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版真心闻-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家吧,我好饿。”他贪婪地想,贪婪地道。
没听出男人的深层欲望,静默不甘地收手。
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地掐死他?该死!他还真的拿她家当自己家啊,真该死!偏偏她不能拒绝,更是该死!
“那不是你家,天杀的!”
只能如此不情愿地用言语反抗的静默更强烈地感受到受制於人,粗鲁地发动车子,更加粗鲁地转动方向盘,扣紧了方向盘的十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没有血色。
薛仲慕笑了笑,若有所思地不去阻止她发泄情绪,只是他清楚的知道,无论再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後的最後了,随著车行摇晃,他闭上眼。
趴在床上,静默飘散的神智还有些迷离,她的眼前是一具隔著衣服绝不会猜到有多精壮的身体正在拉上长裤,动作从容,一点都没有几分钟前躁动的影
此饿非彼饿,她有些埋怨自己太过轻怱,不去深思擅长玩文字游戏的他,口中的“饿”真正意思为何。
他真的很饿,饿到一踏进家门就从背後抱住她的腰,不容抗拒的吻咬著她的颈子,像抓到猎物的野狗一样,然後毫不考虑地把她吃乾抹净,只差没有连皮带骨吞下去的行径只有可怕两字能够形容……虽然在放弃抵抗後的行为是很舒服没错,但在激情之後,这是静默最先回到脑子里的想法。
不过薛仲慕本来就是恶狗一样的男人,以挖掘社会的阴暗面过活,记者是文字流氓,不卑鄙反而有违天性。
啊啊啊,又被睡了……静默懒得多想,将脸埋到枕头里,来个相应不理,逃离现实。
知道她不可能会闷死自己,裸著上半身的薛仲慕留恋的目光滑过她浅色的发,颈肩交界的放松线条,拿起了冷气遥控器调升温度。
总是不做无谓的挣扎是吗?心头隐隐的痛著,如有小刺不断的扎,无视她的意愿就会招致她不在乎他的真正想法,薛仲慕明白是自作自受,忍下了抚摸她细致皮肤的欲望。
不过,他没有时间後悔,起身到玄关散落在地面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快被内容物撑爆了的牛皮纸袋,放在女人耳边,然後收回了留恋的目光。
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无论前进或後退,总比不上不下来得好。
“我给你最後的期限。”薛仲慕低柔的道。
听见耳边出现不合时宜的纸张摩擦声,还有加上薛仲慕不清不楚的低语,静默露出脸,还有些迷茫的眼眸在一扫过床上散落的事物後瞬间发光,小手胡乱的盖住在枕边让人喷鼻血的照片,却没发现自己大半片白洁的背都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喂,你……你这是在干什么?”静默颤声问。有事没事拿这些照片出来干什么?!
薛仲慕扣起衣扣,早料到她会很激动。
“我说我给你最後的期限,请你作出最後的决定。”
为什么薛仲慕这么喜欢打哑谜呢?静默觉得有听没有懂,对於他没头没脑的时效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最後期限?又是什么决定?我听不懂。”
薛仲慕微微一笑。“请你好好的思考。”
在算不清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一年多内,已经皱过多少次眉头的静默,再度不得不皱眉。
“思考春夏秋冬还是东西南北?要作出决定之前,也得要先有题目才成啊!”静默一脸铁青,将照片抱得更紧,“而且为什么又要拿以前的照片出来威胁我?我都随你高兴,任凭宰割了,你还想怎么样?!”
薛仲慕正想说话,不过一年多的委屈全涌上心头,因为实在搞不懂这个深沉男人的意图,静默不由得联想到今早的报纸,又抢著发言。
“不过你别想从我这边得到侦十队的讯息,想都别想,我绝不会泄漏给你,就算你真的把照片散发出去,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要不是有这些限制级的照片在他的手上,她也不需要受制於他,她平和的生活到底是哪个点出了差错?
她为何没发现他在暗处追踪著她的行迹,以至於留下把柄在他的手里呢?!
看著一团混乱的静默,薛仲慕点了下头。
“关於侦十队,我自有管道,用不著你的讯息。”况且他盯上侦十队的目的,压根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或许是最後的自尊在作怪,他没有把话的後半段说出口。
静默露出全面警戒的表情,像只戒备的刺猬。
“那你究竟为了什么目的要威胁我?”
薛仲慕闻言,不以为忤。
“这不是威胁。”他贴近了静默几分,迫於气势,她不由得後退,他浅浅地笑了,“据我所知,这是一桩堂堂正正的交易,在我拿出照片的时候,你自己心甘情愿提出交换条件,说除了绝不出卖侦十队以外,只要不破坏你的名声,你什么都听我的,忘了说过的话吗?”
静默为之气结。
这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不多不少,一年两个月前,他拿著照片私下上门时,她以为他要的是钱,或是想从她身上挖出侦十队的内幕,怎知结果是他二话不说的进驻了她家,然後就一失足成千古恨,接著纠缠不清到如今啊!
话说回来,会出现这些妨碍风俗的照片全是陆志一的错,而後来会一失足则都是单双的错……
“请你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还要付出多少代价?”想起前任负心男友和现任恶劣上司,静默努力冷静,硬生生地问。
代价两字如刀划过耳膜,薛仲慕突地起身,实际上,要付出代价的是他,罔顾她的想法的他。
“只要你做出结论,无论如何我都会接受,你什么代价都不用付。”
重点又回到了结论这件事情,喜欢打哑谜也不用发挥到极致吧!
静默抱著棉被,只有想死这个念头。
“你的命题是什么?”她苦恼而无助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
薛仲慕眸光闱去,沉著得如同一潭没有起伏的水。
“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请你想清楚我的题目,还有告诉我,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停顿了下,他轻抚她的发丝,在惹来女人不安的轻颤後,他扼腕地缩回手,“就算你希望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你眼前,我也照办。”
不容错认的痛苦语气,还有明确的言下之意,令静默倏地抬起头。
“你是说你再也不会纠缠我了吗?”
薛仲慕颔首。
“那……这些照片呢?”静默双眼闪亮地问。
“一个月後,我会连同底片全还给你。”
局势一百八十度大逆转,静默有一点惊讶,有一点高兴,但她仍然不安,因为眼前男人复杂的表情,她无法解读。
说痛苦又不是痛苦,说懊悔也不全然是懊悔,倒像是一大堆情绪结合在一起,引燃爆炸绽放火花後,那只剩下一地碎屑的空虚模样吧!
她从没看过他这样,从来没有,不过,她也不是太在乎他的异象。
“所以你要我一个月後作出决定,无条件接受,然後也不再威胁我,是这个意思吗?”静默不求甚解,按照薛仲慕方才莫名其妙的三言两语,归纳之後反诘。
薛仲慕点头,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样金属物品,静默看了一眼放在她手心的钥匙,张大了嘴,那是他有一天嫌麻烦和她强讨的备份钥匙,当她交出去时,没想到能拿回来。
薛仲慕看著静默大喜过望的表情,神情更是闱淡。
“这一个月我不会来干扰你,让你一个人好好的作出决定。”
薛仲慕语毕,转身提起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提袋走出了静默的视线范围,而直到半个小时之後,她才真真正正对於他的离开有了确实的感受。
身体还遗留著快感的痕迹,不过在她举目所及之处,所有属於他的东西全都被带走,从这一点来推论,他应该会说到做到,但是这一年多来他不明不白的强行介入她的生活,仍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这代表我终於可以脱离他的控制了吗?”紧抓著钥匙,静默疑惑地喃喃自语。
第二章
再也不用无计可施,再也不用不得不接受薛仲慕的存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和她过从甚密,怀疑是她通报敌人消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且只要等一个月後,就能拿回那些羞於见人的照片了。
这要静默怎能不开心!
欢欣愉快地吹著口哨,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就算侦十队全员请假,上司又不假缺勤,都不减的好心情正在发酵,如释重负一般,静默不等人请进的推开了监识科的大门,自动自发的往角落一间个人研究室走去。
“嗨,志一,我来拿之前要你分析的证物囉!”
陆志一停下手上动作,抬头便看见近来总是臭脸的好友,反常的大绽笑颜,他所认识的静默鲜少放肆的笑,更别说笑得一副人生多美好、世界多灿烂的乐天样。
“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他眯著眼,刺探地笑问。
在陆志一面前,静默什么都不用隐藏,除了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外,他是最了解她的人,情人当不成当朋友,她不想失去这个懂她、能分享所见所想的人。
放弃他虽然不舍,不过她是那种一认定不可能得到就会果断放弃想要的东西的个性,说她现实也好,苟且也成,她只是不喜欢拚了老命,最後还是一场空的惨况,乾脆的撤退,保留一点能量,然後东山再起,比较符合她的个性。
凡事只求六十分,她很平凡,所以自然也有平凡最为人诟病的缺点。
“我摆脱薛仲慕了!”摆出胜利姿势,静默挑了最有效率的词句,报告她恍神到天快亮才归结出的结论。
而在陆志一露出绝对惊讶的表情後,她更是开心的将昨夜的经过像泼水般毫无保留的全都倾倒出来。
从她高亢的陈述之中,陆志一的手指快速的动著,仔细一瞧,他拿著一根非常细的钩针,拉扯著白色细线,像是在编织什么,轻巧迅速得如同他此刻脑中的神经运转一般。
静默难得如此迫不及待的讲完始末,还以为陆志一会和她一起开心,可他却似乎非常困扰,她老大不客气的自行取用了他的茶杯。
“你怎么好像不太以为然?”静默边灌茶解渴,边发出疑问。
“时效,结论,怎么听都觉得奇怪。”陆志一的确不太以为然。
静默笑笑。“果然同是警察,我听到期限大脑也自动换成时效,这种用语比较习惯呢!”
陆忘一愈是疑惑,手上白色细线愈是快速的结成一朵朵小花。
“这种没头没脑,连题目都虚悬的问法,却给我一种选择题而非问答题的感觉,虽然薛仲慕本来就是个很难缠的人,不过,他这一次的举动却反常的简洁明快,他转性了吗?”陆志一中肯的推论,不拖泥带水。
静默才不管这么多咧,无论她思索得出命题与否,那个男人都已经先向她透露了一个对她而言好得不能再好的结论。
“管他的,他说过:你希望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你眼前,我也照办,这个结论无论如何都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我只要时间到了,将这个结论抛给他,他就会留下底片,乖乖消失在我眼前了。”静默开心得像是要飞起来。
陆志一静默一会儿。
“以我所拼凑出来的薛仲慕的内心世界,他向来步步为营,从来不会赌得这么狠。”因为没有必要帮那男人,所以未曾向静默多嘴,不过,他非常惊讶那种就算强索也要达成目的的男人会放弃初衷。
静默趴在陆志一乾净得发亮的桌面,看他织小花。
“喂,了解他在想什么一点也不重要,你该先为我即将脱离苦海而高兴。”
陆志一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你是刑警,职责是逮捕犯人,但我的职责是监识,刑事监定讲求的是凭细小线索去探求全貌,了解犯人是我的职业病。”如果可以,他真想抓薛仲慕来测谎,验证他的猜测是否为真。
静默扁了扁嘴,在陆志一面前,既不用预防失控而神经紧绷,又不用太过严肃,轻松自在,“反正真相石沉大海也成,不用戒慎恐惧的日子已经到来了!”
陆志一钩完了最後一针,小心的收尾,将线结隐藏在花纹之中。
“听你的形容,如同脱离苦海,难道没想过薛仲慕可能喜欢你吗?”他不看她,半虚半实的问。
静默愣了愣,一回过神便马上摇头。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当想驱逐那个入侵者时,她把一切的可能都列出来,然後最後一条条全都画掉,她直到今天仍不明白他是存什么心。
“只要喜欢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想讨好对方,想让对方开心吧?即使是薛仲慕也不会例外的,但我从来没有觉得他在示好啊!”
陆志一用手指将花纹按压整型,优雅且从容,即使在必须隔绝阳光的监识科里,他漂亮的面容都自然而然的散发光彩。
“搞不好薛仲慕无能为力,被就是这样神经大条的你要得团团乱转。”他笑说。
和挖苦没有两样的话语,静默眯细了眼,光芒在缝隙间扫散,就像扫描机一样,在看到他手上休闲时钩的蕾丝想当然耳的用途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