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阴阳寮-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呵呵。”叶非推开音乐教室的门,不由在门口愣住了。
“进去啊。怎么了?”镜落从她身后探出脑袋,也微微一怔,蹙眉但缓缓舒展开,“现在是社团活动时间,无关人员请离开。”
她和叶非以及三个喜欢音乐地男生组了一个姑且可以称为乐队的社团。纯粹是自娱自乐顺带骗学分,这一点倒是和她老爸很相像,对于兴趣可以钻研很深,但是不喜欢变成专业。不过这里现在除了社团所有成员………才五个人,还不请自来了一个人,慕容朗云。
似乎镜落的到来可以缓解僵冷地气氛,三个男生投以“拜托你了”的目光,嘴角撇了撇那边站着看起来身长玉立地慕容朗慕容朗云微笑,仿若勾魂:“我是来申请入社的。”
当我没见过帅哥?家里随便揪个都比你帅上好几倍。所以,美男计无效哦。镜落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颇有些贵族风范的男生,毫不犹豫地说:“人满了。”
“嗯。如果没有错的话,镜落同学是主唱兼吉他。叶非也是吉他。接着就是贝司,固守。键盘。”慕容朗云继续微笑,金棕色的眼睛轻轻眯起,“一般来说主唱不要兼任比较好,而且,我对某些乐器还是很拿手地。”
镜落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她放下包径直走到乐器架边,抚上那架仿古七弦琴:“我不清楚慕容同学为什麽偏偏找到这儿来了,我记得摄影和网球似乎很切合你的兴趣,而且那里女生也不少,至少比这里多多了。”她勾起嘴角,垂下眼帘,“不过我想你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那么,这样好了,我用七弦琴弹一个曲子,如果你能完整地在我之后弹出来,就批准你的申请。”
“好。”干脆利落,慕容朗云仿佛早已知道镜落不会让他弹奏乐队里任何一件普通的正常的乐器,极为绅士地做出一个手势请她开始。
这种自信并非没有来由,结果也可想而知。叶非跟着镜落去登记社团表,不解地问道:“就这么让他进来了?”
“是啊,能一个音符都不错地弹出《月重轮》,除了批准还能怎么样?”她耸耸肩,还是用七弦琴,“反正把我原来的吉他位给他就行了。”
“虽说多了一个帅哥是很好,但是……”叶非皱起可爱的脸,“似乎气氛不怎么好呢。话说回来,《月重轮》是什麽曲子?以前没听过,感觉很不错呢。”
“汉明帝为太子时,贤德爱民,乐人作歌四章,以赞其德。其一为《日重光》,其二就是《月重轮》,接着是《星重辉》和《海重润》。”镜落解释道,“用七弦琴独奏我也是第一次,虽然有点单调,但总体还是挺不错地。”
“哇,这么难的古曲你都会,好厉害!”
“呵呵,我妈教的啦。”镜落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后两章已经在汉末战乱地时候失传了,所以只有前两章流传下来。”总不能说妈妈那儿不止四章都齐全了,连《广陵散》都有原版曲谱吧。
刚走出校门,就看见边上有一个戴着眼睛神色淡漠平静的帅哥驻足等待,吸引了不少女生地目光。这样子也真是……镜落叹气,拉起笑容,挥手迎上:“一洛哥哥!”
一洛抬起右手撩了撩头发,脸上终于微微泛出柔和地笑容:“这里。”然后就不多说什麽,向一旁的叶非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你哥哥?!”叶非拉过镜落在一边小小声说,兴奋地比划着,“果然是同一个基因啊!真想见见你爸妈呢!哇塞!我不行了!”
“那个,不算是一个基因啊……”镜落抽搐了下嘴角正要解释他们两个完全没血亲关系地兄妹关系,背后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优雅但是略带邪魅,“真是巧啊,镜落。”
“是啊。”她转过身礼貌地回道,突然发现批准他入社是一件错误的决定,不过还是镇定地作介绍,“一洛哥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班的新同学,慕容朗
一洛微微点头,快速地扫视对方一眼,慕容朗云毫不介意地微笑,一贯的绅士:“其实镜落你可以叫我朗云。”
“似乎我们还没熟到这个份上吧。”镜落挑挑眉,随后还是很诚实地说,“不过四个字的确挺麻烦的,那么称呼你慕容好了,怎么样?”语气却包含着不可妥协性。
慕容朗云一怔,旋即嘴角轻轻上扬,仿佛没有一丝尴尬:“好。”接着就离开了。
叶非寒暄了两句,也跑着去车站赶公车了,只留下兄妹两人。
“这个慕容朗云……”一洛带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方才开口,“感觉有些奇怪。”他蹙起好看的眉,好像在寻找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最后还是道,“以后少接触为妙。”
“我看以后的接触肯定会频繁了,而且还不可避免。”她闷闷地咬下一块巧克力,抿在嘴里化开,随手打开车窗,让傍晚新鲜微凉的空气透进来。
“那么就小心点。”一洛等待着绿灯的倒数计时,解开衬衫袖口和领口的扣子,理了理头发,从之前的严谨冰冷转为随意温和,关切地看着妹妹,“对于未知,也许只有面对才是上策。”
弦月吸血之夜Ⅲ:“映像”成员深夜遭袭
被素来直觉敏锐的一洛鉴定为“奇怪”、“少接触”的慕容朗云,在往后几天没有显示出任何奇怪反常的行为,他对乐器尤其是西洋乐器的娴熟度倒是达到了步镜落后尘的可怕境界。而兴奋的叶非以“成员完全凑齐”为由,硬是把这个一贯随心所欲玩音乐的社团安上一个名字,“映像”。
“什麽映像啊?我还雕像呢!”镜落对略有些激动过头的萝莉抱怨道,接过章鱼丸子,在店员怨念的目光上狠命地洒上海苔粉。
“难道不好听吗?”叶非支着脸,可爱的模样引来不少回头率,果然近期是制服系萝莉的天下,“我觉得很好听呢!”
“啊呀,你都把表格上交社企部了,我还能说什麽。”镜落边走边道,一口塞进一个丸子,眼睛还不时流连在各家店铺的路边橱窗上。
“多一个帅哥不是很好嘛。”叶非可爱地瘪起嘴,嘟囔了两句,却没听见回答,不由诧异地回头找去,“诶?镜落?”
镜落此时离开她足有三十米,正一脸神往地贴着橱窗玻璃,不住地喃喃自语:“好漂亮!”一枝仿古发钗,缀满了大大小小货真价实的各色水晶,摇曳的银穗流苏与之交相辉映,构成一串璀璨的紫藤花。
这种近乎纯透的紫色,仿若母亲的双眸,令她极有想买下的冲动,不,是绝对的欲望。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给妈妈挑选过什麽饰品,妈妈常年佩戴的只有一枚戒指。梦幻般的紫色琉璃,镶嵌在双环铂金之间,与之配对的另一枚略大些。是深透地墨绿色琉璃。想到这儿,她把期盼的目光转移到下面的标码牌上。不由一排黑线挂下来,那是多少个9啊!如果加上一块钱就成为更可怕地一个柄领着一串零。小心翼翼地抠了抠荷包,镜落有些后悔寒假去漫展时买那么多的同人志和周边了。
“镜落?”叶非推推她,她贴着橱窗地神态已经引来不少诡异的目光。镜落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天色。已是华灯初上,再不回去的话,可就要很晚了,“哦,今天琴弦也配好了,我们回家去吧。”
此时是恐怖的下班高峰,两人等了两部地铁,挤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方从城市地另一头顺利到达这一头。若不是那里的乐行东西便宜一倍。她们才不会受这个苦去挤车。
静谧无人的路夜的路灯已经零零散散地洒下灯光,叶非的家在另一边的住宅区。要穿过绿树环绕的小路,于是就此告别。镜落向相反的一条路走去。沿着街走到第二个路口右转到底就到家了,但这条路却格外的漫长。
第一个路口亮起红灯。即使没有车辆来往,镜落还是静静地等待这35秒。一切都很祥和,可以听见树叶婆娑之声,闻到花朵在夜里绽放地香气,以及,瞥见一闪而逝的黑影和伴随而来的气息,极淡地血腥气,新鲜而且甜腥。
脑中好像有一根神经绷断了,她下意识地想到叶非那张萌得无敌的萝莉脸,脚随之作出反应,飞快地向叶非回家地那条路跑去,耳边呼呼地风声如同回声般荡漾开开学典礼上的闲谈,她原以为不太可能地城市奇谈。
“每月的上弦月夜和下弦月夜,城市里总是会有一个鬼魅的神秘身影出没,这个魅影专门挑少女下手,吸血!”
她抬头,半轮上弦月像是魅影嘲笑的唇形,手机上的日期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农历二月初八,上弦月之夜。
“叶非!”冲到林荫小道的路口,良好的视力发现了不远处一个黑影伏在一个人上面,那人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垂下的手腕处淡淡的粉色荧光告知了身份,这荧光来自于一块电子表,而这块电子表正是叶非的。
那黑影一顿,停止了动作,想要离开。镜落毫不犹豫地抬手念出咒文:“万籁蔓延之绿,听吾之命,缚!”
林荫小道周围的植物仿佛活了起来,沙沙地迅速伸出无数藤蔓缠绕住黑影。那黑影吃了一惊,但身手也极敏捷,灵活地躲闪开藤蔓,但不做最有效的反击。
镜落很清楚对方不反击的原因,这个缚咒只能用于黑夜,完全退咒的话必须用到与光相关的法术,一旦有光,那么那个黑影的真面目也不攻自破。她趁此机会,熟练地结印,划下符咒:“炎宿,司空!冰棱,拔地!”
一团火焰在半空出现,直冲对方门面,同时拔地而起的几簇冰棱使火光更亮。对方显然没料到这一步,但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几个跳跃出了一两米远,旋即划出一个黑暗的笼罩,压低了声音道:“果然没看错,站在五行中央的人。”
镜落眯起眼,目光霎时紧迫。一般来说,人出生时就有明确的五行属性,这对于术士的修炼十分重要,关系到法术的性质,例如火属性就无法修炼水系法术,然而还有极为少数的一类人是站在五行中央的,五行属性的任何法术都能运用,譬如镜落自己,还有家里几乎所有人。
刚才火系与水系的双重启动使对方发现了吧,不过这无所谓,要紧的是,她敛起身形,随时准备一触即发:“你是谁?”
“无关紧要吧,算是路过怎么样?”对方似乎勾起一个微笑,说着手一扬,竟有铺天盖地的迷尘笼罩上来,然后,刷的一下,消失了身影。
“呸呸。”镜落揉了揉眼,吐净嘴里不慎吃进的砂石,三步并两步来到叶非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脸,没有反应,昏睡过去了。她心里一紧,现在当务之急是善后,不能让叶非的父母知道,否则要出大事了,想到这儿,掏出手机按下号码,“喂,啊,老爸,快过来帮忙,嗯,出了点事。”
躺在沙发上的叶非,神色平静安详,仍旧在昏睡。白端审视一边后开口道:“没受到什麽法术诅咒,不过之前被幻术迷惑过,记忆有些紊乱。”
“身体也没大碍。”胧月夜拉开叶非的领口,脖子根处两个小小的伤口明明白白,“已经被袭击过了,好在小镜你即使赶到,没伤多少血。”
镜落无力地扣住额头,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叶非良久,才道:“我觉得这件事不要告诉她和她爸妈比较好。”
“的确。”胧月夜微笑,却掩饰不住担忧,“我去给她父母打个电话,看来今天她还是待在这里过夜吧。”
“还是模糊掉这段记忆吧。”白端扑起翅膀,一圈白色的光芒没入叶非的额头。
保成下意识用手捂上嘴抬头望着那一轮月亮,半弦月的月光安静非常:“小镜,那个黑影有什麽特征?”
镜落摇头:“太暗了,看不清。不过那人似乎知道我,否则也不会用果然这个词了。”
“今天是上弦月啊。”保成若有所思,手指间流过一抹墨绿色的暗光。
“耶?老爸你也知道这个传说?”
“不是传说,应该是真的。”他放下手,转身拿起杯子,“明天一洛回来你问问他去。”
“那你干嘛不现在告诉我。”她嘟囔着,不满地蹙起眉,“你又要熬夜打游戏了?”
“不是打游戏,是封闭测试!”保成强调着不同的含义,温柔地吻上妻子的额头,“等公测开始就好了。”
胧月夜点点他的额头,微愠的脸上终于隐隐带着笑意。
镜落叹气,抱起白端,默默地注视着依旧沉睡的叶非,半弦月的光进入下半夜后渐渐朦胧变淡了。
弦月吸血之夜Ⅳ:兔子不吃窝边草
叶非没有伤血太严重,休息了一晚便好了。刚送她回去,一洛就从学校回来了,镜落想起昨天老爸说的话,忙把事情本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一洛推了推眼镜,沉思了一会儿道:“是遗失的吸血家族?”
“真的是吸血鬼吗?”镜落的脑海里迅速翻阅出各类关于吸血鬼的传说,以及电影,小说。但是说实话,这些十分之九是杜撰的东西实在没什麽可信度。
“我还是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