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危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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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是雄性的,一只是雌性的。谁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谁知道上帝会拿我们做什么实验?”
她盯着他大笑起来,但马上又咳嗽不止,赶紧抓过呼吸器深深地吸了几口氧,然后接着说:“我有点唠叨了,请别介意。嘿,你知道,医学书上介绍说,在高山上与同伴偎依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你愿意这样做吗?”
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等一下。”邦德挣脱她的手臂,轻声说。他站起身,取出带电热装置的露营睡袋,把袋口处的拉链拉开,展开在地上,两人欢笑着钻进睡袋,邦德又把拉链重新拉好。
任凭外面狂风呼啸,两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足有一个小时,身体才逐渐暖和过来。他们开始相互试探对方。邦德抚摸她的金发,把她的头拉近自己,两人的嘴唇热烈地吻在一起,接着又蓦地分开,喘着粗气。他们一次一次地接吻,一次又一次地分开。两人都喘着粗气。邦德气喘吁吁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窒息了。等一下,我还有个玩意。一秒钟……”
他伸手拉过背包,把布思罗德少校给他的双人呼吸器拿出来,接在自己的氧气瓶上。
“哦,天哪。”她弄明白他的用意后喊道。邦德把一个呼吸器戴在她的脸上,另一个戴在自己的脸上。她扬起头想再去吻他,竞忘记两人都戴着呼吸器。他们的头撞在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邦德平生第一次……在7900米的高空交媾。
一瓶氧气很快就耗光了,然而这值得。
23.流血牺牲
昌德拉咬紧牙关跟踪罗兰德·马奎斯穿过高原。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使他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努力。马奎斯的足迹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被雪掩埋,所以昌德拉必须强迫自己不断加快速度。他拄着冰镐艰难地向前挪动受伤的躯体,终于来到一块矗立的山岩前。岩石上固定着锚桩和绳索,表明马奎斯从此处爬了上去。
昌德拉发现攀登这块山岩要比顶着风雪向前跋涉容易得多。从背后吹来的风把他紧贴在岩壁上。他用了将近一小时攀到岩顶,刚一露头,一阵疾风卷着冰雪迎面袭来,差点把他推到岩下。他奋力将冰镐插入岩石之中,把它当做引体向上的杠杆,才勉强爬上岩顶。他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躺在岩顶一动不动,心里默默向湿婆祈祷,求神保佑。他大口吸着氧气,试图恢复一点体力。
过了很长时间,他知道自己该动一动了,否则将被冻死。他翻过身,爬着离开山崖,想找一个背风的地方。
透过白茫茫的雪幕,昌德拉发现40米开外有一顶帐篷。马奎斯一定隐藏在那儿,他想。风暴过去前,马奎斯不会离开的。他必须尽快为自己找个露营的地方。
他发现在身左侧不远处有一道很窄的冰隙。父亲从前曾教过他怎样把冰隙扩大以便藏身。这是眼下惟一的希望。他集聚起全身的力量,站起身来,向那道冰隙艰难地走去。
昌德拉举起冰镐,一下又一下地刨在坚硬的冰上,溅起的冰屑打在脸上隐隐作痛。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劳动,每刨几下就不得不停下来吸几口氧。腿已经麻木,胳膊也有点不听使唤,可他仍然咬牙坚持着,终于凿出了一个小小的洞穴,使他可以像胎儿一样蜷缩在里面。他爬进去合上眼,立即就睡着了。
昌德拉一觉醒来时风暴已经过去,灿烂的朝阳已洒满群山。他身体僵硬,浑身发冷,然而他还活着。
随后他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也许是在攀登时或是在刨洞时,他的手套遗失了。左手已完全冻坏,手指已变黑,其他部位变成了紫色。他试着活动一下手指,但一点反应都没有。用另一只手去抚摸,皮肤也毫无知觉。
他爬出洞外站起身来,身体的其他部位似乎还好。他用那只完好的手缓慢地拉开背包上的拉链,想从中找点东西把冻伤的手包扎一下。里面有一条祈祷用的披巾,是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尽管不起什么作用,可还是用它把手包了起来。他知道,回到文明世界之后,这只手很可能要永远失去了。
没关系!他对自己说。继续完成任务!他一遍又一遍地默默背诵廓尔喀士兵的格言:“宁死不当胆小鬼……宁死不当胆小鬼。”这使他勇气倍增。吃了一块巧克力后,他背上背包,朝马奎斯的帐篷走去。接近帐篷时,昌德拉把身体伏在雪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罗兰德·马奎斯和卡尔·格拉斯正收起帐篷准备离开。他决定继续躲在后面,看他们往哪里走。
过了一会儿,他们朝大山北侧的边缘走去。他们要去做什么?要登顶?难道他们疯了?
昌德拉跟着他们翻过一道山梁,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多年来被众多登山者踩出来的通往峰顶的路。然而,马奎斯和格拉斯并没有朝那儿走。他们转过一个弯,来到一块平地上,那儿井排架着4顶帐篷。
那是俄国人的帐篷。
昌德拉从背包里取出望远镜,伏在雪地上观察马奎斯的一举一动。
罗兰德·马奎斯和卡尔·格拉斯在那顶窄小的帐篷里度过了难熬的一夜。马奎斯急切地盼望即将与俄国人举行的谈判,拿不准俄国人会不会答应他提出的条件。直到今天早晨他才最后打定了主意,并与格拉斯一同制订了行动方案。他们走进俄国人的营地,两名身挎AK—47型自动步枪的卫兵迎接他们,并把他俩引进一顶帐篷。一个名叫伊格尔·米斯洛夫的头儿正在帐篷里等着他们。
他的上嘴唇上长着浓密的胡须,一对熊一般的眼睛藏在两道浓眉下面。
“马奎斯先生!”他用英语高声打着招呼,“来杯热茶?”
“谢谢你,伊格尔,”马奎斯说,“我们终于见面了,哦?”
“幸会,幸会。”米斯洛夫好奇地打量着格拉斯。
“噢,他是我的同事卡尔·格拉斯。”马奎斯说,“伊格尔·米斯洛夫。”
他们握了握手,然后坐下来。
一名卫兵端来了茶。马奎斯喝了两口,顿时感到身上暖和起来,然后开日说:“好吧,我已拿到第17号蒙皮的说明书。它价值……数十亿美元。”
“好哇,让我看一看!”俄国人说。
“它被缩成了微粒胶片。该死的联盟曾试图染指它,差一点让他们得逞。我抢先得到了它,而且还设法避开了我们队里的00系特工!”
“哈!哈!”米斯洛夫大笑道,“00系特工?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们居然还存在!克格勃解散后,我以为留着那帮家伙已没用了。”
“很多人都这样想。”马奎斯顺着他的话说,“不过秘密情报处恐怕还得留着他们,以便用来对付俄罗斯黑手党。”
米斯洛夫摆了一下手,“不要把我们叫做黑手党,这名字多不好听。我们是商人嘛。俄罗斯黑手党——呸!黑手党住在西西里岛,我们住在莫斯科,离西西里岛远着呢!”他狂笑起来。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伊格尔。”马奎斯说,“我们来谈生意吧,你选了这么个鬼地方,让我跑了这么远的路。”
米斯洛夫耸耸肩,“我知道第17号蒙皮的价值,还知道联盟也想得到它。在我们的探险队里也发现了他们的人。这人……不幸遭遇了意外事故。这些天来,那些该死的联盟的人简直无处不在。我和他们谈了这笔生意,可他们对客户没有诚意。嘿,把第17号蒙皮交给我们,以免你带着它下山会遇到很多麻烦。谁能担保你不会出事呢?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昨晚的风暴该有多凶啊!”
“8小时内还将有另一个风暴到来。”马奎斯说,“我们最好在风暴来临之前谈成这笔买卖。现在——我们已经同意起价为10亿美元,我们双方都知道它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你们现在准备用什么支付?”
“20亿美元。我们现在就可以付给你价值5万美元的未经琢磨的钻石,余下的我们将在抵达加德满都时再付给你。”
“你是不是疯了?”马奎斯问。他就担心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我疯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一想,我走这一趟难道就为了区区5万美金的钻石吗?”
“你疯了吗?”俄国人问道,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带着20亿美元的现钞来攀登干城章嘉峰,对不对?带那些该死的钻石就够我们受的了。”
“钻石在哪儿?”
米斯洛夫朝一名卫兵点点头。那名卫兵拿过来一个普通的保温瓶,旋开盖子让马奎斯看。里面装满了色泽不佳的石头。马奎斯认出是未经琢磨的钻石。他点点头,卫兵又把瓶盖重新旋紧。
“恐怕这还不够。”马奎斯试探着说,“联盟会付给我们更多的钱。”
“马奎斯先生,我们也会的,其余的钱很快就会付给你们。你应把说明书痛痛快快地卖给我们,否则可就要发生不愉快了。”
马奎斯朝格拉斯望了一眼,给他发出了准备行动的信号,“真没想到,伊格尔,自从上次我们谈过之后,对第17号蒙皮的需求急剧攀升了。联盟想得到它,我的国家想重新夺回它,Z国人想得到它……我听说有几个比利时人也想得到它……”
格拉斯听他说出密语“比利时人”后,迅速从衣服里抽出枪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撂倒了两名卫兵。与此同时,马奎斯也掏出勃郎宁,把枪口抵在米斯洛夫的头上。格拉斯迅速捡起一支AK—47自动步枪,瞄准了帐篷的门。另两名卫兵冲进帐篷,却发现他们的头儿正处在危险之中。
“告诉他们放下武器。”马奎斯说。米斯洛夫对他们说了句俄语,两名卫兵乖乖地把枪放在了地上。马奎斯向格拉斯微微点了下头,格拉斯不动声色地扣动了自动步枪的扳机。
“现在,伊格尔。”马奎斯说,“就剩下你一个了。说!俄罗斯黑手党究竟打算付给我多少钱?”
米斯洛夫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先付20……20亿美元,我们返回加德满都后再付20亿美元。”
“你带来了吗?”
“也是钻石。”
“在哪儿?”
米斯洛夫朝一个口袋指了指。格拉斯打开口袋,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保温瓶,每个瓶子里都装满了未经琢磨的钻石。
“你他妈的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些钻石都拿出来?”
米斯洛夫耸耸肩,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我是商人,我想告诉我的上司这些钻石都付给你了。当然,我要把剩余的都留给自己。”
“我明白了。好吧,谢谢你,伊格尔,我收下你的奉献。”马奎斯说完,随手扣动了扳机。俄国人的半边脑袋被子弹炸得血肉模糊。
现在,营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沉默片刻后,格拉斯说:“我的上帝,罗兰德,我们发大财了。”他把一半的保温瓶塞进自己的背囊,马奎斯收起了另一半。
“快点,我们离开这儿。”
两人离开营地,爬上一道斜坡朝山北侧的边缘走去。当他们经过一处冰墙时,昌德拉·古隆突然从藏身处跳出来扑向卡尔·格拉斯,一惊之下,格拉斯的AK—47自动步枪脱手滑落到山下。
两人都停住了脚步。昌德拉一拳击中格拉斯的面部,打得格拉斯一连后退好几步倒在马奎斯身上,正在向外拔枪的马奎斯手枪被撞飞,落进昌德拉身后的一堆积雪中。廓尔喀士兵后退两步,站在两人和那堆积雪中间。
他们现在正站在一处十分危险的峭壁边缘上。
“你们被捕了。”昌德拉说,“必须跟我回到五号营地。”
马奎斯笑了起来。格拉斯拿不准该如何做出反应,也跟着笑起来。
“哦,是吗?”马奎斯说,“你要逮捕我们!听我说,我们出20卢比,雇你为我们扛行李,怎么样?”
“把起搏器给我,”昌德拉说,“我可以保你们不死。”
“卡尔,把这个又臭又硬的古隆扔到山下去。”
身高体壮的格拉斯向昌德拉扑来。然而,廓尔喀土兵训练有素,身手不凡。
“廓尔喀战无不胜!”昌德拉一边抽出库克里腰刀一边大喝道。
只见刀光一闪,卡尔·格拉斯的头从他的肩上飞起来,在半空中旋转着落到峭壁的边缘,而身体却令人毛骨悚然地立在原地,血像喷泉一样从脖颈处喷射而出,洒向周围的雪地。
这一幕让马奎斯吓破了胆,他急忙转身不顾一切地向远处逃走。昌德拉飞起一脚把格拉斯踢下山崖,重新追赶马奎斯。
一道光滑的岩壁挡住了马奎斯的去路,但这并不能阻挡他。只见他用一只手挥动冰镐,凿出供脚踩的凹痕,拼命向上攀登。他已来不及固定锚桩,只凭着野兽般的力量和攀援技巧,想逃脱被追杀的命运。
昌德拉赶到岩壁底部时,马奎斯已向上攀了约30英尺。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攀登上去,毕竟左手已彻底废了。用一只手能攀登吗?然而,就让叛国者这样跑掉吗?
廓尔喀的格言又响起在耳畔:“宁死不当胆小鬼……”
决心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