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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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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

听到毓慎的声音,静嘉与毓瑾心里都是一松。毓瑾想告状,静嘉却抢先一步道:“没事,姚三小姐不小心碰洒了茶杯。”

毓慎也听出了说话的人是静嘉,隐约是向临淄王回禀几句,继而才问:“可烫着人了?”

“没有。”静嘉回的果断,她来这诗会已是让母亲不悦,静嘉可不想再惹是生非回去挨母亲的打了。“你叫几个人进来帮着阿童收拾吧。”

若是有外人进来,兴许这位姚三小姐能注意点形象。

毓慎隔着屏风称好,不过片刻,便有两个小太监进来麻利儿地扫走了碎瓷和地上的茶叶。

见静嘉这副姿态,姚三只以为静嘉是怕了她,一扬小尖下巴,居高临下地站到了静嘉面前,“你敢出言冒犯我,倒不敢让人知道?”

静嘉往后退了两步,年龄差导致的身高差是她的弱势,静嘉可不想仰着脖子跟姚三说话。“姚姐姐,你又不比我高一等,说两句意见不合的话,算不得冒犯。今日诗魁既然已选了出来,静嘉此行须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先告退了。”

说着,静嘉看向阿童,“麻烦阿童去外面与王爷和我兄长说一声,静嘉身子不适,先失陪了。”

阿童已看了好一阵子静嘉和姚三的对峙,此时再明白不过,这位是要鸣金收兵了。“请二小姐稍等,奴才去去就来。”

“好,有劳你了。”阿童道着不敢,退到了屏风外面。

姚三终于找到了一个插话的空隙,抱臂轻笑:“哟,妹妹还真是识时务,知道自己理亏便要走人了。”

静嘉真是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大概是被家里宠坏了脾气。可照理姚三既非长女又非独女,父亲更不是什么大官,哪里能惯得出这么跋扈的性格?静嘉虽记不住大理寺少卿究竟是什么品级,却笃定不会比倪子温官大。除了姚三有个姐姐曾为皇子妃,静嘉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资本在这里挑衅自己。

难不成就因为临淄王有可能娶她?圣旨未下,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把握?是得了临淄王的许诺,还是她家里有什么临淄王的把柄?区区大理寺卿,还能挟制皇子不成?

毓瑾并不知这临淄与姚三关系,除了家教使然的缘故,主要是因为静嘉一直压着她,否则毓瑾早就与这位姚三小姐翻脸了。此时见静嘉已是说明欲走,姚三仍是不依不饶,毓瑾登时恼了。

“我与静嘉念着你年龄比我二人长,尊你一声儿姐姐,如今看来,倒是我们抬举你了。姚姑娘,若是你不想我把你适才言行告诉王爷的话,还请闭嘴。”

不知是不是被毓瑾人小声高的架势镇住,姚三脸色变了一变,嘴硬道:“你以为你说了姐夫就会信吗?”

静嘉嗤的笑了出声,“她亲哥哥是王爷伴读,王爷怎么就不信?”

姚三微怔,竟未接上话来,毓瑾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这个工夫儿阿童已经重新回来,躬身向静嘉道:“二小姐,王爷依旧让奴才送您回府,孙大小姐,接您来的小襄子也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了。”

言罢,便引着静嘉、毓瑾二人出了亭。

静嘉一面走,一面觉得这位姚三小姐蹊跷得很。

她始终没琢磨出姚三到底是借了谁的势,竟恣纵到这般地步。起先为个诗魁,在静嘉面前示威倒还算得上合理。毕竟静嘉也是受她姐夫之邀来这诗会,姚三想昭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占有权,虽幼稚了些,却是情理之中。可穷追不舍至方才的份儿上,实是小肚鸡肠。好好儿的名门嫡女,哪里能这般不懂事儿?

低首思忖着,静嘉已是走到了马车前。姚黄扶着静嘉踩上踏阶,静嘉一踮脚儿躬身钻进了马车里。姚黄魏紫正要随上,阿童却是伸手一拦。“请两位姑娘乘后面那辆。”

在两人皱眉不愿的工夫儿,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有几句话与你家小姐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临淄郡王。

临淄郡王黑着一张脸,面无笑意,姚黄魏紫忙俯身,“问王爷安。”

出府前,邵氏特地把姚黄叫去叮咛她,严防静嘉独自接触任何外男,尤其是毓慎。此时虽是临淄王,姚黄仍是大着胆子拒绝道:“王爷有什么事奴婢把小姐叫下来说吧,同乘一辆,实在不合礼节。”

临淄郡王低睨她一眼,“倒是个忠仆,不过这忠心用错了地方。阿童,请两位姑娘去后面的马车上。”

言罢,临淄已是轻松绕过两人上了马车。

静嘉坐在车里正是奇怪姚黄魏紫两人怎么还未上来,起身欲挑帘问询时,恰与临淄王撞了个满怀。

岳以睦上马车前已经做出了千万种设想,倪静嘉也许会尖叫会喊救命,会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下车来捍卫自己的闺誉,唯独没想到自己会迎来一个软玉温香投怀送抱。

可惜这丫头年纪太小,岳以睦心中笑叹,单手就把她从怀里拉了开来,按到了座位上,“你要干嘛?”

静嘉未料及上车的会是临淄郡王,小嘴张了张,半晌才回过神,“问、问王爷安。”

岳以睦大大咧咧把静嘉从正座上挪到了侧面的位置,躬着腰的姿势实在辛苦,他急不可待地坐了下来。“本王问你话呢,刚才要干嘛?”

静嘉挑眉……喂,大哥,你上了我的马车,应该先交代你要干嘛吧!无奈自己怂,屈服于至高无上的皇权,静嘉耸了耸鼻子,老实答:“想看看姚黄魏紫……就是伺候臣女的丫鬟,怎么还没上车。”

“我让她们去后面那辆了,有话要和你说。”岳以睦顿了顿,又扬声吩咐,“阿童!驾车!”

岳以睦声音方落,车轮已是辘辘滚了起来。

静嘉眨着眼望向岳以睦,都说言多必失,在这位王爷面前,还是谨慎些好。

岳以睦余光瞥了眼这小丫头,光眨巴眼睛也不说话,怪不得刚才牙尖嘴利把姚氏顶回去的是毓慎的妹子而不是她呢。岳以睦清了清嗓子,进入主题。“适才本王让阿童给你的诗呢?”

切……什么人啊,当着外人就是一口一个“小王”,对着自己这个丫头片子,就开始称“本王”了。

静嘉一面腹诽,一面思索那诗让自己放哪儿去了。想了半晌,静嘉才顿悟。自己大概是随手一搁,忘记拿了?虽然喜欢这诗,但还没喜欢到要拿回家裱起来收藏的地步嘛。“回王爷的话,臣女忘记拿了。”

静嘉诚实的很。

谁料岳以睦登时沉下脸来,“你不喜欢那首诗?只是为了和姚氏斗气才故意选了这首是不是?”

这王爷怎么这么阴谋论啊,静嘉撇嘴,却还是非常恭敬地解释:“王爷误会了,臣女只是一时疏忽。这诗中有一句‘一茎曲直红相乱,万波舒卷绿犹亲’,臣女很是喜欢。”

静嘉话出口,方惊异于自己竟把这一句背了下来。不过岳以睦的脸色确实很快地缓了过来,“本王不是因为姚氏是王妃的妹妹才依了她的意思,是因为这首诗,不能得诗魁。”

“为什么?”静嘉下意识地问,为了一首诗,和旁人闹成那样,静嘉心里还是挺膈应的。

岳以睦微露一笑,“傻姑娘,那诗是我做的。”

啥?!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隐姓埋名”为了证实自己的真实能力,可惜啊,临淄王并没觅得多少知音。五个少女里,只有自己这个半吊子文化人给他点了赞。

“原是王爷大作,难怪臣女怎么读怎么觉得回味悠长呢。”

静嘉顺着杆儿往上爬,笑眯眯地溜须拍马。

岳以睦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受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可见二小姐是小王的伯乐啊。”

瞧瞧,马屁拍对了,这自称都变了。

“王爷抬举了,臣女哪里能做王爷的伯乐呢。”见岳以睦脸上没适才那么严肃的神色,静嘉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眉眼笑得弯了,“那王爷到臣女的马车上,只是为了说这些?”

静嘉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指不准姚黄魏紫告到母亲跟前儿自己的罪状又多一条。如今是非常时期,静嘉谨慎得很。

岳以睦点了点头,又摇头,“这只是其中一桩,小王还要替姚氏道个歉。”

“姚姐姐?”静嘉可不敢跟他一样一口一个姚氏的叫,想起姚三的模样儿,静嘉真是不由感慨,难道每个美女都要在性格上有点缺陷?譬如清冷高傲的赵芙,再譬如嚣张跋扈的姚三。挥去了脑海里那张凤眼上挑、唇红齿白的秀面,静嘉知趣道:“原也是臣女说话冲了些,怨不得姚姐姐生气。”

您都替她道歉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倪静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和丫一般见识!

岳以睦轻声一笑,撕开了静嘉的伪装,“行了,你话一点不冲,阿童已经把事儿同本王说了,孰是孰非,本王心里有数。姚家……有姚家的背景,看在你是本王知音的份儿上,本王就给你点儿好处儿,回去跟你爹说,别轻易得罪姚家,姚氏当初能去吃太子妃的杏花宴,可不是巧合。”

七夕

杏花宴?不就是静娴入宫那次么?姚三也去了?

静嘉满腹疑问,却因涉及政治,静嘉没敢多嘴,只是老实的点头:“多谢王爷提点,臣女回去便会转告家父。”

“好姑娘,你和毓慎青梅竹马?可订过亲了?”

岳以睦话题转得快,静嘉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从国家大事扯到了儿女情长上。静嘉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是王爷误会了。”

谁料岳以睦唔了一声,却道:“真是误会?那倒难怪了。”

静嘉青黛一颦,“什么难怪?”

岳以睦朗声大笑,“真然傻姑娘,既是八字没一撇,那本王还是替毓慎守着点儿秘密吧。”

静嘉从岳以睦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揶揄之意,极其配合地垮下脸来。“王爷……臣女可是您的知音呢,您就说吧。”

岳以睦十分赞扬静嘉的表现,笑道:“好吧,那本王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了……今日赵家二小姐来的时候,毓慎那眼珠子可都快挪不动了,你们家要想和孙家结秦晋之好,还是赶紧的,哈哈!”

静嘉这回是真垮下脸了,愣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还小呢……”

岳以睦渐渐收了笑,伸手揉了揉静嘉的脑袋,叹了一声,“是啊,你还小呢。”

因着岳以睦的话,静嘉很快地陷入沉默里,顾不上再与这位王爷说什么,只是头靠着车壁渐渐出了神。直至快到倪府,岳以睦才道:“一会儿你自己下去吧,本王就不去与令尊令堂见过了。本王邀了你大哥和毓慎一起用膳,你大哥恐怕要晚些回来。”

静嘉仍是怏怏,答了句是便再无话。

很快到了家,静嘉临要下车时,岳以睦伸手又把她拽了回来,从袖筒里摸出了一个玉制的小匣子,“活血化瘀的药,宫里的,本王随身没多带,就这一个,你拿去使吧。”

“王爷自己留着用吧,臣女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静嘉虽意外,却还记得毓瑾撸起自己袖子的时候,临淄郡王恰好进来过一回。

岳以睦极轻的一笑,并没有收回手。“阿童说姚氏掐你了?拿去吧,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静嘉接了过来,心道这阿童眼也太毒了些,嘴上仍平静道:“多谢王爷赏赐。”

岳以睦满意地靠回自己的位置上,“行了,回吧。”

姚黄瞧着静嘉下了马车就是心神不属的模样,未免担心,凑在静嘉耳畔低声问:“小姐,可是王爷为着适才亭中的事情刁难您了?”

静嘉摇头,敷衍道:“没什么,是让我给爹带句话,只是我不太懂罢了。”

姚黄闻言,这才放了心,安抚着静嘉。“朝堂上的事情,小姐自然不懂了,咱们还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小姐得再撑一会儿,咱们才能回‘明月引’休息。”

想起要见父母,静嘉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把心里对毓慎的种种猜测统统丢掉,挤出个笑脸儿。“放心吧,我没事。”

德安斋里,邵氏已挺着肚子坐卧不安地等了一下午,倪子温回来得早,哄了几句邵氏也失了耐性,少不得撂了句重话:“王爷点了名让二丫头去,我还能拦着不成?那可是皇子!你们妇人家就是辫子长见识短!”

邵氏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孰轻孰重,并非不懂。可她就是一心认定必是静嘉让敦堂去找毓慎说了好话,毓慎又说动了临淄王来找静嘉,这才给了静嘉去诗会的机会。孙毓慎那小子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这事可不是做不出来,他若是借机毁了静嘉的闺誉……到时候可怎么办!

碍在倪子温的作为家主的威势上,邵氏把种种焦躁的情绪强压下来,佯作淡定地盼着静嘉回来,终于,云萱立在门外替静嘉通传了一声,只见静嘉面带浅笑地进了屋来。“母亲万福,女儿回来了。”

邵氏忙让云萱扶起了静嘉,“可算回来了,你哥呢?”

“回母亲的话,大哥哥与王爷、毓慎一同用晚膳去了,说是要晚些回来。”

儿子到底是儿子,长大了就应该到外面闯,去外面飞。邵氏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唤了云苗,“去喻义堂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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