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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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的汽水和快餐的机器。
办公室后面是一个柜台,上面放着一个蜂音器,在柜台后面是一个关着的门,上面贴着一张裸体画日历。上面还放着几份早报,一部分是供求广告,另一部分是化妆品报。一个剩有炸面包圈屑的纸盘放在报纸上,还有一些文件。考迪按了一下门钤,他们听到墙后嗡嗡地响了起来。但是没人回应他们。考迪只好再按了一下,一直按着,直到他们听到里面有脚步声
门开了。一个大约20岁的男青年出来了,他两个耳朵都戴着耳环,长长的头发和鬓角,正在盯着他们看。他又高又瘦,一张长有疙瘩的脸和一个突出的下巴。像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一样,他也穿着短裤,但是上身没穿衬衫。
“嗯?”
听上去他好像因为被打扰而感到不高兴。塞丽娜可以听到房间里的吵声,看得出这个小子不是一个人。
“我想要一个房间、姑娘。”考迪说,“告诉我们暖浴和网球场在哪?”
“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男青年说。
塞丽娜笑了笑:“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吗?”
“是,那又怎么了?”
“我们是警察。有个叫克莉斯蒂的在这里住过吗?”
“是,还有什么?”他回答道。
“那你可以麻烦一下把她的钥匙给我们,行吗?”
考迪笑了:“你可以先让我们看看游泳池。”
男青年摇摇头:“去你妈的警察,你们这些家伙可真行。是,对,204房间。她在那里快一年了。那间屋子很火,你懂我的意思吗?她比这附近的其他垃圾强上好多。”
他不安地向身后看去,很显然是在想他的客人是否会听到他的话。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塞丽娜问道。
“不记得了,”年轻人说,“几天前,我猜是。”
“但不是最近这两天。”
“是的,有好一阵,行了吧?”
考迪在满是邮箱的墙那边转了转,发现那个标有204的盒子。“这里有很多邮件。”
“不就是我所说的吗?她可能正住在什么地方的窝棚里。”
“你看见过她最近和谁在一起吗?男朋友,女伴,或是其他什么人?”塞丽娜看着他的眼睛,尽量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她总是一个人。”年轻人说道。
“没有人打听过她吗?”塞丽娜问道。
“只有你。”
“她开着什么样的车?”
“老式甲克虫。红色维凯维丽尔。”
塞丽娜看了一眼考迪,正在办公室外的几步远。过了一会他回来了,并且点点头:“它在停车场。”
“你注意到她的车最近回来或是出去过吗?”塞丽娜问。
“谁知道呢?我没注意。”
“好吧,请把钥匙给我们。”
年轻人很不情愿:“你有搜查令或是此类的东西吗?克莉斯蒂要是知道我让你们进了她那儿,会气疯的。”
克莉斯蒂不会再对任何人发疯了,塞丽娜想。她对这个年轻的经理笑了笑,“给我钥匙吧。”
他耸了耸肩,然后进了他的房间。塞丽娜听到一个女人发牢骚的声音,然后是那个年轻人细声说:“闭嘴。”几秒钟后,他拿着一个钥匙回来了,那个钥匙拴在橡皮圈上,联着一个上了色的的棍子上。
“你保证你们能还回来,是吗?”年轻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然后回到了他的房子里,砰地关上门。
“我们去看看她的车。”塞丽娜说。
他们又来到了外面,并且绕过那栋楼,朝停车场后面走去。那个红色的维凯维丽尔就停在旁边的路上。他们走了过去,向车里面窥看着,手罩在眼前挡着光。车锁着,并且里面是空的。塞丽娜在前后座位上看到了一些纸和垃圾,但是如果车主是克莉斯蒂的话,她会保持车里清洁的。
塞丽娜注意到一个印第安女孩,大约18岁左右,背着手向办公室走去。她穿着一件亮白外衣,衣领带蓝边儿。——她穿的那双凉鞋,在路面上啪啪作响,秀发披肩。
塞丽娜向她招了一下手。
“你好,”塞丽娜说,“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那个女孩点点头:“哦,是的。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士。她住在楼上。”
考迪对着那个女孩微笑:“最近你看见过那个漂亮的女士了吗?”
“我星期日看到过她。她辞了工作。打那以后,就没有再见到了。”
那是星期三的晚上。
“你看到她的时候,她身边还有别人吗?”
那个女孩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你没有见她回来吗?”
“没有,”女孩说,“但是我晚上出去看星星时,她的车就停在那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女孩耸耸肩膀:“很晚。”
“打那以后车就一直停在这里了吗?”塞丽娜问。
女孩点了点头:“是的,就一直在那。”
“谢谢你,亲爱的。”
塞丽娜和考迪向楼梯走去,地面上满是快餐食品袋和罐头盒。他们小心地上了二楼。考迪在204房间的门上大声地敲着,也没想过会有人回答。他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他们上下打量着走廊,看看有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这个地方荒芜一人。
“手套。”塞丽娜说。
考迪点点头。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们拿出两双白手套,戴在手上就像是一层皮肤。
“有些人死于这些东西。”考迪说。
“手套?”
“乳汁过敏。就像花生。人们谈论着的。”
“可能是盐。”塞丽娜说。
“在手套上?
“不,在花生里。把那该死的门打开,考迪。”
考迪把钥匙插进下面的锁里。小心翼翼地,用两个指尖,转动着锁。只听嗒的一声,他把门推开了。一道阳光射了进去,但房子的其他部分一片黑暗。考迪向里走了两步,发现了电灯开关,然后小心地用钥匙按了一下。
在灯光中,他迅速看了一下这个房子,并且说:“牛眼灯,长官。”
塞丽娜跟着他进到房子里。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干了的棕红色污点,直径大约2英尺,就在地毯中间。
房子里的空气污浊,还留有血腥味。
“我要叫化验组来一趟。”说着考迪从衣袋里拿出了手机。
塞丽娜点了点头:“还得找些同事挨家调查。我们得知道这个姑娘最后出现时的情景,有没有人和她一起,和谁呆在一起,或是别的什么。这里完事之后,我们就能再好好查查恐怖之宫了。哦,还有什么人追着克莉斯蒂从这儿跑过。看看我们能发现什么。”
“啊呜。”考迪出了一声。
考迪和局里联系的时候,塞丽娜在房子里四处走了走。是一个小套房,谋杀案发生的现场,一个小厨房,还有一个卧室,从后墙的走廊也能看到。克莉斯蒂房里家具很少,也都很便宜,包括一个看起来是甩卖时买的沙发和情侣椅,打折商店里出售的小电视机和简易箱子,还有一些不配套的桌椅。地毯也都破烂了,变成灰白色的。
塞丽娜打开她的记录:“房子看起来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没有相片,墙上没有海报。没有玩具或是收藏品,这些能猜到女孩思想的东西都没有。这里没有过去。”
塞丽娜进了厨房,开始了极其小心谨慎的搜查。
“冰箱里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实际上冰箱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几个食品盒,干面团,还有搁箱里的罐装汤。我们这和朱丽亚·喜尔的没关吧。她像是新搬进来的,但那个经理说她都在这里1年了。”
她看了一眼清洗池,发现一个大玻璃瓶,洗过了的,放在一旁。塞丽娜又回到了客厅,开始检查血迹不远处靠墙的书架。
“发现什么了吗?”考迪问。
“可能。清洗池那里有一只花瓶。我想那就是凶器。看这里,在书架上有浅浅的一小圈灰尘。大小也正好和那个花瓶相同。克莉斯蒂和凶手都站在这里,是吗?她转过身去,凶手抓起那个花瓶,这样,把她的脑袋打开了花。”
“啊呜。”考迪说,“没有破门而入和搏斗的痕迹。我想,她认识凶手,还有凶手出于情绪的自然冲动,愤怒。嫉妒。我不排除是对这个女孩的嫉妒。”
“你有什么根据吗?”
考迪摸了摸鼻子:“就是感觉。”
塞丽娜大笑道:“确定。好,感觉着走到卧室,看看女孩还留下了什么线索。”
卧室是一个12米长和宽的正方形,右侧墙那边有一个衣柜,还有浴室。克莉斯蒂有一张大号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小化妆台。房里剩下的其他地方就什么都没有了。
“床上没有毯子。”塞丽娜说。
“可能她嫌热。”
“还有可能是凶手用它来运尸体了。”
塞丽娜走进了浴室,里面还有一个厕所,一个浴槽,还有用粉红塑料帘隔开的淋浴间。她检查了一下在水槽里的血迹,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化验组会用发光氨检查出来的。在药架上,她发现很少有化妆品。但是让她感到惊奇的是没看到任何保颜用品。克莉斯蒂男客们用的保险套或是她的性生活,现在对于塞丽娜就像她自己的那么令她兴奋。
她回到了卧室,那里考迪正在检查克莉斯蒂床头柜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发现什么了吗?”
考迪摇摇头:“没什么。从其他两家俱乐部拿的数学书。这些可能是以前的老板的,我们检查一下。此外,没有信,没有明信片,没有日记,没有钱,没有发票,也没有信用卡的单据。这个女孩是被包养的小姐。”
“我的化妆台的抽屉一团糟,”塞丽娜说,“这10年什么都没有。你都可以通过它写出我这些年的传记了。”
“不是克莉斯蒂·卡特。她到底会是谁。”
“好吧,继续看。还有,那里有没有安全套?”
“为什么,你怎么了?”
塞丽娜叹了一口气:“你感觉怎么样,考迪?你看起来脸色苍白。可能是因为乳类过敏吧。在神志不清之前快回答我。”
“没有安全套。”考迪说,咯咯地笑着。
塞丽娜检查了女孩的衣柜,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那里只有几双高跟鞋,几条裤子,几件衬衫,衣架上还有几件外套,还有两小堆T恤和牛仔裤挂在绳架上。她翻了一下这些牛仔裤的兜,结果只发现一点零钱,还有几块口香糖。
她出来了,摇着头:“这个女孩有点神秘。她的钱包和钥匙?找到类似的东西了吗?”
“喏。”考迪说。
“真有意思,它们到哪里去了?”
“可能被凶手拿去了。”
塞丽娜回应说:“可能是这样的。打比方说克莉斯蒂在家,钥匙和钱包应该在她的口袋里。凶手来叫门。由于什么原因,她开门让他进来了。可能是她认识他,也可能是觉得他没有危险。然而那是致命的错误。他们在说话,也可能是在争论,她回过身去,然后是一片黑暗。凶手看来是谨小慎微的人,把瓶子擦干净,弄掉了印迹——除非我们真的很幸运——然后把尸体用床上的毯子包上。外面没有留下血迹。他等到外面变得漆黑没人后,把尸体拖到他的车上,拉走并丢到了沙漠里。”
“啊呜。”考迪说:“尤其尸体是光着的。可以猜到那个家伙拿了钱包和钥匙。但是为什么要把她留在那个地方?谁晓得,和尸体跳了会儿探戈吗?那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这一切天衣无缝。”塞丽娜说,“化验组会告诉我们有没发生过性行为。但是从剥光衣服看起来是有性行为的可能。除非她和男朋友在之前已经是光着身子的。”
“但是没有安全套,是吧?”
“是的。这样我们就真没有了女孩生前的线索了,还有也找不出她如何把那个人气得要杀了她。好的。我希望她在恐怖之宫交了几个朋友。或是在其他的俱乐部也行呀。”
“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长官。”考迪说。
“我没有。去,检查一下化妆台,确保没有漏掉什么东西。在那些大脚家伙们来之前,我要再好好看看客厅。”
她把考迪留在卧室。慢慢地,她在房子里又走了一遍,注意到了每个东西,琢磨着地板和墙。在厨房,她还查看了清洗槽里的垃圾,发现了咖啡沫、桔子皮,还有一份过期的电视报。回到了客厅,她查看了电视柜旁一堆混乱的碟片,小心地一个一个打开它们,但是还是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是她发现克莉斯蒂喜欢爵士乐。塞丽娜也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头些年,10多岁的她就在爵士乐中摸爬滚打,后来渐渐地长大了,开始喜欢上了乡村音乐。爵士乐是在困难时光听的,而乡村音乐则是在安心生活中听的。
她听到了考迪打着口哨,又长又响。
“怎么了?”她叫道。
考迪不出声了。
塞丽娜好奇地回到了卧室。她发现考迪正盘腿坐在地上。那个王后牌床垫一半被掀开,放在床上。在考迪一旁是一小堆报纸。考迪打开一面,正在读着,目瞪口呆的。
“真相大白了吗?”塞丽娜问。
考