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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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杼熙
【由文,】
正文 001 美女,给爷笑一个
“天池,如雪峰上沁绿的珍珠,清澈纯净。
却好似笼罩着终年的烟雾,如梦似幻。
涟漪初绽,立时搅乱了一池碧水。
一个娇小柔软却粉白似玉的小小身体从水中一跃而出。
乌黑的长发有如上好的丝缎紧紧贴在身上,水珠滑落,濡湿了池边的巨石也濡湿了他的心。
他是逃出来的,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无不在昭示着他的屈辱和痛恨。
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都不要回去。”
低沉黯哑偏却魅惑之极的男中音略略停顿,长挑凤眸含情脉脉的眼风微微扫过面前低付的身影。
只可惜,“砰砰”除了大力捶打衣服的声音,实在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他。
他略略轻咳,便继续说道:
“听说天池是能通到天宫的,若是死在这里是不是便可以不用再受苦,便可以得到快活?
刚才那是天上的仙女吗?
不是仙女又怎会有着那么令人目炫神迷的身影,虽然不过是个年龄小小的稚童,却叫他冷硬的心瞬间的柔软。
她朝他缓缓走来,他不由得一阵失望。
她头上那顶纱帽将她的容颜遮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长相。
她小小的身子停在他面前,竟比他足足低了一个头。
”你受伤了。“良久,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那雪山上冰凉的泉水,清脆却叫人发冷:”我这里有金疮药,你拿去用吧。“
他从不是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此刻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过那还兀自带着她体温的玉白小瓶。”
他又停了下来,凤眸中温情流淌,这样的他是能让让任何一个女人脸红心跳,继而疯狂的。
只可惜,那低付的纤细身影却连头都没有抬过。
他脸上笑容微微一顿,将屁股底下小小的凳子朝她拉的更近,脸蛋几乎已经能触到她额角蓉蓉的毛发。薄唇轻启,声音更加魅惑:
“尚不及答话,她娇小的身影便径自去了,没有丝毫的停留。
他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竟魅惑之极,仿若连天上的耀阳都害羞的躲到云里去。
这就是父亲要送他去的地方吗?是不是就能再见到她?
突然的,他不想再逃了,对未来的生活隐隐间充满了期待。”
那样的人,那样的声音,那样的容颜,说出的话是会叫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
蓦地,“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瞬间打湿了他那袭虽不精致却绝对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
连头发上都挂上了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流淌。
“长孙元轶,”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你喜欢说书的话大可以到瓦肆酒楼里去,别耽误我干活。”
洛天音双手在他月白的衣襟上轻轻一抹,瞬间便多了个清晰地五指印。
随既,便又低下头用力捶打着面前那一大盆的衣服,水花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纷纷溅到他身上。
那纤尘不染的衣服早就不复存在,脏的不像样子。
“阿奴,”长孙元轶却好似并不生气,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总是装什么糊涂,明知道我说的人是你和我,为什么总不承认?”
“长孙元轶,你眼睛有问题?”
“并无?”他的笑温润而美好,叫看着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进去。
“脑子有问题?”
“也没有?”
“那你看这个样子像仙女吗?”
洛天音豁然间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张脸几乎伸到他面前,无奈高度上实在有差距。
无论她怎么努力,却还是比他矮了近一个头。
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但凡长眼睛的恐怕都不希望再看到第二眼。
她的脸跟正常人一样,什么都不缺不但不缺还多出了些东西。
整张脸有一大半都覆盖着青紫的痕迹,斑痕很美如纷飞的蝴蝶。但是再美的蝴蝶那样层层叠叠的落在脸上,怎么看恐怕都跟美扯不上半点关系。
这样的脸谁看了都是笑不出来的,偏偏长孙元轶却笑得更加灿烂,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宠溺几乎要将人溺毙。
“我知道一定是你。”
洛天音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感情,刷的掀开自己宽大的衣袖。
“仙女若是都长这样,这世界上恐怕没人希望有仙女。”
滑落的衣袖下,一截如玉似藕的手臂晶莹的散发着淡淡地光晕,怎么看怎么诱人。
如果,你可以忽略覆盖在它上面那蝴蝶斑的狰狞青紫痕迹。
长孙元轶却好似并没有被她吓到,低语道:“阿奴若是再脱下去,我就必须得娶了你了。实际上当年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沐浴,我就想这么做了。”
“长孙元轶,你给我滚。”
洛天音不再说一个字,对这个人说话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她低下头,仍旧大力捶打着面前那盆衣服,似乎比刚才用的力气还要大了几分。
“阿奴,”长孙元轶蹲下身子,一张俊脸突然凑到洛天音面前:“这么大力洗衣服,衣服会破的。”
洛天音冷冷斜睨了他一眼,终究是不发一言。
也就是那一眼,她清清楚楚看到月洞门那来了两个人。
衣饰高贵而又华美。
清冷丑陋的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耐。
“元轶哥哥,丑奴。”
一声娇唤如黄莺出谷,柔美可人。
洛天音却明明白白看到长孙元轶刚才还笑意弥漫几乎将人迷得目眩神迷的俊脸瞬间便冷了下来,细长双眸中骤然间迸发的冷冽光芒几乎能将人活活刺穿。极快的却又变得木讷而柔弱,与方才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不由轻哧一声,心中暗骂一声“虚伪。”
便又专心大力的开始洗衣服。
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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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 如此姐妹情深
安静,对于她来说是奢侈的,从她来了这里安静便与她再无缘分。
“丑奴,穆侧妃叫你去呢。”
那声音甜糯而娇美,如珠落玉盘,叫人听着甚是舒服却好似又含着一份隐隐的担忧。
洛天音低叹一声抬起头来。
面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她年龄相仿但面貌却是截然不同。
洛天音就像池塘里最不起眼叫人不愿触碰的污泥,这个女子却是天空中高悬明亮的圆月。
耀眼却清浊如莲,叫人挪不开眼。
尤其是当她站在洛天音身边的时候,简直就美丽的不可方物。
似乎连满院的花草都失去了颜色。
她身上一袭淡青云纹半臂里衬一条窄袖同色石榴长裙,腰线极高胸前一条长长的结带几乎垂至裙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更衬得身段窈窕,肤若凝脂,吹弹得破。
她虽然在跟洛天音说话,一双明亮晶莹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长孙元轶。
笑容恬淡而美好,几乎令人痴迷。
然而,长孙元轶却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那女人叫阿奴去做什么?”
闻言,那美丽少女脸上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却依旧甜糯而亲切:“冰月不知呢。不过却总觉得很是不安,这才来给丑奴提个醒。”
长孙元轶冷哼一声,细长的凤眸却盯着洛天音,低低地道:“你若不愿去,我便——。”
“不必,”洛天音缓缓站起身体,声音淡的几乎不带一丝情感:“去便是了,她再厉害我却是不惧的。”
“倒也是。”长孙元轶冷冽的脸庞染上一丝淡淡地笑意,虽然极淡却好似出云破月,几乎令人目眩神迷。
宇文冰月不由一呆,双眸闪过一丝痴迷却极快的掩饰下去。随即拢在袖中的双拳却是捏的极紧。
她怎么可能没看到,长孙元轶的眼睛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和丑奴一样,认识长孙元轶也有近十年了甚至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他的目光却从未注视过她。
他的眼里只有丑奴,那个丑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女奴,凭什么就能夺去他全部的关注。
她恨,却更加不甘。
宇文冰月,堂堂永王嫡女,大兴城第一美人。
多少人为她痴迷疯狂,在他眼里竟还不如一个丑女吗?这叫她怎能甘心?
“郡主。”
骤然间一个怯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瞬间惊醒,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几乎已经走得快看不见了。
她双眸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夺魂摄魄的绝美笑容。
今天可是场好戏呢,怎么能错过。
清晖院。
永王府最大的院子。
也是永王府当家主母的院子。
平时是极安静的,此刻却是站满了人。
洛天音和长孙元轶到的时候,院外已站满了身强力壮丫鬟仆妇。
一个个目光不善,冷气森森。
洛天音却好似根本没看到,那张布满斑痕的丑陋脸孔叫穆素然极为不喜。
每次看到都叫她心情莫名的不好。
更何况她正用那样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应是她脸上唯一能看的地方吧,明亮如碎星,却深如幽潭,放佛一不小心便能叫人掉进去。
那样一个丑陋不堪的人竟从不谦卑,她怎么都不明白她的桀骜她的自信从哪里来。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将那双眼睛挖掉好永远踩在脚下。
从她十四年前当上永王府的侧妃,就从没有人敢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她。
“大胆的奴才,见了主子怎的不跪?”
穆侧妃身边一个嬷嬷终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忍不住大声呵斥。
洛天音目光淡淡地瞟了那嬷嬷一样,嬷嬷竟不由得一真瑟缩。
那眼神竟然那样冰冷,叫她脖子没来由的一凉,随即便很是不甘。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作为侧妃的陪嫁嬷嬷这么些年也算是作威作福惯了。今日怎么竟叫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一眼就给吓着了。
想到此,便又端起了架子。
“丑奴,说你呢,没听到?”
穆侧妃缓缓端起茶杯,悠悠地喝了口茶,在她看来,这丑丫头的确是需要教训的。
蓦地,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齐嬷嬷的主子未必是我丑奴的主子。”
声音清脆冷冽,如雪山上的泉水流淌,却叫人莫名的发寒。
“好大胆的奴才。”
穆侧妃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几上,脸色已是极为不悦:“本妃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做你的主子?”
双眸中已隐隐闪过一丝杀机。
长孙元轶状似无意的拂过衣袖一脸木讷,双眸却是暗中打量着穆侧妃,一瞬不瞬。
“阿奴,”长孙元轶嘴唇颤动了半天,方才怯怯地道:“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陪我出去吧。”
那一双狭长凤眸中似乎颇为紧张。洛天音看着他紧扯着自己的修长手指偷偷翻了个白眼。
“长孙少将军,”穆侧妃无奈的道;“这是我永王府的家事,你看——?”
在她看来,这样一句话说完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都会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但她却是太高估了长孙元轶,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是吗?”他微微一笑冲着穆侧妃露出口雪白的牙齿,差点没晃了她的眼;“侧妃觉得和我玩是永王府的家事?元轶真是太感激了,那就一起吧。”
穆侧妃脸黑了,都说柱国将军府出了个木讷胆小的儿子,怎么竟然这么笨的吗?连人话都听不懂?
洛天音低低一笑不着痕迹从他手中抽出被荼毒的袖子:“丑奴从来就是自由人,与永王府并无契约。丑奴初进府时,王爷便说了丑奴是永王府的谋士,并不是什么低贱的奴才,丑奴不受这府里任何人的管辖,想来则来,想走则走。”
长孙元轶手指不由放松,眼底一抹似笑非笑,自己紧张什么呢?丑奴的本事他是清楚地,这宅子里此刻恐怕还真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看戏就是了。
“阿奴想走吗?去哪?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你,坐好喝茶。”
“哦。你真凶。”
长孙元轶乖乖坐在椅子上幽幽喝起茶来,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委屈时不时瞟向穆侧妃。好似在说,你看,她对我也这样。
穆侧妃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偏偏丑奴的话却不能反驳。她说的的确没有一句是假的。
不过,这院子王妃送进来的人并不止一个。女人的所谓友谊多半都是不长久的,今日无论哪个更好利用,势必要搬倒另一个。无论哪个倒了,另一个都不会好过。想必王妃也是不好过的吧。她不好过自己很是欣慰。
她双眸瞄过一边静坐如清浊白莲的绝美女子,脸色更加不善。
“丑奴是为着冰月郡主来的,如此行事想来是郡主授意?”
宇文冰月一张脸霎时变得煞白,双眸中似含着隐隐水光,良久方才说道:“侧妃娘娘的话冰月听不明白。冰月自幼与丑奴姐姐一起长大,对冰月来说,丑奴是姐姐,冰月只是妹妹,冰月一向是极敬重这个姐姐的。”
洛天音听得她如此说,只低低轻嗤一声再没有过多的表情。
宇文冰月说这话既娇且柔,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