的聪明,雪山族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想破了脑壳都没想明白这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天下间的聪明人实在太多了。把它广泛传播,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呢,说不定就有人能解的开预言之谜。

果然,那叫雪山族煞费苦心的预言,原来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字谜。四句话四个字。不知这答案,会不会让那些自命不凡的老头子们气的吐血。

“破了?”碧水城消息闭塞,卓雅的确不知道这个事情:“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首诗是四个字谜,每一句代表一个字。半亩池塘一鉴开是渊字,湘水无潮秋水阔是木。十载同心共结义是文,夙夜一别又相逢是凤。”

“渊,木,文,凤。”卓雅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字:“这又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这四个字代表的是四个人。传闻中,若是有一天这四个人同时出现,将会引起天下的浩劫。”

“是了,”卓雅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命定之人一定就在这四个人中。你可知,他们是谁?”

“只知道两个,却也不知准不准。江湖传言,渊指的是柔然王孙拓跋临渊,木是血域少主千面木非。至于文和凤一时没有定论。不过,我却觉得,这个文也许指的是大周独孤文智。”

卓雅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果然没有赫连浊。这几个人背后的势力应该都不俗,的确有问鼎天下的能力。他们年纪如何?”

“都不大,每个都不超过二十。木非没有人见过真样子,不过传闻他是极年轻的。”

这个时候的洛天音并不知道木非就是长孙元轶,如果知道了,估计就不会这么淡定。

“果然如此,”卓雅微微点头:“当年龙气之所以会出现在赫连浊身上,是因为这几人尚未成长。而在他们出生后,龙气就自然回到真正的命定之人身边。所以,赫连浊现在,已经没有帝气。”

卓雅将双眸投向遥远的虚空:“如果我能亲眼见到那四个人,一定就能感知到谁是真正的未来人帝。可惜……”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洛天音却知道,她是在可惜,她出不去。

“无论如何,你是天生凤命,”卓雅微微一笑:“自然会与天命之人相互吸引。这四人中,定有一人是你未来夫婿。此乃天命,天命不可违。”

“咳咳,”洛天音刚好喝了口水,却好悬没把自己呛死。

未来夫婿,开什么玩笑。要她嫁给拓跋临渊或独孤文智,怎么可能,她肯人家都未必肯。

拓跋临渊与她不过一面之缘,之后再无交集。独孤文智看见她只怕恨的牙根都痒痒。娶她?取她性命还差不多。

至于木非和那个没人知道的凤字人,她连见都没见过。

卓雅却万分笃定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你的命数。你与你将来的夫君命理皆是贵不可言。没有人能逃得出天道循环。”

洛天音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她却不知道,雪山神族的强大能力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他们预言的精准是人类所无法预计的。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存在或发生,自有它存在或发生的道理。

因果循环,轮回递偿。

早在她投身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命运的齿轮就毫无偏差的按着命定的轨迹一步步运行着。

她未来的人生早已不是她当初所设想的那样。

正文 068 独孤狐狸,小跟班喊你们动一动

此刻的大兴城,一片山雨欲来的的紧张。

永王突然一反常态的天天出现在朝堂上,而他的身后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个尾巴一样的小跟班。

那跟班的敬业精神好的令人发指。除了睡觉上茅房,永王到哪里,他就都哪里。以至于永王上朝,他也形影不离的跟着。

按理,作为身份最尊贵的闲散王爷永王根本不用上朝。实际上,自从宇文齐登基以来,除了什么重大庆典,他是从不到宣政殿里去的。这几日,却是日日去。

按理,永王身边的跟班身份再高,也是万没有资格进入宣政殿的。可是人家就跟了,明目张胆的跟了。

宇文齐不过在永王第一天出现的时候,微微扫了一眼那尾巴一样的跟班。却是什么都没说,那是赤裸裸的默许。皇帝都默许了,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

于是,这几日的早朝异常的热闹。

每一天从上朝到下朝,永王都在不遗余力地给国丈大人大司马护国公独孤宇找麻烦。

独孤宇说东,他就说西。独孤宇说天太热,他却就说明明很冷。独孤宇说皇后有喜,该加开恩科,恩泽各地举子,为朝廷选贤。他就说,国库空虚没有钱给新官员发俸禄。

总之,独孤宇只要一开口,他就毫不犹豫的唱反调。后来,独孤宇天天上朝不说话。木头桩子一样戳着。他又说,大司马不为国分忧,上朝态度敷衍,对任何提议都不置可否。

发展到后来,独孤宇连走路先迈右腿都被他无情而又胡搅蛮缠的批判。

他说,大周左为尊,独孤宇走路先迈右腿是对皇上大不敬。然后,独孤宇以后开始迈左腿。他又说独孤宇在他反对之后立马就改,是在谄媚皇上。好悬没把人前涵养极好的独孤宇气晕过去。

而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小跟班就会离他非常近,近的几乎都成了一个人。

而永王这些日子遇刺的几率也非常的高,不过,没当那些神出鬼没的刺客刚刚漏了个头,就会惊愕的发现。好些个诡异的一身黑衣,比他们还专业的人就仿佛他们的影子一样从自己背后飘出来。

每个人脸上都一脸不怀好意的猥琐兴奋,就如同终于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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