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强个王爷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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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宣读完圣旨,望着底下跪着的大皇子赫连震,连声道:“大殿下,不好意思。下官得罪了。”
“报大人,叛党已死,尸体在偏房。质女珏明公主在后院的屋子,人昏迷不醒。”
“把这两人抬也得抬到知府衙门去。”知府大声下命。接着,又和颜悦色对赫连震道:“大殿下,请收拾一下,马上跟钦差大人去上京去吧!皇命在身,我们也不好耽搁!有什么事,到时皇上会给您作主的。”
说完,立即有几个身穿钦差大使服饰的人过来,个个腰跨大刀,朝赫连震揖了揖说,道:“大殿下,请!”
115 出狱
赫连震索来圣旨看了看,脸上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双手微弯,指骨泛白,可见其在用力控制情绪,良久,才听到他抬眸平静地说:“请知府大人稍等。”说完便朝后院走去。几个钦差大使正要阻止他,被知府大人拦住:“不得无礼。”再怎么说,事未定罪,即使是贬谪的皇子,也不容他人轻谩。
几个钦差大使只好尾随跟去后院。
赫连震走到屋内,站在床榻边望着那个看似昏迷又似睡着的女子,瘦尖的下巴,显得尖利,比原来在上京雅院小楼第一次见她时,更瘦了。她与阿央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阿央明艳逼人,气势强悍,笑也笑得放肆,骂也骂得痛快。在他的面前,却有着柔如水的一面,那是平常别人看不到的另一面。哪怕是哭倒在他怀里,也不过一种阵雷雨的形式,很快就过去了。
她是秀丽的,狡猾聪慧的,温驯柔和的,就连笑也没有爽朗的感觉,象时时有种礼节的东西束缚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符合皇族的端庄、大方。眼睛是东陆五国最具神秘色彩有墨色,你永远也看不透那墨色眼内的情绪是什么。他想起这个女子曾随口应承站在他这方的谎言,他曾暗骂她是神骗的那种无可奈何。
赫连震凝视了片刻,伸手掖了掖她身侧的被子,想到这女子无论是神医还是神骗,毕竟不是阿央,毕竟是暂借的一具躯壳而已,直起身子,即刻转身离去。此去一别,与阿央再也难以相见。
临走时,他还不忘跟知府大人说神医现在受了重伤,要他们给她安排好一点的牢房,并让大夫留了一些敷伤的药膏。
夜未央再醒来已是晌午,迷糊的双眼看到牢房的栅栏时,她还以为自己又被仇家弄进谁家后院的地牢或地下室去了,微抬头仔细看周围,才认出是衙门的牢房,左右两边及对面都有吵杂的声音,各种粗俗的话都有,空气中更是到处充满腥臊的屎尿臭味,和浑浊的气味。
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痛,所以她选择躺着不动,盖的棉被一看就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与整个牢房的物什格格不入,看来是别人把自己抬进来的。只是有点奇怪,就算再昏迷,也不至于被人抬着进牢房这么大的事都没感觉。
咕噜咕噜……皮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惊动了她。
“皮卡,你怎么来了?”夜未央又惊又喜地问,尔后反应过来皮卡不会说话,不禁莞尔。皮卡都找来了,相信煞天也知道自己身在牢房了。
皮卡舔了舔她的脸,又叫了两声咕噜咕噜。
“煞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肯定急坏了吧?夜未央心想,但愿墨门的两个随从能按住他的性子,告诉他这可是衙门牢房,别乱来。
这会,夜未央倒担心起煞天来了。
圣手神医珏明公主被关进牢房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传遍了整个铜州。苍神国也在第一时间派出了使者,将长途跋涉来东元国交涉此事。与此消息一起传开的还有在另一处贬谪的三皇子赫连宸中毒已深,生命垂危的消息。到处都在疯传是神医与大皇子勾结,然后利用神医给三皇子医疗时,下毒欲害皇室子嗣,为大皇子铲除对手。听说知府带人去逮她的时候,她与大皇子正在床上颠鸾倒凤,已狂欢了一夜,连床都下不了,还是被抬着进牢房的。
历来以女权著称的苍神国,其开放的作风又在东元国民的心目中刷了个最新值。
再观两国的国势似乎隐隐开始紧张了起来。即使是大年将近,也掩盖不住边关军队一些反常的频繁出操动作。
夜未央的身份特殊,又是女子。关在一群大老爷们当中有诸多不便,无论是否有大皇子赫连震的吩咐,也都会有所特殊照顾。所以当天的下午就转到了另一个临时腾出来的单间,还送来了一些外用的药膏,看来她受伤的事,还是有人打过招呼了。空气仍然浑浊不堪,可总算是有了一点私人空间。
皮卡从牢房上面的小天窗跳进来,肚子底下绑了一支毛笔和一张纸,嘴巴还咬了一块墨条。
“皮卡乖。”夜未央靠坐在墙边光线阴暗的一边,摸了摸皮卡的小身子,把它翻过来,抽出那张纸,匆匆扫了一眼纸上写的内容。沉思了一会,把毛笔放进舌头润了润,再用毛笔在墨条下端沾了沾,简单地写了几个字,再把纸绑回皮卡的肚子下。
有个如此好的通信工具,夜未央就算在牢里,也知道外面所有的情况。煞天去衙门静坐了一天,害得墨门有好几个人都陪着他,生怕他搞砸事。后来见皮卡每天都有带小纸条出来,有时是一两句话是捎给他的,有时是一张图。渐渐的,便安静了下来。天天拿着毛笔不停地在纸上画各种图,然后就等皮卡出现,这两样事就成了他整天要干的事了。
进了牢房几天的夜未央,除了有人送饭菜,其余的事便无人问津,就连个提审的人也没有。她有求见知府大人,但都没回应,更别说能见到其人了。在除夕三十这天,终于得到恩准,允许家人来探视。
来的是个陌生女子,夜未央警惕地望着她,视线触到她手指戴的墨戒便放下心来了:是墨门中人。那女子进门望着她呆怔了一会,便抱着她哭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女皇要奴婢来替换公主。”
说完,便转过身塞了一绽银子给狱卒,抽泣着说:“大哥拿去买点茶水喝吧!我想单独陪我家公主吃点饭,喝点酒,也算是陪她过个年了。”
说完,从狱卒手中接来已检查过的食盒,食盒最底下燃的炭火还很旺,隔着一块铁板,上面隔水放的饭菜都是热气腾腾的。一一摆好饭菜,眼角的余光见狱卒的身影已消失在牢房长廊尽头,两人相互会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站在稍暗的地方,飞快地换了衣服。再拿出饭盒底下温菜的水,女子指甲内的药粉一放进去,立即成了可以剥落面具的药水。
所有的装扮都弄好了,夜未央望着面前这个不知名的墨门女子,眼角有点泛热,在饭桌边坐下来,清声道:“过来,陪我吃完这顿饭。”皮卡也跳到她的桌边,安静地趴着等吃。
“珏明公主”温婉地笑了笑,道:“本公主还未坐,哪有下人先坐的?”说完,还俏皮地朝夜未央眨了眨眼。这女子的身材、年龄都与她相仿,还是个少女啊!
“来吧!奴婢布菜给公主。”夜未央顺着她的话说,动筷子布了一些菜在她的碗里。
那个假公主走上前,行了个跪拜的大礼低声道:“公主在上,请受奴婢一拜。奴婢受女皇之命,前来代替公主。明天过后,奴婢便会逐渐失音,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在此,趁奴婢还能开口说话,刚才的无礼请公主莫怪。”
夜未央轻声道:“没事。起来说吧!”她知道这女子代替她坐牢,在某方面,就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无论是代她受罪,还是去死,这女子都将无怨无悔。
即使内心有感情起伏,她现在的表情也是浅淡的。知道各国都有一些死士,随时随地代替主人去死,去搏杀,忠诚护主。而墨门在这方面一向在五国享有盛誉。
“女皇说了,而且现在国家已处在风口浪尖上,一定要您马上回国。在圣城,可以用真面目示人,并以六公主的名义参与国事。其它的事情,女皇说她自有安排。”假公主缓缓说。
“嗯!我知道了!你先吃饭吧!我陪你吃一会。”
“不用了!外面大家都在等您回去吃团圆饭呢!”
“没事,我先陪你一会!”
夜未央戴着女子的面具步出阴翳的牢房,望着外面已晚的夜色,时不时传来大年除岁的爆竹声,还有一些在空中绽放的烟火,伸出手来,还能接到一点雪花,要开始下雪了。
走出牢房的大门,狱卒便把她关在外面了。夜未央一眼就看到街道对面的马车边站着不动的煞天,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可能是在确定是否是她本人吧?
“煞天。”她低叫了一声。
立即眼前刮起了一阵风,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双手把她抱得紧紧的,象要把她嵌入身体里才能代表他这段时间想她想得快疯了的那种感觉。下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分开那么久。
“煞天,放开我,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你这样,我很容易暴露身份的。”好在四周没人,个个都呆在家里过团圆节,没什么事,谁愿意来衙门牢房门口转悠啊!这不触霉气吗?
煞天放开手时,夜未央重重地呼了口气,好在肩窝那里的剑伤天天被皮卡舔,已好得差不多了,否则,他这一抱,不把伤口给挤爆就怪了。
“走!煞天,我们回去过年。”夜未央被扶上马车,皮卡到了车内才从她宽大的袖口露出头来,跳进煞天的怀里。
116 团团谜
到了墨门联络点,大家果然都在等她回来吃饭。一见她出来,都纷纷施礼。更有侍女早备好艾草水,让她先去去身上的霉气。
沐浴好,夜未央取了面具,露出殷璃兮本人的真实面容。她看到了桌边墨门中人个个眼中都露出惊诧,不由浅淡一笑,如千万朵梨花在屋内同时绽放,又如身处落花缤纷的树下,把他们个个都看呆了。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便是六公主。把墨门中原来追捕六公主的密令全部撤回。我在圣城一旦出现,有了成绩,殷琉兮必定会主动回来。在墨门各个联络点,见面暗语全部要更新,特别对自称是六公主的人,见到之后,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她逮住。”夜未央淡淡地吩咐所有人。
女皇已下了圣旨了,墨门所有事情,从今以后,将归她管。看来,苍神国的圣女之位,即将属于她——夜未央的了。
她知道,她上次给女皇的信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里面谈了许多当前的局势走向以及苍神国即将要面临的噩运。
她向女皇做保证,如果给她一部分权利,她可以将军队整治好,在半年内,让苍神国的军队成为一支强悍的军队;一到两年间,达到五国最高质素的军队,称雄五国。
现在女皇把墨门交给她,无疑已认同了她的想法及接受了她的建议。有了这个国家的支持,取他国的玉玺灵珠把握就更大了。
吃过年夜饭,夜未央与煞天两人一兽并排坐在屋顶,望着偶尔冲上天的烟火,听着噼呖叭啦的爆竹声,感受着天空飘下的小雪花。如果不是为了煞天与皮卡,她真不想大冬天,象个傻叉似的坐在屋顶看烟花,看除夕万家灯火。
“看,那里放的烟花好漂亮。”夜未央佯装高兴地指着高楼上空绽放的烟火。
再漂亮,也没你漂亮。煞天转过头来,望着他心目中最好看的女子,道:“璃,我们结婚!”此时,烟花的璀璨光芒在空中炸开,亮光掠过他俊朗丰毅的脸,棱角分明如刀斧刻过,不深一分不浅一寸,刚刚好,暗红的眸子,映着她的倾城之貌,她知道这少年的眼里脑里心里,装得全是她。谁叫她是他在懂事以来,第一个见到的女子。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夜未央问。
“不好,不能一起睡。”烟花过后,天空恢复了雪天的灰光。一直夹在他们俩中间坐的皮卡,从煞天说结婚这两字,它就顺着他的手臂,爬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一起望着她。
夜未央尽力忽视煞天眼内的认真,把头仰了起来,让片片小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鼻端,眉目间,倏地很快就化成小雨点。
她伸手揉了揉冷冷的脸,淡淡地说:“我终有一天是要走的,不会留下来与任何人结婚的。煞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你还不懂。包括男女之情,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
“你不明白。等你明白了再说。”
“我明白。”煞天野蛮地捉住她的双肩,眸内有明明暗暗的火在跳跃。
“放开。”夜未央挣扎了一下,居然一时未能脱开他的手,还没有再次运力挣脱,煞天的脸已在她的眼前扩大,然后唇瓣就被覆住。
双唇只是紧紧地覆住。仅是这样,煞天就觉得心跳快得要从胸腔跳出来,有种失重感,就连鼻翼都忘了呼吸,整个人憋得通红。
夜未央的脸往后仰,他也紧贴着向前。夜未央猛地张口咬了一下他的唇,轻声骂道:“笨蛋。”
煞天一片迷离之色,伸舌舔了舔唇,很茫然又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