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难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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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个蠢才,她暗骂。“好,雷大公子,能不能把你那招绝活授予小女子我呢?”
“我怎么觉得你言不由衷?”他大笑。
孙拂儿伸出双手掐着他双颊,然后用力向两边拉。雷廷昭俊逸的脸被她这么一拉,马上变形。
“你说够了没?”她冷冷的笑着。
“本是同林鸟,相残何太急!”他可怜、痛苦的哀鸣着。
孙拂儿听罢,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声。
半晌,她放开手,若有似无的轻叹道:“巧妇伴拙夫,委屈了本姑娘。”
雷廷昭听得差点放声大笑,若不是颊上的疼痛提醒他孙拂儿被逼急了可能会干出的好事,他又何曾这么委屈过自己?
“拙夫肚子饿了,麻烦巧妇煮几道菜来填腹。”
明知道她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对厨艺一无所知的千金小姐,他却偏要取笑她!
“我……呃……我不会。”她吞吞吐吐。
“看来拙夫的手艺比巧妇来得好。”他的嘴咧得好大。
唉!又被他占上风了,这回她是理不直、气不壮了。
趁她垂头丧气之际,雷廷昭淡淡的瞥了崖顶一眼,继而讥讽的扬起嘴角,冷冷又不屑的笑了笑。
第八章
真的来了,想来乔天仰的能耐也不过如此,居然花了十天才找到这里。躺在凉床上的雷廷昭讥讽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等待贵客临门。
“喂,好像有人。”孙拂儿摸黑走进大厅,低低的警告道。她好像听到屋顶上有脚步声。
“拂儿,别担心,黄泉路上有我陪你。”他戏谑的轻笑。
“你真的打不过他吗?”她忧心冲冲。
黑漆漆的一片,他看不清楚她的愁颜,只是声音听起来分外哀戚,让他忍不住想笑。
“我会尽力的。”他闷笑着。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孙拂儿怒颜再起,一把将他拖下床,“信不信我真的会宰了你?”
“我想比你更渴望宰我的人,恐怕已经等不及了。”他手一推,孙拂儿便被塞进了床底下。“别出来,等我和他谈判好,你再出来,乖。”
乖?!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啊!咦?他拿出夜明珠做什么?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她的视线里走进一双黑靴,孙拂儿才想探头出去看,雷廷昭那双臭脚却高高的向后勾起,脚板直直的对着她的脸,阻挡了她的蠢动。
“你来了。”彷佛见到老朋友般,他热切的打着拈呼。
“你应孩知道我来干什么。”乔天仰阴狠的站在他面前。
“不是为了这个吗?”雷廷昭将手中的夜明珠抛着玩。
“你……住手!”看他如此轻率的玩着七彩夜明珠,乔天仰的脸色倏地刷白了。
咦?乔天仰的口气好像很紧张,雷廷昭到底拿什么东西吓他?孙拂儿趴在地上全心全意的留意前方动静,当她发现七彩的珠光不断闪动时,脑中很快的起了怀疑。
“这颗珠子才是你要的东西吧?”雷廷昭不断地将珠子滚动于指头间,促狭的笑了。“我看不出这颗珠子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竟然让你这身手矫健的武林高手屈居于孙家七年。”
什么?!原来乔天仰进孙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七彩夜明珠。难怪雷廷昭要她把夜明珠带出来。可是这颗夜明珠不是娘的遗物吗?他凭什么抢夺?
“把夜明珠给我。”乔天仰毫不犹豫的抽出长剑。
“这珠子又不是我的,我可没权利决定。”另外一个也来了吗?很好,也许这场纷争不用他出手就能摆平。
“小姐在哪里?”乔天仰冷酷的黑眸闪过一丝不可错认的倾慕。
“喂,乔兄,她可是我末过门的妻子,请你安分点,别做非分之想。”雷廷昭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免得乔天仰癞蛤蟆想吃天……她算天鹅吗?不像,勉强凑和、凑和了。
这才像人话。孙拂儿喜孜孜的拉了下他的脚,表示他说得很好。
“住口,你别信口开河坏了小姐的名声。”
“你到底是要这颗珠子,还是拂儿?”他十足纳闷,“依我看,这颗珠子的价钱比较好,拂儿卖不了好价钱的。她不好伺候,嘴又刁,做事笨手笨脚只会帮倒忙,而且很爱哭,老是鼻涕、眼泪和在一起流,看了包准你一天一夜吃不下饭。”
“雷——廷——昭。”孙拂儿实在忍不住了。她生气的推开他的脚,爬了出来,“我被你说得一无是处,好歹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描红刺绣也内行,我只是不会炊饭而已,就被你说得这么难听!”
乔天仰简百不敢相信立在他和雷廷昭中间、指着雷廷昭鼻子破口大骂的人,就是他看了七年、端庄有体的大小姐。看她的行为举止哪有以前温柔,乔天仰自认为根深蒂固的爱恋开始动摇了。
“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忘了说,她的脾气实在也不怎么好。”雷廷昭望向傻了眼的人,认真的补充道。
“废话少说,把夜明珠交给我。”乔天仰又留恋的看了眼孙拂儿后,才痛下决心的命令道。
“她呢?”雷廷昭比了比孙拂儿,“不要了?”
“两样我都要。”他冷然的说。
“乔天仰,你以为你是谁,说要就要,我又不是货物。”孙拂儿气愤的旋过身,瞪视着他。
“拂儿,他看到你的原形后还肯要你,你该庆幸了。”雷廷昭安慰地将她拉到身边,缓缓的抽出怀中的扇子。“别再生气了,坐在床上准备看戏。”
“你行吗?”看乔天仰来势汹汹的样子,她不禁忧心如焚。
“不会让你守寡的。”雷廷昭轻轻的拍拍她脸颊,要她放心。
“乔天仰,你要是敢伤了雷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阴狠的丢给乔天仰一记凶光,表示说到做到。
“拂儿,对我有点信心。”雷廷昭低柔的说道,等她乖乖的点头了,他才回过身,拱手作揖。“还请赐教。”
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势,要她对他有信心,不等于要老虎描红刺绣一样的困难和匪夷所思吗?
“接招。”乔天仰轻巧的移动身子,提剑刺向他。
雷廷昭手脚灵活的闪了好几剑,惨碧的剑光和夜明珠的彩光呼应着,两条人影也不停的挪动位置。
孙拂儿这会才看出来雷廷昭的功夫在乔天仰之上,乔天仰的剑屡次被雷廷昭的扇子拍开,他对乔天仰的剑法简直了如指掌。
乔天仰使出有家本领凌空发剑,但见碧光流动间杀气腾腾,雷廷昭提身立于桌面,躲过他致命的一击,然后迅速的打开扇子,乾净、俐落地飞射出去,人也跟着扇子扑向乔天仰,又趁飞扇分散他注意力的同时,发出雷霆万钧的一掌,正中乔天仰的胸膛,当场击得他倒地不起。
眼看雷廷昭就要趁胜追击再击出一掌,门口忽然闪进一条人影接住了他的掌风。
“得绕人处且饶人。”黑衣蒙面人扶起受伤甚重的乔天仰,低沉的嗓音透露出长者的风范。
“你总算肯现身了。”若不使出这一掌,怎能逼出这只老狐狸?雷廷昭暗笑。
“难道……”蒙面人回身看向雷廷昭了然于心的黑眸,忽而开怀大笑,“青出于蓝胜于蓝,士扬养了个好儿子。”
“喂,”孙拂儿欺身上前,拉住雷廷昭,“我觉得这笑声有点熟悉。”她狐疑的端详着蒙面人,那蒙面人被她这么一瞧,立即不自在的背过身去。
“你这样盯着人家看,是非常不礼貌的举止。”雷廷昭轻声的提醒着。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她眯起眼睛,极力观察。
“咳……这小子,我先带走了。”蒙面人明显的变音了,拉起乔天仰就要离开。
有鬼,真的有鬼。孙拂儿紧锁眉头,纵身一跃便挡在蒙向人和乔天仰面前。
“你是谁?”她直截了当的间。
“别看我,我拿她没辙。”雷廷昭不理会蒙面人的注视,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瞌瓜子。
“我看你还是招供的好,不然她会缠得你发狂。”
蒙面人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
“你……你究竟是谁?”乔天仰忍着痛苦,拭去嘴角的血。
“连你也不认识?他这么一问,更加重孙拂儿的好奇心了,“你既不是他的同党,那么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想再隐瞒了,明天中午我们在此恭候你和乔兄的大驾光临。”雷延昭优游自得的笑“你真以为我会到?”蒙面人不可思议的反问。
“会!”雷廷昭的眼珠子溜向孙拂儿,十分肯定。
“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孙拂儿把目标转向雷廷昭。
这小子居然在威胁他?蒙面人朗声大笑,“你这小子有种。”说完,他一把推开挡路的孙拂儿,带着乔天仰飞快窜出,等孙拂儿追到门边时,只听见他宏亮的笑声,而不见其人影了。
“别想追,你的轻功差人家一大截。”雷廷昭笑笑的阻止她。
孙拂儿气冲冲的奔向他,大力的拍了下桌子,“你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雷廷昭无奈的看着因震动而散出盘外的瓜子,“我又不是长舌妇。”
“你明明知道……”她像想起了什么,双眸乍然射出万道光芒,“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故意让马车掉进坑里,带我到此,然后引出乔天仰和蒙面人。”
“拂儿,看不出来你挺有智慧的嘛!”他啧啧有声的频频摇头,讶异极了。
“真的被我猜中了?”她欢喜异常的挤坐在他身边,完今忘了追问蒙面人的身分。
“没有。”他泼了一大桶冷水,瞬间浇熄她的得意,“我只是怕你太罗唆,随便夸你几句,哪知你依然这么好骗。”
孙拂儿脸色阴晴不定的瞅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默认啦?很好,快上床睡觉去。”他拍拍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想知道的事明天就会揭晓了,别苦着脸。”
“你……你……你是天底下最混蛋的人。”她的吼声隆隆,雷廷昭被震得不得不倒退三尺。
“这话可别攘我娘听到,不然她会很伤心的。”他殷殷的交代。
孙拂儿气馁得直想哭。她永远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总觉得他像风、像飘忽不定的云、像自由奔窜的流水,爱到哪就到哪,想做啥就做啥,没人能抓得住他、牵绊住他。
她不安、惶恐,甚至觉得有些累了。
※※※
“拂儿,你当真不说话?”雷廷昭逗着蹲在溪边洗衣服的孙拂儿。
从昨晚到现在,这只长舌的麻雀居然能忍住话,冷冷淡淡的不搭理他,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不叫一叫,憋在心里好受吗?”他几乎要出言恳求了。
孙拂儿冷酷的撇开脸,回绝了他。
此时的孙拂儿终于深刻的体会到捉弄人的乐趣。他是真的内疚,还是因为没听见她的声音而难过?管他的,谁教他老是戏弄她,不让他受点罪,难消她心头之恨。
“真的不说?”他极力怂恿着。
她板着脸,皱紧眉头,依旧惜言如金。
“唉!好吧,看来我得把这只螳螂丢掉了。”他从背后拿出一只只有食指大的竹螳螂,万分惋惜的叹道。
这下子孙拂儿的好奇心可被挑起了,她忍不住侧过脸,看向他高扬的手,“等等!”她急忙夺下螳螂,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这是你做的?”她越看越喜欢这只活灵活现的小东西。
“是呀!我可是做了一个早上,费了好大的劲,做坏了六只才做成的。”他抱怨的垮着脸。
“真的?”孙拂儿怀疑的斜着眼看他。他真这么有心吗?
“别再怀疑我了,我这双押镖的大手能做出这么小的东西,已经很委屈了。”
“又不是我要你做的。”她笑骂,爱极了手上这只精巧的小螳螂,心里的感动则持续地涌现,渐渐揪紧了她的心。
她有多久没有为收到礼物而这么喜悦了?从小她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银财宝在她眼中早已不稀奇,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忘了“惊喜”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吧!
“我怕你一辈子不理我。”雷廷昭温柔的凝视着低头淡笑的人儿。
“你不是嫌我烦吗?”家里的宝物没一样比得上这东西,她十分轻柔的抚摸着螳螂,没注意到雷廷昭难得的温柔。
“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喳呼声,一天没听到还真不能适应。”他笑吟吟、讨好的说。
“你若不说话,我会更高兴。”她余怒犹存,赏他个大白眼。
“好了,别生气了,客人已经上门,你不是很想知道谜底吗?”雷廷昭从眼角余光瞥见右方观看他们良久的长者。
“客人……”孙拂儿随着他的视线往上看,“爹!”她讶异的捂住嘴巴。
孙千手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自己洗衣服,会为了一双不值钱的螳螂开心得不拢嘴,他已有好多年没看见拂儿这么快乐过了,她好像很喜欢雷廷昭,两个人也似乎相处得极为融洽。孙千手看向雷廷昭,眼底除了欣赏外,还多了些恼怒。
“小心点,你爹不会走的。”雷廷昭扶起急着往上冲的她,两眼坦然的迎向孙千手的瞪视“你要是真的那么急,不会施展轻功吗?”
“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