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诱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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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女人呢?”斐汉文贼笑问。
他认识邢孝天已有一段长时间,所以他知道邢孝天没有“下床气“的毛病,他今天的反常必是事出有因。
而他下飞机至今也不过两天光景,所以,他猜测邢孝天的反常是因为女人,而且是昨夜的女人;不过,奇怪是他会看上个老处女型的女人,这倒令他大感意外。
“你还是带我去找汪靖安那小子吧!”如果不是为了找汪靖安,他也不会碰上美江,不碰上美江他就不会像个丢了心的人。
所以,现在他只想早点让汪靖安认祖归宗,他也好早点回美国去。
斐汉文没如他所愿转移话题,反而大刺刺地往床上一躺,笑问:“你没和她发生什么事吗?”“和一个醉酒的女人有什么事好发生?你想的未免太远了吧!?”邢孝天心虚地答着,走进浴室去梳洗。
要睁眼说瞎话很难,要瞒骗斐汉文更难。
“是吗?”斐汉文翻了个身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一时间他楞住了!
“喂!发什么呆?”邢孝天走出浴室,看见斐汉文在发呆,反取笑起他:“昨晚和你红粉知己玩丢了魂吗?”“喂!她是处女!?”裴汉文没头没脑地说着。
“那只有你自己清楚,跟我说干嘛!”“你鬼扯些什么!?我跟你说的是昨晚你带走的女人!”斐汉文没好气地吼道。
邢孝天含混地反问:“是吗?”他当然知道她是处女,在他和她做了那么亲密的接触时,他就发现了!
当时他还非常小心地不让她受到太大的伤害,可是伤害还是无可避免,因为当时他完全失控了!
“她人呢?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值你在说什么?”邢孝天佯装地问:“你打不打算出门,还是要待在这儿讨论到日落西山下?”“看来我什么也问不到,对吧?”“那就什么也别问了!”邢孝天一语就打断裴汉文的好奇心。
裴汉文知道,邢孝天不想说的话,别人就是用上酷刑,也得不到半点消息的。
舒美江在外头漫无目的地晃到下午才回到住处,一回家她就发现慧英哭得双眼红肿,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地急问:“慧英,怎么了?”她担心得蹙起柳眉。
“你还问我什么事?”李慧英一气之下又泪落双颊。
她担了一整夜又一整天的心,她怕美江出了事,而美江却一副没事状,怎不被她生气!?
“你的眼睛好肿……”“我担心死了!你到底跑哪去了?”和美江说话她连弯都不敢拐,否则只会累死她自己。
“我……”舒美江这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别又结巴了!你一整夜没回来,又到现在才回家,你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喂!
你不会……!李慧英自己停了嘴,她不敢往下想。
“别问我了!”舒美江转身走进浴室并关上门。
“喂一一你不能逃避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嘛!”李慧英在浴室门外吼叫。
“别问我呀!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舒美江隔着门大声回应。
最后,她索性打开水龙头,让水声对抗李慧英的叫声。
她明白慧英是在担心她,可是她什么也无法说。她怎能说她把女人最珍贯的贞操给了一个男妓!?甚至还连他叫什么、姓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我现在不追问你,我要去上班了。你待在家别出去,晚上你一定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舒美江听到李慧英出门走了才出浴室。当她换衣服要洗澡时,发现自己身上净是昨夜那位男妓留下的吻痕,她除了羞槐,却还有一丝留恋。
天!她真的连羞耻心都没有了吗?她怎能一直回味他的吻、他的抚触?她该忘了那一切,忘了他,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才好!
但看着自己一身彷如烙印般的吻痕,她知道她骗不了自己,她知道昨夜的一切,这辈子是抹不去的。
她真的知道……
@#%邢孝天和斐汉文一抵达汪靖安同事的公寓楼下,就和汪靖安碰个正着。
“汪先生,你稍等一下。”斐汉文奔上前阻止汪靖安离去。
汪靖安冷眼看着他们,不给好脸色地说:“我说过教你别来烦我了!我姓汪不姓邢,和姓邢的一点关系没有。”他说得不屑一顾。
邢孝天走上前揪住汪靖安冷声说:“我也很希望你和姓邢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偏偏你我都抹不掉这个事实,别像个幼稚的小孩,说不是就可以不是了吗?”汪靖安生气得想挣开邢孝天的手,但说也奇怪,他就是挣不开;这下他不得不承认他眼前的男人比他强。
“你是谁?”“姓邢的。”邢孝天冷笑一声:“不幸得很,我是你老大,你不想承认也没用。”“我老大?哼!你说是就是了吗?”汪靖安冷嗤道,他连老子都不承认了,还会承认他吗?真是太好笑了!
“我说是就是!”邢孝天双眼射出令人战栗的光芒。
“你以为你是老几?我汪靖安可不是被你恐吓大的!”虽然很逞强,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在颤抖。
说也奇怪,他真的怕眼前这姓邢的男人。他和斐汉文完全是不同类的人,也可以说,他有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而且是个狠角色,他的眼似在警告汪靖安别惹火他。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跟我回邢家?或者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们打开天窗说吧!
我不甚欢拐弯抹角。”“我并不需要要邢家任何东西,我也不稀罕!”“我相信。”邢孝天点头道。
他十分相信斐汉文说的话,汪靖安确实和他有着相似的个性。
“那你们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不跟我走你会后悔。”邢孝天冷笑着,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斐汉文担心地说:“孝天,有话好商量……”“我给他路选择了。”“你到底想怎样?”汪靖安怒吼着。
“我听说你有个女朋友……”邢孝天邪笑着。
他相信这一招一定管用,果真汪靖安挫败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动手术之前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个牛郎,你猜她的反应会如何?”邢孝天笑得很坏。
虽然这招数实在有点缺德,但为了要让汪靖安走回正途,他也不在乎当一次坏人。
“你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汪靖安终于妥协了。
“没要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只不过是要你丢开现在的工作,再准备由基层做起,等着接邢家一部分事业,这对你而言困难吗?”这辈子他扛“任威集团“的重担扛累了,所以,现在有机会不丢一些出去不是太笨了些!
“我根本什么都不懂,我才二专毕业,我也没做过事……”汪靖安这刻才觉得自己很丢脸,走出去恐怕什么都做不来。
“难道你想要你将来的女人靠你卖色相的钱过活?'“你根本不懂,我女朋友的手术费不是一、两万,而是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所以你更该回邢家,只有回邢家,你才可以为她做更多的事,你明白吗?”邢孝天开始对他动之以情,他就不相信和他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人会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汪靖安的心被说动了,衡量轻重,他确实该选择回邢家,不为他自己,就为他所爱的女人,他是该回去。
“我跟你回去。”他终于下定决心了。
“很好!”邢孝天笑着点头。
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斐汉文突然深叹一声道:“孝天,我开始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他从来不知道邢孝天也会耍“老奸“步数,现在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以后他会当心别惹毛了他,到时被拿来开刀就太冤了!
这一场寻亲记让邢孝天就这么轻而易举解决了,接着他该回美国坐镇了!他想着。
但,为何他心中有着重重的失落感?是为她夕真的是为她?他还是不愿承认!
第三章
得知事情原由的李慧英,先是噼哩叭啦地把舒美江骂了一顿,接着又啼哩哗啦地替舒美江哭了一酝泪水。
舒美江反倒像事不关己地安抚李慧英的情绪,时而递茶水,时而递面纸,眼看一盒面纸抽空了,她又换上一盒。
“喂!你就算少根筋,也该有思想吧?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严李慧英瞪着杏眼喳呼喳呼的。
“担什么心?”舒美江不解地问。
不是她真的厚颜到无耻,而是事实既已无法改变,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整天哭怨吧!?
“叫那男人负责。”“谁呀!你想叫谁负责?”舒美江吓了一跳怪叫着。
“当然是沾染你的男人。”李慧英说得理直气壮。
“慧英,我拜托你,你总不能教我去找那男人要他娶我吧!?”舒美江快被李慧英搞哭了!
“为何不行!”他是男妓,是我买他出场,我跟人上了床,不自认倒相能怎么办?我不可能嫁给一个男妓的。”其实她也不确定,如果那男妓来找她,她会不会理他?
“小姐,他避孕了没?”“应该避了吧?”舒美江答得很不确定。
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概念,她哪知道他到底避孕了没?男妓通常应该都会事先避孕才对吧?可是她又有点感觉,好像当时他并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总之她就是不知道,她当时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嘛!
“如果你怀孕怎么办?”李慧英最担心的是这一点。
“不会吧!?”舒美江真吓住了!
如果她怀孕,孩子怎么办?到时该不该生?不生对不起孩子,要生的话,他又成了私生子。真该死!她当时为何不清醒些?
“你现在最好先祈祷自己不会怀孕。”李慧英快被气炸了!
“要是……中了!怎么办?”舒美江怯怯地问。
“当然拿掉,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到时你带着孩子怎么嫁人?还有孩子会被歧视的。”“拿掉?”舒美江喃喃重复着。
她做得到吗?拿掉那男人的孩子,她恐怕是做不到的,但她不敢让慧英知道她的想法,否则慧英会气晕的;不过,她还是偷偷决定,如果有了小孩,她要留下来,不为准,为的是她突然涌上的母爱,她要自己的宝贝。
舒美江交了稿,杂志也大卖,但社长并未遵守承诺调她回内勤做文职,被欺骗的感觉让舒美江对这家三流杂志社彻底灰了心。
递上辞呈,她的上司非但没挽留一番,还唠唠叨叨个没完,舒美江这才知道自己笨得被利用了一回。
“喂!为何突然要离职?写的稿大受欢迎该趁胜追击才对嘛!”邱心仪坏心地着说:“该不会是弄假成真吧?是不是有了种怕见人哪!?”陈保宗也凑上来参上一脚道:“早劝过你别去,现在我想娶你的心全没了,我不想平白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惜!可惜!”看他们一搭一唱,好脾气的舒美江也抓狂了!
她指陈保宗说:“你这种人只会吃不到喊酸,摸不到喊烫!你想戴绿帽还未必戴得起!还有你——…“舒美江把矛头指向邱心仪说:“我再烂也没你难看,小心照镜子别吓到自己!我的床有人上,你恐怕还求人难,你们这些人只会欺侮人不说话,心肠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没心肝!”这辈子她没骂人骂得如此痛快过,今天她真的豁出去了!看得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蚀,她觉得好痛快,非常非常地痛快!
三个月后,舒美江确定自己怀孕了!
她和李慧英一番争执后,李慧英让步不逼她拿掉孩子,而且她们也决定要另外找房子,她们要到另一个地方过全新的生活。
“你不要搬东西,我来拿。”李慧英抢下舒美江手中的大行李。担心地指着她的肚子说:“小心动了胎气。”“他想来当我儿子就得生龙活虎。”舒美江抚着不见迹象的小腹笑道。
“是哦!有个迷糊的大近视眼妈咪,他是要自求多福才行。”李慧英一边取笑她,一边把行李集中在一块。
其实她们也没啥行李,只有一些衣物和一些书,家具全是房东的,她们又一向省吃俭用,所以行李自是不多。
“你讨厌啦!”舒美江嗔道。
“你讨厌我无所谓啦!将来我干儿子爱我就成了!”“现实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算正常人。”“谢谢你,慧英。”舒美江走上前搂住李慧英掉起眼泪,这还是她在发生那件事以后第一回掉泪。
“傻瓜,哭什么!?该哭时不哭,现在可要常笑,这是胎教,否则以后宝宝苦瓜脸可不得了!”李慧英逗着她笑道。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脸上一副又笑又泪的滑稽相。
“为了宝宝,以后我要比任何人坚强。”舒美江下定决心要好好扶养孩子。
“对!我们都要坚强,我们连爸妈是谁都不知道,而宝宝有我们,他一点都用怕。”“是呀!”舒美江赞同地点头。
未来路,有她在,她绝不会让孩子和她有相同命运的,而他将只是舒美江一个人的孩子,和那男人无关……
美国纽约州。
邢孝天坐在书房的大皮椅中,心事重重地独自喝着闷酒,一杯酒人愁肠末浇愁,两杯下肚却愁更愁,美江的身影始终盘旋在他脑中挥洒不去“突然书房的门响了两声。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