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魔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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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埂!≌庵滦偷氖智故巧洗稳挝裢瓿珊驧局长送给他做纪念品, 送给他时还附有一张纸,上面有这位局长用绿墨水写的一行字:“你也许用得着它。
邦德走到床边,取下弹夹,退出子弹扔在床上。他连续作了几次拨论的动作,感受扣扳机时的弹簧压紧的感觉。他掰开枪管,看看里面有没有尘上,又伸手检查了一下前面的准星。然后上了子弹,卡住保险,把枪放回外衣下面。
电话又响了起来:“先生,您的汽车到了。”
邦德放下话筒,走到窗边,再次俯视外面公园的树木,心里感到有点空虚。想到要离别一片苍翠的伦敦,让他突感心酸。他想到位于摄政公园旁边的那座灰色大厦。他知道在危难时他可以向它呼救,但他并不愿意那样做。
有人轻轻敲门。侍者进来提行李,邦德跟在后面走出屋门,心里猜测着等在亚兹饭店门外的接头人是副什么模样。
门外停着一辆轿车,“您在前座坐。”穿制服的司机对他说。这完全不象个下人的口气邦德把两只箱子和高尔夫球棒袋放在后座,自己舒服地坐在司机身旁。车子路过皮卡迪利广场时,他仔细地注视司机的面部。他戴着压得低低的鸭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太阳镜,手上戴着皮手套,熟练地控制着方向盘和排档。除了毫无表情的侧面之外,什么也见不到。
“先生,放松些,看看街景阳,”司机用纽约市布鲁克林的口音说,“别跟我说话,弄得我很紧张。”
邦德笑了笑,一路上没有说话。他用余光打量司机。他四十岁,一百七十磅重,五英尺十英寸高。他熟悉伦敦交通规则,身上没有香烟味。他衣着整洁,脚上穿着高级皮鞋。脸胡子刮得光光的,估计每天用电动剃刀利两次。
汽车到达大西路国环时,司机把车子停下来,靠到路边。他打开仪表板旁的手套箱,小心地从中取出六只崭新的邓罗普六十五号高尔夫球。球裹在黑色包装纸里,好象来拆封过。他挂上空档,下车后打开汽车行李箱盖。邦德回头望过去,看见他打开高尔夫球袋、把六只新球和旧球掺在一起,然后一声不响地回到驾驶座,继续行驶。
在伦敦机场,邦德办理了剪票及托运行李等手续,买了份《标准晚报》,然后跟着司机向海关处走去。
“都是私人用品?”
“是的。”
“您随身带了多少英镑?”
“大约三镑,还有一些零钱。”
“谢谢,”海关人员用蓝色粉笔在三件行李上划了一下,行李工把衣箱和球棒袋装上了手推车。“请到黄色灯光那边的移民局去。”说着,把手推车往行李间推去。
司机举手向邦德行了个礼,微微一笑说,“再见,一路顺风。”
“谢谢,伙计。”邦德也面带笑容地说。司机一转身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
邦德提着手提箱,把护照交给一位办事员看。那人在旅客名单上划了一个记号。邦德走向出境休息室,刚好听见凯丝在身后低声对办事员说话。不一会儿,她也进入出境休息室,在邦德和门之间选了一个座位坐下。邦德不由暗自一笑。如果他去盯梢一个马大哈,他肯定也会选那个位子。
邦德双手拿着张晚报,从报纸的顶端打量着在休息室候机的旅客。
飞机几乎满座。由于他买票时间太晚,没有订购到卧铺。在休息室里的大约四十个旅客中,没有一个熟人。这让他比较放心。旅客中有几个英国人,两个美国天主教修女,几个美国商人,两个使旅客无法安睡的婴儿,还有七八位无法辨别国籍的欧洲人。邦德看了一圈,认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杂烩。他和凯丝二人带有秘密使命,实际上每个旅客都带有不同类型的使命。
航空公司的航班调度员坐在离邦德不远的地方。邦德都可以听见她用电话向地面飞行指挥站报告:“出境休息室中约有四十位乘客。”她听完对方的意见后,放下听筒,拿起扩音机的话筒,播出登机的通知。
邦德和这些旅客一起,穿过水泥机坪向双层波音客机走去。随着冒出的一股浓烟,飞机的引擎发动了。空中小姐在播音里说,飞机的下一站是爱尔兰的季衣,旅客将在那里吃午餐,飞行时间约一小时五十分钟。王冠号顺着两英里长的水泥跑道疾驰,在落日余晖中徐徐升空。
邦德安然点了一支香烟,开始阅读那本《高尔夫球术》。前排座椅的旅客,把坐椅向后靠来,使他的空间缩小了。他看了一眼前排座。是两位美国商人。左边那一位很胖,满头冒汗,肚子上牢牢地系着安全带,两只手把公文包压在胸前。公文包上有一张名片,上面写着:“W·温特先生”。名片下边用红墨水写着一排小字:“本人血液属B型。”
真是个孬种,胆小如鼠。他以为飞机一旦出事,抢救他的人知道用什么血型替他输血。
霞光照进了机舱。一个身影走来挡住了斜阳的射线。邦德转头看了看,是凯丝从身边走过,朝楼梯口的下层的酒吧走去。邦德很想跟上去,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了自己。他再次翻开带来的书,读了一页,但一个字也没读进去。他竭力不再想她,于是从第一页重新看起来。
一刻钟左右,他感觉耳朵有点儿不舒服。这时飞机对正在爱尔兰西海岸逐渐降落。不一会儿,飞机在明亮的跑道灯中间着陆,徐徐滑行到停机坪。晚餐是牛排和香槟,还有兑有爱尔兰威士忌的热咖啡,顶部浮着厚厚的奶油。机场的摊位上陈列着各种小玩意。
飞机又一次起飞了。邦德好好地睡了一觉,等他醒来飞机已在加拿大东部的新斯科舍。他走到盥洗间把一夜的辛苦和倦意洗尽,然后回到还在酣睡的旅客中间。朝阳的霞光溢满机舱时,他又精神抖擞了。
飞机中慢慢恢复了生机。在下面二万英尺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楼群星罗棋布,好象点缀在棕色地毯上的方糖。一列火车吐出一缕白烟在地面蠕动着,一艘渔船驶出海湾,激起了一片象羽毛一样的涟漪。
机上开始供应早餐。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将其称之为“英国乡村早餐”。这时,空中小姐把一张空白表格发给每位旅客。这是美国财政部的第6063号表格。邦德看见表格的底部有一行小字:“凡故意隐瞒物品不报者……视情节轻重以罚款或监禁论处。”于是他在表格上填上了他个人物品。
飞机好象一动不动地浮是在半空中,只有耀眼的白光在机舱内的上下移动让人感觉它在运动。波士顿地区终于出现了,紧接着是芭蕉叶状的新泽西州立体交叉公路。当飞机在雾蒙蒙的纽约机场下降时,邦德的耳鼓又一次嗡嗡作响。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第七章 过头探路
一个大腹便便的海关人员懒洋洋地从办公桌边站起来,向邦德站立的地方走来。他身上那件灰色衬衣制服在胳肢窝处有大块汗渍。一位小姐从手提包中取出香烟盒,拿出一支衔在嘴上。邦德听见打火机连续按了两下和叭的一声合上盖子的声音。
“是邦德先生?”
“是的。”
“这是你的签名?”
“正是。”
“全是个人用品?”
“是的。”
海关人员从检关簿上撕下一张海关标签贴在行李上,又撕了一张贴在手提箱上。他手持检关簿,一边检查邦德装高尔夫球律的帆布袋,一边朝邦德脸上盯了几眼。
“邦德先生,功夫怎样?”
邦德闹不清他的意思,不知所措地说,“这些都是高尔夫球棒。”
“我知道啦,”海关人员耐心地说,“我是问你功夫怎样?一局多少杯?”
邦德对自己不能立即对美式俚语有所反应而大感沮丧。“哦,大概是八十几杆。”
“我可要一百杯呢,”海关人员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在最后一件行李上贴了一张标签。
“邦德先生,祝你假期愉快。”
“谢谢。”
邦德叫来一名行李工,自己跟在后面走向出口检查处。这是最后的一关。检查员没耽搁多少时间,只是低头寻找标签,然后在上面加盖另一个章后,便挥手放行了。
“邦德先生吗?”一个长着尖尖脸的人问道。
这个人长着泥灰色头发和一双无精打采的两眼,身穿深棕色长裤和咖啡色的衬衫。
“我是来接你的。外面有汽车。“在已经有些炎热的晨光中,那人在前为邦德领路,邦德跟在后面。邦德发现他携子后口袋凸出一块,显然是一把小口径的连发手枪。邦德想,美国人也太猖狂了点。这都是暴力泛滥的连环画和那些武打电影的结果。
门外停了一辆奥司库比尔轿车。邦德走向前座,行李扔在后座,让那个穿棕色裤子的人去处理搬运工的小费。汽车离开机场,驶上车水马龙的范休克大街时,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里的天气如何?”
司机目光注视前方。“摄氏三十七八度把。”
“真的,伦敦的气温超不过二十四度。”
“是吗?”
“有什么安排?”
司机看着反视镜,把车子驶向大道的中央,超过了一大单汽车。当汽车开到一块较空敞的公路时,邦德又问了一声:“我说,有什么安排没有?”
司机看了他一眼说;“沙迪要见你。”
“是吗?"邦德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有机会大显身手。前途不容乐观。他奉命打人走私集团,并且要设法顺藤摸瓜。只要稍稍表示不满或者过于独自行动,就会被人踢出来,所以得处处小心翼翼,事事难命是从,不能走火团光。他主意已定。
汽车驶人曼哈顿区,沿哈德沙河滨大道穿过市区,在西区四十大街停下。汽车旁边是一家首饰店。它的隔壁是一家用黑大理石镶着门面的商店。门前大理石的上方刻了一排很小的银色斜体字。要不是思想上早有准备,很难辨认清上面写的什么。上面刻着:“钻石之家有限公司”。
汽车停下后,一个在街上卖花的人立刻走了上来,向司机问,“一切顺利吗?”
“当然啦,老板在家吗?”
“在。要不要我替你把车开回车库?”
“谢你帮忙啦,”司机转过身对邦德说,“到了,兄弟。把行李卸下来吧。”
邦德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提起手提箱,然后想去取高尔夫球棒袋。
“我来拿,”身后的司机说。邦德听话地只拿了衣箱。司机拿了球棒袋,秤的一声关上车门。
在门厅的边上,坐着一个人。他们走过时,他正在读《新闻杂志》的体育版。他抬头向司机打了个招呼,恶狠狠地斜眼瞪着邦德。
司机说:“行李留这儿,可以吗?”
“可以,”那人说,“放心好了。”
司机肩上扛着球棒袋,和邦德在门厅边的电梯门口等电梯。上了四楼,他们走入了另一个门厅。那里面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只黄铜痰盂。屋里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味。
他们走过破旧不堪的地毯,到一个镶毛玻璃的门口。司机敲了敲门,没等回答便直接走了进去。邦德跟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一个一头红发,大圆脸的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杯牛奶。见他们进来,他站起身来。邦德才发现他是个满头红发的驼背。邦德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这等样人。他想,形体结合对子吓唬手下的小楼罗也许很管用。
驼背慢慢从桌边走到邦德身边,绕着邦德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最后站在他前面,凝视着他的面部。邦德也大方自然地端详他。这个驼背长着一对瓷球般的眼珠,目中无光,好象是从死人脸上抱下来似的。两只大耳朵又肥又厚,鼻子下挂着干瘪的嘴唇。头插在身体中,好象没有颈脖。他两臂又短又粗,上身穿了一件剪裁定大的贵重绸衬衣,里面装着他那曲里拐弯的身材。
“邦德先生,我一向喜欢仔细观察雇用的新人。”他的声音又尖又高。
邦德礼貌地笑了笑。
“伦敦方面告诉我,说你杀过人。我相信。看得出来你有这种本事。愿意再替我们干活吗?”
“这得看什么活儿,”邦德答说,“或者说,”他希望答话不要在做作,“得看你愿意出什么样的工钱。”
驼背发出尖里尖气的怪笑。他转身对司机粗鲁地说:“罗克,拿球来,给我切开。”他胳膊一甩,手掌摊开,手上放着一把对开的小刀,把柄处用橡皮膏缠着。是一把掷刀。刚才他显定的那两下子倒也干净利落。
“是,老板,”司机敏捷地接过小刀,跪在地板上打开球袋。
驼背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端起装牛奶的玻璃杯。他厌恶地看了。下手中的杯子,三日两口把牛奶喝光。他瞧了瞧邦德,好象在等候他说点什么。
“有溃疡症?”邦德同情地问。
“少管闲事!”驼背怒气冲冲地说,接着又朝向司机大声地喊:“还等什么?快把那几只球放到桌上,给我切开。球的号码下面有个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