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笔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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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终于迷糊地睡去。
这后来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家沉默着吃完早餐,就收拾好了东西。
经过了昨晚的意外,几个男生又重新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不做改动。
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祁峰做出这个决定已经很难,这个时候,自己能再让他为难了。我们就根据昨天的安排,按照两个组的情况,把剩下的东西重新分配了一下。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一切就绪之后,就是分手了。
大家互相望着,不发一语。我牵着絮儿的手,静静地立在一旁,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祁峰望了望大家,低头走过来把我拉到一旁。我望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昨晚被我吓的不轻,后半夜一定是没睡着吧?不觉一阵心疼,鼻子一酸,眼睛就湿了。
祁峰深深地看着我,又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坏坏的孩子气的微笑,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琅琅,好好保重。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只是昨晚那样的事,答应我,绝不会再发生,好吗?”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的委屈突然又沸腾了起来,昨晚差点生离死别,却还不能够改变他的决定?
我仰起头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选择和我分开?我不明白。”
祁峰有些心酸地苦笑道:“这就和我们为什么要分成两组一样,你明白吗?你们沿原路返回,那边是我们走过的,出现危险的可能性会小得多。而‘出山’那边,凶险莫测,大家让我安排,所以我不可能自己躲开。可我又不能带你去涉险。顾天和洪晓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好你和絮儿。我舍不得你,可我必须赌这一把。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不!我不怕,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一把抓住他,突然激动起来。
“琅琅,你听我说,我不会改变这个决定,如果你希望我安心,你就听我的话!”祁峰说着,他的眼圈竟然开始发红了。
我愣住了,和祁峰认识了那么久,印象里都是他嘻嘻哈哈永远没个正经的样子,除了昨晚,还从来没让我见过他红眼圈的样子。可现在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闪动的泪花就快夺眶而出。
祁峰低下头,伸手取下脖子上的玉坠给我戴上,两个坠子在我的胸前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
我正要反对,他已经抢着道:“你无权反对,反对了也无效,本庭宣判这对坠子永远属于你,不得上诉。”末了,很轻松似的笑起来,捧起我的脸,温柔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出发吧。”我听见他轻轻地说道。
“出发吧!”他一昂首,对着大家响亮地说道。
祁峰的情绪一下子感染了我们全部。是啊,为什么不开朗乐观一点呢,也许前路会有危险,但那不一定是生离死别啊!有信心才会有希望,我们的坚强哪里去了?
我看见大家的脸上逐渐荡开明朗感激的笑容,眼里却都噙着泪花。絮儿首先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对祁峰说:“哥,你放心,有我在,我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和祁峰笑起来,絮儿这丫头,永远都是这么的单纯可爱。
顾天和洪晓也走过来,三个好朋友相视一笑,击掌为盟:
“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琅琅和絮儿保护好!”
“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
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稀稀疏疏地透下来,撒上一地金黄的斑点。不知道这样美丽的天气,会不会也给我们带来好运。
祁峰再一次握紧了我的手,郑重地道:“琅琅,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未来永远是美好的,一定要坚强。就算是为了我吧,好好保重自己。”
我拼命地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我会的,你也一样。”祁峰吁出一口气,露出一个让我心酸的微笑。
按照昨天的安排,我和洪晓、絮儿、顾天沿原路“返回”,也就是走正常的“进山”的方向,祁峰他们则继续往前走,也就是原来“出山”,但是现在变成“进山”的路。我不知道祁峰那样说究竟是不是为了让我不再坚持跟着他走。因为哪边更危险,其实我们根本无从分析。
祁峰和黄夕、应雪已经启程了,他放开我的手以后,就转身提起背包,大踏步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转身,对他们三个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也出发吧。”
灵异笔记正文第六章鬼影迭现
果然,这边的路丝毫没有变化,和我们第一天进山时一模一样。可是前天来时,我们还是激动兴奋的九个人,现在,却只有我们四人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上前进,昨天湿漉漉的植物现在则在朝阳下闪耀着美丽的光泽。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它给我们带来的不是恐惧和危险,我们恐怕真的会生出一种探究神秘现象的欲望。
可是现在,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呢?神泉井吗?难道我们从那个恐怖的地方逃出来,现在又得逃回那里?一路上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讨论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前走,我们越明白了:是的,这样走下去,我们会和两天前一样,到达神泉井——我们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不禁的开始想念祁峰。伸手握住胸前的一对玉坠,突然想起,祁峰把玉坠给了自己,那他就连脖子上的红线也不在了。
天啊,陈大伯说进山是必须要戴红线的!
欧阳失踪时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他就是在红线不在了以后才出事的。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转念,又想起当初陈大娘给我们的两根红线还在祁峰的背包里,可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
我阴晴不定的表情引起了他们三个的注意,顾天问我怎么回事,我便告诉他们自己的担心。顾天一笑道:“不会的,祁峰应该不会忘记这个,他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很细心,难道你还不清楚这个啊。”
我苦笑,直怪自己粗心,早想到的话就坚决不要他把玉坠给自己了,或者把包里的红线给他系上。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愿能如顾天所说,祁峰会记得把红线戴上。
我们就这样一直的往前走,因为昨晚的事,其他三个人都特别的留意我,洪晓和顾天更是故作轻松,不停的给我们两个女生打气,偶尔讲上一两个笑话,以改善一下气氛。
絮儿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她竟然真的忘记了恐惧,时常咯咯地笑出声来,走路也开始恢复平时一蹦一跳的状态了。但我还是释然不起来,我还是担心着另一条路上的祁峰。
中午我们停下来吃了一点东西,然后继续行进。可是走着走着,我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放慢了脚步,尽管大家都在尽量掩饰,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彼此都有了种迟疑的神情——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昨天欧阳失踪的地方了。
而欧阳的消失,也许将是我们永远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絮儿拉紧了我的手,埋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背后。顾天和洪晓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四个人慢慢的走着,像是在哀悼,又各怀着复杂的心情。
终于走到了那一带林子,我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欧阳消失的地方,昨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而这里,还有那种排列成一条直线的竹笋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寻找那些神秘而诡异的竹笋的影踪。
欧阳,你现在是死是活?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我机械地迈着步子,正在胡思乱想,却感到前面的顾天身形一顿,又伸手将我们拦下,四处望了望,又侧耳凝神听着什么。
“你们听见没有?”停了片刻,他问道。
“听到什么?”洪晓问,我和絮儿则是一脸的茫然。
顾天没有回答,仍然皱着眉头听着。“你们听,像是有人在呻吟的声音。”顾天回头道。我们吓了一跳,侧耳听去,果然有一丝细微的呻吟从前方若有若无地传来。
“是个男声。”我点头,又突然颤声道:“会不会是欧阳?”
欧阳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如果有人,那肯定是他!一想到可能是欧阳,我差点没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天啊,欧阳还活着,太好了!
大家紧跟我着追上来。那呻吟声越来越明显了,我们也离得越来越近,我几乎确定了声音的源头就在那棵大树的背后。顾天和洪晓跑到了前面,四个人一路飞奔,大声地唤着欧阳的名字,突至的喜悦冲淡了我们其他一切念头。
然而,大树背后等着我们的,却是谁也想不到的震惊——
哪里有什么欧阳,竟然是第一天就失踪了的陈大伯!
我们愣在了当场。陈大伯倒在树干下,闭着眼睛,不停地呻吟着,看起来很虚弱,但是身上并没有伤痕。两个男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扶他坐起来,一边喂给他水喝,一边替他揉着胸口。
隔了一会儿,陈大伯的呻吟声渐渐小了,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们,他啊啊了两声,显得很激动,又说不出话来。我本来正忙着在背包里翻食品出来给他吃,却注意到陈大伯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脸上扫了一眼。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他半睁着的眼里有一丝恐惧一闪而过。
我怔了一下,接着有些不自在起来,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过陈大伯的出现总是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光明,毕竟他是本地人,又那么了解老君山,总不会像我们无头苍蝇一样的乱钻。顾天和洪晓又喂他吃了一些食物,等他看起来好了些,顾天便把这两天来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他。陈大伯只是听着,哦哦地答应,不住的点头,却一个字也不说。对于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更是只字不提。
我们不禁急了,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却又催他不得。等到顾天说完,他竟又似睡非睡地闭上了眼睛。大家无法,只得另外商量对策。
无奈之下,我们决定带陈大伯一起继续往前走,先到神泉井要紧。正当洪晓和顾天要扶他起身时,陈大伯却睁眼开口道:“等一下。”
我们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陈大伯哼哼了两声,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你们都走开,我要和小秦说话。”
大家一愣,三个人都转头望着我,我也感到莫名其妙,想了下,但还是向顾天他们点了点头,示意我们暂时回避一下。顾天极不满意地迟疑了一会儿,拉着絮儿和洪晓走开了一点,仍警惕地望着我这边的动静。
我走近陈大伯,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陈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就在我走近的时候,我注意到陈大伯似乎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等我蹲到他面前,他竟使劲地把头往后靠去,盯着我,像是我会咬人一样,拼命想躲开。
尽管陈大伯在努力地遮掩这种失态,可我分明又在他眼里看到了刚才那种一闪而过的惊恐和惧怕。
我有些奇怪,苦笑道:“陈伯你怎么了?我是秦琅啊,又不是什么怪物,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是,是。我知道。”他连忙点头。明明是对我说话,却又偏过头去:“我跟你讲,刚才那小伙子说的我都明白,你们肯定是遇上鬼打墙了,我前天本来是想再去打两只小东西,也是遇到鬼打墙才回不去的。不知道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忧心地道。
陈大伯斜了我一眼,干咳了两声,并不回答我的话,却岔开了话题:“对了,小秦啊,你是不是戴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啊?”
“辟邪?”我微微一愣,“哦,我是戴了一对玉坠。据说开过光,但不知道是不是辟邪的。”
陈大伯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一些异样的光彩:“是吗?我可不可以看看?”
看着陈大伯急切的表情,我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厌恶,但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伸手把玉坠从衣领中拉出来。
陈大伯眼里的光彩更甚,但同时也夹杂着刚才那种无比的恐惧。他颤声道:“我、我是说,能取下来给我看看吗?”说完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怕我会突然跑掉一样。
我望着他奇怪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他,可是突然间却有种眩晕的感觉袭来,就像在陈大伯家住的那一晚那种感觉一样。
我心里一动:那种熟悉的隔膜样的意识状态又来了!我只感到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沉重地击了一下,意识好象很混沌,却又似乎很清楚。我不由自主地摸到坠子,想把它取下来。恍惚中,只见陈大伯眼里的急切和惧怕也越来越盛。
就在我即将把坠子取下的那一刹那,我模糊地听到有谁大吼了一声什么,接着一股大力把我从陈大伯面前拖开,眼前陡然一片红光大盛。
我一声尖叫,往后跌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姐!你没事吧!”絮儿惊恐的声音传来。我茫然地睁开眼,絮儿正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脸上挂着泪花,一脸慌乱。洪晓和顾天赶过来,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