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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挖空心思吸引你-第12章

小说: 挖空心思吸引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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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留下来,恐怕就不是吃晚餐,而是吃炸弹了!

海宁瞠目结舌地看向他,意外他竟如此没礼貌。

神经大条的巫岗倒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车钥匙一拎,潇洒地挥挥衣袖saygoodbye。

“你怎么回事?”海宁纳闷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他睨看她,口吻淡漠。

巫岗看他一来就走,分明是有鬼!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最后真的连挽留巫岗的话都没有。”她责难地说着。

“那不如我走,然后妳跟他去吃晚餐好了。”他负气说道。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对他的话和态度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这么说?”她愣愣地问。

他烦燥地抿抿嘴,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你刚刚有打来吗?”她惊讶道,旋即想了想。“我忘了把手机拿出来了,对不起哦!”忙不迭赔罪。

难怪他的脸臭臭!她明明休假却连络不到人,他不高兴是一定的。

“看见巫岗来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忘记我会打电话给妳。”他忍不住酸道。

这话太明显了,海宁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俏脸一沈,感到不悦。“你到底怎么搞的?”她皱起秀眉,斜瞅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

他一肚子气,但最气的,却是自己。因为隐隐明白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应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可偏偏开不了口,问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问题。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大概是太累,我要回家休息了。”他随便掰了个借口,不想再待下去,以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跟海宁闹得更不愉快。

“先吃完……”她才开口,齐之恒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之恒!”再唤,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莫名其妙被丢下的海宁,追了两步,呆立在自家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坠入五里雾中。

事后证明,齐之恒的反常,并不是因为疲累。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海宁打过电话给他,总推说很忙;在医院时找他,总拿说好院内不见面的理由堵她;有时,是班别错开……总之,他避不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脑袋打结也想不通,在那天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体贴的他变成这样?

难道只因为她没接电话?!

不可能呀!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了一整个星期的……

会是因为巫岗吗?那天,他说的话都有点怪怪的。

可是为什么呢?巫岗没得罪之恒呀!

海宁一边做着酒精棉球,一边在心里自问自答着。

“海宁,妳过来一下。”护士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神色凝肃地唤过她后便走进护理站最后方的隔间。

连忙敛回思绪,不好的预感旋即掠过胸臆,她赶紧尾随而至。

“妳最近怎么搞的?匿名传真的事才过没多久,现在又被病患投诉!”站定,旋身,劈头就念。

“投诉?!”海宁杏眼圆瞠,讶然重复。

“是啊,昨天出院,投诉函今天就到了。”护士长撇了撇嘴。

“投诉什么?”她急急追问。

向来认真尽责,没有出过错,也不曾摆过晚娘脸孔,甚至连连当选微笑天使,有什么可以被投诉?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态度不佳、做事态度懒散。”风雨欲来的口吻,质疑不悦的眼神。

海宁张口结舌,和护士长四目相对,彷佛听见了外星语。

“护士长,昨天我负责的病房出院的只有三床,我不记得曾有任何失误,也和病人及家属处得很好啊!”海宁回想之后为自己解释。

“投诉函指名是苑海宁,连班别都写出来了,还会有错吗?”护士长没好气地说道。

海宁挫败地抿起唇瓣,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在护士长听来都是狡辩。

护士长白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气。“枉费我这么器重妳,结果妳最近表现愈来愈差。”

“对不起,我会改进。”她沮丧地垂下螓首。

“下班前写份报告给我。”丢下指示,护士长就走开了。

海宁垮下了肩膀,眼眶泛红,硬是忍住眼泪,找了张椅子坐下,备好纸笔写报告,觉得好委屈。

没有任何出错的纪录,也没有不愉快的痕迹,她根本不知从何写起。

莫名其妙被中伤、莫名其妙被投诉,连齐之恒也莫名其妙地跟她冷战!

她曾想把冷战的情形告诉巫岗,却隐隐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她和齐之恒两人的问题,应该由他们两人来面对、解决。

唉……可是他如果不愿主动说明,她再多问也是没有用,这样要怎么解决僵局呢?

深深的挫折感令她好无力!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不顺到这种地步?简直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嘛!

写写写,硬着头皮掰出一份报告,待她下班,已经超时。

无精打采地前往员工机车停放处骑车,满心的郁烦也已经累积到不能再多的程度,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打电话给齐之恒,然后去碰软钉子,她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机车骑往大马路,海宁精神不是很集中,就在路口转弯之际,一辆机车居然违规地逆向行驶,朝海宁的车迎面而来。

“啊--”

她惊呼一声,反射地扣下煞车,将车子一偏,煞车竟失灵了!

第十章

海宁出车祸了!

当齐之恒接获消息时,脑袋忽然一阵空白,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恐慌随之漫进胸臆。

“她有没有怎样?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握着话筒的手心冒汗,他惊惶失措地迭声追问。

“学长,冷静点,她不严重。”正在急诊室当班的巫岗嗓音平缓地安抚。

“那现在情况怎样?”

“左手骨折,可能有脑震荡,其余都只是擦伤、挫伤。”

“她现在人在哪里?”心疼的感觉来得汹涌,几乎将他淹没,俊脸血色褪去,呼吸变得急促。

巫岗把房号告诉了他。

“我马上过去。”他砰地挂上电话。

草草收拾手边工作,齐之恒像火箭似地夺门而出,直奔海宁病房。

病房内,折腾了老半天的海宁已卧在床上假寐,她左手缠上绷带,额头贴着纱布,受惊又不适导致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看来虚弱不已。

齐之恒一进到房里,就瞧见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顿时纠结在一起。

他放轻脚步朝她走近,俯视她沈睡的面容,一肚子急切焦心的话梗在喉咙,想伸手碰触她,又怕扰醒她或碰疼她。

刻意一个星期不见面,除了工作繁忙以外,无非是想沈淀自己的心情,毕竟在他认为,猜疑嫉妒这种事由男人做来是更加难看,而他绝对不愿意让海宁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可他没想到这些天没见,她却瘦了那么多……

大概是察觉有另一人的存在,海宁缓缓掀起眼帘,瞧见立于床前的人就是齐之恒,心一悸,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之恒在床沿坐下,大掌覆住她的右手。“海宁,巫岗说妳可能有脑震荡,妳如果觉得想吐或……”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吗?”她幽幽地说,言下之意是不必多余的叮咛。

“对哦!”他哂然扬唇。“没办法,面对病人可以很理性,面对自己人就关心则乱。”

海宁微微别开脸,闷闷地不接受他的关心。

察觉到她的淡漠,一丝尴尬从齐之恒脸上闪过。

她在生他的气!

身为医护人员,应该更能体会人生的无常,所以对于周遭的人事物要特别懂得珍惜才是,而他这次却因自己的疑神疑鬼亏待了她,就更不对了。

今天这场意外,幸好人无大碍,否则,岂不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莫名遭受他的冷落,承担他的情绪,现在要怪罪他,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他,欠她一句道歉。

“海宁,这些天冷落了妳,我很抱歉。”大掌施了些力道,牢牢握紧她的手,诚心诚意赔不是。

听他主动提起,海宁的视线缓缓移向他,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为了压抑情绪,俏脸绷得更紧。

“我想知道理由。”她冷硬道,想想实在很呕,接着忍不住爆发出来。“无缘无故被你扔在一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我还傻愣愣地厚着脸皮一直找你……”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见她声泪俱下,那一滴滴眼泪宛若热烫的岩浆灼上他的心,齐之恒不舍地替她拭泪,若非担心她脑袋不能再受震动,他真想好好给她一记疼惜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低喃,自责不已。

海宁难得刚烈地拂开他的手,不要他忽冷热的对待。

齐之恒还想接近,却被她不断挥开,只好颓丧地收手。

“你高兴时就对我好,不高兴就不理不睬,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有情绪、我也有感觉、我也会难过啊!”她用尽力气连珠炮似地嚷道,想停止不争气的哭泣,却难以自抑。

怕她失控,他按住她的左肩和手臂,低声安抚。“海宁,我知道是我不对,但说出来也不怕妳笑,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妳。”

泪眼蒙蒙地瞅着他。“你骗三岁小孩吗?因为在乎我,所以冷落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齐之恒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已经让她这么生气,硬着头皮也得说出来了。

“……”声如蚊蚋。

“嗄?”没听见。

“我吃醋啦!”他又快又含糊地说。

没料到是这个原因,海宁愣住。“为什么?”

颧骨泛起淡淡红晕,他难为情地说:“因为妳跟巫岗太好了。”

第二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她再度傻眼。

在她的认知里,齐之恒吃巫岗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所以我也把他当好朋友啊!而且我和他这两年来,都是维持这样的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她纳闷不已。

“本来我也这样想,但是自从那封匿名传真事件后,我心里居然产生了疙瘩,所以后来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在我看来都有不对劲……”他脸上的神情是懊恼又愧疚。

海宁心口一窒,不禁低喃。“原来是那封传真造成的后遗症!”

他看了看她,垂首忏悔,径自续道:“这样的猜疑不断累积,直到那天妳和巫岗同时休假,又在我未知的情况下碰面,连电话也都打不通,我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可又不想跟妳起争执,所以只好逃避,让自己好好厘清心情,打算调适好了再来找妳。”

她斜睨着他,小嘴紧紧地抿成一直线。

继续生气也不是,不继续生气,好像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毕竟一星期来的心情煎熬可不好过。

可是,他会吃醋嫉妒,无非是因为在乎她呀!只不过他选择了闷不吭声的闹情绪,而不是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这么一想,那股怨气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你不该闹这种脾气。”虽然心已软,嘴上还是得责难一下。

“我知道不对了。”认错,是目前解决问题的要诀。

“你害我难过了好久。”指控也不能少。

“我愿意接受惩罚。”自首可以减轻刑罚。

能惩罚什么?海宁语塞。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更或者,是完全舍不得惩罚他!

惨了,真的是爱到卡惨死,被吃定了!

“我现在才没力气惩罚你呢!”她撇了撇嘴瞋道。

“哪,是妳放弃这个权利的哦!”他笑开,知道善良温顺的她软化了。

瞧他高兴的,她连日来的坏心情也一并跟着消失下见了。“原来,小心眼不是女人的专利呀!”不惩罚,也得损损他才行。

“那可不。”他倒是大方承认,反正都是人性之一。

她受不了地横他一眼。

还真是厚脸皮!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了,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她乘机会声明,为两人未来的相处立下规定。

“好。”牵起她的手,他亲吻她的手背。

猜疑嫉妒是毒药,而沟通才是了解彼此的最佳良方啊!

晚上,巫岗下班后,便绕到海宁的病房来探视。

齐之恒解开心结后,对巫岗就如同往常了,因此也不排斥他的探访。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海宁这才想起该提提机车的异样。

“对了,我觉得我车子的煞车怪怪的,好像有一边的煞车是坏掉的,所以我看到有车撞过来要煞车时,根本没办法马上煞住。”

“明知煞车怪怪的怎么还骑车来上班?应该搭公车就好啦!”齐之恒皱起眉责难。

“我早上骑车来上班时还好好的,是要回家的时候才变得怪怪的。”海宁急忙解释。

“早上还好的,下班就坏掉?!”巫岗觉得奇怪。

“太突然了吧?”齐之恒也质疑。

“就是这样,别怀疑。”海宁的语气很肯定。

三人陷入沈默,面面相觑,都觉得其中有诡异。

未几,海宁忽有所感。“我觉得最近实在是太倒楣了,老天爷太“厚爱”我,怕我衰得不够彻底,还得在身上添皮肉伤才肯罢休。”

“嗯,被小人中伤,现在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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