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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法医之活体贩卖者-第33章

小说: 女法医之活体贩卖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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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女士,你可要冷静啊!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们害死你女儿究竟有什么好处,你说对不对?相反只会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做!”

文“那为什么会这样?除非……”

人“除非什么?”

书“你们的心脏供体有问题!”

屋中年妇女斩钉截铁说出的这句话顿时让王金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屁股跌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这不可能,郑女士,你刚刚失去女儿的悲恸心情我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可是,你也不能就此没有根据地瞎说啊,我这边是有完整的记录的,心脏来源是很健康的,包装很好,运送方式也很正确,就连心脏摘除手术也是汪教授亲自主刀的,一个非常健康的供体!”

“一个花了我一百万元的供体,我女儿到头来却还是没了命!”中年妇女愤愤不平地站了起来,“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这是杀人……”

“郑女士,你听我说……”王金明急了,“一切好商量的!”话音未落,对方却早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地甩上了。

不只是章桐在四处寻找汪松涛,王亚楠也在找他。因为杭晓明生前所在医学院的保卫处所提供的监控录像上显示,杭晓明最后上的是汪松涛的私人轿车。也就是说,汪松涛很有可能是杭晓明临死前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再联系到杭晓明的心脏竟然出现在别人的身上,汪松涛的疑点就越来越大。

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人间蒸发了的汪松涛最后却在天使医院顶楼的闲置仓库里被人意外发现吊死在了一根横梁上。被发现时,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汪松涛的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了,身边又没有子女,所以,他的失踪不会引起家人的注意。”王亚楠皱眉说道,“我们需要尽快确定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

说话的间隙,汪松涛的尸体正被潘建和另一个新来的法医助理一起轻轻地放下来,章桐则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尸体被放在了一张早就平铺好的黑色塑料布上,章桐走上前,在尸体边蹲下,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死者肝脏温度为十八点二摄氏度,那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应该是距现在八小时到十小时之间,死者体表的皮肤呈现出典型的蓝色,这是因为死者体内的红细胞严重缺氧所导致的。眼球血管爆裂,血丝呈现放射状遍布眼底,这是大脑缺氧、脑压骤然增加所体现出来的典型症状。”说到这儿,章桐伸手解开了死者紧紧包住脖子的衣领,好更进一步地看清楚脖子上绳索的痕迹,突然,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吃惊,“死者颈部绳索勒痕处并没有红肿的迹象,这不应该是自杀。”

王亚楠凑上前问道:“你是说死者是他杀?”

“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如果是死者挂在这根绳子上直至死亡的话,痕迹周围应该会发生红肿的迹象。根据刚才所测量出的肝脏温度,死者死亡时间还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照目前状况分析,死者应该是在死后被人吊上去的。”

“潘建,你再把那上面的绳子解下来给我看一下!”章桐指了指依旧挂在头顶横梁上的孤零零的绳索。

拿到绳索后,章桐把它和汪松涛脖子上的绳索印痕进行对比:“死者颈部的绳索痕迹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根要细了整整零点五公分,而且,死者颈部的绳索痕迹是条纹状一束一束的,而现场那根是左右交错编织的麻绳,两种痕迹完全不一样!亚楠,汪松涛是被人杀害的!死后才挂了上去并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其余的我还要回解剖室检查后才可以进一步告诉你情况。”

“没问题,你随时打我电话。”

回到局里,已经是下午,章桐草草地在食堂里拿了个冷馒头塞在兜里算是自己的午餐。刚走到解剖室的门口,兜里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

“是章法医吗?”

“你是哪位?”

“我是市检察院反贪局的赵国栋,刘春晓的朋友,我打电话是通知你,明天是他的遗体告别仪式,早上八点,浩园。”

“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后,章桐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刘春晓自杀身亡后直至今天,她只去市殡仪馆看过他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别人以为章桐这么做是因为她心里难受,怕见到刘春晓死去的样子。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章桐自己心里最清楚,悲痛之余,她恨刘春晓的狠心。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解决的,刘春晓为什么要偏偏选择这么一种残酷甚至残忍的方式毅然离开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章桐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去想明白。

但是明天,章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躲开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头七,刘春晓就要下葬了,这一次再不去的话,可能就是永别了。

想到这儿,章桐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滑落下了脸颊。她下意识地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掏出纸巾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推开解剖室的门,走了进去。

作为一名法医,章桐绝大部分工作时间都是和死人在一起度过的,有时甚至是和面目全非的尸体在一起。其实不光是章桐,所有的一线法医都很清楚自己的职业。说穿了很简单,就是诱导死者说出他们的故事。

大型的X光机嗡嗡作响,章桐仔细地查看着显示屏中死者的每一根骨头。X光机虽然很笨重,但是却能使死者骨头上每一个细小的伤痕都一清二楚地被体现出来。

当王亚楠来到解剖室时,尸检已经结束。章桐一边示意潘建拉开覆盖在尸体表面的白布,一边解释道:“死者的舌骨有明显的断裂迹象,而上吊是不会形成这样的状况的,因为上吊只会形成一种环状痕迹,除非是水平状发力,才会在我们人类柔软的舌骨上形成那么大的断裂创面。”

说着,章桐又递给了王亚楠一张死者脖颈处的特写照片:“在我用脱水酒精擦过死者的脖颈后,就很清晰地显现出了两道绳索的痕迹。上吊和勒死受害者虽然同样是通过刺激受害者颈部的迷走神经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但是上吊会绕开舌骨,在死者脖颈处形成一个典型的倒V字形,勒死受害者的绳索则会直接锁住死者的咽喉部位,导致受害者窒息死亡。

“还有就是,我虽然在死者身体表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外力所导致的伤痕,但是,死者的血液毒物检验却显示死者生前被服用了麻醉剂琥珀胆碱,这样也就能够解释死者的双手为何没有防御性伤痕,指甲里也没有他人的DNA了。”

“说到底汪松涛跟顾晓娜一样是被别人灭口的!”

“只能说目前看来是如此。我们法医不能没有证据凭空猜测。”章桐一边摘下医用橡胶手套扔进屋角的垃圾回收桶,一边点头说道,“我同时在死者的胃容物中发现了尚未完全被消化的食物,由此可以推断,死者是在用餐后三小时左右被杀害的,估计餐后服用了饮料之类的东西,里面加了麻醉剂琥珀胆碱。如果是单纯的水的话,这种麻醉剂,凭汪松涛多年的从医经验,他不会尝不出来的。”

“也就是说,凶手也是懂医的人!但是为什么当我要找汪松涛的时候,他就这么巧地死了呢?还刻意被伪装成自杀的迹象,难道有人意识到我们即将怀疑到他们了吗?”

“丢车保帅!”

王金明怒气冲冲地走进邓嘉盛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

邓嘉盛抬起头,当他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王金明时,顿时双眉紧锁。他压低了嗓门抱怨道:“你来干什么?现在不同于以前了,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你要注意我的身份。快把门关上!”

王金明张了张嘴,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发泄似的把门用力地带上了。

看见门关上了,邓嘉盛迅速换了一张笑脸:“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现在可是急诊科的主任了,立刻就摆臭脸了对不?别忘了我们可是拴在一起的。你的提升没有我能行吗?做梦去吧!”王金明没好气地说道。

“王科长,你这话就过头啦!我给谁摆臭脸也不会给你摆啊。我看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你说,郑俊雅究竟是怎么回事?供体是你们两个一起搞的,不是说很健康吗?怎么现在人都死了?你叫我怎么向人家交代?人家毕竟给了大数目的!”

邓嘉盛一脸的愁容:“我也不知道,在血库的记录表上,他确实是很健康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不然我们绝对不会选他的。病人突然死亡目前看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突发性心肌炎,也就是说,供体本身就有可能带有基因缺陷方面的毛病,我们没有检查出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那为什么死者在移植手术结束后一个多月时间里都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呢?”

“病毒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很难捉摸的,这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倒霉。”邓嘉盛淡淡地说道。

“那她母亲再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再说了,如果尸体落在法医手里,一切很快就会暴露的!”

“你就不会想办法不让她见到吗?”

“你的意思难道是……”王金明半信半疑地看着邓嘉盛毫无表情的脸。

“没有尸体也就没有了证据,王科长,我相信这一点你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我……我明白了,说实话,你真狠!我以前还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笨蛋!”王金明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了,汪松涛是你解决的?”

邓嘉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重新集中到了面前办公桌上的值班记录上:“王科长,有一点你别忘了,我们不是老板。相反,都是替人家跑腿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王金明顿时哑口无言。

第十章 首席女法医

“好!好!我说!我说……”他长叹一声,“其实,我也是不得已啊!两个月前,汪松涛突然找到我,说想和我合伙做生意,是来钱快的买卖,我当时就答应了下来,现在物价飞涨,那么点儿工资说实在的也真的不够花,一大家子的开销啊!”

王金明走后,邓嘉盛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他站起身,穿上工作服,随即向办公室外走去了。

穿过忙碌不堪的急诊室的时候,耳边传来护士长的大声抱怨:“这个徐贝贝也真是的,说是请假半天,这又跑哪儿玩去了!小田啊,帮我再打打她的手机试试!”

“好嘞!”

邓嘉盛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径直向医院地下室走去了。在经过护士值班台时,他弯下腰小声叮嘱值班的小护士:“我去开会,有事情帮我留言,我不开手机了,院长要求的!”

“好的,主任,您放心吧!”小护士的脸上流露出崇拜和敬畏的神情。

医院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是蓝色的,平时紧锁着,锁头上落满了灰尘和杂物。但是今天,邓嘉盛拧开门锁的时候,门锁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显然在不久前刚刚被人打开过。

邓嘉盛闪身进入小门后,很快,就在里面把门给锁上了,门里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通道铺着白色的木质地板,上面盖着油毡,头顶上弥漫着昏黄的灯光。天使医院表面看上去是新建的,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它是建立在一个废弃的日军医院基础上的,地下室中有一个保留下来的暗道,里面藏着很多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邓嘉盛走下楼梯,转了个弯,脚步声在空气中孤单地回响,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很宽的门。

门推开后,展现在邓嘉盛面前的是一个白森森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都贴满了瓷砖,一张手术床在房间正中央摆放着,手术床上躺着一个人,确切一点儿说是绑着一个人。一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手术床上的人立刻回过头,挣扎着尖声叫道:“邓医生,你疯了,快放我出去!”

“你别费这个心思了,这里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还是乖乖地待着吧,我们两人都省事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许是预感到了正步步向自己逼近的危险,徐贝贝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拼命挣扎着,可是无法挣脱牢牢捆住自己四肢的皮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邓嘉盛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来,在他的右手中,就像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尖尖的针筒。针头扎进皮肤的时候,徐贝贝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在急速下坠,渐渐地,眼皮往下沉,嗓音也变成一种叹息。她竭力想发出一声尖叫,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呼出一口气都变得那么困难。

这时,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很快,徐贝贝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意识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把她的衣服脱了,赶紧插管子!”邓嘉盛说,“我们要抓紧时间,不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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