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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沙姆巴拉-第95章

小说: 沙姆巴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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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一切皆有可能,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奇怪。”

络腮胡说:“你说的也许有一定道理,不过关于空间的说法我还是不能接受,老毛只认唯物主义,不能被证实的猜想我总是不大放心。”

席苗说:“你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脑壳一个。”

络腮胡笑着说:“我就这样,相信唯物主义,怎么了,难道还有错。连毛主席都要我们相信唯物主义。“

第四十七章   梦境重现(下)

胡教授说:“毛主席还要我们讲究实事求是。一个理论,只要能解释一种现象,就可以假定它是正确的,然后再慢慢求证,这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综合目前掌握的一切资料,我认为,雅利安城有可能并不存在于我们那个空间,也有可能是德国人玩的一个障眼法,在没有最后到达之前,在没有得到最终结果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把结论下死了,不要把脑筋搞僵了,这样不利于我们得行动。”

珍姨说:“教授说得对,现在的情况一切皆有可能,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席苗说:“那么下一步怎么办?还要再次潜水进去那道玻璃墙?”

珍姨迟疑了一会,说:“先等等,看几位下山的同志还能不能回来,然后再做打算。”

一直等到下午七点钟,太阳再次斜斜地挂在天际一角,那六个下山的战士一个也没有回来,电台也没再联系到任何信号,看来,这六个人是彻底消失了,说不定已经爬上来了,只不过,不是钻到了我们这个空间,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

珍姨最后不得不沮丧地宣布六人失踪,并决定不再派人下山,现在大家终于开始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我们也许已经消失于正常的世界。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几个人聚集到胡教授的帐篷中,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珍姨说:“老胡,你先谈谈吧,下一步怎么办?”

胡教授说:“我考虑了很久,感觉虎子的刺猬毛假设很有点道理,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这些空间理论,而是所有的空间都有一个虫洞可以进入雅利安城,换言之,从雅利安城可以掌控一切进入此地探测的人们,也许我们就像玻璃瓶中的甲虫,一举一动早就被人观察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现在必须找到进入雅利安城的虫洞,打进去,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珍姨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大家说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

络腮胡说:“还能怎么办,只能下次潜水,再次下到那个玻璃墙前,看看能不能进去。”

我摇摇头,表示反对,说:“这个路子不大好,第一,我们的人没几个能潜到那么深的深度,如果还是单枪匹马地进去两三个人恐怕无济于事,第二,那些玻璃人已经注意上了我们,下面的警戒一定更加森严,所以,即使我们能进去,也会面临极大的危险,这个方法不大好。”

络腮胡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既然这里的时空是变换的,我们何不寻找一个相对能增加保险,或者相对有利于我们攻击和防卫的地形?在冰下和水中可不是我们的专长。”

席苗说:“你的意思是?”

我苦笑:“没有好办法,如果这里确实寻找不到合适的下手地点,看来我们只能劳累一点,下山一趟,然后再爬上来,找一个比较适合进攻的环境才好。”

珍姨说:“哎呀,那样可就兴师动众了。”

我说:“没办法,欲速则不达,最笨的方法也许就是最有效的。不过,要走一块走,要留一块留,绝对不能再分散了,不然少个人就少一份力量,我们连对方的底牌都没看见,已经接二连三折了这么多人,要再不谨慎,力量可就大打折扣了,到时候完成任务的希望也更加渺茫。”

大家最后终于议定,明日假如真的找不到好的突破口,就只能下山辛苦一趟了。

我和络腮胡回到自己的帐篷,我仰面躺在睡袋上,感觉浑身酸疼,看来摔跤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过去,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络腮胡问:“哎,虎子,你那么相信你的梦境?”

我长长出了口气,半晌无语。是啊,络腮胡的问题也正是我在纠结的问题,我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梦境,万一要是错了呢,万一那六名战士在下面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坐困愁城,眼巴巴等着我们去救,而我们却没有去,我岂不成了杀人凶手,这样一想,心里着实难以平静。

但是我又确实难以说服自己不去相信那个近乎真实的梦境,那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好像自己刚刚经历过一样,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的意思,这实在让人难以解释。

我以前做过许多梦,刚醒过来的时候还能记个大概,很快就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骨架,最后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而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好像那就是一次真实的事件,无论如何不能不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甚至一度以为现在才是梦境,刚才和席苗、络腮胡领着九个战士在丛林中奔命才是真实的存在。

梦和现实有时候真的难以分辨,庄周梦蝶的故事就是这样,我的故事也是这样。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上)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

络腮胡看我不做声,问:“喂,想什么呢,说话呀。”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笑了笑:“啊,对不起,刚才太疲惫了,有些走神了。”

络腮胡点着一支香烟,说:“没什么,你先躺一会。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自己一个梦就那么相信?梦有真实的么?”

我说:“有一个外国姑娘,我忘记是哪个国家的了,可能是英国的,她的男友参军打仗去了欧洲大陆,战争结束后,男友却失踪了,军方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只能按照失踪阵亡人员处理,给男友家人一笔抚恤金了事。但这个女孩始终不相信男友会死,总认为他还活着,家人无论怎么安慰都不能排解她的这种情绪,大家以为肯定是姑娘思念男友情重,精神上一时不能自拔的缘故。可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女孩无缘无故做了个梦,梦见男友正被埋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身边堆满了各种瓶子,正在低低地啜泣,地下室上面覆盖了厚厚的瓦砾。女孩醒来后就给家人讲述自己的梦境,请求家人去救男友,但没有人相信她,都认为是她用情过深,思念过重的缘故。梦由心生,是她自己用情太深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梦境。不料这个女孩接连几天做了好几次同样的梦,连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男友还活着,被埋在一个深深的地下室中,身边堆满了瓶子。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只身来到欧洲大陆,到男友战斗过的战场搜寻和梦境相似的废墟,最后,她果然找到一处非常类似自己梦境中的废墟,雇人刨开这一大堆残砖破瓦,经过整整一周的挖掘,就在人们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从下面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大家精神为之一振,终于在深深的地下室将奄奄一息的男友救了出来。原来她的男友在搜索地下室的时候,上面的楼房突然中炮倒塌,被炸成了一堆废墟,将他深深地埋在里面。偏巧地下室是个葡萄酒窖,男友就是靠这些葡萄酒撑过了将近两个月。由于上面的废墟被横七竖八的横梁和支柱格挡,所以并没有压实,中间有许多空隙,还有些空气能流通进去,才不至于窒息,由于葡萄酒在三天前被喝完了,这个倒霉的男人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等死。如果不是有一个坚信梦境的女友,他也许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里面,这个故事据说是真实的,就发生在上世纪的欧洲。”

络腮胡吃惊地说:“哦,还有这样的奇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我爷爷是个精神学家,他研究了人类精神各种各样的复杂和诡异现象,这是他笔记中记载的一个事例。这个例子说明,人做梦并非全是胡思乱想,有时候也可能是由于神奇的脑电波感染所致。对做梦这种司空见惯的生理活动,人类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揭开其实质,只是断章取义,破解了一部分原因。我祖父认为,做梦在某种情况下可以成为一种预言,也可以成为一种能量。”

络腮胡点点头,说:“这个说法有点意思,看来你小子某些方面是比我强啊,好吧,既然你也这样说,姑且相信你一次,我们明日见分晓,看看情况会如何变化。”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帐篷外面就有人吹响了起床的哨子,我和络腮胡睡眼朦胧地从睡袋中爬起来,刚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席苗在外面喊:“虎子,虎子,你们起来了吗?”

我急忙应答,拉开帐篷的双层门帘,席苗正站在门口,只见她急切地说:“快起来,珍姨叫你们两个过去,快过去吧,看看那边又出现新情况了。”

又出现新情况了?我闻言就是一惊,急忙钻出帐篷,来到湖边。

第一眼看见湖面我就惊呆了,原本平坦的湖面上一夜之间隆起了一座冰山,几乎将整个湖面全部占据了。

这是一块洁白的闪耀着刺目光泽的冰块,最近处距离我们的营地不到二十米,陡峭直立,高耸入云,因为太过雄伟,看不清上面究竟有多高,人站在下面只感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珍姨和胡教授领着一群人正站在冰山下,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我们走过去,才发现冰山的底部有许多大型溶洞,大部分都有三四米高,五六米宽,好像一个个大厅,人走进去非常宽敞。

络腮胡一边系纽扣,一边说:“哎哟,他妈的这也太古怪了,我们正要离开再作打算,没想到一夜之间又变了个样,看来这地方是有古怪啊。”

珍姨听到说话声,回头看是我们过来了,有些兴奋地招呼:“快过来看啊,这座冰山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形成的,你们看看怎么回事。”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下)

我走到胡教授跟前,仰头观看这座从天而降的巨大冰块,顿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我问教授:“教授,这地方的环境倏忽而变,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件事?”

胡教授沉吟了一会,说:“我刚才跟阿珍说了,我考虑了很久,只有一种解释比较靠谱,那就是我们原先设想的这些外围空间是按照一定的规律不断移动的,也就是说,每隔一段时间,一个地方的自然景观就会出现较大的改观,就像走马灯一样。”

我点点头,说:“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制造,给我们的探险增加难度。本来刚来的时候是一池温泉,一夜之间冰封大地,让我们很难潜水,后来看我们潜水成功,索性又制造一座冰山,彻底断进入水下的通道,难度逐步升级,这好像不是偶然现象,应该考虑是否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教授点点头,说:“你的想法也有道理,看来是我们低估这里了。下一步的行动会遇上什么样的困难谁也说不好,我看小心为上啊。”

珍姨点点头:“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这一步,我看也别想太多了,已经耽误许多天了,得抓紧时间,咱们今日就动身,必须尽快进入,免得再生意外。”

队伍分成两个小组,除去在路上牺牲的六人,在水下牺牲的三人,和昨天失踪的六人之外,陆战队还剩下整整三十五人,加上我们五个,总共四十人。珍姨吩咐留下五人、一部电台和一些武器弹药食品等看守营地并作为外应,剩下的人全部进冰洞一探究竟。

为以防万一,我们把绝大部分装备,包括武器弹药、食品药品、潜水设备、通信工具等等全都分成均等的重量,打成包裹,分给每个人,胡教授年纪大了,由其他同志帮着带上,就这样,队伍陆续从冰山最开阔的一个洞穴进去。

巨大的冰块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泛着微微的青白色,洞穴的开口已经很宽敞,但往里走了不到五十米,突然变得极其宽阔,而且开始分叉,地势也有下行的趋势。滑溜溜的冰面踩上去很不稳,不断有人摔跤,好在队伍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前后照应着,又有冰爪子帮助抓住两侧的冰壁,总算能勉强通过。

光线很快暗淡下来,往里走了不远几乎变成一片漆黑,离开了工光源寸步难行。大家都把手电筒打开,只见长长的队伍中横七竖八的手电筒光线到处摇晃,招呼声也不绝于耳。

我、络腮胡、席苗和教授等人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珍姨和两个战士走在最前面,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胡教授不时用凿冰锤敲击周围的冰块,观察一下里面的成分,然后队伍在慢慢前行。

每走一定的距离,珍姨就用荧光笔在冰壁上画上一个记号,黑暗中这些荧光记号非常醒目,离很远都能看得见荧光。

胡教授还是不停地观察冰山的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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