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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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让我和死小妞都觉得聂敏可能真的死了,在附近找不到魂魄,或许遭到了毒手。死小妞低下头一脸伤心,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劝老曹。
正在这时,外面“喀喇喇”响起一声焦雷,跟着噼里啪啦的落起雨来。南方的天孙猴的脸,说变就变,刚才天气还好好的,转眼间下起了大雨。听到密集的落雨声,我们心情更加的郁闷。
死小妞走到屋外淋雨,我心说不是你身子你也不疼惜点,连忙走到门口说:“回来吧,别淋感冒了。”
“满身的泥土和臭味,正好洗个淋浴,你也出来吧。”
这倒是,我们俩尸体先是在池子里泡了多天,后来又埋在土里,虽然没腐烂,但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好闻。我走出来,仰天淋着大雨,感觉到了一阵畅快。老曹也走了出来,心情悲伤,淋淋雨也有助于让神经得到放松。
忽然,我抬眼透过雨帘看到篱笆外闪烁着一团红光,在这幽冷的雨夜里显得十分诡异。我心说这不会是小吕在搞鬼吧?当下同时扯了下死小妞和老曹,伸手往红光闪烁处指了指。他们俩用手在额上搭起晾棚,挡住雨滴入侵双眼。
“像是一盏灯笼!”老曹说。
死小妞点头道:“这盏灯笼好像是挂在树林边上,在大雨中竟不熄灭,太诡异了。”后面的口气很郁闷,做了人之后,无法看清那是啥情状,也不能马上分辨出是不是鬼邪。
老曹在脸上擦了把雨水说:“过去看看。”
我回头把屋门关上,跟着他们俩翻过篱笆墙,从泥泞的田地里穿过,在接近树林十多米开外停下脚步。此刻那团红光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果然是盏灯笼,并且是盏红灯。比门前悬挂的灯笼个头小了一倍,挂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摇曳的灯苗摇摇欲坠,散发出一片血红色奇光。
这玩意很显然是邪祟了,不然孤零零的一盏灯火在大雨狂袭下,怎么可能不灭?我于是打开通灵眼,发现灯笼内的火苗,就像一只正在蠕动的婴儿,伸着两只小手不住来回抓挠,但瞬即灯火熄灭,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雨还在哩哩啦啦的下着,阵阵冷风不住搅动着雨柱左右飘摇,身上感到无比的阴冷。他大爷的,这是啥玩意啊,还没来得及找到魂魄,就被它溜掉了。
大雨之中想要追踪邪祟踪迹难度太大,雨水带来的天地浊气,不仅不能烧符,并对法器和咒语都会有影响。况且视线上也大打折扣,我们便放弃了这玩意,才要再回篱笆院,蓦地听到一阵金铁摩擦的响声,就发自树林深处。
我勒个去的,是不是我们汽车出了问题?我们仨赶紧冲进林子里,老曹打开手电一看,还真没猜错,那辆越野车呈四面开花状,被什么东西给打爆了。四扇车门散开,车顶也飞到了一边,这辆车算是废了!
我们仨不由苦笑,车肯定是被红灯给打爆的,那么这玩意背后的主使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小吕。现在我们发现了她再次掉魂并且没离开此地的秘密,这三八就选择了跟我们明刀明枪的玩了,打爆我们汽车,是在断我们的后路。这也意味着,她下定决心要把我们杀死在百户寨,可能不会拖过天亮。
第1073章 雨灯魔
我们仨返回篱笆院后,看到了从篱笆门方向而来的一溜新的脚印,并且屋门洞开,让我们不由倒吸口凉气。在我们刚才出去后,又有人来过,说不定还在屋里。我们立刻绷紧了神经,猜测极有可能是小吕来了。
老曹跟我们俩使个眼色,让我和死小妞向两边散开,他左手挺着手电,右手探入包里应该去拿黑蛇鞭。我朝左边溜走,死小妞往东去了,但我们随着灯光看清屋里,那具尸体不翼而飞。老曹几步冲到门口,突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倒翻跃上,双脚勾住了屋檐。与此同时,拿手电照看清楚屋内各个角落。
“没人!”老曹松口气说,可是话音刚落,屋檐就塌,老曹头朝下栽进泥里。
我和死小妞忙叫了声:“没事吧?”迅速跑到跟前,把他从泥水中扶起。
老小子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抬头看着腐朽的屋檐椽木,哪经得起他这二百来斤的重量?他还以为上面有人偷袭,顺势往下坠落,这才一头扎进泥里的。我们扶着他进了屋内,里面空荡荡的,尸体没了,也没留下任何脚印。看来来人根本没进屋子,用绳套套住死尸脖颈,拖出了屋门,然后急速离去。
“小吕这是在掩盖掉魂的证据,她用红灯引我们进树林,然后把尸体拿走毁灭了。”死小妞很郁闷的说。
我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可是以她的本事,足够有机会将我们杀死,为什么她不亲自跟我们正面交锋呢?”
“她可能顾忌我吧?”老小子很自大,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死小妞摇头:“小吕的身法惊天地泣鬼神,可说世间独一无二。她现在正在亡命逃避地府追捕,怎么还敢暴露自身功夫?她很清楚夜游的能力,怕是使出鬼魅般的身法后,就会被地府查知,再次掉魂,除非明天才行了。”
她这番解释有道理,掉魂不能过于频繁,尤其不能在同一天内同时掉两次,否则有可能出现差错,导致魂飞魄散。小吕如果使出神奇的功夫,怕是躲不过地府的耳目,今天已经掉过一次魂了,所以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
这我们就放了心,只要她不出手,无论动用什么厉害的鬼邪,我们仨联手就没有什么好怕的,那可谓是天下牛逼啊。
可是下这么大雨,想要去村里找到她的踪迹也不是件容易事。搞不好反而会中了她的阴招。我们一商量,只有暂时忍住,等停雨之后再说,最好是天亮后去村里寻找。死小妞在地府睡足了不困,我跟老曹都连日奔波,没怎么睡觉,由她放哨,我们俩倚着墙壁睡了。
正睡的迷糊,被死小妞推醒,老曹也正揉着眼往窗外看。雨还在下着,那盏红灯又奇异出现,飘悬在院子里,散发着诡秘而又阴森的红光。
老曹冷哼一声说:“看来我们猜得不错,她不会容我们活到天亮。不过,就看这只灯笼鬼有没那本事了。”
现在只有他身上带着全套装备,我们俩刚刚还魂,身上啥都没有。
死小妞却皱起眉头,眼神中显得颇为担忧,沉吟一会儿说:“我记得在女魔头的古籍中,看到过一个记载,就是关于雨夜红灯的。专门在雨夜出没,叫做‘雨灯魔’,据说临死前有巨大的怨念,死在红灯笼之下,当时又在大雨之中,与天地浊气融于灯笼之中,化身为魔。这种鬼魂本身能力并不高,但有夜雨和灯笼这两道坚固的壁垒,任何法术都难穿透,恐怕通灵术也要到第九重才能透入深处把它的鬼皮剥掉。”
靠,还有这种稀罕品种?那比鬼差还牛逼了!
老曹也敲了敲脑门说:“我也想起来了,雨灯魔是天地浊气的产物,已经超出了鬼魂本身的力量,我们这次遇到了劲敌。但有个办法能挡住它的攻击,只要停雨后,它就会消失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壁纸刀,起身趴在窗台上,用刀尖在玻璃上吱吱嘎嘎的画起图案。
我瞅着外面红灯笼一时还没动静,于是问老曹:“你这是画什么玩意?”
“画灯笼!”老曹说着,跟我们俩解释,雨灯魔怕的是白灯笼,最好是丧事上用的白纸糊的,晚上挂在门头上能让它目不见物。它看不到东西,只能离开了。我们没白纸也没白颜料,在玻璃上画两只灯笼,如同白色的,应该会起到点效用。
刚好老曹在玻璃上刻画好一对灯笼,外面那只诡异的红灯颤抖起来,在雨中来回飘荡,好像变成了睁眼瞎,找不到路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手法,把雨灯魔破解,我笑着说:“这玩意也太怂了吧,没你们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老曹和死小妞同时摇头,脸色都很凝重,全盯着红灯不开口。我这才意识到,死玩意并没想象中怂包,就看接下来会有啥变化。
“曹鹰飞……”忽然一阵带有催眠意味,却又十分阴森的女人声音,幽幽飘进我们仨耳朵里。
我们仨同时心头一惊,这玩意居然还知道我们名字,是小吕告诉它的,还是自己算出来的?老曹猛地一晃脑袋,双眼呆滞的望着窗外,张嘴才要说话,死小妞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她同时跟我说道:“快几根稻草点着,放在玻璃后面。”
我明白啥意思了,白灯笼也是要点亮的,于是掉头过去抓了一把稻草,可身上没打火机。又在老曹包里翻找,正在这时,老曹猛力将死小妞的手扑棱开,张口叫道:“在!”
登时红灯笼上闪起一道鲜艳的红光,在雨夜中耀眼夺目,形成一条飞箭般朝窗户上激射而至。
我不由惊的张大嘴,这不会是地火吧?他大爷的,老曹包里怎么找不到打火机?此刻顾不上那么多,咬破手指在玻璃上左侧灯笼中心点了下,这纯属下意识动作,根本不知道管不管用。
一股火烫的感觉从指尖透入,仿佛正在被烧红的烙铁烫炙,痛的我瞬间全身出了层冷汗。实在忍不住了,慌忙把手指撤回来,好在这点阳血还是起了作用,把对方的火箭逼退了。老曹与此同时,脑袋又是一摇,清醒过来。
他立马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火刀和一块活石,嗒地打着火,将我手里的稻草点着,放在玻璃后面。
“王林……”这种催眠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让我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难怪老曹那么主动答应,原来被点了名会被迷惑神智。
第1074章 十年旧事
我刚刚张开嘴巴,老曹这老小子真是太坏了,居然提出那只大老鼠放进我的嘴里。你别说,这小东西在我舌头上一阵抓挠,顿感头脑清醒,我甩甩头才想起嘴里是只大老鼠。尼玛,老曹我跟你拼了!
死小妞恶心的捂着嘴说:“这么不是办法啊,你的灯笼没起什么作用,点着稻草也不行。这样吧,还是王林用通灵术试试,就算抓不到它的魂魄,也能起到点震慑效果。”
老曹把老鼠收回去说:“只有这个办法了。”
“鄢皓凝……”
我听到这声冷飕飕、阴森森的语声,全身毛骨悚然,立刻打开通灵眼。看到的还是跟在树林外情况一样,只不过形态发生了变化,不是婴儿了,而是一颗垂着长发的女人头颅。在红光和雨丝的交替闪烁中,也看不清头颅的面目,只见它抬起手不住的梳发,似乎隐藏在发后的是一对充满了阴毒的眼睛,正在跟我毫不惧怕地对视着。
不管是婴儿还是女人头,只要找不到灵魄,说啥都是白搭。我咬牙加紧咒语,一遍遍的念出来,但雨中的浊气和灯火的融合,竟然将哥们通灵眼牢牢的给屏蔽了,有种有劲使不出感觉,怎么都找不到这玩意的灵魄在哪儿。
尽管抓不到它的灵魄,这玩意也好像被通灵术给震慑住,自从叫了一声鄢皓凝后,再没了声音。我们就这么对峙着,反正没有阴气的袭扰,哥们能把通灵冥途坚持到天亮。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逐渐变小,最后悄无声息的停歇了。就在住雨的那一霎,红灯迅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长长吁口气,关闭了冥途,再看老曹和死小妞,他们俩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他们紧张程度丝毫不逊于我。
死小妞忽然“呸呸呸”连吐几口,苦着脸说:“老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死也不要把老鼠塞我嘴里了,差点没恶心死!”
老曹抚摸着蜷缩在掌心的老鼠,笑道:“没想到它吸取了断阴剑上的阴阳二气,竟然有辟邪挡煞的功效。这是件宝贝啊。”说完这句顿了顿后,又转头瞧着我们俩说:“它难道比蜈蚣更恶心吗?”
“呜哇……”我和死小妞同时一阵干呕。
你个老小子,能不能不恶心我们?这么恶心我们,怕是以后吃东西都美味道了。
雨停之后,天也慢慢亮起来,我们马上出门。街上已有人起来,正在维护自家房屋地基。不过都是上岁数的男人,那些年轻人才不管房子是否会被雨水泡倒。我走过去向其中一个看上去面相和蔼的中年人打听,昨天出村的两个外地女人,有没见到她们回来。
这位大叔脾气很好,跟我笑着摇摇头说:“我倒是看着她们走向了六里铺,没见回来过。”
这样还真不好打听到什么线索,我转转眼珠又问:“昨晚村里有没有哪个女人变得不正常?”
大叔一愣,嘿嘿笑道:“我晚上不出门,怎么知道谁家女人正不正常?”
死小妞白我一眼,那意思是我这问的够白痴。她笑着问:“大叔,你们这儿在下雨的夜里,是不是出现过红灯笼……”
她这话还没说完,大叔脸上变色,打断话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在六里铺亲戚家听说的。能跟我们说说,那只红灯笼是怎么回事吗?”
大叔瞅了瞅这漂亮的女人,又露出笑容,一边干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